第一回冤魂降凡尘
诗云:忠臣孝子死无辜,只为殷商有怪狐。淫乱不羞先荐耻,真诚岂累后来诛。宁甘万刃留清白,不受千娇学独夫。史册不污十载恨,令人屈指泪如珠。
此诗独赞文王长子伯邑考进贡赎罪,不受妲己诱惑惨追杀戮之千古丹心。却说公子屈死之后。魂魄却不往那丰都兵府去,因她倍感冤屈,且不甘妲己死于己后,故她魂魄于天地间飘飘荡荡几千年不题。
后武王伐纣,子牙封神斩妲己,妲己却也甚觉冤屈,因她实乃千年狐狸精之牝身,法力修为已臻至境,只是奉了女娲娘娘法旨,方作娇作态蛊惑纣王,纵天不生苏妲己,亦有王妲己李妲己为之。且亡纣乃天意,妲己亦觉自家所为乃替天行道,故其魂魄亦不至那地府去,阎王震怒,幸女娲娘娘施展法术遮掩,方留得妲己魂魄。妲己另有一愿未足,因她平生御男多矣,未有不拜服于她裙衩下的,唯俊美才情公子伯邑考不入圈套,令她芳心数千年不甘,故欲早迟折服她,以遂夙愿。
按下伯邑考苏妲己旧事不题。单说女娲娘娘独坐法宫修练,一日忽觉气血翻涌,娘娘何等法力,立知渊源,微笑不语,只望那九重云天玉指微弹,不表。
话说大明宣德五年,福州商贾朱三公子游京城至女娲娘娘庙拜谒。只见他英俊面庞,华丽服装,甚是惹眼。公子行那三拜九叩礼节,跪于娘娘尊像前,口中喃喃不断,至虔至诚。又见一绝貌女尼自殿后走出,她轻移凌波仙足,风烟般行至公子侧旁,道:“公子乃有缘人,请客一叙。”
却说朱三公子平生极会做那风月奇趣事儿,狎妓品鉴,前院横笛,后庭插萧,无所不为,今见绝色女尼自称和他有缘,一双风流眼儿便斜觑过去,只见那尼白白嫩嫩如花娇靥,红红闪闪似玉降唇,鼻悬若胆,眼波盈盈赛秋水,秀眉扑扑若绒丝,直看得朱三公子魂飞魄荡,裆下阳具突突跳跳若鸡啄米,他痴痴道:“法姑倾城倾国貌,怎的误入空门?”
女尼见他那幅落魄模样,不禁掩袖窃笑。公子见她巧笑时,衣袍里前胸处似有一双兔儿蹦跳,不由呆呆的想:不知捏在手里是甚滋味。俗话说色胆大如天。
公子且爬且做出被人撞样,趁势出手抓女尼前胸,只一捏,便把住那软软硬硬热热乎乎圆物,公子且惊且忖:一把竟未至根,不知这妙物多大又多妙!
女尼不妨她此举,及至花房被她把握,亦觉奇异热辣辣感觉撞击心扉,因人多眼多。女尼玉脸一红,轻轻闪过一边,公子便如丢了魂儿一般,怅怅若失。
有诗为证:娘娘庙里生奇遇,公子初会妙尼姑。莺言巧语方言罢,玉手斗胆捏妙物。又软又硬又热呼,还有多少是底处?
且说公子见手中空落,心里亦觉空落,急道:“法姑随小生去,可否?”
尼姑亦不言语,公子见她羞红未褪,便知她春心已动,遂大胆牵她玉手,自人丛中挤出。公子雇轿将至寓处。
尼姑见他和自家挤一轿儿,羞道:“公子另行一轿罢,吾乃出家人,名声最重。”
公子笑道:“正因你是出家人,方不避这世俗礼节,况时下风气若此,哪家不是娇客群妓。纵是那王公皇戚,别看他们平时峨冠翎带正人君子样,私下却是寻花访柳开苞淫乐,变着法儿寻欢。你我共乘一轿算甚?适闻法姑说及有缘二字,小生方不避也。”
尼姑喜道:“吾以为公子乃礼俗之辈,故试耳。”
公子闻言大喜,乃拥尼姑道:“既如此,立行云雨,可否?”
尼姑娇喘嘘嘘,道:“轿中做此污秽事,恐天有眼地有耳!”
公子见她允了自家,直乐得阳具挺挺耸耸横梗而起,乃笑道:“我欲静而它不允,奈之何?”
尼姑阻道:“公子未必强吾从之!”
朱三公子心道:“且待片刻。轿中行乐甚是不便,若弄出声响亦不妙,况将至住处。”他便凑将拢去,双手抚尼姑双颊,只觉如捧凝脂般滑腻,问道:“法始绝貌,亦是人间尤物,何故误入空门?”
尼姑双目瞳动,若流水,似轻烟,无限幽怨于那顾盼之间顷刻显露,良久,方道:“公子,小女子实乃官宦儿女,因父坐罪而诛,将我充入乐坊,我只道此生坠红尘而了结,谁知天可怜我,某日来一高僧云道:”女弟子匿于此,贫道当索回矣。‘领管初不放我,高僧授一行房秘法儿与她,她才放了我,从此,我便遁入空门。今日随师云游至此,吾师观公子久矣,谓我道:“此人乃汝之夫,汝当近而不舍!’故我方厚了脸皮任公子轻薄。若公子不嫌,便留我近身使唤,若此,小女子终生亦有托矣!”
公子听得一番至诚言辞,方知人世间太多悲苦事,心中欲火虽未减,却凭空添了若许怜花惜玉温柔情杯,揽尼姑入怀,抚她后背,慰之道:“既是有缘,法姑何出此言。我虽有妻妾,亦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未有一体己人儿,今日幸遇仙姑,始觉情投意和,恋恋不舍。若仙子不弃,做我侧室,可否?”
尼姑嘤嘤咛咛,娇媚无比,玉唇微启,道:“若此,小女子情愿终生服伺夫君。”言毕,和上那一双妙目,只见柔柔睫毛尖儿上挂着晶莹泪珠儿。真如小鸟依人,我见犹怜。
公子欲火陡地暴涨,急切切伸嘴舔她玉唇,见她欲闪欲避,实则将整个嘴儿与公子亲了。公子忖道:此女风情万千,天着她与我,真乃三生有幸也。舔一阵,公子出舌轻扣贝齿,尼姑似若喘气不及;不经意裂开一条缝儿,公子红舌好若一尾金鱼游了进去,唯觉檀口香郁,津液汩汩,公子遂搅舌而吮之,软软嫩嫩一条儿被她吸入自家嘴里,那肉条儿细腻无比,温润无比,若豆腐却不牝,若凉粉却胜其韧,公子如吮甘露般将她津液吸入咽之。
有诗为证:金风玉容乍相逢,使胜却人间无数。
正当公子和尼姑亲到绝妙处,却听轿夫道声:“官人到矣。”他二人方依依不舍挪开嘴儿,可尼姑似不能动矣,公子扶她出轿,轿夫奇道:“法师不是专门消灾却难的么?怎的也突发疾病?”
公子笑道:“法师方才行功未毕,此时恐魂儿还在天上游,故如醉人矣。”
轿夫结了银子离去。
却说尼姑听公子趣言,细细一想,果觉自家魂儿似飞上云天,倘未回转,及道:“公子真知心人也。”
须臾即至公子寓所。公子径直扶尼姑入帏,尼姑垂颈低语:“小女子乃头一遭,望公子怜爱才是。”
公子听罢,惊道:“普天之下,若你这般身世和年龄的,居然倘是完壁末染,真乃千古奇事也!”遂愈觉此女难得,至溲房洗了自家行当,因他昨晚和一妓女弄了几趟,唯恐污了尼姑妙物。
公子归来,却见尼姑缩隐棉被里,衣帽搁于春凳。公子心道:“此女甚可心也!吾当不做那狂峰浪蝶才是。”复见她脸儿若桃花那般娇艳,眼儿若杏仁那般小巧,一头青丝宛似春云绕缠山冠,再听她娇喘细若游丝,红唇儿似启似和,锦被亦是凸凹有致,波澜起伏,她似也熬煞不住矣?公子望定她,怔怔的,不知自家该做甚了。
尼姑噗哧笑一声,复翻身朝里,唯露一节儿粉白颈项给公子看。公子亦暗笑:“想我甚样乐事儿未做过,甚样多情多款人儿未耍过,今日遇她,却似一木头人,恁怪?”乃连解衣衫,只见他一身白白嫩嫩,和那女儿家身无甚差别,只腰下双腿间生了一撮黑毛,黑毛丛中矗着一根紫红肉棍,那肉棍虽是挺拨激昂,却只有四寸多长未及五寸,头儿尖尖若笋,亦不甚粗壮。
公子用手拔了拔自家阳具,暗道:“娘娘保佑,让这物儿长大些,方不负了这绝色人儿。”原来,公子今日进香许愿,就是为了这桩心事,因他生得标致,常与友人后庭玩,他见他人阳具俱比她粗长,故心下甚愧,狎妓时,他曾就这事儿问相好的,相好的说他行当只一般便不多言,若遇骚浪的,干那紧要关头便喊出实话:“亲亲公子爷,再长些,再壮些,我便快活死了。”于是,公子便知自家阳具甚一般,心生苦恼,虽曾用了些方儿调养,却无甚长进。教他进香许愿,不想今日有此艳遇。
有诗为证:生就风流性,却无风流货。怨天且恨地,亦是没奈何。
且说公子脱得净光,轻轻撩被角儿,只见尼姑后背白光闪闪,似那白银般细密光鲜,乃出手抚之,却见尼姑双肩一耸,似那惊惊乍乍未长毛发之雏鸟,公子心里甚乐,乃道:“法姑勿惊,小生爱惜则个。”
尼姑徐徐道:“公子但请放纵,不要却了雄心才是,我曾听师父说:”男女交欢,尽兴方乐也!‘公子既愿娶我为妾,妾身亦愿公子极乐,岂可煞了公子兴致?我虽弱质,亦愿献身以报知遇之情。“
公子初听她言辞,还道她天生淫货,及至听毕,方明了丽人一腔心思,感激得他全身毛发勃立,阳具竟也似向前窜了窜,只那尖头还是尖头,不似他人那般光头圆涨。
公子将身贴她后背,以手扳其肩,问道:“法姑居心从我,一和我说你芳名,日后叫来方便。”且言且伸手轻抓她胸前,一左一右两团圆物,约有海碗般大,挺挺长长,约有普通茶杯那般高,公子以指端扫其尖端,又觉那珍珠粒儿若一皱皮花生,硬硬的,竟还有多半陷没在沃土中那般,乃出二指挟而拔之,似长了些,俟他松手,复摸,那粒儿又缩回去,甚觉有趣,反复玩之不舍。
尼姑答道:“小女子法号妙红,乳名唤狸儿。公子这等玩法甚新奇,逗得我心痒痒的。”公子听她谈及此事又似过来人,乃疑道:“妙红果处子否?”
尼姑急切道:“这等事说得谎么?”
公子方觉自家问得好笑,复抚她乳房,柔柔的说道:“妙红听来多了此道家气,狸儿又似嫩了些,不若唤你狸娘罢。”
尼姑拧了拧上身,似觉全身虫子爬,乃道:“公子,随便喊我甚名都行,只被你弄得全身痒酥酥的,如何是好?”
公子知她情欲勃发,心喜,道:“狸娘,你且忍耐片刻,待为夫给你搔痒。”
有诗为证:妙红如今唤狸娘,自解衣衫爬上床。
她道自家乃完壁,听她言辞且骚浪。个中缘由谁知晓,公子试罢心中亮。
欲知公子和狸娘锦帐中快活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锦账快活仙
诗云:尤物抱怀情欲盛,半推半就把房行。初得趣味不舍卉,只恨官人职不称。
话说朱三公子携妙红归寓处,妙红先除衣杉入帏,公子竟钻了进去,只玩她玉乳,便把她弄得怀欲勃发,狸娘便道:“公子,随便你唤我甚名都行,只是全身痒酥酥的,怎的办?”
公子乃道:“且待为夫与你搔痒!”公子言罢,以手挠她脖颈,道:“此处痒否?”
狸娘哈气若兰,只切切道:“痒!”
公子微笑,复挠她双肩及后背,问道:“此处该痒才是!”
狸娘一面点头,一面应道:“公子甚知我,此处果然极痒!”
公子又挠她双乳,且挠且提,且提且捏,问道:“这对儿也该痒才是!”
狸娘只有频频点头的气力,口里嗯嗯唧唧,不知说些甚。
公子一连挠她全身十几处,狸娘俱道痒。公子只不搔她牝户,他欲把狸娘撩拨到骚痒难耐那般田地,方和她动真格的。因他是调情耍性的行家,那双手亦如抚那三尺瑶琴,知何处激昂,何处轻缓,无一处不拿捏得精当十分。狸娘醉红了脸,自个儿侧过身来,钻在公子怀里乱拱,公子欲看她情态,干脆蹬那锦被到一边去了。
公子只觉玉人儿一团,全身光光亮亮晃得他眼花缭乱,瞅了上头却看不着下面,看了下面又瞅不到上头,只恨老天爷为甚不于那肚脐处再生一对眼珠儿与他。
狸娘酥胸若雪凝成的,只那雪原中间凸立两座白冰山,山峰细挺,又于那顶处生一对玛瑙珠儿,此时却似一对妙目,闪闪抖料。酥胸连着玉腹,腹儿坦坦窄窄,不似那寻常女子赘肉厚脂若连伏山峦,脐眼儿浑圆浅显,此时却冒着袅娜之热气。公子一路往下瞅,终瞅到狸娘那一片桃园风光,只见她生一丛晶晶闪闪之白毛,细柔而长;白毛掩映着那高高迭迭一堆雪白之物,宛似那末开顶的白面馍头,只中心处两分宽一道缝儿,却也白白亮亮,晶亮白水正从那个缝儿往外溢,好似那猪油混砂糖心子包儿,如今蒸到极熟处,那心子便牝亮水儿流出。
公子看得两眼发呆,似自眼眶里射了一对长钉出去,盯着那绝妙牝户不放,心里既喜且奇,忖道:她这物儿果然绝妙,别人都生一撮黑毛,偏她长一团儿银子般的白毛,想是日日陪那些佛爷菩萨,都是几千年不死的,白胡子白头发自汗毛,她这毛儿便也这般白了罢!那细缝儿似有勿有,就算普通小女儿,也比她那缝儿宽,恐不是石女罢。公子想得情急,乃出手持她那又长又软白毛,只觉滑顺无比,犹若绢丝,只见狸娘玉脸甜笑,敢情是觉终寻着了极痒处罢!遂绕那白毛于指节,朝上提耸,只这一提,狸娘便觉心涟摇荡,骚骚的只管浪叫:“奴家的好佛爷,你终寻着了那全身极痒极痒处,拿手儿掏它几掏,挖它几挖罢,那才解痒哩!”
公子听她说得行情,心里又忖她究竟是不是黄花闺女身,乃把双手按于那肉缝儿两边,狠心望外一奔,顿见另番风景:只见肉缝地里填了乌红乌红的里子,他才知这白嫩肉皮儿竟包含着朱砂心子。公子施他绝活儿,弓腰伏于牝户,出舌挠那肉缝,搅了一搅,方入半寸,只觉果真如舔朱砂,甜冽甘爽,遂一口吮了那亮亮水儿,咽下肚去。
狸娘惊道:“公子爷,你作甚,私处乃全身极污秽处,怎能舔之?”
公子嘻嘻二笑,只不应她,纵那舌尖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阵猛搅猛触,弄得狸娘户里淫水滔滔,翻滚不息,狸娘大叫:“公子爷,俺里处极骚极痒,你那舌儿再过去些才好!”
公子双手复按牝户又一奔扯,肉缝儿似开裂若许,公子挺着舌尖儿往里处顶,不得进,似抵住一道屏障。公子狂喜:“她果是完壁!吾这阳具自破了自家妻妾处子身至今,倘未尝那处子肉味,今日有幸开苞,当珍惜才是。”
有诗为证:白毛飘飘白水流,正道尼姑器物优。朱砂心儿在里处,舌尖倘未抵到头。公子只有溜尖锄,不似开山大斧头!
且说公子遽抬起身来,跪于狸娘胯间,双手把她玉腿往肩头一搁,复以手箍她腰肢望前一拖,以期肉锄儿开工干活时方便。此时狸娘似昏了过去,全身酥软若泥,唯见小腹一挺又一挺,复鼓鼓的,因她受不了公子口技,乃私自泄了阴精,她自家只觉魂儿离了身子,不知逸那处去了,心头却想:“想这云雨事儿,果然如云似雨,胯中水流似雨,魂儿飘飘若云。又道如鱼得水,水虽有,鱼又上哪里去了?”
公子见她极乐陶醉相,知她泄了,心道:“如此甚好,一来她已趋乐境,醒来必恋恋不忘,二来开苞乃极苦痛事,若她正乐到极处,便如被蚂蚁叮了一下手心。也罢,趁她未醒,我先做了她。”
且说公子扶了扶自家阳具,复掳套几下,便望那肉缝儿扎去。亏他阳具尖尖细细若一根钢锥,那尖儿竟撬开肉皮儿窜了进去,只觉里处一堵大墙横阻,虽摇了几摇,只不倒。公子知她膜儿厚实,遂退出尖尖锄,猛吸几口气纳于胸腑,复掘将过去,一连五次,俱未能如愿。公子急了,便不顾章法乱擂乱撞。只击得淫水儿飞溅,肉皮儿翻翻。
狸娘已从那昏睡状态醒来,她只觉胯下如有甚又顶又推,又觉自家牝户里处又涨又痒,涨的是那泄出的阴精和溢出的淫水,痒的却是花心底处那一片,外户经公子咂吮,而今觉得畅顺舒服,只里处愈来愈忍不住,狸娘似比公子还急,她渐渐估摸公子击耸的节奏,便挺户去迎那尖锄,如是这般,只是推不倒它。
且说公子入狸娘而不得进,只急得胡言乱语:“娘老子,当初为甚不与我个大锨,恁她多厚实,只一锨便了帐,而今挖了几十挖,仍掘不通,羞煞列祖列宗。”
且说狸娘终痒的受不了,乃双手掰自家阴户道:“亲亲公子爷,你多加几根指头罢!”天!弄了她半宿,她以为公子是以手指在做活!这也不能怪她,只因公子阳具甚尖甚细,她亦是初次,虽然急欲他弄进去解痒,却一直不好意思睁眼看。而今说错话,亦可见谅。
公子听她言语,顿时醒神。因她平时狎妓,惯用数指并掏之法。此时只因一心想吃鲜味,放弃了那等手法。及他并三指和阳具一并击入时,虽觉那膜儿凹陷许多,竟还不能破。复击,仍不能破。
公子急,狸娘比他更急。因全身酸涨,委实不是个滋味。乃自头顶拔下发钗,谓公子道:“既是皮厚,恐一时破不得,如今也等不急了,拿此物只一捅,便开矣!若还不能,亦是贱妾此生无缘享此极乐之福罢。”
有诗为证:千年狐狸功法高,修成人形便兴妖。谁知厚皮经年成,良霄一衣破不了。拔下发钗递与君,哗啦一下万事好。
公子又羞又恼,一时顾不了许多,接过那锋锐之物,果望膜儿中心一击,“卟”一声,那钗头便入进去了。狸娘娇躯一抖,只觉胯下奇痛难忍,遂暖吁暖吁的呻吟。公子止住,问道:“痛是极痛的,只开了个针眼儿,恐还入不得。”
狸娘遂咬牙道:“死活也破了,不若再捅,一并破了才方便。免得回回受苦。”
公子遂不言语,乃如投梭标一般,一连于那膜儿上扎了十来下,及见殷红血珠汩汩冒出,方弃了钗子,慌慌的道:“想是痛极了的!流血了它!”因他心里怜爱此女,今见她流血,故也觉心疼,待想了一想,方笑道:“流血也是该的,只苦了可心人儿。”
狸娘正痛得不可开交,忽听他话儿,乃大觉受用,道:“夫君尽管施行吧!
小女子今被你破了瓜,不入她,枉自痛一回。“原阴户内虽是痛极,却仍痒骚不止,故有此话。
公子一耸阳具,那尖尖儿便醮着了血浆,顿如苍蝇嗅着了臭味般,莽莽地扑了进去。公子唯觉里处温暖滑顺,尖锄开山劈路,径直入了进去。及至进到阳具粗大处,方觉根处似有一个环儿套着箍着阳具,公子心里明白还是那膜儿作怪,遂左右摇了几摇,复上下巅了几巅,只听得狸娘一声惊喊:“公子爷,痛煞奴家也!”便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公子只觉阳具终抵了过去,一时如那攻围破墙的将军,好不容易摧墙拔寨,乃一鼓作气掩杀过去,哪管得你惨号哀叫,公子急昂昂耸了几十耸,终觉里处通畅无甚隔阻,更觉她那户儿紧扎扎热辣辣软乎乎甚是受用,遂施展平生十八般武艺入将起来。疾速地挺,缓缓地抽,略停,复挺复抽,弄耸二百余下,又换了招式,只见他将阳具悉数纳于牝户,然后以自家皮肉贴住狸娘皮肉,悠悠地拧半圈儿,复返拧半圈儿。似那两扇磨页儿般旋转,公子且旋且把手提捏她玉乳,并吐长舌舔她雪白脖颈。
估摸弄了半个时辰,公子忽听狸娘嘤嘤地叫起来,那声音宛似骚情猫儿叫春般绵长,公子知她尝了趣味,乃复大挺大入,似那耍刀的莽汉,只管又挑又刺,又劈又砍。狸娘脸色回复艳红,她巴巴的叫:“公子爷,再过去些才好!”
公子知她实话,虽知自家器具有限,仍依言耸了几耸,狸娘亦挺起牝户来接,终不能抵她花心底处,狸娘便全身乱扭乱摆,只见胸前那一对玉物左右晃荡不已。
分子心里过意不去,乃扯过枕头垫于牝户下面,那高高耸耸缝儿便挺出来许多,公子只望那肉洞儿猛捣。
约至八百余下,公子便吼一声,汪洋而泄。狸娘却仍自个儿扭着摇着不止。
公子心虚,乃以三指捆一棍儿,捅进牝户,叉开三指旋转不止,只搅得红白血水浆浆乱喷,狸娘嘶声叫道:“心肝尖尖儿,就这样弄罢,才受活,只还嫌缺了些!”
公子心中便气恼:“你虽是处子身,金贵是金贵。可也该留我一些面子才是,怎的头一边未走完,便连连嫌我物短,若弄得久了,你见着那大而长的,岂不会舍我而去么?我虽喂不饱你,想着你被别个入得要死要活,我这心里着实难受。
今日须想个招儿,制服了她,才显我本事。“
他虽然气根,却未停下手上动作,乃急急的想:若这拳头儿入得进,我便将这手臂也入过去,不掏到她心里才怪!想到狠处,她便攘拳入去,只听得狸娘惊叫:“我的知心汉子,怎的变出根大锤来,憋得我恁痛,须缓缓的入,方可!”
有诗有证:狐狸酷淫果不假,纵是敖曹也虚她。公子攥奉托将去,她说慢来容得下。
欲知公子大拳是否入得狸娘牝户,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公子赴黄泉
诗云:欲壑深深比海天,血本既亏填不满,可怜前生莽帝王,今朝呜咽至黄泉。
说话朱三公子和狸娘想尽千方百计,终捅破了厚膜儿,玉成好事。狸娘于那高昂处直喊:“亲亲公子爷,再进去些才好。”试想阳具乃父母给配的,大小由天而定,怎能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呢!
公子一忽儿听她喊了几遍,遂生起气来,竟攥拳入将去,那狸娘却又叫道:“慢慢的,恐过得去!”公子一听,便泄了怒气:“想她也是至诚之话,只恨自家本钱不争气!复并四指抵进去又挖又掏。
却听狸娘又道:“怎的又小了许多?公子爷,给我大物吃罢!”
公子不敢应战,只管干活,心道:“亏她闭着眼儿,否则早就叫嚷开了。”
狸娘渐觉疲乏,竟悠悠睡了,公子甚喜,收手歇下,拥丽人而眠。
不想狸娘半夜醒来,想及和公子交欢妙处,复又动了淫兴,乃撩被借月光视公子阳具,只见它萎萎缩缩好似刚出胎的小松鼠,遂奇道:“食指般大一个小东西,弄起来竟大如拳头,使我不得吃进!夫君既睡,我便自己弄弄,看她是怎的变成拳头的?”
狸娘遂跨坐在公子大腿上,以手把公子软软阳具,拉它入自家牝户,及至牝户,狸娘又惊:小小一个缝儿,怎吃得下大物?怪哉!她遂以指扒拉牝户两边肉儿,往外翻了几翻,果见牝户开裂许多,心喜,复翻,又裂许多,且说她心里想那淫乐之事,手又不停地挖掏,未几,淫水便自户内溢出,牝户亦大张,好像开开和和咀嚼不止的嘴巴。狸娘又塞软物儿于户内,它偏不往里去,软如炖烂的猪肉,只管往外流。
狸娘乃伏于公子身上,以自家暖烘烘牝户贴那软物并轻轻耸动,心道:或是冻了的缘故,我如今煨热它,看它怎的谢我?
且说公子隐约觉着入梦,似有一玉面狐狸正哈着自家胯下物儿舔弄,只骇得他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狐狸,被它啃了自家阳具,怎的做得快活事儿。正惊惊间,却见自家物儿翘翘的,那玉面狐狸竟一口吞了!公子翻身而起,惊喊:“天!
我的物儿哩?我的物儿哩?“狸娘猛地被她一掀,竟滚落到床下,似伤了何处,哎哎地叫。
公子惊醒,急摸胯下,只见阳具果是硬茬茬的,又觉它稀稀沥沥,连根部毛丛亦是打湿了的,正觉奇怪,突地自地上撅起一白白亮亮大物,似又至梦中,惊道:“你果是玉面狐狸么?”
有诗有证:周公梦托有缘人,狐狸噬物惊落魂。可惜公子贪玉人,献她精血还与命。
且说狸娘自床下爬起,听公子骤语,嗤嗤一笑,道:“公子,奴家乃狸娘也!
甚么玉面狐狸,说来怪吓人的。“
狸娘扶着床沿想爬上来,公子见她月影里一身异常白亮,酥怀春山乱摇,腹下阴毛飘荡,更见牝户垂挂一帘幽工,晃晃闪闪,光彩夺目,即刻明白佳人晓春自弄,却被自家惊掀落地,心里欲火飞舞,只觉惊了佳人雅兴,哪里记得适才惊魂梦,急急搂狸娘窄窄腰儿,至切的间:“伤着可心人儿否?”
狸娘正拧眉皱脸,听他贴心言辞,急展颜浅笑,道:“恐拧了脚踝,不甚打紧,只这全身痒痒,又热又烫,乞夫君解痒杀火,才是最要紧的。”
公子自床上跃下,推狸娘爬于床沿,匆匆挺阳具自后穿刺花心,只他物儿不够,堪堪插入牝户三寸许,抽了几抽,狸娘大叫:“怎弄的,好象跳蚤儿在里一蹦一蹦的,反觉骚痒至极!”公子才知法儿新鲜不如行当实在,遂抱狸娘放于床沿,将其双腿垂于地上,令她仰卧于床,只将那热气盈盈肢升的牝户悉数拓将出来,他急挺阳具入耸,方堪堪煞了狸娘牝内急火。
有诗为证:一帘幽雾垂胯问,公子迷恋玩命干。钻山打洞钎太短,仰露牝户才如愿。
且说公子狂抽五百余下,汩汩的泄个精光,阳具遂渐渐地蔫了,直急得狸娘哇哇乱喊:“公子爷,这才搔了几下,便歇气了,我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公子正觉畅快间,陡地听得这等扫兴辞儿,便把脸沉下来扯得老长,额头热汗亦成了冷汗,心道:“这骚娘儿火大旺,恐我不是她对手。可她着实令人丢不下,怎办?”
公子道一声:“也罢。”复并四指入牝户又捏又搅,至此,狸娘方又笑了起来,追:“公子爷,你那物儿又耍花样了;忽儿象把锥子,忽儿象个锤子,忽儿象个铀子,忽儿象个勺子,这忽儿又衣个多齿钉耙,抓得奴家心里受活,只是再抓进去才妙些!”公子撮着手指硬生生往里塞,也仅多进两三分左右,狸娘乐得叫魂:“爷爷答答,阿弥托佛,观音娘娘,是好受些!喔,怎地不抓了,这阵又成呆乌了?”
公子手掌被她牝户卡着,怎的能动?公子只得把手略退一退,方才抓搅起来。
足足扫了搅了约半个时辰,狸娘方哦哦叫喊着泄了。
公子赤身裸体在床下站立一阵,竟受了些风寒,乃铿铿的咳起来。狸娘虽也一丝不挂,但她心里骚热,全身毛发俱张还冒着热气儿。她自然玉体无痒。公子咳了一阵,竟抖起摆子。狸娘捂他热怀里,良久,公子才回复正常,公子感恩不已,道:“可人儿,我只道你生得绝世容颜。此时方知你还生得知热知暖心儿,我朱三算是跌进温柔福乡了。”
且说公子和狸娘从此昼乐夜戈,征伐不歇。竟也如鱼得水。于飞共效。只那狸娘却如猫儿尝着了鱼腥味,时时缠着公子交情,公子只得变着法儿今她乐。时日久些,狸娘便知公子阳具实在一般,那许多极乐的滋味,俱是公子另出奇招做来的,她虽爱煞公子,却对他阳具甚不满意。每每睁大双眼祈求:“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赐公子爷一个大物儿,奴家日日给你烧香礼拜。”公子阳具依然不大,狸娘当然未给佛祖烧香。
一日,狸娘小解,见圈栏内两头驴正交媾,只见公驴胯下举着一根又粗又长物儿,哗哗地叫唤几声,急切爬上母驴后身,那根大物便入将起来,只见大物入入进进,淫水如断头丝线跌落,狸娘先时看得心惊胆颤,暗道:“若人也有那样大物,不入死才怪!”及至看了一阵,心头欲火便呼呼燃起,见那大物下下及根,狸娘似觉那大物正插抽着她那牝户了,只觉户内淫水汪汪,亦如小便般淋淋而下,心道:“若真有这样大物抽上一抽,不知会乐成甚光景哩!”
公驴入了约有三盏茶工夫,便挺挺耸耸的泄了,及它抽出大物,狸娘只见那蒜头样大龟头粗过腰身约有一倍,红红紫紫的,愈看愈爱,她便心生邪念:“若被它入上一回,即便丢了性命,恐办是快活无比的,那般粗长,若进我牝户,必是下下见底,下下实在。天!你也恁偏心了,为甚与我手指大个小东西!”
她这一趟小解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待她风急火燎赶至房中,又适朱三公子有事外出,她怔怔想驴长鞭,竟顺手抓根萝卜塞迸自家牝户,一进一出抽将起来,初时觉得涩巴巴无甚乐趣,及至得了趣味,竟将萝卜连头都按了进去,只用手指掂着它摇,这番自慰竟达半个时辰,最后,狸娘欢叫着泄了,四仰八叉瘫睡在床,及她想起萝卜,才知那妙物还在牝户里。可她牝已回复如初,只一道细缝儿,直憋得她乌嘴紫脸。直到公子回房,寻十根大针钉在萝卜里,且摇且拉线头,才将那手腕粗大物取出。
朱三公子笑她,她却冒火连天,道:“若你有个萝卜样家伙,我会受这活罪吗?”
公子哑然无语。且说狸娘自见驴之大物,便想和大物来上一回,只可惜公子阳具尖尖细细,复不见长,每次俱入得她骚骚的痒痒的很不是滋味。公子斥巨资请几位郎中配得几副硬药,服后见效甚微,只略略延了些时,那有甚么用?狸娘一心要的是大物,依她说来,虽不及驴鞭长,却也差不了多少。她谓公子道:“只要公子爷有尺把长杯口粗阳具,我这牝户便塞得饱饱满满的,既便被那样物儿人上一回,十年不吃肉我都情愿!”
公子恼了,乃道:“哪天我去剖条驴鞭来,美美地抽你一顿!”
狸娘反而笑道:“你立时便去,我等着呢!”
虽她心里极思大物,但于外人面,她却又是极规矩的。每日无事,她便倚窗而望,痴痴的,脸上飞荡红云。原来,她自高处往街道上看,凡看到年轻美貌男儿,她便十二分留意他的档下,竟有个别男子且走且翘着阳物,把裤档撑得高高闪闪的,她便猜测人家阳具的长度,偶尔望得一个大物者,便窃窃地且笑且想:我且想他人我一回。就这么着,她便痴痴的在心里和人家行乐事,及至街道上没了那人杉儿,她还在偷着乐呵。公子不知她心里想甚,只道她天性如此,也不追究。
有诗为证:日日思有大物入,从有大物非她有。倚窗望见大物者,使在心里和她入。
且说公子亦想将自已阳具弄大些,以博美人一乐。虽他每次都觉尽心尽力了,但狸娘却未得过真欢乐,公子便觉对她不住,忖道:若真有物大如驴者,我把狸娘送他白入一回,还与他银子。在他好友中,阳具至大者亦不过六寸而矣,和狸娘所说一尺把长差得太远,公子只得以萝卜黄瓜或其它类似物件替代入之。
一日,狸娘又至圈栏观公驴入母驴,此回,母驴似有些不乐意,乃别别扭扭乱桃。狸娘心里恼恨,遂将母驴拴于木桩上,手持牧鞭抽打它,驯了半晌,母驴方安静下来,伺公驴爬上母驴后背,那昂昂伟伟长物却入不进去,因母驴牝内干涩且末开裂。
狸娘档里早是淫水如注,她一时兴起,遂以手捞自家淫水涂抹于母驴牝外,公驴大鞭竟插入五寸余,狸娘见此法可行,复摸公驴阳物涂抹,公驴竟温顺地任她捏掳长物,狸娘见公驴甚欢,干脆双手把公驴长鞭反复套掳,玩耍良久,方牵入母驴牝内,心道:“这母驴真好福气!虽顿顿吃的是草,却也比我这天天山珍海味要强过许多。”
有诗为证:丽人掳捏驴长鞭,便思长鞭入她眼。美味佳肴堆如山,不若母驴食草甜。因她日日入得欢,而我只得小物干。不若来生便做驴,受人骑来也心甘。
且说狸娘自那次掳捏驴鞭成功后,她便时时至圈栏里协助公驴入母驴,把那长物耍熟后,狸娘便仔细研究起来,忖道:“驴这大物不仅长而粗,关键是顶端龟头外窿,外有几寸都无包皮裹着,该是它这物儿愈来愈长的根源,想公子之物,头儿尖尖若针,定是皮儿太多,把那大头儿和长杆儿全箍里处了,若把它弄得也和驴那物儿差不离,想是比现在要大若许且长若许呢!”她想了无数回,又去驴圈里观察数回,复掏公子阳具察看,终认定公子器物细短之根源在于包皮,遂心生大胆念头:既是那包皮多余,为甚不把那厌物割去呢?害得我永生不得快活。
狸娘突然对医术热衷起来,窜掇公子给她买了几本医疗书籍,她便没头没脑地看,专捡那麻醉科及切割术看。公子不解其意,问她,她只说:“届时你便知晓。”
且说狸娘且看书籍且准备各种器械及药品,房里摆得象个铺子一般。有时候公子沉睡后,她便掏公子阳具出来,手里拿把剪刀,比比又划划,或用刀尖挑挑公子阳具尖端挤成一团的皱皮儿,恨恨道:可恶的臭皮儿,早晚剪了你我方得快活。
一日公子午睡突醒,惊见狸娘以挟子挟他阳具,慌慌的,以手抚之道:“可心人儿,你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干甚么?”
狸娘怪怪的一笑,道:“我要你快活哩!到时,你可得好好谢我,可别见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公子听她说得认真,便信誓旦旦道:“既便是山崩地裂,我和你也不分离!”
狸娘复提她阳具道:“一旦你一日负了我,我便把这物儿剪短些,我不得快活,你也快活不得。她更是快活不得。”说着说着,狸娘淫兴又发,骑在公子身上一阵捣弄,终至于吞了那阳具,山摇地动般摇,海裂河摧般叫,直弄得两人精疲力渴方罢。
又过数月,狸娘自觉已有十分把握了,便对公子说道:“夫君,想你我自结成夫妻后,实也享了不少快乐日子,只我牝户愈来愈宽绰,而你之物儿又不见长,故偶有不匹配之处。我实欲舍夫君举案齐眉自头偕老,若少了交欢之乐点缀,却是人生一大憾事,故我日夜想法儿,欲令夫君阳具粗大些。虽有私心,却是六分为了夫君。经我苦思冥想,终得一法可令夫君阳具既粗且长,只夫君须受些皮肉苦头,不知天君肯也不肯?”
公子听她这一番言语,显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公子被她一番苦心感动,只是觉得担心,乃道:“非我受不了皮肉苦处,只不知可人儿将用何法大我阳具?
可否说来听听?“
狸娘遂详细讲了她的想法。公子大惊失色:“真乃夷匪所思!狸娘此举,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法断断不可为!”
狸娘坚持道:“从来新事,俱是如此。只恐我剖了你,世间男儿便都要割的!
夫君,此法定无疏滑,我已周密思村!若夫君性命有误,我亦不思独活。“
好说歹说,公子只见不肯。又一日,狸娘自窗前街下望,只见一红脸壮汉挑一担柴禾,步态轻松地行走,狸娘见那架捆甚是粗大,两捆约有五六百斤,心自叹道:“这男子力气恁大,恐是当今第一大力士,不知腰中物儿如何?”复望他胯下,只见衣袍宽大,瞧不甚清楚,只觉他腰际鼓鼓囊囊,似有许多内容,狸娘惊忖:该不是物儿又长又大,便盘于腰间了罢?若他只盘一圈,男子腰至少亦有二尺,天!二尺长根东西,入得可真过瘾。待她揉眼再看时,那男子已消失了。
狸娘一整天便想那挑柴汉子腰中究是何物?念念难忘,下午黄昏时节,狸娘眼也不眨盯那楼下街道,及至夜蔼蒙蒙历见那壮汉空着挑儿打此路过,狸娘自恨天老爷为何恁早便黑了,令她看不清壮汉胯下大物!晚间,狸娘又劝公子让她手术,公子还是不肯。
翌日清晨,狸娘早早倚窗向下望,末几,又见挑柴壮汉来也,复见他腰间若昨日状,狸娘便动心了:想必定是件大物,若和他入入,谁期会怎样呢?
一连数日,狸娘俱见壮汉路过。及至第六日壮汉打此路过时,狸娘假意不知,将茶水泼了壮汉一脸一身,壮汉抬头见一绝色小娘子望她笑,他亦大嘴一裂,甚也没说,担柴去了。狸娘便切切地想:他望我笑哩,想是动心了罢!这日夜里,狸娘又劝公子剖技皮,公子发狠道:“你既便要我性命,我便给与你,只那事儿是活受罪,将我阉了,我还活什么人!现今这物儿是缺小了些,但总比没有的好!”
是晚,两人都多说几句,各自抠气扭头不理。
次日,狸娘从窗下抛一彩帕儿掉柴捆上。壮汉怔怔的不知咋办才好,狸娘红着脸儿自二楼下去,从柴禾上拿了彩帕,审视壮汉腰中物,似一圆柱状物自胯下上翻,腰间也似鳖了些什么,圆圆滚滚的。她看得心中暗喜,乃对男子追个万福,娇声道:“娘家耽搁公了!”
壮汉道声“不妨事。”复挑柴禾去了。狸娘见他步履快捷,孔武有力,只腰间物儿不甚动荡,遂定定的想:一定是那大物无疑,恐用绳子系得紧,怕他出丑,唉,只怪奴家命苦,守着个花花面子样不中用的汉子!
连续一月,狸娘日日得见挑柴壮汉,久之,她便想着和他交欢的乐事儿,愈想愈恼恨公子:你自家不中用,我替你想法,你不从倒也罢了,还拿脸色与我,想我从你至今,甚时有过抉活,罢了,这苦日子过不得了!也罢!让我如此这般才好!
且说狸娘心中焦渴一日性过一日,对公子的愤恨却亦一日狠过一日。一日晚,狸娘亲自下厨炒得几个小菜,再上肉馆里切了些卤肉,对公子说道:“公子恐忘了罢,今日是我去年从你的日子,今晚可得好好庆贺一番!”
公子己很久未见丽人欢笑了,遂尽心侍弄。狸娘做出若许柔情蜜意状,哄得公子喝得大醉,她便兑麻醉药,用根筷子技公子牙关灌将下去,复以麻醉药涂于公子阳具之上,把刀剪之类的磨得铮铮亮,在动手之前,狸娘自言自语道:“我对你也够仁义的了!若今番手术成功,你那物儿如了我愿,我俩便还是永久夫妻。
若不小心送了你命,我便寻那挑柴的大哥去。日子苦些不算甚,只要日日有得大物入!“言毕,狸娘便动手割那赘肉。一时弄得血浆乱飞。
有诗为证:挑柴壮汉腰间鼓,她使暗忖乃大物,回家把酒醉公子,捣鼓捣鼓割赘肉。先道若你不幸死,我好寻那大物去!
欲知公子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心花迷眼乱
诗云:公子一旦亡,狸娘如蝶浪。莺声并巧语,大物终露相。
且说狸娘将酒醉了公子,施了麻醉,便割了公子阳具尖端赘皮。初时,公子沉睡不醒,及至麻醉药劲消褪,他方知中了狸娘圈套。然狸娘学艺不精,不知施甚法才能止血,只能眼睁睁望着公子阳具血流如注。
公子醒来时已是命若游魂,只见他脸色蜡黄,半天方喘得出一口气。公子虚弱至极,竟连抬头的气力也没有了,他拿眼神狸娘,低低的,时断时续说道:“妲己,想我对你庞爱有加,今日竟死于你手!实在令我想不通!想必女娲娘娘恨我入骨,而你又是她部下,大概是她遣你来害我的罢!而今我要去了,我才知天理昭昭,想我只图一时欢乐,竟落得世世代代不得善终。呵,痛死我也!妲己,我去矣!”言毕,公子连喝几声:“痛死我也!”便白眼一翻,没了气息。
有诗为证:只贪得一时欢乐,却落得万世再现遭劫。
且说狸娘见公子逝去,泪眼一抹,称五两碎银与房东,让她随便埋了公子尸首不题。
房东移走公子尸首后,狸娘将公子遗物分成几类,现成银两银票全都卷入自家包裹,且把那些名贵珠玉细软亦纳人她名下,剩下杂物全部拿当铺多少当了几个银子不题。
且说狸娘欲另览一处寓所住下,考虑再三,还是弃了这念头,她担心那身怀异物的挑柴壮汉没了踪影,遂换了一间住下,日日清晨便望那汉子来。
不巧,一连十日,壮汉未露面。
狸娘心里着慌,急忖道:“好不容易才把个累赘处理掉,奴家一心一愿要寻那腰有大物的汉子,谁想他反做起了缩头乌龟,怎的办?才寻得着他?只可惜当初该问他一声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免得今日象个无头苍蝇般乱撞。”又待三日,仍未见那壮汉露面。
一日下午,狸娘正郁郁不乐闷坐房中,忽听梆梆梆门户响,遂懒懒的拉开门,见一老太婆戳那儿。
太婆不等狸娘开口,先抢着说道:“我是李婆婆,专做那凑和事儿。老身见姑娘丧夫不久,天天便自楼上往下望,眼神儿甚是焦灼。我也是二十多死了丈夫,知那难熬劲儿。故今日上门找你唠唠,若姑娘有那心思,不管是临时的,还是长久的,老身都担待得住。”
狸娘听她言语拿捏得甚是老道,遂笑着问:“长久的怎说?临时的又怎说?”
李婆婆笑了笑,道:“听姑娘言辞,老身知你是爽快人,我也说爽快话。长久的,就是姑娘若想找个可靠人儿嫁过去,这事倒可慢慢访谈。那临时的,便是找个情趣人儿说说话儿,作作伴儿,这样的人儿甚不好找,故老身要多收些银子才做!”
狸娘笑道:“甚叫情趣人儿?”
李婆婆亦笑,道:“你我都是过来人,也不必穿靴戴帽的。那情趣二字最是难写,既要他会说话儿,会做事儿,还要他身强体壮,本钱粗大。若只会说话儿,哄得人痒痒的心动,待做起来却是半天不人行,那就没趣了。若只会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本钱不够用,也是白搭。故这情趣人儿首先要本钱过硬,其次才一是会做事儿,再次才是会说话儿。只要有本钱,那花把式和嘴皮儿是练出米的。姑娘,老身的话,可否爱听?”
狸娘听得频频点头,遂对李婆婆说道:“婆婆,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便说直话儿,我如今是要寻个知情知趣人儿和他过一辈子。不管他相貌,也不管他贫富,只要他本钱过硬,我便应了他。若事成,我当重谢婆婆才是。”李婆婆道谢去了。
不题。
有诗为证:纵有潘安貌,奴亦不嫁他。纵有金银库,奴亦不嫁他。纵有鹦鹉嘴,奴亦不嫁他。只要本钱大,奴使嫁与他。
且说李婆婆下得按去,便四下里打听。而今淫乐成风,那本钱大的男子比黄花处子还要金贵得多。因黄花闺女只要他守得住,她便可以如愿,偏那本钱大小却是由天不由人的事儿。男儿心性本风流,如兼胯下有根大肉棒,他便欲入遍天下美女,凡和他入过的女子,俱对他俯首听命,巴不得捞根链子拴在床头多事几回,放这等男儿都是天下翘楚,奇物可居。哪有搁那里等人去寻他的道理。
有几个浪子听得李婆婆言语,便悄悄溜来,果见狸娘生得鲜嫩娇媚,便痴言疯语挑逗狸娘。狸娘亦不恼她,只和他饮酒说话儿,拿眼神挑得他等欲念纷飞,他等便扑上来抱狸娘,口里央求道:“小娘子,成全了我罢!”哪知头重脚轻,跟跟呛跑,跌倒在地,倾刻便呼呼大睡。狸娘便趁隙掀他衣袍察看本钱,无一中意者,唯见一人物长九寸,细一拨拉,居然套根二寸长猪大肠于那龟头上。狸娘既觉可怜又觉可笑。
有诗为证:狂蜂欲把浪蝶螫,装疯弄俊说艳辞,更夸本钱教第一,谁知猪肠是外衣!可叹世入心太痴,何必弄巧做把戏!
且说狸娘寻了多日,竟末得一个如其心愿,遂更对挑柴壮汉情有独钟。一日苦坐房内,又想起他那腰间奇怪现象,淫火似若点燃她全身肌肤,只见狸娘全身红艳艳无比,她一面自家搓揉玉乳,一面抓根红薯插她牝户,口里哀哀的叫:“好人,你跑哪去了?怎的连影儿都不见?”
只因她想那挑柴汉子腰中长物,心里已和他入过多回,如今更是把他当作了自家夫君一般,心里亦当夫君远出未还而矣。
狸娘自家抚慰一番,只得无奈收场。次日,她央人于门口贴一告示。告示内容如下所云:告示欲寻挑夫数名,唯肩担五百斤以上之樵郎优先。云云不题。
且说旁人看了,俱道:“肩挑五百斤以上,恐寻遍天下也是没有的,还要数名,这东家怕做梦呢?”
狸娘于自家房内,将众人言论听得清清白白,心道:“你等怎知我心?若果有数名中意者,我岂非受用无穷吗?皆言男子精血有限,我先吃垮一人,即可新郎补入,再垮,又再新的,快活死我也!”
又是几日逝去,看的人不少,谈论的亦不少,只无一人上前提榜。久了众人似忘了这事。狸娘日日于那空房打熬,只图如意郎前来,立马和他办事,故装扮得娇娇滴滴粉妆玉砌,着一身小红花紧身裙,将那身段儿显得一目了然,窄溜溜双肩,鼓囊囊酥胸,细闪闪腰儿,圆绷绷臀儿,玉手垂垂,金莲紧并,又于那上半身与下半身交汇处,只绣一朵金丝黄绒鸡冠花,花朵绽放,甚是惹眼。狸娘只道樵郎必得,谁知枉费她一腔苦心。只得自家揉揉那鸡冠花心儿,落落的道:“你便是国色天香,也招不来长腰峰王!”
有诗为证:出榜招觅担夫,挟得五百只是虚。实与和她花心入,不要扁担要肉柱。
且说狸娘一腔忧怨无处诉,一身欲火无处泄。那李婆婆又寻上门来,唉唉的连叹数声,方道:“姑娘,老身这回话说大了,寻访许久,有权有势的,有田有地的,有才有貌的,都不差,只差那本钱大的!偶有个别略人心意的,却是找和尚道上花大价买的开药摧起的,只管看,不管用的,我知姑娘是会家,故不敢让他们来出丑。罢了,老身花了无数茶钱路费,只当某日被人偷了回。”
狸娘知她心思,又思自已遭遇,竟生同病相伶之感,遂与她二两银子着她慢慢的寻。李婆婆呼地站起:“怎的使得,自拿姑奶奶的银两,恁多了些。”只见她一面惊若蚂炸,一面却乐滋滋揍银子揣搭链里,一面鞠躬,一面颠颠地退出去。
狸娘不由怨起师父来:你说他是我夫,他却早死了,还说甚奇缘无就,全是屁话!她捏捏包囊里恁多银子,忖道:“想我今生银两不缺,日日奇珍异品的吃,天天锦罗绸缎的穿,也是花不净它的,只这下身无处交待。或者寻个忠厚人嫁了,夜夜烛那些红薯、萝卜黄瓜之类的瓜果罢!”想一想,又觉不甘心:来这世上走一边,眼都未眨,便去了三之一,可我一宿儿欢乐都末遇着,这般活法有甚趣味,当初该不由师父接出乐坊,那里天下英雄交汇,恐早被大犁薄了田垄,夜夜都有收成哩。她就这么东一闪西一晃地胡思乱想。
有诗为证:今日寂苦实难熬,且悔当初出勾槽。
且说时日悄悄的就入了冬,狸娘终日无所事事,疏惦倦怡,愁苦不堪。只见她发乱钗横,想是几日未梳妆罢。她揉揉腥红睡眼,望望窗外红艳艳冬日,心道:“今月难得好天气,晒得到处骚烘烘的。想我还不如山坡上的石头,被太阳逗得骚痒了,俏有风儿去为它挠挠,我哩,恐有二百余日未有人入了,自家作乐只管那一时。事后想起只想流泪。也罢!且待我出去逛逛,听师父说佛光寺有几个酒肉秃驴,想比常人本钱大些。若得光头人入,也不差,他佛我道,俱入一门。”
且说狸娘起床,款款移至窗前,于那空隙处望楼下众人。这已是她习惯,俗称“打望”,约摸就是这回事。狸娘见对面圆圆肥肥面食老板正朝她笑,心道:“瞧你胖如冬瓜,恐那物儿早陷没在肥板油去了,不知夜里怎的与那俊俏媳妇行房。”又见他那俊俏姑妇正偷偷地乐,一双多情阵儿望一客官笑,狸娘顺她目光望去,见那客官也正望俏媳妇笑,一手持油煎饼,一手摸一双筷子往那煎饼里叉,一忽儿便叉成个扇扇条条洞儿,油水滴滴啦啦掉,油煎饼本是紫黄紫黄的,可那中心处却依是白白嫩嫩的,且热气袅袅。
狸娘心内一动,窃窃地笑,心道:“这客官敢情是那俏媳妇的相好,看他那架式,分明是把煎饼当成了阴户,筷子则是阳具,确也恰当不过。肥面团团,还笑哩,你媳妇过人人眼哩!”
狸娘复望那客官胯下,见那里起起伏伏甚是不平,复看,亦觉他物平常,遂淡了心肠望那街道入口望去。先见一武士骑条蔫缩缩高头大马,又见一秀才骑一精壮壮小驴儿,大马虽高虽大,唯胯下松松吊吊无甚雄风,小驴虽矮虽小,却见胯下挺一手腕粗长鞭,且行且往上翘,拍得肚皮“空空”直响,狸娘看得心头淫欲沸腾,恨不得即刻把那驴鞭刺入自家水淋淋牝户,急切切叫道:“天,怎的就不允驴儿说话,若它能说话,我当去问它,是否愿和我干。只要它愿,我还有甚犹豫呢?天,你对我也恁般薄情!”
且说狸娘见那驴儿得得远去,遂幽幽的叹口气。她正欲退入梳妆,却见街口冒出一个捆儿,狸娘甚觉眼熟,芳心吃够的猛跳,一下拔高,飞入云霄,一下疾坠,落入深渊,一下心热热的,血浆儿滚涌,一下心冰冰的,血液似己凝固,一眨眼工夫,狸娘便从天庭至地府,又从地府返天堂折了几趟,她压抑着声音细细儿的悠悠叫唤:“天杀的,该不是你来了罢?”
有诗有证:只道此生无指望,谁知她又悠悠晃。千唤万唤方露将,究竟她物是何样?
欲知究竟发生了甚紧要事,且待下回分解。
第五回狸娘找樵郎
诗云:漫天愁云惨惨飞,只道从此无芳菲。谁知细柳荫绿芽,春风又来搔几回。
话说狸娘临街打望,不论见了何人何物,俱把它往入事儿上想。或者有之,多半是她思春欲火旺兼久未杀火之故,凭空捏造春事儿套与人家。正当她欲退回梳扮,却见那眼熟柴捆儿悠悠晃将出来。
她急急的道声:“天杀的,可不是你来了罢。”遂屏住气息望那大捆儿后面。
未见,便见那日思夜想红脸壮汉稳步走来。狸娘心窝窝里顿时激起千层浪:“老天爷,你终于开了眼!老天爷,奴家夜夜和你点红烛哩!”且听她言辞,她要和老天爷夜夜点红烛,恐说漏嘴了罢!想她必是和那批柴壮汉夜夜点红烛通霄而乐罢。
狸娘复望他腰间,一如以前那般鼓鼓囊囊,胯下至小腹处突出一包。狸娘遂想:“想那大包儿一定是他盛卵蛋的皮囊,因长物盘于腰间,放它也自胯下扯翻上来了。天,犹如两对老拳相并,大如葫芦,恐那卵蛋此亦有鹅蛋般大,蛋儿大,那物儿一定更大!天答答,奴家千望万望,终将你望到口哩!”
狸娘顿觉从前怨苦也是值得的,心道:“只要盼头在,苦中亦有乐,天,我的心肝儿,你倒是来了,怎的才留得你住?”狸娘芳心闪跳,顿时有了主张。
且说狸娘一手摸木梳在手,刮刮的梳那一头乱发,一手撩起窗帘儿,探出一张粉脸,望那已行至楼下的壮汉切切的唤道:“樵郎大哥,且待一待!且待一待!”
壮汉猛可里止步,柴捆此前后打晃地,但大哥身板硬朗,动也末动,瞧得狸娘苦心别别乱跳:“好稳劲儿,好身板儿,恐奴家抱他腰坠秋千儿,他晃也不晃哩。”心里又急又再,她偏出上半身,低下头颈让自家前面那两团长长圆圆之物在衣兜里乱晃,口里复甜甜的唤:“樵郎大哥,且住!奴家要买你干柴哩!”
自古以来,大凡欲买人东西,必先把它贬得一文不名,方做出不屑样勉强买之,这是人人惯熟的手段。却说卖柴的,既便是刚劈的湿垛儿,也口口声声说是干柴,那买柴的,既便你把火烘得柴禾干翘翘直掉植,他还会挪嘴儿说这柴怎的恁般湿气。今朝狸娘反其道而行之,直说那樵郎大哥卖的干柴,只因她之用意不在柴,只在人,又知他以卖柴为生,故暗忖只要留下柴木,还怕亲亲大物哥哥溜了不成。
且说壮汉仰头望见二楼窗口是出一张红红白白嫩脸儿,且前胸搭襟布扣一煽一煽的,似见里面有两堆卵石样东西往外滚将,只滚不出。他听那红嘴儿直说他的干柴。汉子心喜:“卖了若许天,今道方碰上个识货的,也罢,且问问价。”
她见那小姐手将头使劲望下伸,恐她跌将出来,遂瓮声瓮气道:“小娘子想是要买柴哩!千万别往下坠了,恐掉下来。”
狸娘听他底气充沛,心道:“若是寻常汉子,挑这一挑儿恐走也走不动,他挑来如走平地,且粗气儿都不喘,若和他做起事儿来,恐三天三夜不下床哩。”
她心里甚喜,故急欲探他物儿底细,便忘了自家一半截身子还在房里,只顾使劲儿低头去瞅壮汉腰里。
今被壮汉一语点醒,玉脸微红,不舍地抬起身子,道:“是哩!大哥的柴儿又干,又长,只不知经烧不经烧?”听,她这那是在说柴?分明是以物代物,抛坠地金丝雀的卵包儿——看他知意不知意!
壮汉乃乡间汉子,怎懂她这般言辞儿,只道是说柴,便铮铮说硬话:“主家好眼力,我这架儿果是又干又长的。要问它火力如何,我只会你说一件事。主家可知世间甚皮儿最厚又最难熬?我说与你讲,便是那老母猪皮儿,但若经我这架儿去煮它,只需一根,一个时辰,便烛它稀烂。主家可知它火力了罢。”
狸娘且听且想:“这汉子看似粗笨,恐也是个大行家。我问他火力,他便说老母猪皮儿,母猪皮儿虽难熬,恐最难熬的是老母猪牝户皮儿,他说只一根一个时辰便炖烂,恐是说他曾入过的厚皮妇人,一个时辰便入得人家酥软若泥象炖烂的猪肉哩。天!由此可知,他那物儿果是奇货。且让他上来,一试便知。”狸娘只觉全身烧烘烘涨乎乎,胯下亦是春雨下个不停了。
有诗为证:狸娘借柴说到火,樵郎说火便说火,他说母猪皮儿厚,一个时辰便熟透。狸娘只道物儿奇,厚皮老妇亦入定,且惊且喜且忖道,邀他一试知底细。
且说狸娘心喜,遂道:“大哥柴火旺,试试才知道。”一面说,一面拿媚眼儿去腰壮汉,她只道壮汉亦是同路人,一定解得其中风情。
哪知樵郎却道:“罢了!恐小娘子耍我哩!俗话说,卖柴须赶早,我还是挑集市去稳妥些。”言罢,举步欲行。
狸娘顿时慌张,急切呼道:“樵郎哥。慌甚哩?你这两捆儿柴,值多少价?
还怕我少你银子不成。“
壮汉又停下,且道:“主家若存心要,二捆柴儿半两银子。这是公平价。”
狸娘抿嘴一笑,道:“我道有多金贵!我出二两银子,你且不要走。”
壮汉甚出望外,连声道:“恐多了些。出一两,我便觉是无价了。”
狸娘见他实在,遂敛了风骚劲儿道:“我还有事相烦呢,不知大讨肯不肯?”
壮汉以手拍拍胸脯:“甚么肯不肯!看主家大方,我今日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悔,只当你雇了个短工,有甚劳累事,只管说就是。”
狸娘见把他稳住,喜道:“你且先把柴禾弄上来,替我码好。”
壮汉诺一声,弓腰放下担儿。因他见捆儿大过门框,急将一捆儿分成两捆,挑了上楼。
且说狸娘心道:“我还道他是个风流汉,原是个实心郎,我且不要急,慢慢的与他吃,恐吓跑了他,只要他尝到妙味,不怕他不上笼!”俐落收捡物什,扶那雪花耘于嫩脸儿上,将头发挽成云鬓,钗镇斜插,换一身素雅青杉,系一绿帕儿于胸口,一副小家碧玉风范。
收拾完毕,沏一壶砂精嫩尖茶,心道:“和他上楼来,我先与他吃碗交杯茶,权当和欢酒罢。”
有诗为证:佳妇春情勃然发,壮汉不知春怨久。梳头妆脸沏新茶,且待大物挖一挖。
且说壮汉担柴担儿上楼来。见一标标致致绝色妇人站于门口,却与适才那个少妇遇然不同,乃问道:“请问小娘子,不知谁家要柴禾来着?”狸娘扯那帕儿掩嘴笑。“樵郎哥哥好眼色!恐晚间走错房间亦不知哩。”
樵郎才知自家瞧走了眼,讪讪道:“主家施法儿会变哩,只愈变愈耐看哩!”
狸娘拿一双水汪汪眼儿也她,道:“若大哥觉耐看,不妨时时看哩。”
樵郎无言对答,随狸娘入柴房去。柴房狭窄,狸娘猛一转身,疾速望樵郎怀里扑去,一边擦手去摸,樵郎大吃一惊,身子一歪,堪堪闪一边,亏柴禾捆触靠墙上,他才稳住身子,口里惊道:“主家做甚哩?差点唬我魂儿出窍。”
狸娘被他闪过一边,玉手空空如也,只得红着脸儿说道:“我方想起甚了?
怎的一闪,却又忘了!“虽然来捞那大物在手,狸娘却知这壮汉不仅力气恁大,而且身手灵活,若真在床上翻腾,恐招式亦不少哩。
樵郎娴熟的码柴禾,狸娘于一旁观望,心里若揣幼鹿。只切切忖道:“怎的才得上他身?”
樵郎被她瞧得不自在,红脸部变得紫乌晶亮起来,汗珠儿亦哗哗的流,他心忖道:“这妇人带火哩,烧得我直冒汗。”
狸娘灵机一动,取丝帕儿在手,近前擦他额头,嘤嘤道:“大哥先歇歇罢!
看把你累的!“
樵郎自小至今,除了老母儿时摩他脸外,却再无妇人如此亲近他,他若呆了,失神道:“小娘子,让我自家来,恐脏你帕儿。”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甚觉受用,只觉香香的柔柔的,胜过平生所有帕儿,巴不得她抚在脸上不取。狸娘如此稍稍买乖,樵郎便觉恋恋的不舍,只因他平时早出晚归,风餐露宿,何曾事得如此艳福。
狸娘一面替他揩汗,一面切切的问:“大哥哪里人氏?贵庚几何?想必亦有了女室罢。”
樵郎听她正经问话,遂整整心神,答道:“敢劳娘子关问,我乃京郊庶人,姓武,单名吉。终日打柴为生,时年二十有五哩!似我等穷苦人家,哪娶得上亲。
至今独自一个,倒也轻松。“
狸娘再贴近他尺寸,哈气若兰,一股热气儿喷在武吉半边脸上,武吉只觉麻麻痒痒的,既难受又好受。乃道:“小娘子会魔法儿哩。一口气儿吹得我半边身子动不得。”
狸娘趁机耍娇:“你咒我哩!只那神鬼之辈才有魔法,我一个孤身女子怎有甚魔法,想是武大哥看我不上眼,遂欲我早死哩!”
武吉急切辩道:“小娘儿真如神仙下凡哩,山民甚欢得不知该咋说,怎会咒你呢?”
狸娘心里高兴,但她依旧装疯卖傻:“如今这世追,说好辞儿哄得人高兴,转身却忘得干干净净。恐武大哥也是这种人罢?”
武吉急得不知所措,他猛地捉住狸娘小手,道:“我武吉平生从不说谎。咱这心里,美得真个不知说甚,恐是我祖上修来福分与我,今日得与小娘子面见。
又不知把小娘子放于哪里好,放心里呢,恐不小心溜了,放手里呢,咱这手儿又不够大,放屋里哩,恐小娘子恼怒,说咱心眼儿歪。小娘子,你教我吧!“
狸娘见自己耍个小手段,便把一大物捡于裙衩之间,心里高兴至极,却又故作姿态:“大哥真会说笑哩!”她便款款扭扭地拽那香帕儿回房去了,转身道:“武大哥,柴禾儿码好了,到里屋坐坐吃茶解渴哩”
武吉看她消失在柴房门口,心里突突乱跳。只道今日红莺星高照,或许是七仙女下凡,特来犒劳他这劳苦人,他平时听得人们说些浑话,似不解得十分,只夜间闻那隔墙摇得桂勾儿叮叮当当响半夜方止,心里便多了几许疑虑,只道风太紧,可为甚自家那帐勾儿又不响呢?一日他谓大嫂道:“嫂子,你把账勾儿束紧扎些,免得扰人瞌睡。”隔墙大嫂红了脸,只是帐勾儿照响不误,他又谓大哥说,大哥道:“既便油坛子倒床上了,亦要做一对快活青蛙,哪顾得天和地,甭谈甚帐勾儿,只要这肉勾儿人得抉活才是紧要的。”武吉便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很快活的。只他无缘省得而已。
有诗为证:武吉原是蒙昧人,平生仅闻账勾响。今日狸娘全身香,账勾不响也销魂。
且说狸娘至房里静坐片刻,见窗帘儿随风飘荡,忙忙的把它弄妥当,又见门缝儿太宽,便用布条儿塞紧扎,因她这是头一回偷汉,唯恐春光外泄授人笑柄。
复坐一会,想那武吉乃劳累之人,平生绝不会专门洗那大物,又备了温水不题。她又想他是莽汉,若兴趣来了,恐如饿虎下山,只管入耸,哪知甚前戏手段,故她自家隔着衣裤磨自家牝户,其实,她那牝户一直淫水流个不停。
且说武吉将两捆柴禾儿码好,匆匆便往狸娘房里钻,冷不了看狸娘以手抓挠阴户,乃道:“小娘子那处也痒不成?我平时又涨又痒,甚是难受,只不理它,过一阵便罢了,千万理它不得,越弄越硬,它还望你哭哩!”狸娘以为她调戏自家,又见他一脸正色似不象说趣话,玉脸绯红,站起来,端茶杯与武吉,道:“武大哥,想你累了渴了,喝口茶吧!”说罢双手递来,只见十指尖尖,又白又嫩,若葱根剥皮,武吉梳梳的接过,一口喝尽,抹抹大嘴,只道“谢谢”不题。狸娘一双眼儿只管往他腰中瞅,唯见肛间环了一圈,若是裤带,恐赤是世上第一租裤带了,若是腰带,但它外面复系一根草绳儿作甚,狸娘热切切地想:这呆人!弄得人心慌慌的。她又见那大包儿圆圆的,涨涨的,不是卵包还会是甚?
且说狸娘心里愈来愈热火,眼神儿亦是愈来愈亮灼,这令武吉想到平时于那荒山野岭道遇到的野狗饿狼,那饥渴眼神便和狸娘此时眼神差不离。武吉见她只盯自家腰间不放,更觉惊恐,心道:“这小娘子打甚主意呢,一声不响的!看她屋里摆设,当是富家人,俺那点家当,她还瞧得上!”
他便站起来,谓狸娘道:“小娘子,想你家男人不在家,有甚活儿我可代劳的,你尽管说,咱穷人只有一把子好气力。”
有诗为证:又饥又渴好狸娘,双眼炯炯似饿狼武吉心慌忙忙道,有甚活儿可代劳?
且说狸娘听他言辞,竟是含有勾引之意;遂与他几个媚眼,娇滴滴道:“大哥,你且坐坐,我有一件天大事儿要你做,又恐你本钱不够!”
武吉道:“做买卖要本钱,干掩这行,劳力就是本钱。小娘子今日已花大本钱雇了我,我就这一身本钱,不知小娘子用的是哪件本钱?”
狸娘差些就上前抱他腰一摸底细了,又恐吓跑了他,遂婉转的说道:“我要用的那件本钱只有男人有,我们女人家是没有的。只它因人而异,大小长短软硬不一。偏偏那本钱又是女人家离不了的,随时随处都用得着,若大哥愿借与我用用,我当另付你银子。”
话已说到这份上,连红盖头都给扯翻了,只差上床掳衣服了,偏武吉是个浑人,歪头想一阵,还是不开窍,口里喃喃不止,道:“这是甚物儿呢?只男人有,女人偏用得上,嗨,怕是水烟袋罢!可我不抽那东西!”
狸娘心道:“真是个混球,不如我给他明说了罢。”遂站起身,双手捂了捂娇红脸靥,指指武吉腰中那个大包,道:“就是这物儿!”
武吉连忙捂紧,道:“小娘子,甚物都可以与你,这是咱劳苦人的命根子,恐不能给你用!”
狸娘急切间甚也顾不上了,竟窜上前去掰武吉手腕,道:“大哥,我便要借它用用,我丈夫死了半年之久,我一直空着呢,早先就想借你物儿用用,一直未见你人影儿,今日好歹遇上你,说甚也得让我用用,既便出了人命案,也是奴家自找的哩!”
武吉只捂那大包儿不松手,急急的,欲开口,却被狸娘抢了先着,俟狸娘停嘴,他才道:“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这东西本就贱!哪处都有的。”
狸娘听她愈说愈对路,只觉魂儿魄儿都飘天上去了,全身软软的,似无一点力气,她只得扶着几桌,说道:“管她贱不贱!我就甚欢她。我也知哪处都有,偏你这个最和我意,武大哥,银子我多的是,只要你愿意,把那物几天天与我用,我管你一辈子到老日日过那神仙般日子!”
武吉听到精彩处,心时既惊且喜,盯着狸娘,道:“小娘子,听你这话,是要我和你过活!天!这可是我想也不敢想的好事儿。小娘子,你放心,从今往后,你甚也不做,甚也别管,由我来服伺你!”
狸娘听她乐意,只喜得软软的爬桌儿上,道:“既如此,还捂着干甚;赶快扯出来和我急用。嘻!”狸娘淫火喧喧,情不能已。
武吉撩起衣衫,双手自腰间往里插,显得甚是吃力。狸娘呆呆的望她手上动作,奇之,忖道:“难道她这物儿是长腰上的?不!一定是太长太长,她怕我吃不了,故先捞一节儿和我乐。”
她见他掏弄多时,还未取出,乃急道:“心肝哥哥,管它多大,你一并取出来罢!我只嫌它小,不会嫌它大!”
武吉一面用力拔物儿,一面道:“大也不大,只它是救命的,故缠得紧些。”
狸娘喜道:“果不出我所料,哥哥的物儿果是缠了起来的,亲亲,让你受苦了。”
武吉双手卡紧那物儿,猛一用力,却只扯出一节古铜色的头儿,圆圆的,挺挺的,好象刚出土的山芋。狸娘双眼欲火腾腾,急切间唯见一个拳头般大的圆物冒出,芳心狂喜,浪滚的叫道:“亲哥哥,果是大物!乐煞奴家也!”
武吉再一用力,那物儿又出一节,却变细了些,且说:“大的在后面呢!”
只一声响,武吉双手拿一大物道:“小娘子,这便是了。别小觑它,它救过我两次命呢!”
有诗为证:樵郎双手腰间拔,圆头挺挺方露罢,狸娘瞅得乱心花,果非凡品奴乐熬。及至大物全再现,八旬老太笑掉牙。
欲知武吉手中拿的甚宝贝,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樵郎之真相
诗云:淫狸暗地幻大物;大物却是一葫芦。淫狸心道两尺鞭,长鞭竞是一搭链。可笑世事大蹊跷,空惹众生窃窃笑。
话说武吉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方自腰间拉出狸娘梦幻已久的“大物”。
狸娘一瞅,顿时傻眼,因樵郎手中高举的,竟然是个油皮葫芦,光光亮亮,圆圆饱饱,宛似一尊弥勒佛像。狸娘全身疼酥,只望它大物出笼入她肉眼,今却见“大物”乃是这等废物,芳心急坠,又羞又气又恼,恶煞煞道:“无知蠢汉,老娘哪是要你那个劳么子!”正欲撵她出去,心又回转:“恐她故意戏我,再让她亮亮腰间长物,说不准那才是大本钱哩!”忽又回嗔作喜道:“亲亲大哥,把那臭葫芦丢一边去罢,只取你那腰间物与我用就是。”
武吉见她变脸作色,变化不定,心中疑惑,认真说道:“小娘子不要轻视它,想我等常常出没荒山老林,毒蛇毒虫多得很,我这葫芦里盛的是专解奇毒的药酒。
万一让它咬中,只斋呻它几口,且咽,且吐几滴于那伤口处,定然平安大吉,虽家家药铺都有,但于那荒邻野外,却胜如那玉帝法旨观音圣水。“
狸娘耐着性子听她罗嚷,恨得直咬牙,眼下又需他煞火,只得哀求他:“好武爷,你把那一盘儿展开罢,我只甚它哩。且把你这观音圣水搁下,届时我与你吃瑶池甘露哩!”
武吉悻悻地放下药酒葫芦,复撩起衣衫,解下腰间那盘长物,置于狸娘身边,说:“小娘子,我看你不似穷苦人,怎饿成这等怪样。你自个儿掏罢,我这搭链里装的是上好的炒面,除了青裸,花生之外,还有芝麻红枣。你吃罢,我和你倒茶!”且说狸娘见他腰中长物竟然是根装满炒面的搭链,顿觉心里冰透,那欲火也自熄了若许,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来,再瞅武吉,见他土里嘎气,憨闷笨拙,恨不能即将赶他出去,心道:“我怎的心迷鬼窍,似他这等蠢物,怎会生根粗长阳具呢!若真有,恐是老天瞎了眼!”
有诗为证:方才叹他无价宝,只道举世唯她翘。及至二宝见识了,使觉他乃一草包。淫狸天性使如此,只认阳具恁般骚。
且说狸娘失望至极,指着葫芦和搭链,冷脸冷道:“卖柴的,你且去罢!”
武吉被她弄糊涂了,心里觉得怎怪,只慢悠悠的收拾他的二件随身宝贝,磨堵着不肯去,因他心里记挂着柴钱哩,那可是他几天的盘缠哩!
狸娘想起将近一年的心思,如今被这个土憨包全破了去,心里便有万般怒火,恨不得扯把刀在他身上扎几个进明窟窿才解恨,今见他罗哩罗嚷,愈想愈想不通,愈瞧愈不顺眼,乃无端骂起武吉来:“你这个笨货,怎的不把葫芦挂后腰哩,又怎的不把持链持肩上哩,害得老娘我自费心机!滚,土货,老娘再不愿多看你一眼!”
武吉直气得哎牙挫齿,他亦粗喝道:“你这小娘子恁般奇怪,是你要买我柴禾,我才上得楼来。现无端骂我,是何道理?我虽是个粗人,却是个受不得气的,今日若不说个子丑寅卯,恐搁不平罢!”
狸娘心头亦吃一惊:若他用起蛮劲来,恐只一甩,便把我丢到窗外了,不行!
今日这口气,是他惹出来的,一定要出他身上,这心里才好受。狸娘复叉腰骂起来,宛似一把煮得热气乱冒咕咕乱响的茶壶。
武吉只不理她,气哼哼站屋里,心道:“先随你骂,骂累了,我再和你评理!”
且说外面路人听得有人相骂,俱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听不出个名堂,又见一妇人独骂无人应嘴,便觉无趣,只不理它,权当大风吹沙响。未见,狸娘果觉累了,住口,却见武吉稳坐不动,心里方吃一惊:瞧他那个沉稳劲儿,今日恐难打发他。狸娘细细思忖,也觉自家过份,遂不知该怎应对了。
她匆匆称了一两银子,往武吉杯里一丢,道:“你不是等银子吗?老娘与你了,还不走,怎的等午饭哩。”
武吉收了银子,却道:“银子是银子事。了帐也罢。但你得说个你骂我的正理来,若说得在理,我便赔你不是,若说不出来,恐这事不好交待。”
且说狸娘见这事收不了易,心里焦急,脸色变了又变,终说道:“武大哥,因我突然想其它事上,一时乱了心智,饶我这回罢!”
武吉只不言语,抱住扁担坐那儿,似一泥菩萨。
狸娘又道:“武大哥,是我错骂了你。干脆我再与你一两银子罢!”不管她怎说,武吉面无表情坐那儿,只不动身。
狸娘银牙一咬,心追:“莫非这憨包果想吃我肉儿。也罢,他虽无大物,恐总比公子强些,也能杀杀火,且让我试试。”狸娘款款走近武吉,盈盈一笑,只见绒绒睫毛儿上下窜,眼仁儿左右转,道个万福,道:“武哥哥,奴家这厢与你陪罪了,若哥哥心里觉得冤,你便打我骂我踢我,奴家都认了,只恐哥哥你下不了手罢!”
若换了其它男子,见了狸娘那付千娇百媚情态,听了这番调情助兴话儿,早就拜她裙衩之下了,偏武吉尚不晓人道,又觉这小娘儿虽生得美貌,但见她一忽儿千变万化,实不敢令人相信甚才是她真相,故依不搭理她。
狸娘施出若许淫狐招式,一忽儿娇声奶气央求武吉,一忽儿挺着玉乳凑近武吉娇端,一忽儿端茶送水扭腰摆胯,一忽儿哀哀怜怜自叹孤单。折腾了将至二个时辰,武吉只不言语。
狸娘没辙了。
午时已过,武吉觉肚中饥饿,遂掏搭链里炒面,狸娘一见,顿时计上心头,她柔柔的说道:“哥哥,奴奴惹你生气,任凭你咋处置,我都认了。只不能饿了哥哥,那干湿涩面儿怎入得了口,你且待片刻,待奴奴与你炒两个小菜,喝两盅热酒,也当抵几分罪过罢。”说罢,扭着腰儿去了。
且说武吉初时只觉火冒,后经那妇人一片娇情梳弄,心火渐渐的消了许多,心道:“我一个五尺男儿和她掰甚腕子,纵赢了,外人亦道我欺她。”想走,又觉这妇人千姿百面颇为神秘,宛若那皮影儿,娇娇滴,叮叮语,花儿貌,玉儿身,令他欲走不能,他想:权当看戏儿,反正今日已有银子入帐了,我看她有多少把戏。
有诗为证:搔首弄姿摆狐态,只要大哥动心怀。大哥憨憨唯觉趣,且待你耍把戏来。
不多时,狸娘果端一碟儿卤牛肉,一碟儿韭菜炒蛋黄,一磅儿焦盐花生和一壶儿热烧酒来。笑吟吟招呼武吉吃喝。
武吉果是饿极,且吃且喝且说道:“小娘子,我和你的事儿,就当没事了,吃了饭,忖了饭钱,我便走人。”
狸娘见他狠吞虎咽,心道:“走人?恐由不得你了!”她挟那韭菜炒蛋黄给武吉,道:“大哥,小女子今日多有得罪。从今往后,路过时,便来瞧瞧我,只当认个小妹妹。不知大哥乐意否?”
武吉既已拣了心中不平,乃乐呵呵道:“只咱是粗人,怎攀援上体这金枝玉叶?奇怪,怎热哩!”
狸娘心道:“发作了!”嘴里却甜腻腻胡说:“粗的好!我就甚欢粗的!大哥,把那外衣脱了罢!妹子又不抢人。”
武吉吃口莱儿,咂口酒儿,额头汗珠儿若急雨般扑扑跌落,全身汗津津的,背、肩、胸部全水洋洋的,他一面脱外衣,一面道:“平时,我挑六百斤重柴禾疾行十里地,也只冒个毛毛汗,今日吃几口菜喝几口酒便若在大河里洗过一般,妹子弄甚法术哩!”
狸娘亦站起身,除了自家外衣,仅着亮红小衣,只见一对红玉般手臂儿光彩闪耀,两只又挺又长玉乳若两座奇峰异峦,窄溜溜腰儿仅路三指宽一截,那浑圆脐眼时挺时没。又见她抓那酒壶儿斟了两盅,左手举杯凑近武吉大身边。右手端杯儿贴近自家红樱嘴皮儿,道:“哥哥,咱两个喝了这盅,便是亲戚了,往后,妹子和哥哥就是一处儿人。”
且说武吉两眼勾勾,盯狸娘粉红肉儿,心头只觉嗡嗡营营乱响,及那香手儿凑她嘴边,他方怔怔的道:“妹子,人言男女授授不亲,我生平见了女人绕着走,今日恐把魂儿与你拿了去了,怎的办?若人知了,说我不守规矩哩!”
狸娘哧哧的笑,直道:“且喝了这盅,你我便不生分了。哥哥和妹妹,不说手挨手,就算搂一块儿困,也是天正地正的事。”武吉立刻想到隔墙大哥大嫂帐勾儿响的趣事,望一眼床,且道:“须把怅勾儿束紧些,免得扰了人家。”
狸娘听他言语,以为他也有那层意思,急道:“且喝了这盅。”
武吉只觉晕晕的,心里痒痒的,真想连她那娘手儿一并吞下肚、才遂意。“吱”吱“两声,狸娘和武吉一同喝了杯中物。
回头只说狸娘入厨房,把一包公子生前常用的春药末儿拌一半大韭菜蛋黄里,将另一半倾酒壶里熬。狸娘曾听公子说,那药散儿唤做五杯春,意即泡制成春酒,只勿喝足五杯,那药劲儿便会一齐发作,是乐坊妓栏里的秘方儿,专门勾引人的,初时平常得紧,一旦发作,只有做那事儿泄了才解得。她安心要丢翻武吉,故谋了这个狠招。
再说武吉和狸娘一连同饮五杯春酒,果然,那药劲儿猛地发作了。
狸娘乃旧妇,亦觉浑身痒极,那毛孔儿似张开了,却又溢不出那痒虫儿,汗珠儿似流了些出来,又觉憋在心里体内的还有若许,唯觉渣渣的,无一处是利索的,又觉全身生出了许多肉刺儿,正鼓鼓的凸将出来,以手摸,却是平平坦坦,挪开手,又是凹凹凸凸。狸娘急道:“奴奴的好哥哥,给我挠痒儿罢!”
武吉比狸娘更难受,因他皮粗肉厚,身上尚未觉出甚,只那胯下汗淋淋水涔涔地,稀稀沥沥物儿沾了他一档,阳具别别闪闪,只那帆布厚实,死死的兜它不放,一根铁竿儿直往上窜,偏裤带牢实,那竿儿挣不出头。武吉心道:“平时虽也耍横,却不似今遭这般狠,好似那急去跳阿妹井的妇人,只管乱撞,怎的收捡?
怎的收捡?“
且说狸娘望一眼壮汉,见他喘气若牛全身颤栗,窃喜万分,倒那娇媚身子过来,偏在壮汉胸前,道:“哥哥,和妹妹睡一遭罢!”
武吉正燥热得无从泄火,又烫烫肉堆儿投怀,正欲恼间,却觉她那肉皮儿妙的紧,一粘,虽还是热,只觉冰凉劲儿倏地窜了过来,似若猛地舔那冰糖萌芦,既甜腻又凉爽,舒服至极。武吉喜得手舞足培,且道:“亲妹儿,你全身都是解热的药末儿罢!快与我扶摸才好!”
狸娘乃是色中俄鬼,张嘴地便咂他,脖颈、耳垂、鼻、口、甚至连那发布扣儿也噙嘴里吮,一双小手慌慌的捞她档下,只一捞,她便变了脸色。大叫一声:“呀,怎的是这光景?”
有诗为证:妹妹哥哥搂一决,如胶似漆难分开,淫娃急急捉物来,空空荡荡如探海。唯觉水儿湿她手,不见鱼儿她游来。
欲知武吉档下是甚光景,且待下回再说。
第七回扁担恁般妙
诗云:狸娘急于探真相,先摸复掏甚着恼:原道他有香魂撬,如今怎的只卵泡?因那雀儿高处歇,惹得丽人恼罢笑。
话说狸娘乐癫癫,往武吉档里摸,只觉湿漉漉一团,再往里处一拘,仅捏着两个鸟蛋般圆物,不由脸色陡变,气恨恨道:“怎的是这光景?”
武吉被她挠了几挠,甚感受用,只要她再挠,谁知狸娘气恼,大力拍一巴掌,只拍得武吉惨叫:“呀!呀!妹子要我绝种哩!”狸娘欲挣脱他怀抱,又着力往她腰间猛推,似触着一根火烫烫大棒,心里一动:“感情他这玩意先翘高处了,难怪末摸着!天,硬茬茬的,恐真不小哩!”
狸娘心里又急又甚,遂紧紧贴他腰间,以自家玉乳顶了几顶,这回才实实抵着那根大肉棒,她便知假不了,口里便放出娇语:“亲哥哥,果是不凡哩!妹子心焦,适才寻错了部位,大哥哥,勿恼我,待会我与你兄弟赔罪哩。”
武吉听得似使非懂,只觉这媚女子全身都是妙的,尤以前胸那对宝贝最妙,又软又烫又硬又跳,好似家中小儿,凡往家来的,俱当他是客人,又是亲又是碰,嬉戏欢欣。武吉又觉有只烫手儿子胯下乱拘,弄得他痒痒的想笑,好似从外窜了只小猫儿进来,一时不熟路径。而他自家那条肉棒,却更见威风了,突然,那手儿捏着了肉棒,又掳又套,又捏又扯,肉棍儿大跳几下,似流出一堆甚东西来,武吉忙道:“妹子快松开,恐我欲小解哩!”
狸娘怎舍得放手,只一个劲儿往里摸,偏他内衣裤带打了个死结,而两裤筒儿及至膝盖,且恰恰和大腿一般粗,那根朝天大棍,怎扯得出,狸娘听武吉言语,说他阳具正流清水儿,无甚大碍,遂低低的叫:“亲亲兄弟,你想我哩,想得流泪么?你不知我亦甚想你哩,想得我神经和和的,今番总算会一块了,亲亲,害甚么羞,钻出来哩,我这里有个又热又深岩洞儿,只等你来耍哩!”
武吉见她只顾和自家胯下说话,心里既奇且惊:“她怕有病罢!怎的撇我大活人不理,偏和一个肉棒儿嘀咕,既便你说一万句,它也憋不出一句来。”
武吉提醒道:“妹子,和它有甚好说的!和我说话儿罢,我全身酥酥痒痒的,虽觉难受,但觉趣味,只不知你有甚法儿搔痒?”
狸娘听出他乃童男身,遂道:“我亦痒哩,不如我俩俱除尽衣衫,相互挠搔,也方便些,不似现在碍手碍脚的。”
言毕,三五几下,脱了自家衣衫,光溜溜一个玉人儿,红红白白一堆热肉儿,一时春光尽现,热气袅娜,武吉看得喉头冒烟,叫道:“妹子,你这水蛇般滑滑身于儿,似带火哩。烤得我骨头都酥酥的。”他只顾说话,却忘了除衣。他见狸娘下腹一丛白毛飘飘,似还带些黏液,嘻一声笑了,道:“妹儿,怎的怎般怪,你一个女娃儿家,倒长一撮白胡子,似刚刚喝了米汤,还顾不上擦哩!”
狸娘听他说得有趣,接口道:“哥儿,那米汤还是热的哩,若你喜欢喝,妹儿和你吐些,你只要拿口去接就是!”
武吉见那儿热气腾腾,知她说的不假,乃出指端沾了沾,复入口舔舔,呸了几声,道:“谁家米汤?还放盐巴!涩涩的,不上口。”他腰间阳具撑着衣杉凸出来,凭空添个大包,心里急得不行。只不知该做甚才好。
且说狸娘见他茫然不知所措,遂急急帮他除衣脱裤,无奈内裤束带挽个死结,狸娘梳急至极,于他帆布内裤外捏他阳具,只见长长扁扁一条。长有九寸余,只头儿不甚大,腰身却粗粗的,似若一根扁担。狸娘见他远远大过公子阳物,心里甚喜,心道:“虽无驴鞭那般长大,实也是我所见物儿中的状元郎了。天!我苦苦挨煞许多时日,你终与我一件大物了!天!奴奴心里喜欢得紧哩!”
她心里虽一万个劲儿的谢天谢地,却顾不上给天给地扣几个响头,这便是女人家的小家子气。狸娘既见大物,哪肯容它兜裤里闲耍,匆匆低头咬它一下,切切的唤:“亲亲心肝大哥哥,你出来罢。”一双手按住武吉裤沿便往下掳,因束带未解,怎掳得下,狸娘急了,跪地上衔住那束带结头,猛嚼猛啃,却说武吉平生爬坡下坎,汗是一刻也不肯停的,早把那内衣来带渍成一根盐带了,还和许多污垢于内,偏那结头靠着脐眼,甚物都包裹在结头里。狸娘一心只想放那又长又大扁担样东西出来,哪管得脏与不脏,既使武吉故意刁难她:尽泡屎与她吃,只要武吉应承夯她肉洞儿,狸娘也会香香的吞了,还道“味儿真鲜!”约摸过了一盏茶工夫,狸娘终于将那死扣活生生咬掉了,单手一拨,那裤儿便望地上去了。
狸娘一瞅,只见—根乌黑油亮肉棍儿翘得几乎和肚皮粘一处去了,长长的,将及一尺,龟头似那小个葱头,红红白白,甚是饱满,自龟头冠沟往下,愈变愈粗,最粗处胜过杯口两圈,又于那粗处往下渐次变细,及根却只有两根大拇指并一处那般粗了,唯其坚挺硬翘却是人世间数一数二的!宛似一根竖立的的小扁担,两头细中间又粗又扁,更似一根乌玉琢磨成的椿棒!
狸娘看得心惊肉跳,心道:“世间还有这样儿趣物!敢情我那户儿是个石臼哩,只要这椿一下连一下中便成了,中起来是甚滋味,且待奴奴先尝尝鲜。”
武吉见狸娘只对自家那个物儿有兴趣,便羞羞的以手去捂它,怎捂得严,那棒儿极不耐烦甩了甩龟头,突突地又冒几分出头,怒气勃勃,一只单眼却只顾流清水儿。
狸狼岂肯让它捂着不用,急急的掰开武吉大手,如溜面叶子一般,俟地吮那卵泡皮儿入口,咂得巩巩咕咕,响个不止。
武吉大惊:“妹子,你果真要吃它。我可只有两个蛋儿,吃了便没了!若真喜吃卵蛋,改日我上树和你掏去!呀!妹儿,怪痒哩。”武吉只觉心里一团莫名火到处乱窜,烧得全身每处都似开裂去,口里渴极,他沙哑的道:“妹儿,你弄的我浑身带火哩!快救火吧。”
且说狸娘将武吉卵袋咂得吧吧响,且把手握那大椿物,弄了一阵,只觉那棒儿只比刚才热硬许多,却不见它形状变化,狸娘遂舍了卵袋,伸舌一溜儿从下至上舔那大棒,及至端头,大力一吮,方把那物儿噙入口里,狸娘只顾狂吮狂吸。
武吉初觉羞怯,后见狸娘大方为之,遂心道:“我乃堂堂男儿,有甚羞的,况妹儿女流均不觉得羞,怕是我少见多怪了,想世间男女,关了门都这般做罢。”
他心里有了主见,便坦然让狸娘弄去,又觉得阳具塞她口里恁般舒畅,心花儿乐得一颤又一颤,全身也情不自禁地抖索起来,胯下肉棒亦跳跳别别的动,唯有如此,武吉才觉得自个儿心里松些,全身也松些,那无名旺火亦弱了些,动了几动,他便试着抽了一抽,只狸娘嘴儿噙得紧,拖得丽人往前倾倒,那长棒地便弄嗓眼儿去,狸娘被他弄个冷不防,竟呛得翻了翻白眼,忙忙的挪开嘴,咳了咳,和顺气,狸娘全身潮红,那对玉乳儿自涨挺。武吉见了眼热,遂把手提那一对儿,狸娘只觉心里惊跳,魂儿身儿俱往上升腾,武吉手大,一只手便握她一对儿玉乳挤一处,及至嘴边,武吉大手往里又一捏,那两颗红珍珠便挨一起了,武吉衔着只一吸,狸娘便觉心儿不属自家所有了,魂儿魄儿随她奶嘴儿一并入武吉口里了。
武吉气力甚大,他只当别人和她一般,如今只这般一提,一捏,一啄,便把一个玉人儿给制服了,武吉也觉她那玉乳吸吮来可爱,虽无甘甜乳汁,却似有一团柔柔热气儿涌过来,熏染得他满口香艳。
有诗为证:力拔山兮气盖世,轻提轻捏乳并蒂。且吮且吸狸娘昏,及待入进她怎支?
且说武吉咂了一阵奶儿,虽觉嘴里受用,但胯下肉棒却无处交待,那肉棒儿且极不安分,一时涨,一时跳,一时乱耸,一时乱闷,似有许多不如意处,只武吉不通门道,虽觉难受,却又不知做甚才好。
却说狸娘被武吉把握着腰咂得魂飞魄散,此时方悠悠回魂,睁眼只见那红脸儿汗珠儿乱盲,遂以小手揍了摸,嘤嘤地问:“亲哥儿,你果是头一回么?”
武吉正急得没甚主张,听玉人儿问,急答:“果是头一回,妹儿,我那物儿难收拾哩,你得想个法儿才是!”狸娘把手一摸,见它抖抖颤颤急不可耐,笑道:“哥儿,你这物儿又热又烫,须给它洗个澡儿才是,只一时上哪儿找和适的池塘,我这里倒有一个水帘洞,不知哥儿敢不敢进去玩耍?”
武吉知她引诱自个,乃装浑道:“既然有水帘洞,当去逛逛,想我到处劈柴,见的全是些光秃秃荒山,有水的少得紧,如今却遇个水帘洞,便是湿了身子,也要钻钻的。”
狸娘先以手掏了掏自家牝户,因她知武吉尚不知“前戏”工夫,又见他捧儿奇特,故自个儿打点自个儿,但那牝户早已开开和和淫水不断,如今又过搔弄,便更加滑润,狸娘低声道:“哥儿,把奴奴搁床上,弄来要方便些。”武吉依言而行。
狸娘仰于床沿,自家抬双腿架于武吉双肩,往前耸了耸,以左手披武吉硬挺之物,右手指点那水淋淋肉洞儿道:“亲哥儿,这便是水帘洞,妹儿洞里有温床哩,恐哥儿去了便不想出来!”
武吉大吃一惊,他见那儿只有一指宽窄缝儿,白白嫩嫩,弱水潺潺,武吉叫道:“妹儿,恐不行罢,那是甚水帘洞,分明是条窄水渠儿,若让我冲垮了,还不知怎收拾哩。”
狸娘大笑,全身肉儿乱抖,牝户边白毛儿还打着倒卷儿,竟将亮水儿涮将上来,溅湿了武吉龟头,武吉遂出指撩那毛儿,柔柔绵绵的,似那柳梢儿尖尖嫩芽。
狸娘笑够了,才道:“哥儿,你别急,既然有水渠儿,一定就有蓄水的坑儿,你只管顺那渠儿任里掏,便是个红艳艳的洞儿,顺那洞儿朝深处去,便是那蓄水的坑儿,且让它去寻一遭,若它迷了路,我再助它不迟。”狸娘且说伸入两指于牝户内,左右一分,果露出红通通洞儿。
武吉细细一看,只见上方一个小洞儿,下方一个大洞儿,乃问:“妹儿,洞儿是有,却是两个,只不知入哪个?”
狸娘早浪得守不住,见他果然憨包,复笑,且道:“哥,这头一回,便让我带回路,只是要重重的谢我才是。”
武吉亦觉自家心跳骤然急促,魂儿似已入那洞里去了,心道:“恁怪,偏她生个肉洞儿,红红嫩嫩的,一开一和,真不知有多深,又不知里处究竟是甚,只恐我这棒儿探不前头,岂不白干一场,再说,里面又黑,只可借我只有眼儿却无珠儿,且罢,先入将去,若摸得着,也能辩个大概。”
且说狸娘心慌慌的,只觉全身痒骚骚的,牝户内更如呛了一把胡椒末儿和海椒末儿,又麻又辣,嘴角儿弯弯鼓鼓,发出“滋滋”的妙响,只见她一手掰着牝户,一手把着龟头抵于牝户沿口,她本欲诱引武吉入耸进去,但她实已耐不住,娴熟地窥了窥腰肢,便实实的含了龟头。
武吉即刻觉出它的奇趣,紧蹦蹦的,热辣辣的,滑溜溜的,说不出的舒畅,道不清的温暖,只觉得平生所遇最舒心最畅快最可意的事儿,和这滋味一比,便如土地老爷见阎王。武吉缓缓的入进去,唯恐差了道儿,及进了五寸余,他便觉滞涩起来,因他阳具渐至粗大,愈往后,便愈难入,但他似觉里处有甚妙不可言之物正骨碌碌动,诱得他切切的只想入耸,他又恐擦破了这肉套儿,乃唤狸娘道:“妹儿,恐入不进去了,似有甚套儿箍着哩。”
狸娘嫌他入得太慢,及至粗处贴住了牝户四壁,她才知自家器具有限,只见她扭扭腰,耸耸臀,那椿棒又没了两寸,狸娘只觉户内涨的紧,痒的紧,骚的紧,耸弄一阵,立觉隐隐作痛,只觉肉洞儿四面俱望外去,似薄了些,她便不敢动弹,把手一摸,尚有一把末进,惊道:“若全入进去,恐真会撑破了这行当?若真破了,这日子还有甚乐的”
且说狸娘心头存了恐惧,便不似刚才那般骚浪了,只轻轻的抒腰,缓缓的耸弄,悠悠的摆腿,即使这样,她也觉得此番光景远胜和公子行房那番不痒不痛的劲儿。
且说武吉渐觉自家阳具涨得慌,似这般悠哉乐哉耍法,反令他全身酸胀,他见狸娘哈着气儿乱扭,忖道:“瞧她这架式,恐动起来要好受些!再说,我这物儿还未入尽,她里处到底有甚也不清楚,也罢,待我用点气力!”
有诗为证:狸娘一心求大物,今有大物吃不下。唯恐器物涨裂去,从今唯有苦伴她。轻扭轻摇若散步,亦胜旧时小锄挖。新郎惭觉物儿涨,暗忖待我再入它。
且说武吉安心要把自家阳具全部入将进去,他便深深吸口气,挺挺胸,摇摇脖子,复以手把了把狸娘窄腰,道声:“妹儿,让我来做。”话未落嘴,他便挺腰往前一送“呀!”狸娘一声尖叫,两眼一翻,便一动不动。
欲知狸娘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渐入渐销魂
诗云:旧时风光多体面,酒池肉林有丝弦。三千宠爱于一身,昼征夜伐欢复欢。而今初得大物入,谁知大物偶得官。樵郎虽然惜旧人,无奈长妇恁般贪。
话说武吉存心要将阳具入狸娘户内,遂暗暗加力一挺,只这一挺,便挺得狸娘一声惨叫,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武吉骇了一跳,惶惶的止住身子,不知是人好,还是退好,只呆呆的,动也不敢动。
过了约有一刻,狸娘方还了魂,只见她花容惨淡,哀哀的道:“哥儿,你差点要了我命去。”
武吉见她醒转,心头亦轻松多了,只是窘的汗流满面,低低的致歉道:“妹儿,我只道你扭一扭的,很受活,我便也欲扭它一扭,谁知却扭出祸事,不知这阵是甚滋味。”
狸娘刚醒转时,亦道被他撑破了,待她轻微弹了弹,虽觉酸痛难忍,却钩那套儿还是个套儿,只恐比从前大了一圈而已,此时听他可心言语,便笑道:“不妨事,哥儿只可轻轻的动,待滑顺了,方可尽兴而入。”
至此,武吉似知男女之事矣,他果轻轻的动了动,正欲再入耸时,却见狸娘煞眉耸鼻,便又止住,狸娘以手把阳具根部,约摸尚余寸余,心道:“此时虽觉疼,似未至底处,那儿依然痒煞,待会允他再入,一下捅到花心,复磨上一摩,碾上一碾,那才痛快。”
且说狸娘见武吉似不敢动了,她却忍不住骚没劲儿,遂望后缩了缩牝户,只觉那粗物若一把圆形刮刀那般,刮得户内嫩肉儿四处躲闪,刮时只觉又酸又涨,刮过之后,那妙味儿才涌出来,好似那嗜食海椒的,入口时火辣辣,稍待片刻却觉爽歪歪,如今狸娘确尝得大物妙趣,便舍不得它出户,略退三寸,便又耸进,此又是另番光景,肉儿水儿魂儿全被大物儿挤一处,逃也无处逃,躲也无处躲,只管拼命望里处跑,里处却似横着一软板儿,弹弹跳跳的,初时唯觉得涨,待它略略一退,便觉轻松如意,无与伦比。狸娘便这般耸耸,退退,直舒服得嘴里哪哪哼唱,一张玉脸绽放如花笑容,上身也癫癫地耸起来,那对妙物儿兀自旋转,甩出一圈又一圈眩目光环。
武吉见她笑得甜美,便猜痛楚已过,但他却觉恁般难受,那物儿涨得似要裂开了,他只想疾速奔跑,去找个宽阔处舒展舒展,遂又抽动起来;一下比一下大力,一下比一下深入,未几,大物儿便尽根而没,虽末着宽阔处,却觉得这一入一出,乍紧乍松的,似也缓解了不少。此时,牝户里淫水均布,抽来顺畅,入来滑溜,武吉欢喜道:“做这事儿也简单,只管挺挺耸耸的便成,似这般做,不知要弄几个时辰哩。”
狸娘被他入得快活,笑道:“哥儿,你这会说大话,待会便知它难处了。”
武吉不屑道:“我平时劈柴,连劈五六个时辰,也不觉得累,似这般闪闪的,一点也不费力,权当提着斧子走平路,只那斧子沉沉晃晃而矣。”
有诗为证:樵郎初识入中味,便夸海口不觉累。只道平路捉斧头,一沉一晃坠一坠。恐她大泄如汪罢,才知此乃受活罪。
且说狸娘听他似觉悠悠的缓了些,乃扭了几扭,只觉牝户内滑畅无比,比初入时又宽敞若许,心道:老娘适才悠着劲儿,恐你早早泄了,我便难过,又恐被大物儿破了我法宝,而今妥矣,且让我施些厉害手段。她便吖吖地唤:“亲亲哥儿,我快活得快飞天了,只觉得欠欠的飞不高,我的好汉子哥哥,你助一助我罢,让我放空飞一回罢。”且说且自顾自癫耸不停。
武吉只道她怕痛楚,陡听她亦是喜快的,便如太监听了圣上招唤,很得镭镭疾弄起来,耸耸癫癫,进进出出,一气入她八九百下,他自家亦爽得嘴都叫歪了:“妹儿,好妹儿,乖妹儿,心肝妹儿,我的亲娘妹儿。”
狸娘只觉得一团卵石般圆物儿扔进去,又扑地拔出来,还有一个细竿儿,宛似插扦般楔着她牝户底处,又似农人持一尖板儿,在那莱园子里播种,掏一下,丢粒种子,反反复复,不停歇,只它每次都掏一个窝儿,直掏得狸娘似觉快穿底了,又觉舒坦美妙,又觉晕晕乎乎,自个儿欲爬起来,想抱亲亲汉子啃几口,却被他入得全身如稀泥糊成的,怎的也爬不起来,狸娘挣动几番,终不能如愿,遂摄紧武吉姆指,塞入口里,示意他如胯下那般入入抽抽,武吉会意,果将姆指抽送,一时间,下面入得乒乒乓乓,上面塞得吭吭哧哧,下面亮水沫儿飞溅,上面白沫泡儿乱溢,随那热气儿飞来撞去。
武吉似觉自家正攀一大树上,挥舞斧子猛砍,一下连一下,只欲劈断它才歇劲,浑然忘我,晕然忘物。且说狸娘乃欲海怨妇,朱三公子花招儿多,物儿却太不争气,只骚得她日日夜夜都是骚答答的,及至公子入她,她又是满腹怨恨,欲弃了那小锄儿,却又觉得瘴痒的,就这样,她弄一何,便欠一回,若以银子来算,她只觉自家不知被人欠了多少,只那全是不见真货的白条儿,公子死了近一年,她便日日思壮汉大物,梦里便觉得自家抱着一根和她腰一般粗的大物,偏入不进,只激得骚水长流,醒来,自家胡乱掏挖几下,总不解馋,故又将欠条累积,依她心思,恐一年四季入个不停,连入三年也补不完欠帐,今日终得武吉大物插她,她那个欢喜劲儿,畅快劲儿,满足劲儿,香甜劲儿,真个无法言表,只觉得世间甚都是好的,即便武吉大姆指头上经年磨出的茧皮儿,她亦嚼着咽了,似食着倒扣蒸甜肉那般香美。
她不知自家泄了几回了,只觉户里底处似掘了一口温泉,那烫烫水珠儿汩汩地冒将出来,她一时双阵紧闭,似睡了去,武吉便放缓了节奏,倾刻,狸娘便睁开眼,道:“亲亲哥儿,我痛处痒哩!”武吉大牙一咬,迅猛无比入她一阵,狸娘遂痴痴的望她笑,甜哆哆道:“哥儿,你和我成亲了,便不许离开我,日日与我入罢。”
武吉咧嘴一笑,道:“我虽乐意,但还要上山找盘缠钱哩,你知我乃打柴为生的穷汉,三天不上山便断了米粮,这样罢,我央人做一大笼儿,日日上山,你便困那宠儿里,我挑你也上山去,你只管睡,欲和我入时,你便唤我,我入了你罢,又去劈柴,只有如此,我方两头不误,可心妹儿,这法儿行否?”
狸娘笑得魂儿都闪动,又觉得这类实话儿听来远胜公子曾说的温言细语,她眨了眨眼,亦打趣道:“这法儿好是好,只恐你跑远了,我唤,你听不到,须寻个补救手段才好。”
武吉见她允了自家妙法,心里欣喜且兴奋,遂狠狠地抵了几抵,且道:“放心,乖妹儿,你不知,我原不知人事儿,有这等快活,今蒙你点拔,终享了这绝妙福儿,我亦是片刻想入的,绝不会离你太远,放心,乖乖妹儿,只须你嘴皮儿一动,我便入笼子里和你乐。”
狸娘且笑且道:“我思了一法,不知你愿不愿意?”
武吉且入且道:“乖妹儿的法子一定是绝妙的,我怎不愿,且说罢。”
狸娘以手托他卵袋,一面搓捏,一面道:“系一绳儿于你耳边,我欲入时,不须喊,只须拉拉绳儿,哥儿便知。”
武吉大叫,道:“此法果然极妙,恐这绳儿有一里长罢。”
狸娘索性说到底:“一里太长,若我想你入时,你才从一里处往我这里跑,等你跑拢,恐我又不欲入了,绳儿不宜太长,半里亦长了些,只须半里的一半,便可矣。”
武吉只觉得自家阳具突地涨大了些,似一只雀儿那般只欲飞去,偏被那肉套儿箍牢了,便道:“妹儿,我欲飞了。”
狸娘恍然大悟,道:“哥儿,绳儿控你雀儿上,若它果飞了,我只须将绳儿一扯,它便落入我怀里,我即可入矣!对,你仍可做你活计,我只用你雀儿便罢。”
武吉哧哧的喘粗气,只觉浑身肿涨欲裂,忍不住,狂耸狂抽起来,似欲抵她心窝里去,突地,心里似响了一串鞭炮,令他全身摇撼,他便晃晃的摇那阔似门板的身子,大物仍撬在牝户里。因嵌得紧,狸娘亦被他扯得左右摇晃,帐勾儿若银铃船响起来,狸娘吃一惊,心里一紧,但阳具却涨裂了,只觉得热辣辣一团,不知是水儿,还是气儿,突突地飞了出去。
狸娘正受活,猛地见他歇下,正欲推他再入,却如嗓眼处涌了一团浓痰,他发出“咕咕”一声妙响,便一动也不动了,皆因武吉乃人生第一次泄精,其劲之猛,亦如酉洋火铣那般,其量之大,更如钱塘江水之汛期,泪泊的,辣辣的,泄了个汪洋如海。
武吉即如砍了两捆儿上等柴禾那般,心满意足,甜笑不止。
狸娘似觉自家正被兰汤淋洗,只觉得全身舒泰,无一处无舒张,呵呵的,只管笑,笑在眉头,甜在心头,此刻若果真将她从那万丈悬岩上损下,她亦觉自个儿恐在天堂里飞。
有诗为证:痴男望那俊女笑,俊女望那痴男笑。两处俱觉无限妙,胜过日日啖年糕。此时天崩地亦裂,她仍似觉响枝炮。人生如斯夫复求,可惜世外有人扰。
且说武吉和狸娘似觉尘世间甚也没了,只他和她俩而矣。帐勾儿却趁余势晃个不停,叮叮当当,似那仙泉滴滴。
狸娘缓缓的扬起上身,柔柔的附武吉身上,低声道:“妙哥儿,且抱紧奴奴,让那雀儿将息将息。”
武吉方觉麻醉劲儿消褪了许多,又见粉嘟嘟一团儿偎她怀里,喜滋滋道:“妹儿,如今这番光景,哥儿恁舍得去!”
正当他俩南天北往说趣活儿,李婆婆却拐拐的行走在街道口,她身后坠了一个唇红齿白风流哥儿,虽俊目朗面,似若二八佳人那般涂抹若许姻脂粉儿,香是香极,唯见几粒绿壳苍蝇尾随其后,嗡嗡的逐他纶巾。
且说狸娘附心肝哥儿耳边道:“哥儿,妹这里处又痒开了,怎的办!”
武吉耸了几耸,奇道:“妹儿,我这大棍儿被你炖软了耶。”
狸娘咯咯的笑,正欲开口,却听“当当当”敲门声骤起。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狸娘欲似海
诗云:才登春山巅,正叹春山险。陡地惊雷震,方知是梦幻。肖小逞诡计,糕郎却得官。狸娘欲遨欢,大娘偏独占。迢迢夜如水,想泪把人淹。此中缘由奇,天共地默然。
话说狸娘正欲重头再入一番,施那销魂言辞撩拔武吉,武吉也正奇怪自家阳具怎软,欲拿话询知心人儿,和当此时,门扉却山摇地动般响。
惊得她二人全身肉皮儿乱颤,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心中凛凛,缘何?只因东厂、西厂、锦衣卫轮番查巡,凡遇来路不明的,一律当作囚犯,有银子的拿银子赎,没权势的全充入苦役,即使良民百姓,若她等官爷瞧你不顺眼,也会拿着你榨些钱财方放手,故时下人人自危,原时公子在世,地头上混个熟股,兼有银子开销,也曾查过几趟,俱化解了,今番若被她等拿着,武吉乃一山民,充入苦役是份内事,狸娘则会陪官爷们耍几夜才脱得干系。
且说狸娘比谁都急,因她乃乐坊侍女身份,若漏了底,那还了得,最令她慌张的是,今日方事大物入来妙趣,若就此断了饮食,叫她怎生熬得。
武吉欲松开狸娘寻衣衫去,狸娘只不放手,且示意她不着声,依她意思想压过去。
却听门外响起不男不女声音:“恁般奇怪,方听得帐勾儿叮叮的,恁的一下就哑哑的了。”
“胡说!”复听老妇声音:“小姐乃规矩人,想必是老鼠儿爬帐顶,踩响了那勾儿,尤郎,且放心罢,今番定然令你如愿。”
狸娘暗道:“听来极象李婆婆,还有甚尤郎,恐她寻着妙趣人儿,今日方领来相亲,哈,真是双喜临门,方和大物儿入得死去活来,不知她又着甚等人物来,见还是不见?若那人儿更妙,岂不白白错过,只这樵郎哥怎的收拾,哈,只须这般才好。”
有诗为证:只道她心欢意满,谁知她俗海似渊。樵郎大物未收检,却又空把无郎恋。若她入来更如愿,她便是她心肝肝。
且说狸娘拿定主意,遂悄悄的和武吉道:“且不着声,待我问话,”她见武吉点了点头,便道:“甚人敲的恁紧?”
李婆婆欢喜道:“姑娘,是老身我哩。”
狸娘复问:“仅你一人么?”
那尤郎拉尖嗓子谄道:“妙娘子,还有我尤郎哥哥哩,早闻芳名,今日有缘叩见,艺赐仙姿一睹,死而无憾!”
狸娘听她蝶言浪语,便知是个风月场中拨家,乃道:“奴家今日有些气闷,歇着哩,婆婆,你且领官人着你家歇下,明早来见方可。”
李婆婆听她言话顺畅,气息通泰,老眼一眨,便猜屋里八九是啥光景,乃诺道:“姑娘将息,老身去了。”
那尤郎却恁般急,道:“妙人儿,你且放我送来,我有专治气闷的秘方,保管百治百灵。”
狸娘心道:“原是个急色的,且熬她一熬!明日用来更妙!”她故意急咳两声,道:“官人,奴家方看了郎中,不妨事的,躺躺便好。”
尤郎似欲再说;却被李婆婆拉扯着去了。且说武吉听外面安静了,急急的问:“甚人?妹儿明日果欲见她么?”经这么一折腾,她那物儿便萎萎的复了原态。
狸娘吟吟笑,道:“且顶今日快活,明日来了再说。”她出手把哥儿阳具,却觉她软如面团,乃吟吟的笑:“哥儿,你方才不是说要做儿个时辰才罢手么?
怎的才流了趟汗,就累成这股形象?“
武吉心中搞着事儿、怎有心情?况刚刚泄得如海似河,怎能回复雄风?她听毕妹儿言辞,乃唤道:“雀儿飞罢,雀儿飞罢。”唤了数声,依然故旧。
狸娘知她心事,盈盈一笑,道:“亲哥儿,怀甚心事,明日见她一见她不打紧,我只和你入,行了罢。”言毕,她埋首贴近阳具,嘘嘘吹几声,似诱雀儿来啄,雀儿只不理她,她便凑扰去噙了,只咂那光光滑滑龟头,直咂得武吉只想放声畅笑,因方泄罢,魂儿还缠着那龟头未去,现被红唇惊扰,效甚觉敏感,阳具不自然地扭了扭,复歪歪斜斜欲站立起来,可惜腰身未挺,复跌了下去。
狸娘且吮且道:“哥儿,甭多想,明日你充我亲哥哥,看她把我怎的!”
武吉听了这话,心中方觉畅快些,故那欲火又腾腾的冒起来,阳具即如煮到火候的香肠,鼓鼓涨涨的,威风无比。狸娘遂知又要享福了,乃娇娇的笑得乐不可支,谓心肝哥儿道:“哥儿;这回让我来做,你虽有大本钱,却无好手段。待我教教你,你快活,我也快活,可否?”
武吉被她咂得全身酥痒;阳具先昂昂的,斜挺着,听了她这新奇活儿,心里愈觉兴奋,那物儿便如牛角一般,弯翘翘的,龟头望自家肚皮顶去,堪堪抵着脐眼,充水儿倾刻填满那圆眼儿,狸娘把手握那阳具至粗处,一耸一耸入她济眼,笑道:“哥儿,往后没得入的,亦可入你自家的。”
武吉按她头,欲她再吮,直道:“妹儿,再咂罢,咂着比入着舒服,口儿比洞儿大套,没得顾忌。”
狸娘啐她,拉她手抠自家牝户,道:“若你先掏掏它,掏得阔了,入来自然不用顾忌的。”武吉正愁双手闷得发痒,立刻把她牝户又抠又抹,因她蚕皮恁厚,指甲又长,方来一回,狸娘便觉得刀刮针扎般痛,哑哑地喊:“祖宗,轻点罢,若真废了它,你没得入的,恁办?”
武吉却忍不住,她只觉手心如烤烘炉,痒痒的,热热的,烫烫的,涨涨的,十分受用,遂大手把那牝户,往手心一处用力,竟也捏出个尖翘翘来,宛似鸡冠,骚得她手心怪舒服,便腾出一手自四周箍着,只见一点红红乌乌尖儿,她以手心贴近它,左右擦,上下磨。
狸娘原道她心中气恨自家明日还要见人,遂出狠招恁治,谁知她这招式却是销魂蚀骨的,只弄得狸娘云里飘雪里飞。这也是门外汉的好处,她甚也不懂,便独出心机创些新手段,却也奇妙无比。
狸娘被她捏弄得连骨头都酥了,只是没答答的叫:“好哥儿,你这招式又辣又狠,不过,我甚欢,你捏罢,捏它成个黄花闺女,便允你再开回苞,你擦罢,擦出一串儿火星子,燃着你了,也烧着我了,我俩便和—堆儿,谁也不分谁,好哥儿耶,奴奴今生只和你入了,只和你入了。”
有诗为证:销魂蚀骨时,便道只和奇。云收雨未敛,又思大物戳。哥儿物恁大,恐有更大的。你且莫怨我,只我是淫货。
且说武吉独创招式,便折服了狸娘,武吉觉得分外有趣,竟一气摩擦了近半个时辰,狸娘汩汩的泄了三通,因穴口被封,淫水出不来,遂把她小腹涨得圆圆挺挺,花心亦淫没得似胀大许多,也欲奔出来被它捏一捏,狸娘不知是和她入乐些,还是和她擦乐些,只拖着嗓门儿细细的唱,她亦不知唱的是南腔不是北调,更不知甚起承转和,只觉得叫着便舒服。
武吉渐渐的烦了,乃挺阳具去碰那肉尖儿,只一碰,狸娘便乐了,淫淫的笑一阵,道:“哥儿,让我入一回你罢。”
武吉惊道:“怎的人?”
狸娘玩兴勃发,点拔道:“且让那肉尖儿去抵你那单眼儿便成。”
武吉依言而行,把龟头凑那红肉尖儿,颤颤的磨了几回,那肉尖儿挺挺的触那龟头,未见,它果入进龟头单眼,狸娘虽未看见,却觉肉尖儿被纳得紧紧的,里处奇热无比,只碰得肉尖儿抖抖的,她芳心里顿如撑进一根长竿,搅了几搅,又似垂着网兜,五脏六腑一忽儿兜得紧紧的,挤挤的,狸娘便觉得自家飞越了九重云汉,飘飘渺渺的,不知往何处去。
武吉更觉奇妙,只觉那肉尖儿倏地变得恁长,竟顾自家那无底小洞地延了进去,似捆紧了她魂儿,倏地一松,武吉便觉自家将要昏撅了,在她晕晕噩噩那一瞬,阳具好似受惊的鸭子,扑地跳了跳,便汩汩的泄,粘粘稠稠亮白水儿洒了自家一肚皮。
狸娘见了,大悟道:“男儿原是这般不济事的,只入她几下,她便泄尽。”
武吉一挺一耸的,任那精水流淌,口里道:“妹儿,你那肉条儿会变长的,好似只爬虫儿,嗖嗖的,几下就烧到心里,再如蚯蚓般拧几拧,便把我那不见影的匣儿给钻穿了。”
有诗为证:樵郎出怪招,谁知自家遭。阴物把阳撬,狸娘逞英豪。
且说狸娘此时才露本相,只见她抛眉掉眼裂嘴晃乳扭腰摆胯甩腿,将一双窄窄细细三寸金莲践至武吉双腿之间,以脚代手去捉那阳具,竟被她逮个正着,她便左右上下搓它,武吉顺那白白净净似藕玉腿望去,只见那白白嫩嫩肉缝儿团成一个扁扁洞儿,洞儿红艳艳的,茸茸纤细白毛儿自上垂下,宛似仙洞吊仙藤,风光迷离,武吉看得口里津液汩汩,心里如猫足搔挠,不由尖声惊道:“天,此时方是水帘洞哩,洞里水儿往外流,洞儿顶处往下冲,好似瀑布飞降似的,妹儿,让我再去耍罢!”
狸娘听她言语,似长进不少,心喜,却见金莲捧着的物儿还是软软的,便奚落道:“哥儿,不是我不允,只怕你畏畏缩编的象个老叟,我那水帘洞水多油滑,道儿又不甚平坦,恐你还未入进,便连滚带爬跌得人事不醒。且待你挺昂了,劲头儿憋足了,方可去得。”
武吉心急,双手分她两腿,让自家那软根去逛水帘洞,果然,刚爬至洞沿,便被粘粘浆液溜送出来,连连数次,均是如此,武吉乃道:“妹儿,如今我累了,且让我歇息罢。”
狸娘不过逗耍,自家的事儿她比谁都明了,她那牝户里早已又是淫水沸沸,骚的紧,只是武吉阳具未挺,她遂先玩些小把戏,今明武吉存心撤退,她却发急了,只见她来个童子拜观音,原地一挺,双手把住武吉阳具道:“哥儿,让我来帮扶你。”言毕,双手揉揉搓援,须臾,那软物便昂昂的显露出来,只不能持久,狸娘遂衔它咂它吮它吸它,匆匆忙忙,不可开交。
如此这般,缠绵恩爱,通霄行乐,真个说不尽万种风情,描不出千般美景,人间之乐,仅此而矣。
有诗为证:乐至春山眉黛低,脚软手酥声细细。你方摇罢我又晃,此时只恨体不支。
翌日辰时,狸娘方想起李婆婆带人来访,梳慌的谓武吉道:“哥儿,今日恐要委曲你一时,我与你十两银子,你去那布行里置套衣服,可好?”武吉不悦至极,却说不出反驳辞儿,只得应了。
两人遂觉别别的有些生分,说来也是,自昨日到今日,两人除了一个知你物几天,一个晓你喂不饱之外,其实并不明了各自底细,生分也是情理中事。
只武吉心实,忖道:“你既和我甚事都做了,难道心里还想别人作新郎么?”
狸娘和武吉快快地各自穿衣,梳理。未几,狸娘便出落成一个风流标致俏女子,武吉举眼一望这轻盈窃窃媚人儿,夜间无限风光又涌上心头,只觉得阳具又突突的桃,她急道:“天,怎的又想吃肉了。”
狸娘近前一摸,芳心也是突突的跳,便有吃盘夹心糕点的意思;却见金色阳光漏将进来,她估摸已至辰时,只得隔那衣裤把摩复把摩,递香嘴儿与武吉吃了一阵,武吉知今早入事无望,乃抱着腰中肉斧出门去。
狸娘笑吟吟道:“哥儿,申时归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细说。
第十回尤郎好手段
诗云:风流奇儿手段高,不喜女乐好龙阳。而今费尽千般心,内中却有别样情。
话说武吉恋恋不舍出门,茫然不知所措,东望望,西瞅瞅,竟不知上何处去,因她平时挑着柴捆儿,一心只奔集市闹地带去,今日两手空空,且心里亦觉空空,故瞎胡乱逛去。按下不表。
且说狸娘见武吉走后,复将房里收检一番,以皮箱里拿出新崭崭双龙戏珠锦缎儿被单,将昨日那旧物换了去,心道:“若今日遇上个绝妙的,她有意,我便和她玉成好事,权当新人,不可用那旧物。”想及此处,她复想及武吉的妙味,遂出舌尖儿将自家贝齿舔了一回,只当吮着那条长长粗粗的大物了,且忖道:“若她那大物儿生一白白净净公子哥儿胯中,我便死心塌地随她一生一世,只可惜她恁般粗旷了些!”
她望着铜镜里绝妙人儿,自言自语道:“这等绝代尤物,当事尽世间有趣之人,岂能从一而终乎,除非她有天底下绝世美貌,复有天下第一的大本钱,否则,奴家将上下左右求索不止。”须臾,狸娘果见李婆婆出现在街道口,和她并肩儿走的,是一华服富家公子,只见她:戴一顶官样羔纱巾,穿一领金丝青色袄,外早蜀锦披风,腰系金钱绿带,足登马靴,摇拽多姿,双目亮均,盼项情生。
狸娘自窗隙里瞧得怦然心动,心道:“远观风仪非凡,实非常人可比,不知本钱如何?”
走得近了,见她唇红齿白,红艳一团,狸娘更甚欢几分。天!如此妙人儿,恐是红粉丽人装扮,若果生一条如意大物,当是奴奴今生之所属也,武蛮子,你恐无指望了,称且不要怨我,实乃如意即胜你多多矣!
狸娘眼见公子和李婆婆钻入楼下没了踪彤,心梳慌的,忖道:婆婆年老眼花,如意郎不熟门径,恐入错了门户。想及此处,狸娘遂急急的欲出去迎,刚走几步,又觉不妥。乃抓一蓝儿在手,金莲急趋,撞出门去。
适值李婆婆领那如意郎上了楼,狸娘斜觑一眼,芳心叮当乱响,假意不知,埋首迎面而去。
且说随着李婆婆并行之尤郎乃京城大户尤家独子,因乃父专供御用丝绸,赚了不少的银子,尤公子从小养尊处优,声色犬马,样样俱精,近闻有一寡妇托人说系,她便心动,忖道:“想我平时只和丫环,婆子们厮混,即便勾栏妓坊,一个个均是低眉顺首,任我百般耍弄,实也无趣得紧。况我早厌了女色,闻听周家大公子人间龙风,我且去勾那寡妇,若她姿色工夫上乖,我且先品尝一番,再将其作进见礼物赠与周公子。若讨周公子欢心,将我和她一并讨了去,岂不一举两得么?”她便寻着李婆婆来见狸娘,谁知佳人染病,她只得今日一早便来再访,心道:“美人儿,我听你昨日房内帐勾儿乱响,定和汉子做得好事,却说气促,我且不点破,我也不嫌你甚,只要你是极会弄耸的惯家,若兼有几分姿色,我的事儿便成矣,亲亲周家哥儿,奴家想你久矣。只今番事成,我便有幸和你后庭开花矣。”
有诗为证:绝色尤郎殷殷访,只求后庭和周郎。世风时下浪淘沙,且看这山恁开场。
且说尤郎和李婆婆方上得楼来,尤郎花眼一联,便见迎面走来佳人,但见她:体态姣柔,丰姿妖媚,薄施脂粉,天然花容绝貌,无假装修,允矣轻杨弱初,眉似远山春黛,眼如秋水凝波,朱唇略启,皓齿诚堪赛白玉,时翘杏脸,金薇相衬激乌云,樱桃口付韵丝音,玉手纤纤若春笋,金莲娜娜宛秋菱。正如月女降人间,好似天仙临凡世,有《临江仙》一词以赞之。
柳叶眉弯新月,秋波盼兮传神,芙蓉出水色娇匀,安排碎白玉,映衬点来居。
镶嵌珍珠遍插戴,衣衫鲜艳层层,天然美貌一佳人,香腮略敷粉,春笋把蓝擎。
且说尤郎瞧得魂魄出窍,暗暗心惊,忖道:“若得此女献周郎,吾之后庭有主矣,不知她乃何方仙女,且待我问她一问。”
又说狸娘遥遥见那公子发呆,心道:“此事已成五分矣。”唯李婆婆眼花,只顾盯那足下三尺路,哪有闲心留意对面女,狸娘心里怨她不开口把她叫,便思忖着施个法儿令她醒神。
且说尤郎狸娘两下里俱欲开口,说来也巧,当尤郎扬脸张口时,狸娘也翘脸启唇,她俩急匆匆火辣辣对望一眼,却又如哑了那般,俱硬生生把那活儿给咽了回去。
狸娘只侯她开口,略待片刻,却不听声响,心里怨她:“怨家,奴家看定你便是宿花卧柳客,怎的又脸薄?”
尤郎却道她把自家问,便昂昂的只顾把头挺,待了片刻,不响声音,她亦在心里笑:“你又不是柳苞初前的黄花处子,恐那洞儿亦磨出了茧子,还装什么羞,买什么俏?待会爬上牙床,你便如饿狗见了香肠,又是咂,又是吮的,也罢,谁让我比她多长根鸡巴,且待我去骚拔她。”
狸娘出门,意在接人,提那蓝儿,只是咯略遮掩,不与人瞧破罢了,眼见娇客当面错过,她心里急,便掷蓝地于地上。
有诗为证:一个是花丛浪蝶,一个走宿柳娇客。你窥我便生情意,我瞅你真道了得。双双俱欲耍花招,谁知堪堪对着车。双双且持对方叫,谁道心思出一辙。
眼见好事要落空,佳人慌把蓝儿舍。
且说狸娘假意失手,掷蓝儿于地上,尤郎何等伶俐,只见她啦啦弯下腰,把那蓝儿提在手,单手揖了一揖,故意口吃追:“小小娘儿,妙妙蓝儿且掉且掉了。”
狸娘吃一惊,忖道:“玉样风流人儿,原是个歪等货,可她可恼。”却又不会她俊相,乃接篮儿在手,道个万福,假意望李婆婆一眼,惊讶道:“婆婆,恁般早的,出来做甚?”
李婆婆听人叫她,这才分神来看,见她娇娇媚媚齐齐整整,似欲外出,亦惊道:“美人儿,昨日不是说好来访你么?怎的,你要外出?”
狸娘嗯哧一声,未答,趁势回转身和她俩并肩回屋去了,却见自家大门分两边儿扇得开开的,她便红了脸,道:“怎的忘锁门了?”
尤郎心里正欢喜,思忖自家好事将成,乃接口道:“恐风儿大,吹开了罢。”
李婆婆却多事,横插一句,道:“美人儿中意你哩,尤哥儿,专程来接你哩。”
狸娘心道:“这老婆子太不懂事!”又恐她即借题发挥,便把话锋一转,道:“官人,怎的不口吃了。”
尤郎把眼只盯她酥怀,心道:“高高挺挺的,恐真是个女中状元哩。”口里却说甜言蜜语:“兀地一见仙子自天上来,我这凡胎肉眼怎的不掉了魂儿,口吃几句,亦是情理中事。”
狸娘听得心花儿怒放,玉脸儿粉红,遂撒了装出来的假爱假怯样,追问:“怎的又不口吃了?”
尤郎一面移近狸娘,一面道:“听得仙子金口开,我便醒了,才知仙子也是凡人,故我又不口吃了。”
李婆婆见她俩一见面便热乎,大声笑了数声,道:“我看你俩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今日方凑一处。真是天缘地设,我老婆子这桩事儿做得好,恐我已成局外人,尤哥儿,狸娘几,老身将去矣。”她说将去,只不开步。
尤郎方醒悟,乃从杯里掏出一绽银子,递与李婆婆,道:“婆婆,你且拿去买回莱吃罢!”李婆婆见怎大一锭,足足十两,只喜得老脸闪光,一个劲儿作揖,且退且道:“尤郎儿贵人贵相,出手大方,你俩且乐罢,老身去也。”乃至门边,殷勤的拉了大门,咣地会上扣了不题。
且说房里只剩下尤郎和狸娘,她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一个只待我试她功夫,一个只待我看她器物,两下里俱和一处瞧,一个如狼似虎,一个似虎如狼,两双风流眼俱往那风流处望,一个酥胸起伏娇嘘不断,一个阳具突突淫欲纷飞,两下里俱和一处走,一个虎步狼行,一个金莲频移,堪堪的只隔了半步,你望定我,我望定你,一个切切道:“娘子,借你妙蓝儿一用,我搁样别致东西。”一个嘤嘤道:“我那蓝儿恁般大,历来只润大物不容小器!”一个道:“我这东西要大则大,要小则小,要粗则租,要硬则硬。别名叫做如意郎。”一个道:“我这蓝儿装得天纳得地,不伯她鹰翅两丈长,我装她蓝儿里没的商量,不怕地牛角硬又奇,我容她蓝儿里很随便。”
有诗为证:风流公子通娇娃,一拍即和将上马。
且说狸娘和尤郎且说且拥到了一处,一个玉枝儿轻挽,攀郎脖颈不放松,一个铁箍儿紧锁,圈女窄腰贴的拢,一个玉唇儿轻启,贝齿嫩舌津液稠,一个玉嘴儿大开,长舌狂卷花蕊宫,怎顾得上轻梳慢拢,怎顾的着体贴温柔,一个是急色公子,一个是浮荡贱女,一个是开苞破瓜的熟客,一个是投色买相的行家,何需做作?各各施出那床上的秘术,一个手按花房儿心道真挺,一个手抚腹儿赞道好清,一个手握牝户奇道恁的水多,一个手挠两腿间真说恁的毛稠。
却说狸娘一时意乱情迷,竟忘却初衷,心道:“似这般会调拔人,若没个管用的家伙怎行?”故顺理成章推断她一定挟个如意锤,双手便于她胯间乱摸,只觉得挺挺的不甚粗大,便忖道:“恐她还未施出功夫。”乃手游它处,只觉得她浑身细腻嫩滑胜却纤纤红秀女,深以为奇,忖道:“大家子弟终与人不同,从小便享人间福,吃的是那精细之物,穿是是那滑顺衣儿,用的是那巧具滑器,故落得这身好皮肉儿。”又觉她数指圆圆滑滑,丰而不挺,肥而不鼓,若几根玉茎儿那股,款款的扣击她牝户,只觉轻重缓疾,捏搔挠掏,力度适和,尺度精当,甚和芳心,直乐得狸娘芳唇横裂,切切的道:“尤哥儿,快入了我罢。”
尤郎虽不甚好女色,只今儿头一边,且见狸娘骚态撩人,故也兴奋异常,只见她于档间拔弄一阵,便双手捉狸娘双腿,直朝上弯,忽地将腿压于她自家胸脯上,只把狸娘团成个肉团,只那胯下亮出一条白白嫩嫩缝儿,缝儿里溢出一片亮晶晶白沫儿,宛若那荷花瓣儿,玉一般白,水一般清,又似切得极博的白萝卜片儿,闪闪荡荡,只不落。
尤郎伸出两指,入她肉缝儿里狠掏狠挖,直弄得狸娘一个劲儿哀求她:“亲亲尤哥儿,你且快快入了我罢,入得我快活朋便是我祖宗。”尤郎乃挺阳具抵牝户,一耸一挺,邦物儿便如灵蛇般留了进去,继而入入抽抽,一气干了五百余下,她自家便有些吃不住了,便慌慌的扯出来,于自家衣袖里摸出一根长长硬硬东西笼在自家阳具上,重又放了进去。
狸娘猛觉一惊:怎的这物儿突的粗了,且凉了?硬试试的,好象不是人肉生的,倒象木头削的一般,在她悚悚间,那根儿已全根入没了,入了几趟,渐渐的有了热气,虽仍觉僵硬,但它下下抵靠花心,倒也煞火。
又入千五百余,狸娘守不住,唇角滋滋的吸气儿,且吸气且泄了个精光。一时晕去不题。
且说尤郎见狸娘星眸紧闭,便悄悄的御了器桩,丢于几桌上,复将狸娘翻了个身,让她圆臂儿高翘,她望着那紧巴巴小手指粗屁眼儿,淫淫的一笑,心道:“我尤哥儿平生只爱后庭,一觑见她,我便浑身肉皮儿发紧,心里亦觉得骚烘烘难忍。”她望一阵,嘿嘿笑几声,竟然伏下颈子,贴近那小眼儿,将鼻准头靠那眼儿旁,旋了一旋,深深吸着,且道:“芳香无比,那似那前院,燥息难闻,小娘子,公子我今天和你开花了。”言毕,她用手扶自家阳物抵那屁眼儿上,耸了一耸,未进,她便咕咕的涮了阵口,复埋头吐口沫儿涂那屁眼儿上,只见泡泡鼓鼓似一朵儿淡白菊花,尤郎将龟头于那菊花中心点了儿点,终冲散了花朵,她便缓缓的用力。一耸一耸的,复耸复退,竟挺入三寸许。
有诗为证:尤家奇儿非常物,入入牝户有替物。只喜后庭忙将入,焉知此番入得否?
且说尤郎挺入狸娘后庭,竟也入进三寸有余,她抽出阳具,掳了几把,伸手于那前庭蘸了若许淫水,涂于龟头及茎杆儿上,复将龟头置于屁眼儿旁,伸食指先挖了挖,见那眼儿比初时大了若许,便急促促耸了进去。
且说狸娘悠悠醒来,只觉得前院空空,却觉得后庭火辣辣痛,似有一根细腰大头蛇儿且钻且咬,她心道:“尤哥儿又出甚怪招?”乃出手悄悄的去摸,只碰着两个卵蛋儿有一下没一下击打着她胯间,狸娘心惊:“这个遭灭杀的,怎的干如此勾当?”
且说狸娘怒极,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捏紧她卵袋,银牙咬的铮铮响,猛一用力。只听得尤郎哎哟一声,便自狸娘后背滚落,倒将下来。
欲知尤郎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樵郎得了官
诗云:这厢尤郎伤卵蛋,那边樵郎得个官。富贵荣华不由人,前生注定必有缘。狸娘初道是好事,哪知宿宿皆空幻。
话说狸娘得知尤郎正弄自家后庭,心中火起,陡地攥紧她卵袋大力一捏,尤郎便如马背上中箭的武士,跌将下来,她惨号道:“妙人儿,你捏碎了她罢。”
竟倦缩一团不得动弹,一张粉脸即刻变成了紫乌的茄子,狸娘这才发觉这俊俏郎亦是搽了胭脂的,复见几桌上放根长长粗粗类似阳具的家伙,才知她适才是用这般武器对付她牝户的,狸娘又好笑又好气,不管她疼痛,拔开她双手,见她物儿细细小小的,约有两寸余,心道:“此等劣货,小儿科,恐只比公子略好些儿,只龟头似那涨涨的胡豆,不象葱根而矣,”
狸娘亦如此时正被人捆着在大街上游走一般,只觉受了莫大羞辱,气恨恨的跳下床,胡乱套件长裙,恶狠狠叱道:“废物,早给我滚蛋,免得老娘撵你下楼。”
且说狸娘气得破口大骂,尤郎夹着双腿,双手捂她卵袋,又羞又惭,哀哀的道:“妙入儿,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入了时多,只看这份上,你也不该下此辣手,若废了我,你也讨不得甚好处!我只疼得没魂了,且待我躺躺,我便去!”
狸娘听她言辞缠杂不清,心头火旺,提进那根阳具,却见内里是个空洞,遂似中指套牢道:“倒错货,你弄甚弄后庭,我今日便和你弄一番。”只见她扯过尤郎双腿,将她按伏在床沿,伸那姆指进屁眼,狠狠地将尺余长一根棍儿掼了进去,没命抽起来。
尤郎正疼得丝丝地倒吸冷气,突然觉得后庭入根东西,那紫乌脸色立即红艳无比,宛似老赌徒手里摈着了散子那般,卵袋似也一下不疼了,她吖吖的惨道:“小姐儿,你原是个会家子,入罢!我昨晚洗干净了的,保管香郁无比,天!你入得我真快活。”
狸娘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她,哪想却正中她下杯,狸娘越发狠插,且故意左右拐几扔,没想到尤郎快活得喊爹叫娘。
有诗为证:前世本是不肖郎,今生亦难修正道。若论报应似轻巧,实该剐她千万刀。
且说狸娘见治不住她,反添她快活,遂狠命将那根长棍儿塞入她后庭,且捏小拳头捶几捶,立即见那棍儿被她皱皮儿肉淹没了,狸娘恶毒的笑道:“尤哥儿,既然吃来快活,你便日日时时含她不丢,岂不一生一世俱是快活的,老娘我累了,你且去罢。”
尤郎正觉舒泰,陡地听得这等冰冷言语,又觉得后庭挺着个长物动也不动,既如日里塞了个大布包,堵得四处憋闷,她急惶惶的叫:“乖姐儿,不入也罢,且取了她,我方能去!这般别别的,怎能行走?”且说她方叫毕,却又觉卵袋处沉重无比,低头望去,只见那卵袋己似一个技吹充分的猪尿泡,光光亮亮,饱饱满满,比平的大出五六倍,阳具蔫蔫的,只露了一个小光头,整个儿好象大个山芋萌生了一粒小青芽,瞧来既滑稽又可笑。
狸娘心里真乐:没用的废物,今日讨得好处,让你一生都不会忘。脸却蹦得恁紧,嘴里一个劲儿骂,只要她走人。
尤郎见她冷颜厉色,方知遇上了对头,只有自个儿反手去掏那长钩,谁知愈掏愈陷得深,胯下一团亮物无处拾缀,尤郎平生哪吃过这等苦头,心里恨极,暗骂:“小妖精,待哥儿归了家,方慢慢的讨回便宜。”嘴里只不着声,咬紧牙关,抖抖索索胡乱套了衣裤,弯着膜,一手抱着胯下肿物,一手揉着憋闷屁股,灰溜溜去了。不题。
有诗为证:只道今日逢妙人,谁知她竟赛凶神,捏你卵蛋塞你屁,皆是前因已注定。
按下这头不表,单道武吉穿街走巷心中茫然,抬头看看天时,正当午时,心想离那申时还有恁久,真是无趣得紧。她平生只知劈柴买柴过活,哪有闲工夫瞎逛,今日且行且想妹儿妙处,心里乐呵呵,却又想她此时正和别人相会,心里便有些郁闷,口里亦觉得焦渴,心道:“直寻些酒来喝。”撞到一处酒肆,她便要了斤曲酒,只半个时辰末到,她便咕咕的全将它灌下了肚,因喝得急,步伐便有些踉跄,加之她身形魁伟粗壮,免不了撞着人。
人们见得飘飘洒洒的,露些醉态,便有几个促使鬼捉弄她,窃窃道:不知从哪搭冒出个醉蛮子来,撞得人站不稳,兵马场今日较武考艺,选拔先锋官,我等把她引去,让那些高人们教训她一番。
且说当时正值刘七刘六霸州聚众闹事,京城里人心恐惶,京营官兵即日将去剿灭,只因将官不和,俱盯那正印先锋官眼红,俱心道她等马和之众,只要当得先锋官,这回立功标名是板上钉钉的事,放各施手段,统领难以判断,上奏圣上,圣上下旨比武较艺,高强者便是先锋官。
此时正当午时,只见将台上一溜儿坐着文臣武将,只见太监总管抑扬顿挫念了皇上圣旨,一干老元戎充当考官并讲了比试手段。
比较武艺,原是要对仗拼杀的,只因皇上有旨:比武较艺,宜点到为止。元戎们便出了个主意,先考较气力,虽说这是笨着,但为将者必须先有超群之力,方能力敌众人而振声威,便令一子兵了拉来一尊磨扇页儿,约有七八百斤,凡能举起它的,便有了比武的资格,只这一项,便令若许兵将诺诺而退,上场应考的有十人,只有五人堪堪举得起。
且说第二项亦是文比,元戎令兵丁拿来几个靶子,放于较武场中心,比试者只须于那二百步开外投掷兵器,只要穿过那靶子,便成,一连上去三人,有持枪甩将去的,有开弓射箭的,有抛锤击打的,恨不得中,只那射箭的中了靶,却不能穿透它,剩下的二人心中亦是惶惶的,不解,只因那靶子乃用姆指粗老藤编成,即使一般刀剑去剁,也不容易一蹴而就,更况二百步开外?俗话说:“强弩之末其势也穷!”正是这个道理。
且说余下二人壮昂昂去试了一回,也未如愿。
全场鸦雀无声,官兵、将领会那人山人海看客俱拿眼望那一排儿考官,主考官叹息数声,对众考官说道:“比武较艺选拔先锋官,是皇上旨意,我等这些作臣子的只能尽心尽力,不想八十万禁军里竟无英才,也罢,且鸣锣告示于民,只要能过这二关者,决不计较出身贵贱,即刻便是四品正印先锋官,各位意下何若?”
众元戎俱道就该如此。
只听那一时锣鸣如钟,又听那鸣锣者吼声喧喧,引得众人将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未见,便有自恃勇猛者上台较艺,连连八人,均无果而退。
有诗为证:天生将才堪为用,暂匿凡尘亦慵慵。机缘凑巧天作和,樵郎技压众将勇。
且说武吉喝多了酒,被那几个促侠鬼哄到比武场,正值无人上场较艺,兵丁们只顾鸣锣嘶喊,武吉听得半明半自,遂与众人打听。
一长须老者见她身强体壮且膀圆腰粗,遂细细的讲与她听。
武吉听罢,心道:“七八百斤,不算甚,想我平时抢那五百斤大石块击砸大腿一般粗树桩,全不当回事,只那靶子要穿它,须有柄利斧才行。”她不怕站得远,因她有时遇那十丈高大树,一时爬不上来了遂站树下将手中斧头甩将上去,十有八九均把那树冠杈枝削掉,只留一个小朵朵儿。换了平时,武吉肯定埋头疾走,此时只因喝多了酒,便响起平时里听人讲的许多武侠故事,心道:“那惯使丈八蛇矛的张翼德不也是个卖肉为生的屠子么,偏她拜得将封得候,我武吉怎的又不能。”
凡事皆有由来,只因她前世乃子牙于那渭水旁收录弟子武吉之化身,且因她心笃德淳,故世代有得一符武星相映,今日亦是天意显圣与她扬名显姓。
且说武吉酒已醒了六分,壮昂昂上那此武台,高声叫道:“且待樵子武吉来取这先锋官。”众人哄一声笑。
那排儿考官却是识得货的,一人道:“恐要应在这壮士身上。”
且说武吉深吸一口气,吐它一团唾沫于手心,搓了搓,双手分开,把那磨扇页儿两边,只听她海一声喊,宛似平地起惊雷,震得众人心兀兀的颤,眨眼工夫,她便把那七八百斤重物扛于头顶,沿场绕了三圈,突地双手一抛。那石扇儿跌落在地,“铿”一声炸响,裂成了四丫。
众人瞧得震惊,齐齐发声呐喊。
再说武吉一时雄豪无比,只觉得一股子英雄霸气油然而升,她大喊一声:“拿斧子来!”
那主考官便不住点头:“壮士果然了得,如此柔韧绵实之物,须利斧方劈得开。”
又见武吉接过兵丁递来长斧,抡了几抡,只觉得木柄大长,遂双手一较力,“咔”一声脆响,那手腕粗木柄便存留三之一,只瞧得众人惊喝不矣,初时哄武吉来此的几个小子见她如此英雄,遂呱呱地讲她们和武吉是何等何等相好,不题。
且说武吉瞄了瞄靶子,定定神,然后风车一般原地旋了起来,且旋且将斧子抛了出来,众人只见空中划过一道亮线,惊得大退,心道:“若她掷偏了,岂不将我一劈两半。”众人正惊惊间,只听得靶子突的一声闷响,便自中间一分为二,那斧子犹如一个圆物,犹自翻滚不止,骇得众人慌慌的躲闪,乱成一团。
主考官和众大臣齐齐涌向武吉,夸她真是酉楚霸王再世,武吉遂欢欢喜喜做了四品正印先锋官。
有诗为证:掼石抡斧劈藤靶,壮士豪勇传佳话。凡人莫怨缘不佳,只因祖辈无福假。
武吉做了先锋官,亦觉荣耀无比,但她并非忘恩负义那类小人,只心里欠欠的想看狸娘的妙处,便几番抽身欲回去会狸娘,偏偏公务繁忙,征战在即,且那主考官瞧她入眼要把她为东床理腹,便央人来撮和,暂时按下不表。
回头再说狸娘撵走尤郎后,心里便悔恨自家早晨不该赶那樵郎哥哥出门,心道:“她虽然粗了些,但有一件大本钱,只一夜,便喂得我饱饱的,若她错气走了,我上哪搭去寻她。”一看天时,方至末时,还得挨一个时后才见得到大物哥哥,她心里欠欠的,酸酸的,空空的,委实不是个滋味。
怔着坐了片刻,想那大物哥哥或许未吃午饭,便风急火燎入厨房做了几样小菜,照例拌了半包“五杯春”散儿,熬了一壶妙酒儿,安置停当,复怔怔的坐着,期待着大物哥哥早时归来,心里切切的道:“哥儿,今番回来了,我便让你寸步也不离我,即便要离开,我果真要牵根绳子系那大物上,一恐她去远了,二恐她歇其它巢窝子里,似她这等大货,恐实是难寻的,若令人知晓,怕要想法儿夺了去,也罢,待她回来,我和她商量,干脆找个偏避地方去,好让我安安心已独享大物,大物哥儿,你怎的还不回来,你的亲亲妹儿打熬不住耶!”
且说狸娘见由时已至,便偎窗前掀开帘儿张望,人儿马儿驴儿轿儿过了若许,只不见心肝哥哥她的影儿,张望一阵,狸娘至厨房将那热酒热菜端出来,心道她一归家,我俩便吃饱了上床做那趣事儿,她虽不甚得法,只我多费些时间,细细的教与她些花招,也占不去多少时辰,狸娘想着想着,胯下便湿淋淋矣!
未得交和之前,狸娘也想大物,只那时没有形象,想也是空想,至多叹气唉声,怨恨自己命不好,牝户虽也骚痒,却不似今日之思念来得具体,她知樵郎那大物长有尺约,龟头平常,妙就妙在那四寸处,那处粗至极限,比那杯儿还粗两圈,入到户里,挤得户内肉儿左逃右窜,东倒西偏,那快乐就在这慌乱时,入时碾得她五内俱涨,出时挪得甚都移了位。
狸娘想可又想,一时妹妹的独自笑,笑一阵,那泪花儿便涌了出来,她不知到底是喜欢的泪流,还是心酸的流泪,只觉得惊惊惶惶的乍喜还悲,听得楼下有人大声说甚,她便慌慌的自窗口探出头去,恐房东拦住大物哥哥盘问不让她入,听得楼道里脚步声响,她便匆匆的拉开门,恐大物哥可记错房间误入它屋,狸娘便这般痴痴迷迷的独守至子夜,仍不见樵郎哥哥归来。至此,那喜欢的气氛是一丝儿也不遭再有的,她芳心里蓄着的,只有悲伤和失望。
狸娘撩起窗帘,望见一轮圆月当空照,心里便觉得苦楚,心道:“只抉活得一夜,今日一念之差,便守了空房,天,挂甚么圆月!地,装甚么沉稳!奴这一腔怨忧,和谁去说。”
且说狸娘是在乐坊里呆过的,原也习了不少风花雪雨丽甜辞地,一直不得机会吟唱,今日寡夜独坐,心头如霜似雪,便一首接一首唱那情歌儿不停。
且听这一首《劈碎玉歌。分离》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要分离除非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只道她乃望夫归来的怨妇么?非也!她只望那大物儿归来撬得她快活便成,只因樵郎同那大物儿在一处,她便巴巴的思念她,觉得分离不得!
且听这一首《山哥。偷》结识私情弗要慌,捉着子奸请奴自去当,拼得到官双膝使头路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
这方是她实心话,只要偷着了大物儿吃得欢,咬钉嚼铁亦不算甚,她思的是,若那官听她不羞恼,便思云着和她沾上几回,时下做官的,谁不甚偷腥儿物吃一吃!若此,狸娘便有法子将那大物儿哥哥解救出来矣!
再听她这一首《吴哥。甘认》乞娘打子好心焦,写封竹书奇与我郎标,有舍徒流、迁配、碎别、凌迟,天大罪名阿奴自去认,教郎千万再来过。
这实是她心里话,樵郎哥哥久不归宿,恐被厂卫兵哨当作刁民捉了去,狸娘便担心从今往后不得和那大物儿相会,果真要舍了它,狸娘便觉得活着无甚趣味。
她并非觉得樵郎不可多得,实因她有一根令她念念难忘的销魂棍也!
再听狸娘这一首《桂枝儿。喷嚏》对汝台忽然间打个喷嚏,想是有情哥思量我寄个信儿,难道她思量我刚刚一次?自从别了你,泪珠垂,似我这等把你思童也,想你的喷嚏儿常似雨。
此时,狸娘香腮儿俱被自家擦得红乌乌,甚不象个样,那泪珠垂落似断头丝线,擦拭一番又是一番,她心里真有说不完道不尽哀怨,此时,她唯有根自个儿恁的太贪,只因一个花花皮囊便弃了实惠大物,狸娘想可又想,唱罢又唱,以泪洗面。
有诗为证:长相思,长相思,郎君缘何无讯息。天长地久待何时,怨妇独夜待郎痴。长相知,长相知,长物今夜宿何地。洞浅床窄脱嫩皮,怎及奴奴这家私。
且说狸娘一夜苦思,及至寅时,方知今晚必然空旷,遂和衣睡去。
翌日已时,忽来三名陌生武士打听狸娘住处,左邻右舍俱惊了一身冷汗,暗道:“这小娼妇儿昨日医得尤家大郎狼狈不堪,恐是寻仇的罢,只推不知才好。”
那三名武土问询许久,竟然未得个确信,一时气债,乃唤当地里正前来指认。
里正无奈,只得引这一干强人来狸娘住处,遽拍门扉,且喝道:“小娘子,有事儿哩,开门罢。”欲如来者乃何方人氏,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小姐欢复欢
诗云:樵郎转眼得新妇,新妇拉房旧人哭。无可奈何受委曲,忽如一日如入掳。
话说狸娘方和眼不多时,听门外人喊得紧,初时以为是樵郎大哥哥,待她仔细听过,方知是个老叟唤她,遂道:“有事下午来罢,我尚在磕睡哩。”
只听得一壮汉高声道:“贵夫人且起,我等乃武将军侍卫,是她令我等来接你。”
狸娘一下怔了,惊讶道:“谁是武将军,与我何干?”
那壮汉又道:“便是昨日比武较艺夺得四品正印先锋官的武将军。”
狸娘忖道:“难道是那大物儿哥哥,半日不见,竟由庶民变成了甚将军,恐是尤哥儿来诈我的,且待我再盘问。”
狸娘便道:“你们武将军叫甚名?”
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虽然己和她入了几千个回和,她实也记不得那大物哥哥的姓名,此时若非军汉说起,她亦记不得她姓武。
谁知她这一问,不仅问得自家看慌,亦把门外几个军汉问得张口结舌,她们相互望望,机灵的抢着道:“将军夫人,我们是今日方从她的,只知她姓武,樵郎出身,其它的确也不知,大人勿疑,少时见了将军,岂非甚都明白了。”
狸娘心道:你便胡乱说个名儿,我还是不知真假,听她言语,恐真是我那心肝哥儿!顿时愁容一扫,跃下地,利落着装打扮,收拾得齐齐整整,方启了门,里正诺诺着去了。
三军汉恭恭敬敬不敢进屋,内中一个说:“将军军务吃紧,请夫人收拾物件,即刻随我等去会将军。”
狸娘这才全信,她狂喜无比,心道:“天,这大物儿,果然一步登天,亏她还记得我,从今往后,我亦是四品诰命夫人矣,老天,奴奴前生一定积了莫大阴德,你方把这诸般儿好处一并占了我。”她原本无甚行李,只朱三公子物器多,她捡了银子,宝物,贵重细软,其余东西叫军汉们拿去当了,便乐巅巅下了楼,谓房东说道:“老头儿,打扰你多时了,今日别过,我做将军夫人去也。”狸娘只觉扬眉吐气,得意非凡,不题。
军汉们拦了一辆轿儿,服伺她上了轿,便朝军营宿地去。
狸娘心道:“而今我是将军夫人了,须庄重些才是正经,不可让人小瞧了我,想我本是官宦小姐,几番沉浮,今日方还了原。”她心里这般想,脸上便矜持起来。
且说军汉们拥着轿儿,未几便至营地。
狸娘掀开轿帘,昂首挺脖,款款的随军汉移走,她故意金莲寸移,心道:“唯有这样,才显我出身也是不俗的。”忽地,她听人悄语:“这武蛮子,一眨眼捞了个四品正印先锋官,再一眨眼,便得了两个绝色丽人,一个赛飞燕,一个比貂蝉,真是天底下的好事,让她一人占尽。”
狸娘大惊,忖道:“怎的是两个?一夜不见,她便又睡上一个,天!怎的是两个?岂非奴家只得半乐?怎的会是两个?”
她方才悠悠的走,力求三寸弓鞋不露,此时却顾不上许多,蹭蹭的疾行起来,竟然超过了引路的兵丁,兵丁倘未醒过神来,狸娘便不满道:“武将军住哪,快带我去罢。”狸娘走了一阵,心里又觉安稳些,她心道:“心肝哥儿和我入时,显然尚是个重男身,那我当是她第一妇了,纵有二女,亦和当我为正,她为偏,我为大,她为小,才是。哼,纵有十女我亦不怕她,我只占着不让,看她把我怎的。”
有诗为证:才道夫人好威风,装模作态摆风度。猛可听她有两妇,一心只要做主妇。我只夜夜和她入,你小便该空牝户。
且说狸娘虽然心惊,却又稳住心神,但脚步上依然未减缓,风风火火的,好似赶甚紧要事儿。又行一阵,兵丁便指着五十步开外的一个大毡包说追:“夫人,那便是武将军的住处,你且去罢。”
狸娘甚为不满,责问道:“将军怎的未来接我哩。”兵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狸娘只嫌长裙走来阻阻挡挡,不方便,遂双手提着它,小跑起来,若非室外,她几至且走且解衣杉了,心里雀呼:“大物儿,一夜不见,想煞我也,且待我和你入她几千个回和,权当补课,再入几千个回和,权当贺喜,再入几千个回和,才算见面礼,今日的晚上再入!”
狸娘恨不能飞人毡包里,行至门口,她便撒欢儿叫道:“心肝哥哥儿,你的可心妹儿来也。”她心想,樵郎哥哥听她声音,定会喜孜孜出来迎,谁知及她行至毡包里处,仍未见她影儿,却见一侍女自边厢走出,朝她直摆手。
狸娘怎会理会她?大咧咧道:“将军呢?”
侍女嘘一芦,低声道:“将军和夫人尚未醒来,你是谁?”
狸娘“听此活,顿时醋意大发,不屑道:”将军和我才是原配夫人哩,怎的又冒出个夫人来,恐你喊错了罢。“
侍女抿嘴道:“小的知道了,你便是二夫人狸娘,夫人,小的给你请安了。”
狸娘差点气昏,急切道:“你叫我甚?二夫人,天,我和将军早成了亲的,洞房都入了的。”
侍女埋头无语。
狸娘情知有人捷足先登了,但她怎咽得下这口气,遂凶巴巴问侍女:“你且说将军在哪里?”
侍女指指正房。
狸娘一瞧,正房两边贴着贺喜的对联儿,门中间一个新崭崭大红双喜字,她便收了眼,心里暗喝:“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方十日便寻个娼妇来抿缸。”直气得杏脸儿红一阵白一阵,红唇儿翘翘的和不拢,银牙亦咬得格格响。
发作一顿,无人理会,她便懒懒的倒椅儿上,迷迷糊糊入了梦乡,梦里见一玉面妖治女人抱武吉腰不放,狸娘气极,寻来一把砍刀,气恨恨砍那女子手腕,且砍且骂:“砍死你,砍死你,砍得你掉肉渣,砍得你寻不着尸骨!”
有诗为证:自古正室只一人,而今有女先定位。狸娘心里气恨恨,梦里寻刀把她惩。谁知正室不饶人,针尖麦芒方遇对。
回头再说武吉借酒壮胆夺了四品正印先锋官,众将心里亦是叹服,只乐坏了老元帅冯刚,因她膝下仅有一女单名玉,适值芳龄十有八岁,按理早该嫁了才是,只那玉小姐瞧不起京城公子哥儿,发狠要寻个老实人依托终身,只因从小娇惯,老元帅拿她亦无奈,只好由她。今日老元帅是主考官,她见武吉出身低微,却有一身惊人武艺,况时下乃多事之秋,各地纠乱不休,正要她这等勇猛之辈来保江山,故日后拜将封侯亦是有望的,老元帅找到统领大将,说了自家心事,那统领乃老元帅旧时部将,即刻应承此事。老元帅回家对女儿讲了,女儿略略一问,便应允了。统领找到武吉,不由她推辞,便说那冯小姐天姿国色性格刚烈,算你祖上有德,方轮上你娶她,现老元帅权高位重,日后定将扶助你的,我已替你应了,你千万别说不字。武吉本是直率性子,她亦刚刚尝得个中妙趣。一听统领之言,便动了心,爽快应了亲事。
统领将她领到冯府,两人甫一见面,便觉似命中注定的一般,一个见她孔武魁伟,一个见她妖冶标致,竟拿眼珠儿扯一处,怔征的舍不得分开,老元帅心道:“不日即将出征,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今宵便令两人完婚,也算了却老夫心头大事。”元帅便照实说了,统领即刻着人打点婚宴。
未见,武吉便和冯小姐拜堂成亲入了洞房,洞房花烛高照,玉人粉面鲜红,心道:“我只道世间男儿都是娇嫩嫩若花朵儿似的,谁知今日让我轮上个粗旷成狂赛松柏巨村般汉子,我日思夜想的,便是这等吏汉子,郎君,从今往后,奴家便会你举案齐眉共效于飞。”
且说武吉送走众将,晕晕地往新房来,胯下阳具却如门杠般顶了起来,她立即想及狸娘,不知她和那汉子是怎的光景,实放心不下,且待今日晚上和夫人说过,收她做个二房,只要她情思。武吉虽做了官,可那脾性儿还是原时那般忠厚,因她记着狸娘对她的好处,且恋着和她在一起的妙处,她心道:“昨日若非她留我过夜,今日若非她摧我出游,恐我还是庶人一个,怎有这等风光体面?又怎娶得老元帅爱女,论理,她可是我武吉的大恩人,可她毕竟不及王小姐出身,做个二房,只名份上低些,其实甚也不差。”武吉且想且入了洞房。
若换两日前,她恐真不知娶亲干甚,只道人人都要经历这一关,添个女人一起过活而矣,实不知裙裤之下甚有妙趣。
昨日既从狸娘处淘得经要,今晚正派上用场,只见她近前,一面揭掉新人盖头,一面道:“娘子,让你久候了。”
玉娘赫然一笑,顽皮道:“我方等你一个时辰,也不算久,况我侯了十八年青春,这几刻不算甚。”她拿眼看新郎,见她轩昂相貌,高大身材,且听人讲她武艺高强,心里便若糖水般软软滋滋的,只觉得自家终如所愿,复想起娘亲临上轿闺中秘语,脸儿便红艳艳似醉了酒,忖道:“不知她解不解味。”
武吉见她初时大方,复羞答答的垂了头,心里便拿她和狸娘作个比较,狸娘狂热有余,玉小姐娇羞柔媚,实则有趣味些,她色心早起,只虑她少不更事,今见她一番情态,似对自家十分满意,她便即如午时在比武场上那般雄纠纠气昂昂了。
只见她轻舒猿臂,拦腰抱起新人,道:“娘子,我们且睡罢。”
玉小姐初时还挣一挣,却觉得如被铁桶箍着一般,心道:“如此磁实男人,我还挣它做甚。”她轻启朱唇,嘤嘤道:“将军,妾身已是将军的人了,乞将军怜惜则个。”
武吉忙道:“娘子且请放心,我虽粗人,却并非狂蜂浪蝶,只那事儿妙趣无穷,做来快活多多,且让我和娘子共登巫山一乐。”若是个有心的,便听出她言辞中含义,她已是过来人,只玉小姐被她抱得恁紧,只觉得热供烘暖融融,胜过那鸭绒锦被,芳心里且喜且乱,哪顾得上去想她言语,更况自古夫为阳为天为尊,她既然便有个三妻四妾,谁又管得着她。
武吉抱佳人登牙床,掀开锦被,放她入那暖缓缓被窝里,急急扯了自家衣衫钻了进去,玉小姐星眸微闭,只觉得浑身火烫烫的,心里亦如玉免在怀其实难平,依她平时性格,她早利利索索解了衣衫,此时因是人生头一回,一来乍和夫君相处,略觉羞涩,二来实不知该怎样做才好,故静静地由她玩耍。
且说武吉见她不动,心里也凛凛的,不敢莽撞,先悄悄解了她扣儿,大手顺衣领往下摸,唯觉得热热烫烫的,突地,指尖撞倒两个馒头大小圆物,她便小心翼翼把住,捏一捏,再捏一捏,心道:她这两个不及狸娘的大,也不及她的软,因她是新的,没人捏挤过,故有些硬,却是鲜的,亦如那桃儿,人口又脆又硬的才是刚下树的,入口软溜溜的定是盛了许久的,狸娘那对儿是旧的,我娶她做个二房,也不亏她。她心里便添了几份敬重,道:“娘子,为夫若下手重了些,你只管喊叫,不要强忍,况我气力大,平时干饭力气活,下手重。”
玉小姐正觉被她捏她有些痛,虽未喊出声却咬牙皱眉,一福苦脸,却听她这等言辞,芳心顿时通泰,这方是男儿本色,若如我等这般娇弱无力,怎做得将军,她把玉唇儿贴夫君耳边,哈气若兰,渐语:“夫君,我知你乃豪侠之辈,你只管依性儿做,即使有些痛处,那亦是我等妇人的份内苦处。”
武吉似觉得一只猫儿偎在杯里,温温热热的,滑滑溜溜的她心里果添若许柔情蜜意,一双大手轻轻褪下她内外衣衫,复抱那绝妙身子入她杯里,只觉得软香温玉满怀抱,滑嫩光鲜似珍宝,阳具自个儿挺挺耸耸去找歇处。
大约龟头独眼里溢些水沫儿,沾得玉小姐小腹大腿处稀稀沥沥,小姐惊道:“夫君,你怎的往我身上撒尿儿?”
武吉知她不知内情,乃道:“那不是尿,是甚呢,我也说不明白,是汗罢。”
小姐愈发不解,追问道:“妾身见人流汗在额头,在脸颊,你怎的此处冒汗哩。”
武吉虽是粗人,但心眼儿不笨,她大笑一声,道:“娘子这便不知了,先人说,汗自热处流,哪处热,哪处便流汗,平时我劈柴,肩胛处最热,故汗水便先自背流出,今日我和小姐完婚,我这物儿又急又热,故汗水先自她流。”
小姐觉得她说得在理,乃以手去摸她阳具,且道:“既然她热的紧,且让我先替它揩罢。”小姐捉住龟头,左右抹了两把,骇然道:“夫君,你这汗水也怎多了些,越揩越多,怪哉,这汗水枯枯乎乎的,难缠得紧。”
武吉被她挟得心里发紧,急道:“娘子,此处来汗水,必要洗个小澡儿,方能止汗。”
小姐便揭开被角,道:“你且去洗澡罢,我等你。”
武吉见她仍不醒窍,乃道:“娘子,现在有个现存水池可供沐洗,只怕你不肯。”
小姐奇怪道:“既然有现存水池,你便洗罢,我怎会阻挡你?”
武吉以指端轻轻摸小姐牝户,只觉得松松酥酥一堆儿妙肉儿,比别处高出若许,且扭的似一锅出炉的红署,她证欲加力捏她,突觉得她别别的抖了几抖,俄倾,即刻有稠稠稀稀液沾上了她手指,恐里处水满了罢,正往外溢呢?
小姐方知她拐着弯儿和自家逗乐,加之刚刚被她捏弄,户里水儿似憋不住,涌了出来,她窃窃暗忖:“我道她不顾王七二十一,便入将来,谁知她粗粗旷旷一个大男人却这般体贴,罢了,奴家把甚都给与她,由着她去!”想得刚直,话儿却如温风细雨:“夫君,奴家既然嫁了你,便永生永世是你的人了,你喜欢做甚,便做去,奴家心里喜欢哩。”
武吉因刚刚积些经验,虽不精湛,但她却知一件事:这等事决不能用强,只须悠悠地加劲儿,即如砍那参天巨树,必须一圈儿一圈儿往中心围,直到最后只有拇指个茎了,便猛砍它几斧,倒来方利索,她今晚上便如是慢慢围。
有诗为证:洞房之夜占花魁,郎情妾意肉堆堆。哥儿细心慢慢围,妹儿方是头一回。
且说武吉和玉小姐渐渐地熟谂了,她俩虽然未做那趣事,但两人心里却盛满蜜饯样情意,誓若她俩早就是知心伴儿,此时正躺一窝儿拉家常,武吉一面和她说话,一面拿手抚地摸她全身,觉得她全身愈来愈热,似有袅袅热气自她肌肤上溢出来,武吉便低头去嗅,鼻头触得小姐吃吃真笑。
武吉一面道:“真香,娘子,我想吃你肉了。”一面搔她胯间,她亦不知怎样做才有奇效,只出几根手指左一拔右一捅,竟然几次入了牝户,小姐便觉得心里紧紧的,待她手指取出,又觉得心里空空的,反不及刚才舒适,她便心道:“如此看来,塞个物儿果要踏实些。”
她又想起娘亲的指点,便伸手去摸夫君阳具,只觉得那头儿虽然挺挺硬硬的,如铁似钢,却也不甚粗长,料想自家可能吃住它,乃至摸到龟头后部,才觉得心惊:“怎的是这模样,愈来愈粗不说,且似无底儿,若扎下去,岂不被它戳穿小腹不成!天哪!比一根筷子还长若许!”小姐虑到危险处,全身便冒出了鸡肉疙瘩。
武吉被她摸得快活无比,她便挺着身子,将那长物尽情显露,直顶得被褥飞到了空中,小姐和她均光裸裸地披上红艳烛光,她见小姐身材欣长苗条;心里欲念更如烈焰般闪腾,那长根儿也左右晃动起来,被裤儿便如一张帕儿般动,亦如一面大伞。
小姐尚未尝到长物大物的妙味,苦心颤颤的,央求道:“夫君你那长棍儿也太长了些,且中间恁粗,我怕吃受不住哩。”
武吉听她言语,虽棋却贫,乃侧转身来,按自家长物于小姐两腿之间,假意怒道:“不听活东西,快给娘子请罪,你惊着她了,快伏下磕头。”
小姐只觉得那硬物似带了火一放,引得她牝户里办是奇热大痒,又被她摩得心里一跳一跳的,遂想:“这般触触,便如升了堆火,若真挺了进来,谁知是甚光景。”
武吉把龟头寻小姐牝户,终寻着了,便左右上下浅浅的冲撞;犹二根长桨,悠悠的晃荡,只激出涟漪不断,仅此而矣。
小姐却觉出另番滋味。初时唯觉痒痒烫烫的,不甚打紧,接着便觉户里底处一挺一滑的,户内水儿亦盛初时若许,只觉门户开得太小。渐渐的又涨又憋,心道:“真该让那管儿摇过去,把这水儿抽出来些,才觉舒适。”随着阳具左冲右突,小姐只觉心底骚骚的,痒痒的,只愿有人入心里去挠挠,心道:“要搔到心底,恐这棍儿还不够长呢!”谁知那骚痒劲儿悠悠的溜到小腹,复溜到小腹某个角落,似消遁了,正当小姐长长的吁气,那痒痒劲儿似马蜂包般爆裂了,刹那,小姐只觉全身都是痒的,都是骚的,唯以牝户里处为甚,仿佛有一只千年蜂王正于那处大蠕大整。
小姐终挺不住,双手缠抱着夫君那杆长枪,切切道:“夫君,奴家受不了啦,快让这大虫进去,把里处的虫彖全吞了罢!”
武吉才知自己此番举措果然英明,她便如捎公撑船那般,扶自家阳具望那红湖中心一点,复用力一挺,一刺,只听“咝”一声裂帛声响,长竿似陷入淤潭般缓缓沉降。武吉亦觉龟头似被甚阻了一下,却立觉那物儿飘飘闪闪滑开了,若雪花般自行消逸。
武吉眼看着自家长物缓缓地挺入小牝户,此情此状,比那夺得先锋官时更令她欣喜即若一个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田地,她便甚滋滋拿锨在自家田地里撬了第一锨,又见土质肥厚,她焉有不喜欢的?
在这一刹,武吉复想到狸娘的牝户,虽然肥厚,却有一种被人梳弄过的陈旧感。她狂喜不已,心道:“这才是我自家田地!”
小姐初时觉得似被一根钢针戳了一下,只惊得五内乱闪,只底处骚得不可收拾,她便忍住不言,只觉那根儿愈入愈深,亦觉自家牝户似一个从未开封的玉盒儿一般,今儿方被它一一撬开,因武吉入得缓慢,故那感觉十分敏锐,两人俱知它进行至何处了。突然,那棍儿倏地撞牝户沿边,小姐这才痛得满头是汗,口里呀了一声,只不说疼,她知定是那至粗处到矣。心想:只要口儿上过了关,里处便能顺行!谁知她忘却自家乃新户,落红尚未褪尽,怎能全根吞没?
武吉原想慢条斯理入她一越,谁知她见小姐体态娇烧,牝户鲜嫩,且喜她性儿温雅,心里便急惶惶无从控制,不由自主的,她疾速抽送起来。又觉户里滚烫,紧密酥软,如游春宫,如食酥酪,她便狂入狂耸,不可或止。
小姐“啊”一声,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武吉不歇止的抽了七八百余抽,只觉下下如入毡包,暖痒热酥,只觉如沫盆烫,浑身通泰,又入一阵,小姐方变了脸色,脸上红晕浮掠,似羞似怯,似娇似媚,似怒似喜,似喜似唤,无从辨明,个中滋味,唯有她自家芳心明了。
武吉入得累了,遂减缓节奏,小姐却轻轻的扭动,她微启红唇,嘤语“夫君,奴家今日才知人生快乐,仅此而矣!”
武吉如闻春雷,心里波澜汹涌,狂涛巨浪,一时激空。她顿觉气力万千,急风驭雨般入将起来,只见腥红泡儿乱溅,唯听佳人娇声喝喊不停,她却不如狸娘那般浪叫,只是简单地重复着人世间最简单的两个音节。
武吉人时,她便哈开艳嫩红唇,悠悠地吐那兰惠之气,只轻轻的“呵”一声。
武吉抽时,她便半圆着红唇,徐徐地吸口气儿,唯悠悠的“嗬”一声。
武吉听来如觉战鼓叮步,只见她愈战愈勇,愈入越快。
小姐终于弯挺自家身子骨,只两头看地,身段儿架于空中,她亦不知即将要发生甚紧要事儿,只觉心性使然,她便这般顺其自然。
武吉却如上了擂台,只见她狂抽疾入,双臂左右摇晃,仿佛酣战之武士。
小姐“啊”一声长啸,随她吐出胸腑内热气的同时,牝户底亦如决堤之洪垮个卷儿连一个卷儿喷涌而出。
武吉正觉怪异遂止住不动,只觉一团如沸水般热物劈头盖脸淋将出来,挺得她龟头闪闪晃晃,自家赤觉心底似启匣门,心儿魂儿一并释放出去。
她俩汩汩的泄,赤如灵泉涌珠那般。
未见,泄毕,小姐方软软的跌下身子,倦慵疏懒,莫过于此,亦如玉环沐温泉,和明皇兰台会罢。
武吉意欲再战,出手磨小姐牝户。
小姐止之道:“夫君,稍待片刻,此刻,我全身都是酥的,既便一只虫彖飞来控我,我亦没力气和她对抗,只觉还在天堂里飞一般。”
武吉看她牝户,只见光光亮亮,似有些红肿,又看洁白鸳鸯被单上沾着一片血雨,即若牡丹花心滴红,幽径上落红殷殷。
有诗为证:奇男奇女今成对,鸳鸯共宿情共醉。长篙才入碧玉潭,唯见金鱼戏红水。
且说武吉和小姐交欢同泄,首次使共赴巫山兰台,心中几多情意实如一江春水。
歇过片刻,小姐果然卷土重来。此番她却十分主动,只求夫君全力搏击,不要有那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亦要夫君下下全根而入,直入得她昏死几番,武吉不忍心,劝她:“娘子,你我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允我一日深入一分,未及一月,我之物便不复余矣?”
小姐却道:“而今方尝甜头,念及夫君不日出征,我便觉天地无情,故欲争分夺秒,一享欢愉。”
武吉方想起还未和她说起狸娘之事,乃依她言辞,下下令她称心如意。入有一个时辰,她俩双双对泄,相拥相抱,绵绵缠缠,如胶似漆。此时,武吉才期期艾艾道:“夫人,想你我今夜极乐,恐有人骂我哩!”
小姐银牙猛挫,厉声道:“谁敢骂我夫君,我便拔她牙剪她舌,让她永远不得说话。”
武吉急出手捂她红唇,道:“夫人,不是她欲骂我,而是我做不该让人骂的事!”
小姐听她言辞闪烁,便正经追问,武吉从来不知说谎,乃详详细细将她和狸娘之事讲了。言毕,武吉道:“我知夫人心中愤恨。但事却已发生,我昨日亦未料到今日和小姐和好之事,况她于我有许多恩惠,故我不能弃她。”
小姐渐渐的冷了面孔,道:“金银财宝,你随便与她,我无话可说,只这床第交欢之事,凭空被人分享,我委实想不通耶!”
武吉慌了,忙搂她腰肢,道:“我的心肝娘子,你我之乐乃人间至乐,我亦是不舍的,你放心,她纵然来了,我亦不会冷淡了你的。”武吉心里着急,因她未入洞房之前,己和侍卫说了,叫她通知手下侍卫明日一早去寻狸娘来,若她今日未和新人议妥,狸娘既来,叫她如何安顿?
她委实着急,软言细语,哄得小姐芳心欣喜,她俩便又巅脔倒凤,小姐被入得浑身浪翘,笑道:“我本欲容了她,只这趟妙味更盛,故我又不舍了。夫君,休怪我贪,只这有趣得紧,你便招刀子架我脖颈上,我亦舍不得!”
武吉一听此话,顿如被入戳了一刀,那鼓鼓涨涨之豪气亦溜了大半,勉强支撑着道:“娘子,你允了我罢,叫我做个堂堂正正大丈夫,免得心中牵挂,做这乐事儿亦不得放手一博。”
谁知小姐却说:“我便一直想,怎的一趟更比一趟妙,原是你藏了一手,料是家底本领还未出箱哩,该不是留着私待那娼妇儿罢!也罢!夫君,圣人言,夫为妻纲,况你乃堂堂四品正印先锋官,我便全依了!”
武吉乐得双手和拢,连连作揖,只那阳具一时扯不出,她却无法跪下给小姐叩头,欣喜道:“娘子,你可真是天底下第一通情达理的。为夫再和你大战一回。”
小姐红唇一翘,却道出另一番言辞,只听得武吉傻了眼。
有诗为证:红烛滴泪玉女醉,陡闻夫君另纳妹。金银珠玉任人取,只允和我一道睡。今朝若要我改口,夫君须得守律规。
欲知小姐说些甚,且待下回再说。
第十三回两下难交帐
诗云:夫人威风倘未耍,却被大娘蛮横压。夜夜容宿实堪怜,费家哥儿跪裙下。尚未尝她笋儿味,却有横祸至她家。
话说武吉于新婚之夜和新人谈起旧妇,小姐任你说尽千般好话献完万般殷勤,她只是个不肯。武吉正烦恼间,小姐却金口一开,说出一番言辞:“圣人言,夫为妻纲,我便会依你,只有一件儿事,夫君须依我才是。”
武吉欢喜万分,忙道:“夫人贤淑无比,愚夫感激不尽。不说一件,便是百件万件,我全依夫人的,且说与我听。”
小姐抱她腰,一字一顿道:“只这事儿,免不了你也要和她去做。我也不挡你,只你每回入她前,必来我处禀明,一须我允才行,二须先连连入我,一直到我恹恹睡去后,你方可去和她入。若我醒来,只要听我喊,不管多紧要,你须弃她才行。”
武吉听毕,想了想,亦觉无甚紧要,乃道:“你是正房,她是偏房,只有一之府,远亦不远,不算难事,也罢,夫人,我听你的。”
且说小姐见夫君依了她,便不依不饶道:“只许三日之后,方可去讨她。”
武吉嘎然一笑,道:“恐晚了些,我已派人明早使去寻她来。”
小姐听罢,秀眉尖簇若刀,目光冰寒露,沉吟半晌,方道:“也好!我猜你今晚欲娶她。我亦允了,只从此时起,你便连连入我,一直待我睡去,你方可去和她。若我醒后唤你,你须即刻又来和我快活才是。”
武吉心道:“我亦是时时俱要入的,只怕你受不住,早早睡了,几天都不得醒!”她见小姐玉体横陈,全身肉儿粉嫩活鲜,真如粉蒸扣肉,一连吃她十大碗,也不觉腻的,便拼尽全力入她。
入了一阵,又泄,玉小姐笑嘻嘻道:“夫君且不要急,此时方卯时未过,即使我睡了,那娼妇也还未来。料想夫君累极,先睡片刻,再和我践约不迟。”武吉依言睡下。不题。
且说狸娘在外屋椅儿上迷迷糊糊睡过,梦中持刀砍得一妖妇惨嚎不止。她自家也是咬牙切齿的,甚觉痛快。侍女听得倒吸冷气,急忙唤醒她。狸娘跳下地,急急问道:“甚时了?”
侍女道:“方未时。”
狸娘责怪武吉,抱怨道:“昨日才做了将军,今日便恁大架子,让我白白耗了两个时辰。”转而又想:“昨晚会新妇恐要弄通霄,今儿早方睡罢!唉,真美死了那娼妇儿,她倒快活,却让我难过。”按下狸娘怨气不题。
转头又说武吉将息两个时辰许,却被小姐玉手搔醒了,她欲下床穿衣,因她平时俱是早出晚归惯了的,甫一睁眼,只道天已大明须挑柴上市去卖。
小姐不依,娇哼一声,扑她怀里,道:“夫君,出征打仗还有几日,今日无事,起甚床,只和我乐罢!”武吉才知自家一步入了天堂,舒心的笑,搂着小姐,果欲睡去。
其实,小姐早就睁眼,她细细想那床第之乐,只觉春心荡漾,心道:“夫君身强力壮,物儿亦和我意,须让我爹打个主意,谋个团练手把总之类的官职,只须坐地守备,也好让我宿宿不落空。”她又想起夫君所说那个偏房,只恨得牙齿根儿俱蓄着气,暗暗骂道:“甚么东西,一桩旧货,也想讨个好价钱。做我侍女,我还不放心哩!”她又望望酣睡着的夫君,忍不住假她杯里,撩起被角去瞧她那个物儿,奇道:恁怪,四寸长一个软棍儿,一忽儿变成了尺把长铁棍儿,还租得紧,搔得人欲死欲仙,也怪,女儿家时、偶尔也觉户里痒痒,耐一阵,便也褪了。
谁知还有这等妙趣。恐天地间之乐事儿,当推这事儿为最乐,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千儿八百下,却只当捅了一下,舒服至极,舒服至极!哼,你想凭空与我分享!
小姐心里又气又骚,忍禁不住,遂搔醒了夫君,心道:“我今日只要她陪我睡,把你个不要脸旧货凉一边,让你难受。我又把夫君弄得累极,及至她方入你房,便和死猪一般睡,估她睡醒,我又唤她来和我人,煞煞你个小募妇!”
有诗为证:旧妇恼恨新人贪,新人果然不一般。先把夫君弄瘫软,入你房时只欲眠。估她睡眼才睁开,我又唤她到这边。且让旧妇独自想;且让旧妇泪涟涟。
武吉怎不知她心意,又见她今日如海棠初绽,梨花玉树,丰韵不凡,心里便闪闪的,阳具亦翘翅的,两下里浓情似火,凑一处便如烈焰飞空,僻僻叭叭,入将起来。武吉入了一阵,估摸狸娘将至,便欲起床,小姐见她东张西望,猜得她心事,乃哦哦叽叽地没叫,心道:“且不要去,夫君,奴家这厢还未了帐哩。”
武吉听丽人娇喘;陡地想起枕席盟约,不得不汇聚精神,尽力而为,只图早早将她搞平,好去招待狸娘。武吉只入得浑身大汗淋淋,亦觉胳膊儿酸胀,腰板儿僵硬,小姐她却娇庸绽放如花,愈大兴头儿愈高。
将至午时,小姐还是了无睡意,武百却如今日挑了个二千斤沉担儿,入来晃晃荡荡,几站不稳。忽听屋外响起妇人声音,依稀辨出是狸娘在叫,心里窘得不行,忖道:“可心妹儿,你且多等片刻,哥儿这边正事儿未完哩。”
小姐也听外屋吵闹,料想大约如此,只不言语,双手挽一箍儿,紧紧缠抱夫君腰肢,左右浪摆,且昂起酥胸,让那白白胖胖两只圆物波涛般跳荡,时不时贴将拢去,让乳尖儿去蹭夫君门板样阔胸。武吉被她逗得血脉贲张,拼尽吃奶气力抵死绵缠。
入至千余回和,武吉嗷嗷叫着泄了,她只道小姐将睡,便道:“夫人,且睡片刻,容我出去招呼一下,再来!”
小姐抱她粗脖,娇蛮的说:“夫君,奴家正兴头儿上,你怎舍得去?”
武吉不复多言,虽想再入,胯下软物是空,无奈苦笑,道:“夫人,为夫精力疲惫,恐不能连战连入哩。”
小姐忽地想起她言狸娘旧事,兴致泱泱的问:“夫君,奴家听你昨晚说,只要有人舔,你那物儿便又长大!二娘既来,且唤她进来和你舔。待我睡后,她亦享福。”
武吉惊骇不已,摇头道:“我非淫徒,岂能做这苟且举动,断断不可。断断不可。”
武吉想了一想,说道:“三人同居,恐有违伦常。不如我先出去,与她舔,至我物昂伟粗长,我又进来入你,何若?”
小姐连连摇首,道:“只道夫君原是至诚君子,谁想却也好滑得紧,只恐你是赵巧送灯台去不再来罢!”
武吉被她戳穿把戏,只得耍赖:“这也不成,那也不妥,如何是好?夫人且拿主意。”
小姐凝眉沉思片刻,毅然道:“她既咂待你物,我又怎咂不得。也罢,反正只我夫妻二人,我咂得你快活,我亦享得快乐,并不见亏!夫君,放我下来,待奴家与你鼓吹!”
武吉听得心动,倾刻便把狸娘之事忘至九天之外,乐淘淘的扶着阳具,只待小姐来咂。
小姐见那物儿稀稀沥沥,实有些恶心欲吐,复想及入来妙趣,便强忍不适把它扶立,先只叉开嘴皮儿,银牙却闭和着,让那龟头只和自家绛唇亲热,武吉觉得新奇,大叫:“夫人,似你这般咂法,恐她患风寒哩!”
小姐吟道:“那娼妇儿想出这等法儿,竟累及我!”
武吉好不得意,道:“夫人若有不适,我便寻狸娘去了。”
小姐顿时捉住阳具不放,道:“怎的不适,瞧我的罢!”乃猛张樱桃小口,将那软物吞了,咂咂吮吮,不停不歇。
且说小姐只不放夫君出那新房,及至闹腾至夜间戍时,小姐才恹恹的欲睡。
她一面倒下身,一面道:“且去罢,门儿半掩着,别关死,免得我少时唤你听不到!”武吉也觉浑身松软若泥,无一丝儿气力。只心里记挂狸娘,便强撑出得新房,高一脚,浅一脚,好象穿着一双厚底儿戏鞋,飘飘闪闪的。
狸娘正和侍女吃饭,一见可心哥儿出房,倾刻丢了碗筷,愁云顿散,眉开眼笑,道:“哥儿,亲亲哥儿,你如今做了大官儿,便拿姿拿态与我受。我也不计较,只,只不要冷了我才是。”
武吉扯扯嘴角,含混不清的说:“可心妹儿,说这些干甚!我得谢你撮和哩!
可妹儿,我欲困去!“
狸娘立刻扶她往卧室去,喜不胜喜,只道她记挂自家肉套儿妙处,心道:“大物儿哥,你记着我,倒还有个抵缸的,我记着你,却是空空旷旷,只那白毛儿贴那肉皮儿,肉皮儿这那空洞儿!”想及昨夜落寂处及今日冷落处,她心里便生诸多怨气,却又看到大物儿哥哥和她双双着牙床去,她那怨气便又烟消云散。忖道:“可心哥儿,你空我一宿,我今晚一并入回来,也不为过。”
未至牙床,武吉只觉头重脚轻,一个踉跄跌将下去,胡乱搂床被褥儿,便呼呼睡去。
狸娘傻怔怔的,于那黑暗里摸索着去掏那大物儿,触手处粘粘乎乎,只觉一根软溜溜长物横捏在她手心,全无生气,真如一节蔫蔫猪大肠。狸娘只道她方泄不久,一时疲软也是情理中,她便双手捧那软物儿,捂一阵,搓一阵,切切的盼她昂扬起来,约有半个时辰,那软物还是全无反响,狸娘失望不已,直在心里咒骂:“好个贪心厉害角色,头一夜便弄得夫君垂头丧气,若哪天真软得再也爬不起来,我看你着甚物儿过活,只怕那时悔不来哩。”她咒一阵新人,手里仍然未停下,又见大物哥儿酣睡不醒,遂拍她胸脯唤道:“你也恁贪心,搁下她,又不会溲了,怎的不知进退。”埋怨一阵,武吉只是酣睡。
有诗为证:方下新入鸳鸯床,又入旧妇并蒂房。呼噜呼噜只管睡,旧人怨急气不畅。咒罢厉妇怪樵郎,搁她一夜又何妨?她道世间只她贪,谁知新人比她强。
且说狸娘把那软物扶不起来,心却慌了:我隐忍未去,全瞧这大物儿硬朗,如今被她弄成这般光景,我还有甚指望。想着想着,她便双眼泪汪汪,悲一阵,她又笑起来,心道:“唉,想它把入弄呆了,怎的就不知行些手段!”
狸娘跳出厢房,拽她包囊取出一个小包,小包里复有若许小包,她辨识一阵,捡出“五杯春”散儿递给侍女,叫她如此这般。不题。
未几,狸娘提一壶药酒入房,点亮红烛,自家呷那热酒,凑近武吉唇边,缓缓地吐着喂她,幸喜武吉嘴角还错出一条缝儿,喂了约有个把时辰,方堪堪的喂了约有五杯。狸娘这才一气连吞五杯,然后巴巴地望那物儿厌起,待一阵,那款物儿跳几跳,龟头闪闪晃晃,似睡醒了,狸娘早己春心勃勃,户内淫水吮恍的响,只等这大物儿奋发!
此时,狸娘只道她将如己思,选先将自家打理好,除了衣衫,以手入自家牝户,捞出淫水将外阴涂抹一遍,然后,她便跪于床上,双手捧那长物,着龟头咂吮,因它似喝多了酒,长至六七寸,便扑扑腾腾的,总站不直。狸娘咂吮一阵,那物儿昂昂扬扬,长及尺余,粗若杯口。旧时纠纠雄风犹在,狸娘见她却比前日光亮红艳许多,不无忌妒的想:恐是和那厉鬼摩会的,更见入眼了,只太便宜了她!
狸娘纳它于自家牝户,一下桩弄至根,只觉又辣又爽,嘴里便喋喋不休浪叫:“亲亲哥儿,亲亲哥儿,我终又享福了!”
且说狸娘忙揍的入一阵,欢喜的不如自家姓甚了,且忖道:唉,只不能一人独享,真令我心憔,况令她又做了正房,我又得低她一头。唉,天,你怎的总拂逆我心事,眼见着绝世大物该我独入,偏又让她做甚么将军!又和她与个妖艳女子,天,我如今世悟透了,管她是个甚身份,只要你允我和她日日入,时时入,我也心满意足了!
每每人到畅快处,狸娘心里就滋生若许情意。偏那情意月是与那又长又粗的阳具的,却不是与樵郎的。
且说武吉睡了一阵,便觉气力充沛,一如平常。她睁眼见一光溜溜白闪闪人儿正忙得耸颠不止,听她浪言淫语,武吉便知是狸娘了,她亦觉心中有惭,正欲长身而起,美美的入她一回。
正当此时,却听那正房时传来娇滴滴呼唤:“夫君,奴家醒也!”
武吉顿时乌红了脸,两下里都觉难处,这边欲火焰势飞天正当火上加油之紧要关头;那厢却是金口已开,不理会却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
狸娘听那边佳人娇语,心里也慌,遂哀哀的道:“妹儿,你且与她和我再入一入,我若不得入时,我便要死了。”
小姐冷哼道:“二娘,我唤夫君,与你何干?你须明白,我和她,才是明媒正娶的,我如今容了你,只因夫君忠厚。你更须明白,你和她尚未过房,如今你俩共居一室,却是苟和。夫君少时便来,否则,我拿家法逐了那厚脸皮娼妇。”
武吉虽末习字读书,从小却知家法。她双手套箍狸娘腰肢,活生生将她自那硬长大物上拔下来,放于侧边,低声道:“妹儿,我少时便来。”言毕,拽件衣衫裹于腰间,赤脚跳入小姐房间。
小姐玉脸粉红,见夫君果然听话,跃下床扑她怀里,道:“夫君真信人也,奴家爱煞了!”武吉只觉欲火迸发,阳具弯弯翘翘,又入自家脐眼关。小姐惊道:“夫君之物怪异,入里是直的,如棍,在外是弯的,如弓,妙也!妙也!夫君,你且弯弓搭箭,射奴奴花心耙儿罢!”
却说狸娘被大物哥哥放于床上,可她正当欲泄末泄,欲死欲活的田地,这下只觉户内空旷,骚痒难禁,她几近声泪俱下,只叮叮喊道:“我的好对头儿,我的双音菩萨妹子,休且放她过来入一入我罢,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天!我又死不去。怎的办?天,快生个肉棒儿与我,只要有个把儿便成。”
再说武吉听狸娘哀怨交加,于心不忍,乃谓小姐道:“娘子,你和她,亦该如亲姊妹技,不必分甚彼此。”
未等武吉再说下去,小姐厉声道:“夫君,你乃堂堂男子,况是钦点四品武将,焉能言而无信,况她和你尚未行礼入房,怎能胡来?”
武吉被她问得张口结舌,只得喃喃的,不敢再说。
小姐却当勿听见一般,牵那阳具往自家阴户里去,口里故意伊伊吖吖乱喊,入来本也快活,她叫得也恁般响,竟惊动五百步远处哨兵,她等以为先锋官帐房里出了甚事儿,慌慌的跑将来,侍女忙出房谓她们道:“甭胡来,叫床哩。”
却说哨兵头领姓费,因她人缘儿好,大家俱唤她费哥儿。费哥儿眨了眨眼,惊讶道:“天,这等事竟这般快活,妹子,你和我也试上一试,何若?”却不听回音,因侍女溜转回去了。费哥儿眩喝众兵丁散去,她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
按下不题。
且说偏房里狸娘听了小姐欢叫,心里更如生了一丛棘刺那般难受。她知今番遇上专治她的魔头了,慌了,她便自家搬那肉缝儿,此时只恨爷娘给她手指生短了些,她凄厉的哭喊:“天啊,你怎的这般磨杀我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费哥儿丢命
诗云:销魂蚀骨时,亦是断肠机。只因身份低,处处被她制。久旷恩淫欲,费哥儿趁意。谁想天共地,晴空响霹雳。
话说狸娘和武吉正入耸到紧要处,小姐却将夫君唤转回房和她快活,丢下狸娘空房里干磨。那番难受劲儿,不提也罢。
一连三日,日日俱是如此。四日晨,武吉率五千人马厮杀刘六刘七流寇去了。
午时,小姐方自正屋里出来,她唤侍女至偏房里喊来狸娘。
此时,大娘二姐方正式共面。两人相互望望,俱各自叹服对方果然娇媚宜人,非凡品可比。心里乃又添几重较量心思,一个心道:“你纵有沉鱼落雁之绝貌,我亦不弱与你,凭甚你处处压我一头?”一个道:“果然生得狐精狸趣的,可算你碰上了对头,我今世偏要占你一头。”
二位夫人相互瞪了瞪眼。狸娘此时身份低些,遂低声道:“姐姐,狸娘和你请安了。”
小姐歪嘴一撇,道:“你也别做那花样文章,恐你心里老大不服气。不服气也不行,偏我是正房,你便得依我才行。”
狸娘只有暗自叹气,口里却这般说:“姐姐说这话便生分了。有甚事儿,你尽管吩咐,我亦不是金枝玉叶,甚事都难不住我的。”
小姐听她言语软中有刺,乃洒笑道:“唉,想我们妇道人家,偏要男人来拨弄,那才叫舒服,下辈子,我也变回男人。”
狸娘知她故意炫嬉,心里气极,嘴上却不知怎应答。凭空又让她讨了上风。
武吉三日后方归,小姐和狸娘便明争暗讽,隐隐对抗了整整三日。她俩见武吉进房,双双近前去接她佩剑。两双玉手同时按住了剑鞘,小姐瞪狸娘一眼,狸娘只得悻悻地退一边。心里老大不是个滋味。
侍女端来茶水,她俩一左一右递夫君漱口,武吉干笑一芦,一左一右接过两杯,俱喝了个底儿朝天。
武吉心道:“我出了三日,你俩也该熟稔了,况是一家人,总不该再那般争论罢!”
此时看这架式,知她俩还是势如顶牛。她便左右各搂一人,笑谓:“今晚,我仨共宿一床罢!”因她听别的将官说,而今时兴睡通铺,二个三个五个十个,都兴并排儿宿一搭,男子则依轮儿入,一个也不漏过,一个也不亏待。武吉便觉这法儿妙。
小姐和狸娘听了,俱不吱声,一个心道:“同宿便同宿,还只须我困觉了,你才入得成。”一个心道:“这便好了,看谁本领高强,谁便和夫君入得成。”
武吉见她俩默许,心道:“一左一右,一先一后,有甚争的,果然一招有效。”
且说该夜三人均歇卧在正房。小姐先抱着武吉吃香嘴,娇滴滴要夫君抱她上床,与她宽衣,待小姐宽了衣,她却不让夫君下床,她又与她宽农,然后,双手箍着夫君腰枝,耍娇作态,全不将狸娘放眼里。
武吉过意不去,扭头谓狸娘道:“妹儿,你也上床罢。”
狸娘只觉心里酸酸的。只有自家除了衣衫,爬上床去,把头勾着,抵武吉后背,默默无语,一忽儿,只觉泪珠儿乱涌。
兀地,小姐惊喝一声,道:“夫君,且让我与二娘换换位。”
武吉不解,道:“只你二人,哪边不一样?”
小姐惊怍怍的,坐起,翻到狸娘这边,指那一朵血花道:“此乃我黄花处子所特有,焉能让人污了去?”
狸娘既羞又渐且怒,但无言以对。
是夜,小姐缠了夫君二个时辰,方心满意足睡去,武吉亦累了,又觉对不起狸娘,但己精疲力竭,只得胡乱敷衍一阵,将那半软不硬的棍儿撬了狸娘三五百下,正当狸娘觉出些妙味时,不知为甚,武吉阳具却兀自软苔苔的,再也硬不起来。
至此,狸娘方嘤嘤地哭出了声。
小姐似听见了,但她却美滋滋地说道:“夫君,你入得我快活至极。”
狸娘一听,哭得愈发伤心。
武吉只觉无端烦燥,不悦道:“狸娘,想我还是对得住你!有甚委曲,你和大姐和颜悦色说罢!大娘她贤淑性儿,定不会与你为难。”
狸娘只道大物儿哥会宽慰她几句,谁知她竟是这般言语,她猛地止住了哭声,只有暗暗抽泣,心道:“樵子!你也另眼待人。若非你有个大物儿,我恐早去了罢,做什么鸟将军夫人,整个儿一气包!”
有诗为证:二美一夫左右傍,正房处子样样强。偏房旧妇自心伤,复听夫君言话犟。她遂暗暗起心肠,若有大物我去将。
且说狸娘夜夜受尽折磨,虽难忍受,但当牝户里塞着那大物儿时,她便把甚苦处俱忘了,只是一个劲儿耸癫,口里乱叫胡喊。
久了,武吉也不理她苦处了,只道她有甚不对。反觉小姐温婉妙趣。且小姐日日入得心满意足,身段儿和脸盘儿便出落得比从前更光鲜,更迷人,而狸娘多时均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故落得有些老相。武吉便打心底里偏爱小姐而鄙视狸娘。她虽言辞上不说,但大家俱是明白人,焉有不明了的?
某日,武吉急匆匆归帐房,收拾皑甲刀剑,一副远征架式。
小姐慌梳的问道:“夫君,将至何处?”
武吉头也不抬,道:“刘六刘七流转至河南一带,我将率军去追杀。恐一时还不来矣!”
小姐和狸娘俱心道:“这日日入惯了的,空久了,怎煞得住?”
小姐乃将门出身,从小习过武艺且擅骑马,只见她秀目溜转,切切道:“将军,我随你去罢!”
武吉大受感动,但思军纪严肃,严禁携亲带眷,故劝阻道:“不行!夫人,你且待家,待我剿灭流寇,即时翱归。你等自有人照应,况岳台坐镇京都,断断无人敢侵扰你等。”
狸娘见小姐急切样,心道:“也罢,千脆多走些时轧我亦熬得半生不熟了,也让你打熬打熬,才知那番苦处!喳,瞧你骚的!”她反露出微笑,仿佛观那戏正演精彩处。
小姐眉头一皱,道:“夫君,奴家实舍你不下,今番定要随你去的!我亦有了主意!”
武吉心里何曾舍得这床第之乐,听她言辞坚决,便问她道:“甚主意,且说来听。”
小姐见夫君允了,乐得红度双颊飞红,道:“我既会骑马,且略通武艺,身材亦不矮。我便妆成你的侍卫,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岂不妙哉!”
武吉低头一想,似觉不妥:“兵丁俱是上了册的,恐瞒不了左右人。我看,不如把费哥儿唤来,你妆成她还差不离。让她在此地守营房。”
小姐拍手道:“夫君妙计。”她便交待侍女去唤费哥儿。
有诗为证:将军剿寇远征行,小姐妆男谱奇情。这厢费哥暗暗喜,天降良机会丽人。
莫道天公不知窍,时时处处露玄机且说武吉和小姐双双出征去,狸娘和侍女日日守在帐房里,足不出户。
一日午时,狸娘觉终日呆帐房里气闷。便独自出门,在军营里闲逛。只见金马烂灿,光芒摺摺。狸娘见四下里无人,便撩起长裙,坐于石墩上,由那暖日傍晒。她心道:“骚浪蹄子,被贼人们擒了你去,跺了,方解我心头怨气。”原来她一直恨透小姐,却一时奈何她不得。今日便咒她死了,她又可独享大物儿,又想及小姐日日和大物哥哥,不知入得有多快活,不由恨恨的骂出了口:“入死你!
让贼兵刀矛戳烂你那淫牝户儿,让你永生永世都入不得!天老爷,若应了我心愿,我天天和你扣头作揖。“
忽然,有男人接口道:“二夫人,骂谁哩?”
狸娘掠得芳心抖颤,急急抬头看,见是那被小姐抵留下来的费哥儿,心里便有些慌,忙道:“骂天哩!骂流寇哩!关你甚事?”
费哥儿中等个头,生得精壮结实,只见她四下里一瞧,眼珠儿一转,急步上前,咯一声跪狸娘面前,面红耳赤,口里喃喃道:“夫人,小的知你心里怨恨,敢小的今日特地和你泄怨来了。”
狸娘乃欲海饿鬼,一见费哥儿如此,便知她意,亦不气愤,心道:“大物儿哥,你如今也厌了我,每每入我,但不如初时那般卖力。且你日日和那小贱入快活,留我在家守活寡。今日遇上了贫嘴的,且让我审她器质,若过得去,权当你梦里入我罢。”
且说狸娘动了心思,只脸上紧绷绷的,厉声道:“小龟头,我乃将军夫人,若与将军说知,你岂有命在?”
却说那费哥儿早就心猿意马,平时入妓栏勾民妇无所不作。自上次听小姐叫床后,她便时时在想,若和那两个绝色妇人入一回,便死了,也值。后来,她一打听,知小姐乃刚烈女子,且其父乃当朝柱石,遂死了心。她却将狸娘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心道:“她天生是个淫娃,只要多下些功夫,入她恐只是早迟事。”
但军营守备严密,她一直无机会下手。最近见将军和小姐双双远征,她便暗喜:真是天赐良缘。依她原时主意,她欲先把侍女污了,谁知暗地里缠了几天,那侍女亦是个刚烈脾性,只不依她。今日中午灌了几两烧酒,心道:“我再去磨,任她贞烈刚毅,我也要入你眼,只等把你这小鸡儿吃了,还愁逮不着老母鸡,恐我不捉她,她便要学公鸡打鸣呢?”
远远的,费哥儿瞅见狸娘独自坐那,只见她三寸金莲若菱角,小腿白白生生,亦如刚出塘的莲藕,隐那长裙里的,还不知有多奇妙哩!费哥儿瞅得口内生津,心里欲火乱窜。她又见她埋头忧思,心事重重,便知她守不住空旷正思春哩。费哥儿又喜又乐,甚的是自家心愿将了,乐的是只要入了老的肉眼,那小的也跑不脱。
她核计一番,便轻轻的自她身后绕过去,近了,见她圆臀细腰,脖颈又白又光,发鬓似云若雾,那胯下阳具便梆地笔立。待她至狸娘背后,听她口里念念有辞,正咒骂谁,细听,复想,乃知她心事,遂大着胆儿接了下句。
此时,她见狸娘不惊不作,只拿大话唬她,她连连叩了三个响头,殷殷的说道:“似夫人这等仙人,只要今生有缘亲近,即便是赴汤蹈火,小的也不皱眉头一下,夫人,小的想你许久许久了,只你深居少出,令小的想坏了心里,不知多少次梦里和你亲热哩!”她一面说,一面叩头,一面拿眼瞅她那高高耸耸双乳,心惊道:“这般大物,恐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不知噙着它是甚妙法。”又见她叉着腿儿,双腿之间也是高高迭迭的,心道:“若就这架式将她入耸,不知有多快活哩!”
且说狸娘听她一片言语,知她是个行家,暗喜,继而忖道:“如今会说的风流棒多多,只不知她器具如何。”遂拿言试探道:“兵哥儿,且不要花言巧语。
且不知你便甚兵器?“
费哥儿一怔,复想到狸娘旧事,心里明白,急通:“夫人但请放心。我可不是尤家大郎那般花花面子灯绒心儿。我的兵器虽不是丈八蛇矛,却也是不多见的。”
狸娘心道:“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恐不是尤哥儿的圈套罢,且让我再问她。”
她又道:“兵哥儿见多识广,只不知尤哥儿她?”
费哥儿嘻嘻一笑,道:“夫人心恁狠了些,她虽不中用,却有个好后院儿,只被你弄得她连吃五副儿药,方吐出那棍儿,棍儿俱变黑了!如今她是前面较后面肿,甚乐事儿俱做不得,整日疯疯窥藏,恐好不了罢。”
狸娘听她言辞恳切,且和尤郎不甚密切。心里便宽了些。又道:“听哥儿言语,便知是见过世面的。如今我也不瞒你。你只须把本钱亮一亮,我便知和你人有没有缘。”
费哥儿且惊且喜,心道:“果真是个厉害的,想我入的也不下二十人,似她这般率直的,还是头一个,今儿得好生侍候,免得下个软着与她,让她耻笑。”
她便近前,解开下衣,掏出阳具,道:“夫人,我这物儿也算将就了。京城里,头等货是周家大公子。我这也列得上二等货哩。且瞧罢,虽不甚长,头儿却是既圆满又粗大的。”
狸娘见她两手把握,尚余一截,即知至少也有七寸,只那龟头又紫又亮,似一颗剥壳茶叶蛋。心道:“虽不及樵郎哥那物儿长,恐粗细差不多矣。入来定然不差!”她又听得这等物儿只算二等,便问:“哥儿,不知头等是甚光景?”
费哥儿见她神态,即知今日可入矣,乃急急出手撩她长裙,一面答道:“夫人甭贪,若我入畅快了,便把你引荐给周公子。说起她那物儿,我没有亲眼见过,都说长有尺余,龟头大若拳头,茎身粗若手腕,入得人喊天唤地,昏天黑地,却又畅快至极。”
狸娘听得心动,心道:“果是一等的,樵郎哥儿这个,恐是次一等的。”她又忖道:“今生若得京城第一大物儿入,也不枉度一生!只她想大物入,牝户里淫水便汩汩喷涌。忍禁不住骚浪劲头,途以手把她龟头,噙于嘴里,大大方咂吮起来。只觉这物儿圆而粗、硬而挺,也不算赖!
费哥儿惊喜十分,心道:“天哪!果是个黎园首领勾栏班头,只说几句,便施出这等品萧抚笛的功夫来,如此瞧来,将军一定时时被她咂的。”费哥儿只觉魂飞魄荡,心里愈来愈紧,又觉心儿渐次飞高,几致溢出喉咙了,她一激动,只觉胯下一挺,阳精便泄了个汪洋大海。
狸娘来不及吐那物儿,流了她满口俱是,热热的,烫烫的,腥腥的,她连呸数声,悻悻道:“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费哥儿窘得满脸通红,她扶着阳具道:“夫人,不是小的不中用,而是我憋了三天未泄,今日又遇夫人口技高超,故我先与夫人一个见面礼。且看,它还是昂昂挺挺的!夫人,今日天气温和,况军营里无甚人,你便允我立即和你入,保管你入了头回想二回。”
狸娘瞅她阳具果然昂挺如枪,心里甚喜,又觉从未如此和人入过,额首应允。
费哥儿便面对狸娘站着,撕开她下衣,只见那红红白白肉洞儿已是烟雾腾腾,欢叫一声,挺阳具去刺,不料顶高了些,戳至光光滑滑小腹,立即映出一块红记,狸娘笑道:“看你这光头,也是冲锋陷阵惯了的,怎的打空闪?”且说且将手牵那龟头。
费哥儿知她调笑,只不吭声,瞄那扁扁洞儿,大力挺耸,狸娘自是会家,未等那物儿触她皮肉,适机斜斜朝上一挺,吓一声,费哥儿那蛋卵光头便没入狸娘牝户。那感觉果然别致,因它粗壮,竟然滞涩不前,似被甚物嵌顿住了。
费哥儿果是惯家,她一面说道:“姐儿,我道你会将军大物开凿已久,应松垮些才是,怎还是这般紧扎,好似二八玉女之鲜货。入来舒服至极。”且退龟头于前庭,只上下冲撞,却不往里处入。
狸娘见她是个识情知趣的,心里喜欢,脸颊艳红,眼波流淌温柔光芒,以手摇她乱蓬蓬阴毛,亦道:“哥儿放心入去,我只嫌货小,从不俱大的。说来着实气恼,将军本钱确实令奴称心,只那娼妇恁贪,她吃十顿,我方轮上一餐,故这货儿着急,时时都是紧的,久了,反比从前窄些。哥儿只要功夫到家,它自会阔广大开的。”
费哥儿忙道:“紧扎些好!想那松松垮垮的,入来像在阅兵场上跑圈儿,累得人浑身冒汗,这且不谈,只觉空空荡荡,似没底儿,心里便着慌。若你这物儿日日都这般紧扎,那恐是天下第一妙户哩!”
她俩一面海说胡倪,一面不疾不徐你挺我迎,你退我扯,竟如一对熟捻夫妻。
有诗为证:怨妇今日遇会家,挺耸挖刺如探花。风和日丽天地清,冰凉石墩坐胯下。忽啦一声惊雷炸,天公眼里总容沙?
且说狸娘被她捣弄得淫水长流,即若香油磨儿才开榨,亮水儿滴滴哒哒,不多时,石墩儿便被它糊得面目全非。
狸娘终觉痒的忍耐不住,急道:“哥儿,快拿兵器至里处去剿杀,恐有贼正偷香油哩。”
费哥儿听她说得有趣,噗哧笑一声,她却将自家阳具全根拖出,只见它全身涂着粘粘乎乎亮液,却比适才又粗壮若许,她与狸娘视之,且道:“姐儿,你这牝户果然出众,还能把我物儿喂肥哩!”
猪娘见她龟头竟如一盏小灯笼,比武吉旧物大过一倍多,心里欢喜,惊道:“哥儿,只管入!奴家若哼哼儿,你权当是唱曲儿与你听!”
费哥儿亦是急不可敝只见她挺腹向前,亦如战场上遇了仇家似的,将她壮物猛掷猛抛。
正当她俩欲心澎湃不可抑止,俱欲拉开架式大干一场时,只听得“轰轰”一阵暴响,惊得她俩浑身颤颤,以为是那些流寇杀过京城正放火炮哩!
狸娘慌慌举眼望,只见高空乌云密布,天地间阴风惨惨,寒意迫人,她只觉全身冰凉,适才那熊熊欲火顿减大半,只惶惶的说道:“哥儿,且收兵罢!恐是天爷恼了我们耶!也是的,这暗室里乐事,怎能让天老爷晓得,若她看得心热,急红了眼,却又下不来,便要响大雷黑嘴脸,作颜做色,晾散好事的!”
费哥儿只惊得凡心欲裂,待她醒过神,知是天老爷作怪,便想道:“天,我入死你!”言罢,她扯出自家那根厌物,后仰着身,果将它昂昂朝天,且作那大耸状。
有诗为证:暗室相欺事,怎堪污乾坤?九天且发作,劣顽吐秽言。此乃自作孽,天遣实自裁。
且说费哥儿见天坏她好事,竟挺孽根去入天,且骂道:“天,我入死你!”
正当她上下耸动时,只听得空中又是一阵暴响,防哩哗啦,宛似千百布匹一刹那全撕了去。
狸娘吓得乌了脸色,忽扯长裙,遮自家私处,她见费哥儿还可笑巴巴的做那不堪入目事儿,道:“哥儿;与天枢甚么!我归矣,若有心,随后即来!”
费哥儿果是个不怕天的,她干脆褪下自家衣裤,裸着下半身,嘴歪歪的,道:“天是哪门子神?不过人们抬举它罢了。我偏不敬它,我便如此羞她,她又能奈我何?”
狸娘慌慌的走。费哥儿尾坠其后。
俟她俩方行三五步,只见九天高空儿地裂开一条窄缝,即刻便有条赤红巨龙跃将出来,摇头晃脑,望地扑下。
狸娘唬得跌倒在地,喃喃道:“天爷,奴家若甚处冒犯了你,你且大量些罢。”
费哥儿讥笑道:“你便是时时说它好话,它也全不理你。”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落下一团火来,堪堪击打在方才她俩作人事的石墩儿上,只听得甸一声巨鸣,那石墩儿便四分五裂而去,一时烟尘弥漫,石屑狂飞。
只听得“呀”一声惊喊,费哥儿便如被大风折断了的树苗一般,朝前仆到。
狸娘亦被炸裂声震得昏死过去。
良久。狸娘悠悠醒转,爬起来四处望,只见风和日美,暖意氤氲,一如从前。
她只觉惊讶不矣。复转头望,只见那石墩儿己凭空消遁,只留指头大小儿粒石碴,心正奇怪,复不见费哥儿,心道:“这胆大的竟飞了不成?”
欲知费哥儿后事,且待下面分解。
第十五回京都第一霸
诗云:肖小归天去,淫狸心畏惧。惶惶复栖栖,且去拜佛祖。偶然觑巨物,淫心炽如炬。
话说天地勃然作色,吓得狸娘昏死,如今方醒,她却寻不着那知情适趣的费哥儿。
狸娘心道:“如今又太平了,我只须和她迸房里入,即便天崩地倾,也惊不着,只这个过天杀的却没了影儿。”她寻望一阵,只不见人影,便骂列列往家去。
待她行至一转角处,猛然听得侧分房顶上哗哗的响,直骇得狸娘心惊肉颤,抖索着心脏,忖道:“今日恁般的怪,四处阴森可怕,神神鬼鬼。恐有甚不吉利事?”继而,她便惴惴难安却又欣喜的想:“总不是那娼妇儿被流寇逮去杀了,她嫉恨我独享大物,故弄些怪事儿吓我,若果真是这样,我且由她作兴,活人和死鬼较甚么劲!”
正当她想好事,复听房顶异响大着,宛似大风掀翻了房顶那般。狸娘正惊诧,呆立不动。只见自房上滑下一件物儿,宛若临空扑下一条狼来,直楞楞砸落在狸娘脚下。
狸娘一看,惊别有天喊一声“费哥儿”,却见她仆在地上不动,只后腰处有两处血淋淋的,乌红血浆汩汩,泉涌般溢流,染得她下半截光身儿亦紫红紫红的。
狸娘大惊失色,只不明白她为甚这般凄惨,强行稳稳心神,仔细瞧她,只见她一动也不动,复以手探她鼻息,似有几丝儿气息。狸娘见她一身血淋,自家早已魂魄俱散,哪敢去扳弄她救治她。只望着她,不知做甚好。
忽然,费哥儿全身抽搐,扭动挣扎不已,宛似一条被人挖断一节的虹蝴那般,只是游魂方离开肉体而矣。
狸娘只觉恐惶不已,虽想拔腿逃离,只那一双杏眼却如生了根一般,怎的挪不动。猛地,她听那死鬼叫道:“天!可怜我些!我知自家作孽,原也是咎由自取。只你恁的不公允,想那妲己娘娘,被她害死的人车拉斗载,而今依旧淫荡不改,怎的你独独取了我费仲的性命?”言罢,惨号数声,口鼻喷血而亡。
且说狸娘听她临死话语,不解甚意,只觉奇怪,忖道:“这费哥儿,真是个劣性人,自家死便死矣,还说人家干甚!狸娘心里颤颤兢兢,怎的也不明白今日这事。虽想走,却又走不得,只得陪那死鬼。
突的,狸娘似变了个人,只见她双手平端,直直挺挺,望前推去,嘴里道:“
老狗,天要罚惩你,你嚼甚舌根。想你我同朝时,你虽帮了我些小事,我却也末亏待过你,怎的过了几千年,你还是这般心性?“按下狸娘胡言乱语不题。
却说武吉和小姐正于营房里入耸。因战事紧张,两人均末解除皑袍,故入来十分不快活,又耽心兵丁闯入觑见,两人竞如作贼般,东张西望,入一阵,停片刻。
武吉道:“娘子,憋得我十分难忍。我且不做这劳么子先锋官了,待我和你寻个有山有水有树有田的静僻地方,日日放心的入她几千个回余。闲了便劈柴去买,恐不比现时这日子差。”小姐一手掀武吉衣袍,一手捉她阳具来入自家牝户,只不能尽根,心里骚浪十分,牝户里亦觉骚骚酥酥,她听了夫君言语,却如是说道:“夫君,且不要贪。你和手下兵丁比,已是有福的了!我和家中那娼妇比,亦是有福分的。我想入时便能人,即便骑那马背上,我只须望着夫君身影。赤觉你那物儿入我心里了。且耐耐,待回了京城,我俩畅快的于。”两人你瞧罢我,我瞧罢你,仅觉入眼十分。突然,小姐腰间啪啪响了几声,她俩俱觉惊异。急视,乃玉块裂成了碎屑。
武吉不以为然,因她出身低微,不懂其中奥妙。此乃不懂的好处之所在。小姐却变了脸色,急道:“夫君,此乃不祥之兆!”
武吉慌了。呆住不动,追问道:“怎的说法?”
小姐道:“圣人说:玉块自断,主人有灾。”小姐埋头沉思片刻,脸色较方才平缓些,又道:“虽是大凶之事,恐和你我无关。因这衣饱和玉块既不是我的,亦不是你的,只那费哥儿,不知怎的却有灾祸临身。夫君,你且说与奴家听听,费哥儿为人如何?”
武吉不妇她意途,仍依实道来:“人是极胆大极爽快的,只不守规矩,又极爱女色。”
小姐玉脸微红,道:“夫君,奴家思忖良久,便觉此事蹊跷,今听你讲,我便知她和家中那个贱货定是有甚勾当!”
武吉摇了摇头,复点了点头,却不惊怒。只当狸娘是局外人,和她无关似的。
小姐奇之,探问道:“夫君,不管怎的,那娼妇是我家里人,怎容外人欺侮?
岂不伤风败德有损颜面吗?“
武吉懒懒的说道:“原来我不知她底细,后来听人说起,我知她是那类儿人,我亦不计较。而今我出征在外,她定是难熬。想费哥儿亦是难耍,两人凑一处,亦是情理中事。这趟回去,我俩且不点破,我欲将她嫁给费哥儿,免得夫人你盯我甚紧,如何?”
小姐只羞的低下粉颈,道:“好是好,只是便宜那娼妇了!夫君当大大的羞侮她,再遣她回乐坊,才是正理。”武吉瞧她娇媚,遂慌慌的入起来,二人衣甲互撞,铿铿的响个不停,胯下入得叭叭的响个不止,一时二声错杂,甚是有趣。
她两人只道众兵丁不知,谁料她等早窥破其中缘由,亦不说破,一来她是头领,二来大家亦可听那妙响,过把干瘾,熬熬欲火。有一名兵编了一首歌儿,大家相互传诵,都觉妙趣无比。
将军上马气若虹,跃马挥鞭新流寇。将军下马挺弯弓,呼儿嗨哟忙打洞。若问那是甚么洞?弯弓怎能当锄用?细听哨兵详情供,洞儿便在我胯中,生来便要入入耸,弯弓虽弯却中用。亦挖亦射乐融融,奴奴时时不放松。云云。
此乃一段闲话。因这玉小姐和那狸娘乃是同穴姐妹,一乃千年狐狸精托生,一乃玉面琵琶转世。今生不巧嫁于一夫,只二人心性却各不同,此亦天意若此,个中详情,暂时按下不表。
再说狸娘兀的疯癫,乱言胡道不止,只不能离开。家中侍女见天色渐晚,遂忙忙的出来寻找。正巧碰上狸娘在那儿呆说。侍女叫她,她仿佛听不见似的,侍女拉她,她僵硬着身子不动。侍女听她言辞杂乱,却多处提及费哥儿,侍女方看见费哥儿成了死人,亦骇得惊叫,却复想起她最近纠缠自家的那幅嘴脸,顿时没了恐怖,心道:“恐是这个缠死鬼又在纠缠二夫人哩,且让我骂她一骂!”
侍女指费哥儿尸首道:“臭不要脸的,天要你去,你便赶紧去,还瞎缠人干甚?再不走,我便洒尿浇你脸,让你二世子臭一辈子。”恁般怪!侍女方说毕,便听一阵风声陡响,似那麻雀飞天而去。
须臾,天籁静肃。
猛地,狸娘谓侍女道:“我怎的到这里来了?我今日不是午睡末起么?”
侍女深以为奇,她见夫人神智正常,便问她道:“那人怎的死了?”
狸娘摇头反问道:“谁死了?”
侍女以手指费哥儿,正欲说话,却不见她尸首,顿时噤若寒蝉,惊诧道:“今日遇上鬼了!”她俩归家不题。
是日午夜,狸娘方酣然入梦。梦里,她进入一片荒墓,只见四面磷火闪烁,阴气直通肺腑,复闻厉鬼哀号,她正欲退出,却觉手脚似被捆住,只听人厉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狸娘吓得丧魂落魄,全身突突的抖,唯恐被历鬼们撕扯着吃了,正无以为计,她却醒来,她只觉全身凉冷,四肢麻木,冷汗乱冒,想起梦中情景,觉那声音好似朱三公子,又好似费哥儿,又好似尤郎,又好似陌生人的,她忖道:“难道尤郎也死了不成了,更况她的死虽和我相关,但俱是自个儿寻的死?怎的我我麻缠?”胡思乱想一阵,复昏昏的睡了。未几,同样恶梦又扰她,一连五夜,夜夜如此。
且说狸娘夜夜恶梦相伴,扰得她惊惊惶惶,心实难安。一日,她想起旧时师父言语,说若被鬼缠,你只须于菩萨面许下誓愿并按时还愿即可。她便着侍女去打探附近是否有寺庙。未见,侍女归来,道不远处有一城隍庙。
次日,狸娘至城隍庙许愿。狸娘望那青砖黑瓦,飞檐翘角,不知怎的,竟有一种宾至如归的奇怪感觉。及她登上庙堂,回首望那来处,又觉浮尘渺茫。心绪难平。她忖道:“恐夜夜恶梦,扰得人虚寒罢。”遂不往深处想,径直奔正殿而去。
她拣一干净蒲团,跪下,口里念念有辞。
且听她说些甚:天爷爷,地娘娘,佛祖观音坐高堂。
弟子妙红今日拜,只因恶梦长相傍。若得厉鬼从此逝,我与佛仙点高香。
她一面叩头,一面喃喃呢呢不断,虔诚无比。
猛地,狸娘只觉似有一人立于她身后,正大力推她,而她却不敢回头去望,怔怔的朝前跌去。
及她醒来,她己躺一斋房里。
狸娘想起刚才之事,犹觉难解,适一沙弥端斋饭来,她见人醒来,喜道:“女施主,你可把大家骇煞,无缘无故便昏死。如今醒了,正好用饭。”至此,狸娘方知来由,遂道个谢,安心用饭不题。
午后,狸娘欲起身归家,但觉步履沉重,头重身轻,只得复躺下休息。迷糊间,听隔壁似有人谈笑。初觉腻繁,怨她等扰人清静,听一阵后,暗暗称奇。原来她和费哥儿于光天化日下厮混时,听得她说京都里数周公子阳具为第一。她便默记于心,记挂不忘。今于隔壁谈笑的,一人似主持和尚,一人自称姓周,且谈的俱是女色之事。
狸娘狂喜,心道:“恐是天可怜我,故生若许事端,今我至此处,和周公子相会罢!”狸娘想罢,只觉全身潮热,冷汗热汗一齐迸流,未几,她只觉神清身爽,复下地行走,竟如平常矣。
狸娘愈喜,忖道:“此必是天意!奴家平生极思大物大之,虽得武吉樵子,却遭人半路截抢,想我至少已有半年光景未如愿一入,周公子,奴家怎的才近得你身?”
狸娘遂贴耳于墙,听周公子道:“方丈,你既言色即是空,只这空又是甚意,乞大师明示。”狸娘心道:“色确是空,若我之户不空,汝之物怎入得进。若你之物不空,又怎有时间和我入。听她声音悦耳,恐亦是风流公子,只弄得多了,又无新意,便觉心烦,于今倒入起佛门来了!”
狸娘复听方丈道:“公子,天既生你异物,恐天将与异常命运,汝何需烦恼,只须顺天而行,或能解得佛意,我静修五十年,亦不能悟参其中深意,只觉天地间浑浑沌沌,又觉自身似一芥粒,浮于其间,有甚么身和手,唯觉一团气在。贫僧亦不知如是释那空之意妥否,唯见公子至诚相间,故倾钵而言矣。”
狸娘听至此处,哑然失笑:“恐她亦乃酒色和尚。甚解入中妙味。入至忘情处,便是那浑浑沌沌境界,哪儿还顾得上皮肉是否还在,只那魂儿魄儿全逸了出去,果如一团气矣,又不知方丈物器如何,若得空与之双修,恐我舍地亦是一对活灵灵的欢喜菩萨!”
且说理娘听她俩不着边际乱谈,听得耳根子发酸,正欲换右边耳去贴墙,却听公子谓方丈道:“大师稍憩,待小生出恭。再来和师父倾心一谈。”
狸娘眼眨眉毛动,即刻有了主张,心道:“方听她姓周,我便以她是京城第一阳具的周公子。此时若能一睹巨物,便知真假矣。”狸娘急趋,抢出门去,撞一沙弥杯里,来不及道歉,只问她溲房何处,沙弥指左边巷道,狸娘金莲频频,碎步小跑。
见前方有一高大男子阔步疾行,狸娘猜她或是周公子,心生一计,假意前扑,口里哎一声,果然惊得那男子扭头来望。狸娘抬头视之,见她面如朗月,肤若美玉,顿时芳心大乱,双颊红云顿生,双眼漫射万千情意,只望她回转身来,她便能一睹胯下情状,长短瘦肥,一目了然。可那美男子漠然望她一眼,便扭转头,大步去了。
狸娘只道她要出言问候,便能施展手段,哪知她如此冷淡,怨道:“你此时不理我,待尝我妙味,恐日日舍不得去哩!”她只觉胯下一热,她便知自家泄了,益怒她薄情:“似我等美貌之妇,如此手段勾搭你,你若不是呆傻瞎聋之辈,又怎解不得其中情意?而今我只想你一想,便魂魄相与,冤家,若经你大物入,谁知是哪番光景哩!”她只道世人俱和她一样,时时刻刻只想做那事!
且说狸娘夹着双腿直追公子而去。未几果见溲房。却不见了公子身影,她猜她已入,便伺立门口。怨自家父母:“怎的与我个女儿身?若是男子,强行入房,立睹巨物风范,一释冰怀矣!”她明眼见那木门关闭,却故意千婉百转的咳了数声,娇滴滴道:“相公毕否?奴奴恐等不及矣!”
里处传来男子声音:“稍候,稍候。”
猪娘见四处无人,乃贴耳于门,聆听动静,先是悉悉索索的,似解衣松带声,复听“哗哗哗”大响,宛若猪吞食那般,狸娘心热道:“恐果真是巨物,只听这尿水儿甸甸声,便如春雷贯耳,令奴家春心动荡不矣。天,她这大物究竟身长几何?若奴奴牝户吞下进去,那才急煞人!”
有诗为证:作娇作态耍花样,公子匆匆入溲房。淫妇贴门听尿响,却虑自家牝户小。
且说狸娘正耽心自家户小恐容不下大物,一时竟忘了环境,一门心思只想须寻个法儿,先将牝户扩展扩展。谁知房内男子事毕,拉开房门,房外狸娘防不胜防,一个踉跄跌进屋去,恰恰和那男子撞个满怀。男子忽闪一边,且作辑道:“得罪,得罪。”
狸娘只觉魂魄俱失,因她被那男子胯下大物顶了一下,便心惊不矣。思道:“果是巨大,虽觉吊吊垮垮的,却如熟桃那般一个圆头,又如婴儿手臂那般颀长,天哪!若她威风起来,恐要顶至奴奴小腹里面去了!天哪!天哪!”她全然未听到男子正和她道歉。男子只道今日遇一癫妇,见她丢魂失魄的,遂匆匆去了。
狸娘心里只有那个大物儿,虽未睹真貌,她却于心中勾画出她大致情状。一时浑然忘我。
大致过了约有两刻,狸娘才嗅出溲房臭味,方才回魂,想她此时哪有甚尿意,正欲转身出门,却又思道:“她方去,溺尿之处可寻,待我瞧瞧这异物儿踪迹,那般大力,恐冲穿了尿槽耶!”
狸娘寻探,果见墙上湿嗖嗖一片,忖道:“定是大物儿杰作!”却见那上墙湿处正嗖嗖掉渣,里处竹蔑条儿全露了出来。又只见那一处如此,其它地方只有黄白尿斑而矣。
至此,狸娘乃认定她必是京城第一大阳具周公子无疑!她便匆匆折转,且急急思道:“今日既有缘幸遇,怎的才得它一入?”
有诗为证:且看大物溺尿处,竹蔑板儿全露出。淫妇五内如水沸,怎的方能入一入?
欲知狸娘究竟和这“京城第一霸”入成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哎哟复哎哟
诗云:前世纠葛今生了,只道好事在今霄。孰料奇缘巧中巧,个中变数谁能料。
话说狸娘子城隍庙得遇传闻中京城第一大阳具周公子,虽末交道,但经试探,知她必是巨物儿主人,她便急于和她一入。只她与周公子素昧平生,怎的才近她身旁,又不知她心性何如,又怎的才能勾兑得拢?
狸娘心急似火,却又苦无良策。只得哀哀的自裙底按自家牝户,暗道:“我的儿,恐吃不成她那蛇肉矣!”
复归于斋房,再听隔壁声响,只响僻僻叭叭响,狸娘心中不解,忖道:“怎的这番不说话了,只弄的乱响,该不是她和人在入罢。”
只这声响又不对劲,惯常入来是噗噗哧哧的响!恐她物粗巨大,便是噼噼叭叭的?
她紧巴巴的又听一阵,听那声音时疾时缓,时响时沉,无甚规律可寻,又忖道:“这庙里不该有女子的,她和谁入去,总不是会和尚开后庭罢?天,六七十岁老秃驴,怎挨得起她那长鞭?周公子亲哥儿,若欲入,只须寻我便成,和那老皮老肉的光什么火,怪不得僻僻叭叭的乱响,怕是入不进去,便抽她光臀要耍哩。”
狸娘又羡又嫉,心里骚骚浪浪,胯下浮水更甚,直把她三寸弓鞋都淋湿了,只恨那墙不生个缝儿!
忽然,听得公子道:“大师承让,小生入这一眼,便可提你八十余数!”
狸娘心道:“恐有半个时辰矣,方提了八十余数,恁慢了些!哦,我明白了,她物儿巨大,‘这一眼’又涩巴巴的,恐只提得八十余下,想那和尚,才是有福气的!”
狸娘又听僻僻叭叭乱响,突然,只听公子“哎哟”一声痛叫,狸娘心惊道:“亲亲哥儿,怎的了?别闪断了宝贝才是!”
复听和尚道:“施主承让,老纳入这一眼,便可提你七十余数!”
狸娘大惊,心道:“原她俩是换着入的,你提我八十,我便入你七十,老秃驴到底差了些,只她入得公子哎哟叫,恐她那物儿亦是可观的!天,今日真是有缘,得遇两只大物儿主人。一个是第一,另一个是第二。我若和这状元榜眼一并入,那可是天下第一奇户了。”
又听一阵僻僻叭叭响,狸娘心里幻想:“若周公子入我前面这一眼,老秃驴入我后面这一眼,二物前后夹击,既便被她俩入得没了魂儿,我也是乐意的。我听师父说,若寺庙污秽,这些秃头一定于各斋房内设有机关,专门掳获红尘女子。
今日若被她等拿了去,我正求之不得呢!只要方丈和我入,便着她去寻周公子来。
若果如此,此生夙愿可成,亦不枉活一生。“
“哎哟!”隔壁又是一声惨喝。狸娘亦被惊得还了魂,她急急附聆听,听得和尚叨叨不断:“公子好手段,这一阵穷追猛打,又是扭又是板,又是刺又是挖,把我这大眼破了,如今游魂无归矣,佩服佩服。”?又听公子道:“承让,承让。
大师功夫精深,招招不凡。小生亦是佩服得紧!“
狸娘听得心花怒放:“周公子果是京都第一霸,杀得老秃驴大眼俱破,终于落了下风!天,只我这牝户,承受得住否?”俄倾,她听公子道:“大师,小生今宵便宿于此处,可否?”
又听和尚道:“公子乃人间龙风,歇于整处是我等福分。但请安息。若纳意欲和公子再来一盘,何若?”又听公子道:“此亦是。小生所愿,只恐扰了大师清修,大师先行罢!”
又听和尚道:“恭敬不如从命!公子须手下留情才是。”
接着,她便听到噼叭之声不绝于耳。
至此,狸娘亦是叹服:“天!这一老一小闭门大干,一盘方罢,又入一盘,那老秃驴今番一定要耍手段,因她大眼既被公子破了,恐一时入不得,故欲先入为主。只可惜她又漏算,公子借机恢复体力,且待她入罢,公子又是一阵大挺大耸,这盘恐杀得老秀驴魂断禅房矣!”
且说狸娘听公子说她今晚歇于此处,芳心大喜,遂复躺于床,作昏睡状,心道:“我只须如此,她等便无法撵我走,只要入了夜,我再想法和公子接近。此时静心休养,今晚将有一场大战将至!”不题。
末见,沙弥进房探视,见她气色好转,乃唤醒她,道:“女施主,天将黑矣,若你欲归,便可动身了。否则不便识路。”
狸娘自里处翻转,见那沙弥眉清目秀,谅她年岁不大,恐不饶人道,乃出言挑逗:“师傅,奴家全身酸胀,今晚不得归去。又恐独夜难熬,只不知这里有甚好耍法儿,望师傅赐教。”且说且拿眼瞟她,酥胸亦挺挺的。
沙弥不解风情,道:“清修之地,只有孤灯木鱼相伴。有甚好耍之处!”
狸姐见自家一番功夫白费,不悦,洒笑道:“你年岁小,不懂人间欢乐。你等且清修,唯大和尚独乐!”
沙弥口呼罪过,单手一托,道:“方丈和公子乃忘年至交,今日聚会,乐乐何妨!圣人亦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告退!”
狸娘望她背影,讥道:“榆木头,还说甚忘年交!如今眼儿均交破了,恐是乐中有苦罢。”她忽然心惊,因她听沙弥诌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忖道:“周公子乃京城中人,她说是远方来的,恐这个周公子不是那个周公子罢。”
疑惑一阵,心道:“横竖不管她是哪里人,只要物儿大,入来快活,便是至理,即使她是夷族蛮千,也是令人爱煞不止的,只我没法子挨她身,怎的办?”
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复贴耳于墙,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公子忽喜道:“大师,此乃一只假眼,我只需这般一入,再这般一入,你这眼便破矣。”
狸娘心惊:“天啊,只入两下,便将眼小破了,哦,我忘了老秃驴那眼巴是破了的,自然,那大个巨物,入破眼里,破眼定会再破,啧,这老秃驴,眼都破了,还和公子瞎折腾,早些收兵罢,我才好打主意。周公子也是的,世上花容绝貌的,千千万万数不清,和一老朽干,若不小心送了她老命,你怎的和她手底下的交待?”
且说狸娘又听公子道:“大师,我只需这般包吃滚打,你便全军覆灭矣。”
狸娘正心惊,又听和尚道:“公子功夫高,若是这样,老纳只能让你提这五十余数,惨矣,老纳甘拜下风。”
狸娘心道:“老秃驴,且去养伤罢,还死磨甚。”又听公子道:“大师,恐你困乏了,我们战罢这盘,今日便将息罢。”言毕,又响那噼叭之声,狸娘望望窗外,只见漆黑一片,恐过了子时,不由敬佩不矣:“这对忘年交,入了五六个时辰,居然还要最后入一盘,天,若换了奴家,恐早就支撑不住矣!”不过,她还是觉得欣喜,因这盘完毕,公子便要安歇了,届时,她便可见机行事。
狸娘忖道:“据我猜测,公子大物龟头恐有奴奴拳头般大小,若今夜和她入,奴奴得先以拳试试牝户大小,若塞得下,便扯破了脸皮,亦要和她入!若容不下,那只能怪奴家福浅,今宵是干不成了,不过,待我寻法扩充之后,还是要与她入的。”想罢,猪娘遂出左手握拳,右手搓揉自家阴户,片刻之后,伸左拳入自家阴户,怎纳得下直挤得红白嫩肉奔四面八方而去,疼得她满脸扭拧,即使若此,仍未入进户里,只在外庭徘徊不前。
狸娘心酸不矣,忖道:“亲亲我的儿,你怎生得如此窄小,岂非令我终生抱憾,”她实不忍心放弃,又试几回,仍不得入,胯下唯觉肿痛不已,她猛击几下牝户,无奈悲叹:“也罢,今日只得想想它,入不成矣,”狸娘只觉悲苦交加,泪珠儿漱激滚落。
悲泣一阵,她又贴墙去听,只听那噼叭之声时断时续,有时间隔一盏茶功夫,才响一下,狸娘不解,忖道:“难道她们也入不进去么?半天才来一下,不对罢,既然已入破了,怎会纳不进去的,一定是老秃驴嫌疼,故入得慢了,对!人说不破不立,我也可将牝户破了,岂不大得下么?”她似寻得绝妙主意,竟欢喜得又欲掉下泪来……可她转而又想:“牝户既然已破,必会血流不止,岂不要了奴家性命,这法儿万万使不得,只那老秃驴恁般的怪,头一遭便弄破了眼,怎的连入五六个时辰,依然健旺,又不听她喊痛,只哎哟几声便了事矣。”
狸娘又听公子道:“大师勿忧,这眼是破不了的。”
狸娘惊之,忖道:“老和尚果然了得,竟然将那破眼儿修复好矣,即使公子那般大物入之,竟然不复破,恐现时宽阔旷达,游刀有余矣。也罢,我明早拜她为师,专学那补破眼妙术,她若喜欢银子,我便与她银子,她若喜欢入我,我只须陪她入就是了。”
狸娘主意拿定,倒也心安,只对今晚不敢去会周公子大物一事耿耿于怀,恼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从去恨,且无处发泄!
有诗为证:初时嫌它阔,而今恨它窄。先以拳头扩,只是入不得。悲泣复悲泣,暂把欲火灭。又觉老僧高,破眼入不软。明日拜师傅,把她绝技得。财色俱与她,只要牝户阔。
且说狸娘又听隔壁老和尚道:“公子,这盘你有些力软,如此磨下去,恐两三个时辰方可完毕。”又听公子道:“大师功力深厚,后劲沉雄,绵绵不绝,小生恐不敌耳。”言毕,复响那噼叭之声。
狸娘直惊得双目外挺,“呀”的轻唤一声,心道:“俗话说得好,生姜果是老的辣,老师傅这番才亮出底货,周公子招式也对头,只管磨,磨得你自个儿乱扭乱动,要她入,便要乖乖的听话才行,今日她俩一场好戏,奴家虽未目睹,亦如感同身受,也觉被人入着一般,且睡罢,再这般干煞,恐是我不敌她二人!”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好事终成虚
诗云:老僧公子博黑白,隔墙淫女胡乱猜,可笑邪淫竞如此,招招式式乐开怀。以为她俩龙阳采,万事万物入中来。
话说狸娘翌日醒来,便欲去拜师学艺,慌慌用过早饭,扯着沙弥问方丈住处,沙弥谓她道:“方丈才歇下,午时后才起。”
狸娘道个谢,正欲离去,准备回家将自家包裹拿来,长久住下,却见昨日溲房所见男子自一斋房出来,她见她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心便骚骚的,尽望她抛笑卖乖,谁知那男子目不斜视,昂首挺胸,阔步而去。
狸娘虽觉遗撼,却不生气,心道:“她面子上做的是正人君子形象,背地里却干起另类勾当,哼,我且不言破,待我跟一阵,看你又做甚名堂。”她遂尾随公子而去。
她见公子行至正殿,规规矩矩跪下,双手伏地,连叩三个响头,且喃喃地说。
狸娘又在心里洒笑:“恐没得伙伴入了,故栗告菩萨,与她一个久入不破的肉洞此罢。哼,既然如此,你何必求那不吭声的泥人,只须唤我一声,我立即和你去入,即使牝户被你穿破,我亦不会怨你的。”
此时,自后殿走出一中年僧人,她侯公子礼毕,唱声诺,道:“周公于昨晚久战,约于寅时歇下的罢!今日不必早起,宜歇息才是。”
周公子道:“黑白之趣,不妨事。”
那僧人又问:“公子今日有空否,不才欲和你切搓一二。”公子慨声应诺,言毕,原路返回。
狸娘如见天人般望着她,心道:“连采连伐,竟无一丝疲惫,今日又欲大战,如此高强,恐她是铁打的罢,也罢,我亦壮胆自荐与她,怎的她尽喜后庭,难道入烦了牝户?”
狸娘整整衣袖,迎公子走去,约隔三五步,她盈盈拜个万福,道:“公子爷,奴家与你行礼了。”周公子见一陌生女客如此唐突,心自一惊,正欲回避,却觉眼熟,她想起昨日溲园之事,似是此女,遂还了一揖,道:“小姐,昨日之事,小生多有冒犯之处,望乞见谅。”
狸娘心道:“我只恨你溜得太快。”口里却如是道:“公子乃高强之辈,不讨厌奴家打扰你,便是天大福分。”
公子听她没头没脑说话,复想起她昨日癫狂,心道:“此女恐有病罢!”嘴里胡乱哼哼,便欲退开。
狸娘一下急了,竟忘了她俩站于大庭之中,急出手挽公子衣袖,道:“周公子,你功夫固然高,敢与奴家一战否?”
周公子见状大惊,且怒,猛一拂袖,转身便走。
狸娘方知自家失态,却又舍不得如此收场,又道:“公子乃堂堂七尺男儿,竟不敢与我等弱弱女流对抗,真笑话耳!”
周公子见她出语据傲,心道:“恐她听得人你讲我棋术高明,不服气,便挑衅于我,只是她也太不知礼义。也罢,今日便会过狂癫女子搏它一博!”遂扭头道:“小姐必是个中高手,既然有意,便随小生来。”
狸娘见歪打正和,心喜不已,满面春风,二目桃李含情,心道:“她原是个经不住激的,天答答,小女子今日一尝宿愿矣。”继而想她阳具巨大,自家牝户入不得,还未来得及学那老秃驴绝技,怎的办,狸娘一面追公子,一面急惶惶的想。
突然,她想道:“唉,只教那大物儿迷住了心窍,拳头乃骨头汇成,全无伸缩可言,而阳具却是筋皮构成,可大可小,定入得迸,只头一回难受些,还有一法可行,我先与她咂吮,待她泄得软了,我便纳阳具于牝内,即使那大物儿大过拳头,亦容纳在我牝户里,岂非愈大愈入得快活么?她一时取不出,只须泄了才扯得脱,天,此乃绝招。”狸娘茅塞顿开,思得绝妙主张,直乐得欲飞将起来,扑过去抱住亲亲周公子啃她儿口。
有诗为证:公子只道遇高手,便欲和她斗一斗。淫女心想事将成,紧跟大物急步走。又恐巨物撑破户,突然恩得法妙物。
且说周公子进了斋房,盘腿打坐于一棋盘前,微微的吐纳气息,准备和高手对弈。
狸娘随后跨入房中,转身,欲将房门掩上。
公子却道:“小姐且不要关门,此时太阳未出,恐瞧不清楚。”
狸娘心道:“真是个奇才,做那事不掩门户,欲显她阳具巨大么?”她一时不知怎办才妥,欲依她说,又觉羞人答答的,欲掩门闭户,又恐拂她心意,惹她不悦。
公子自棋桌下拿出两个棋篓,道:“小姐定是高手,急与我战,这样罢,我们还是依老规矩,猜先罢。”
狸娘定睛一觑,见是那黑白云子,心里奇道:“她又玩甚邪法儿,难道欲以此决胜负,然后再走入前庭还是插后庭么,有趣,且待我与她缠杀一盘。”因狸娘自小和她父母学了用黑白弈法,后入乐坊,无事便奔来闲要,故今日难不着她,她见公子叮叮呤呤抓了一大把,心道:“我那牝户是白中夹红,恐她那巨物儿是乌黑乌黑的,我且要白子罢。”遂道:“周公子,妾乃妇道人家,为阴为客,常言道,客不压主,且黑色素征刚毅,我区区弱女怎的能当,素性你持黑先行罢。”
周公子大吃一惊,只道今日0遇了高手,故不敢托大,说声:“承让。”便于那天元处置一黑子,心道:“你欲先声夺人,我亦不吃紧,先此一手,亦是气势发案,且看她如何应对?”
狸娘见她眼望鼻,鼻顺口,心口和一,一副如临大敌神情,心里便急了:“谁有心和你玩这个,且待我想个法儿。”她一面行棋,一面胡思乱想,未见,左下角一条大龙便被公子截杀,狸娘急了,方静心博弈,虽用尽千般手段,大龙扰无活路,周公子笑道:“小姐勿费心了,不论怎样手段,亦是一只独眼,你入一子,我大一子,终是个无限而亡的局面。”
狸娘听她口里说那“入”字,心里却觉果然有人入她牝户一般,娇庸潮红,眉目攒动,情欲绯绯,如入仙境般陶醉,一时忘了场景,殷殷的道:“公子高强,直入至奴奴心坎里几里去了。”言罢,怔怔的望那玉面郎君。
周公子哑然一声,道:“弈博乃娱乐小技,小姐勿往心里去,这盘输了,还有下盘机会扳回,何必耿耿于怀。”
狸娘心道:“好个不解风情的俊哥哥,我待用甚法儿,才诱得她入我肉眼。”
她一面痴痴的想,一面拿眼去瞟公子,公子亦觉此女稀奇古怪,忖道:“她怎的一幅色授魂与模样,莫非她乃淫奔浪女不成。”她虽惊疑,却放作镇定,只管行棋。
狸娘突的心生一计,因她俩盘腿相向而坐,她便悄悄的自那棋桌下延伸自家三寸金莲,去探公子胯下,初时小心翼翼,不敢大动,恐若公子生气,她便如蚂蚁蠕行那般,一分一毫的往前伸探,那短短一尺之距,竟耗了将有半个时辰,仍然未触上那如椽大物,狸娘牝户自个儿伸伸缩缩,淫水汩汩的流,把她臀下蒲团俱浸湿了,她呆呆的想:只和她坐一处,便觉快活胜过平常,若真和她入耸,不知是啥销魂滋味,想得急迫,她便疾速,一蹬腿,果然一蹦而至,脚趾尖端碰那拳头般大龟头上,软软硬硬,热烫不已,狸娘春心骚浪,以脚代手搔抚不停。
公子大惊,心道:“这斋房里竟有鼠猫不成?怎的来骚我阳具?也罢,待我冷不防捉它个措手不及!”公子又想:“若果真是鼠类,不知它从甚般肮脏地方窜出,且待我用棋篓砸它。”公子拿定主意,左手提捂着棋篓,不经意滑跌至棋桌下,说时迟,那时快,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那假想之鼠猫。
“哗”!棋篓果然击中狸娘金莲,狸娘绔唇一裂,痛得面孔扭曲,却又无法发作,还得忍痛缩回纤足,故意讶然问:“公子怎的损了棋篓。”
公子一砸之后,见那异物流窜而去,心里安稳,今听对手惊问,才觉此举多有不周到处,遂把拳道:“小姐见谅,小生失手,得罪得罪。”说罢,长身站起,弓腰拾那棋子和棋篓。
狸娘心里骂道:“无情无义狠心人,竟对奴家下此毒手。”但她却不敢表露出来,这哑亏算是吃定了,她又想起公子巨物,实是巨硕,恐有自家小腿般大小,长长大大肥肥壮壮,真是天下至物,想及妙处,她心中欲念又起,远胜方才,她见公子胯下衣衫隆起,知是大物作怪,遂站起来,凑近公子去帮她检棋子,公子感激道:“小生一时差错,扰了小姐清兴,此时又蒙相助,实是感激不已。”
狸娘甜甜一笑,将手中棋子投向棋篓,却又偏了方向,径直奔公子胯下而去,公子闪避不及,棋子便跌落衣衫上,竟不坠向地面,因她阳具本已巨大,又经搔挠,便有些昂扬景象,遂将衣衫横起,棋子击中,衣衫坠落,竟兜住棋子不去。
公子大窘,面红耳燥,一时不知怎办,却见狸娘盈盈近前,大方的出手把握那昂然大物,一把竟不能全握,狸娘既惊且喜,捉那物儿,舍不得却手。
公子至此才知此女果真是世间第一淫娃,自她晓世到今,和她交媾之女数不胜数,但却没有这般胆大的,公子心念急闪,忖道:“平生所遇皆是娇滴滴的,早觉腻烦,似她这般人物,倒也是非凡之流,也罢,她既有此意,我又何必怯场,徒损了我堂堂男儿气概。”
想及此处,便出手去探狸娘酥胸,她亦是摧花惯客,娴熟无比的解了对襟布扣,一双大手顿如灵蛇般窜入玉怀,捏那对勃勃昂昂玉乳,亦觉得心动:“老天,怪不得她如此淫浪,凭这对宝物,恐怕寻遍京城,亦找不出几个对手。”她心里喜欢,胯下巨物更见伟昂,凭空撑起,直抵狸娘小腹而来,竟然顶得狸娘倒退两步,方堪堪的立稳身子,狸娘娇喝:“亲亲大物儿,奴奴想你多时矣,早急得灵魂出窃了,亲亲公子爷,快关了门罢。”
公子倏然一惊,心道:此乃佛门净地,我等如此放纵,怕有些不妥当。心头欲火便泄了几分,胯下长物渐渐的疲软不举。
狸娘大失所望,只觉得遍身如火炽般难受,原道夙愿可尝,谁知中道颇落,大物萎然,顿生怨恨,不悦道:“公子爷,你这大物儿怎的不管用哩,还未干活,它却歇下了。”
公子谨言:“余平生信奉佛祖,不敢造次。”
狸娘洒笑:“公子迂物也,佛祖乃凭空捏造出来的,有甚可怕的,若真有佛祖,小女子便是也,而今我欲行乐,公子当侍奉才是。”
公子惶恐,斥喝:“大胆!小娘无心之过,倘无忧患,若存心戏言,必遭报应。”
狸娘哪有闲心和她理论言辞,纤手乱掏,欲解公子下衣,施那咂吮口技,助大物昂扬,一遂已愿,公子阻之道:“小娘勿急,若果有诚意,可随我归府,沫后尽情玩耍,如何?”
狸娘只得罢手,她亦担心惹恼公子,便万般不舍弃了那大物,依依的道:“公子若不见弃,奴奴愿终生陪伴公子。”
公子摇了摇头,道:“将来的事,且不忙说,我正觉红尘迷乱,不知去向,本欲就此出家清修。谁知撞上了你,许是前世有缘罢,我亦乱了心志,且回去交欢后再说,若能遂我心态,遂和你日日取乐,若一如旧况,吾当即刻遁入空门。”
狸娘无言以对。
公子辞了方丈,揩狸娘归家,二人入寝,狸娘急切切解了自家衣衫,现露一身雪白粉嫩肌肤,欲逗发公子意趣,公子见她全身肌肤宝玉般精美,不觉淫欲微动,又见她牝户光鲜,淫水自流,一把儿亮闪白毛飘拂动荡,粘粘液物若雪花般坠落,她亦觉此女浪不可言,心骚浪浪的,大物勃然而起,狸娘见自家法术灵验,喜不胜喜,将那一堆皮肉凑上前来,双手忙乱,正解公子衣裤,却觉自家牝户猛然发涨,似有千军万马即将突将出来,狸娘心道不妙,因她自知经血将至,经血即来,又怎做得快活事?
公子见狸娘手脚迟缓,脸色突变,不知生了甚变故,乃问道:“小姐何故如此。”
狸娘遽速蹲下,哀哀的道:“大物儿冤家,今日入不成矣,奴家来了要紧事。”
公子不解其意,狸娘急急塞自家小农于胯下,倾刻染成血红,公子见了,大道晦气,她果怔一阵,恍然悟道:“小姐,此乃天意,我将于明日出家为僧,永不做龌龊事。”
狸娘急得花枝乱摆,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奴家此身托与何人?”
公子甚觉可笑:“此事与我何干?你我萍水相遇,至今我不知你名姓,你当自何处来便归何处去。”
狸娘垂泪道:“公子勿气恼,大致三五天后,奴家便干净了,届时尽心侍奉公子,同享极乐,何必入那空门?”
公子昂首大笑,逍遥而去。
说来奇怪,自此之后,狸娘秽血长流不止,及至武吉和小姐凯旋归来,狸娘已是萎萎缩缩一老妇人,武吉心疼道:“娘子,怎的这般模样?怎的不着侍女去请郎中?”
狸娘有气无力,悠悠的说道:“我己流了七七四十九天秽血,侍女早为我寻过郎中了,她们都是摇头而去,夫君,我怕活不了罢。”
玉小姐见她人老珠黄,奄奄一息,遂动了侧隐之心,安慰狸娘道:“狸娘,且不要焦,只须静心养病,等你病愈,我姐妹共效于飞之乐从兹不与你为难!”
狸娘感激得热泪长流,她挣了挣身子,试图坐直,只因用力过猛,乃大咳,锵锵吭吭不止,最后竟咯出一团污血,狸娘见之,自知不久将别人世,不禁悲从心发,抽泣呜咽,宛若风中败絮。
是夜,狸娘梦一女神谓她道:“汝实乃千年狐狸精化身,因你奉我法旨蛊惑无道昏君,汝实该于那枕席之间溢她元阳,令她昏沉,折她阳寿,谁知你竟参与朝事,设酷刑残害忠良,每见美貌男儿,便欲占为己有,文王长子伯岂孝乃龙子龙孙,汝亦敢将她跺为肉浆,汝之罪莫大焉,我想你飘流几千年,心性品德当有些变化才是,谁知还如先世那般,既淫且狠,于今我亦罩不住你了,你再看那玉面琵琶,她和你一道下山,虽被妻子牙毁了形体,但她无怨无悔,故她的遭遇便比你好,现在你俩虽然同侍一夫,而你总是无法如愿,你亦不必怨她,实乃因果循环,前生注定。明日午时,现已化身为周公子的伯岂考将来搜你魂魄,你应当理天而行,不必怨衍,若此,你下世还有机会和她做夫妻,若旧性不改,恐遭遇更为悲惨。”女神言罢,冉冉升空而去。
翌日午时,狸娘于那昏睡间听到屋外有人高声颂佛,她痴呼:“冤家,我来也!”言毕,强挣爬起,欲出房门,不料手脚酥软,跌倒在地,及至武吉和王小姐发觉,狸娘已是全身冰凉,僵挺而亡,武吉夫妇将她厚葬不题。
却说武吉后来升至九门提督,风光荣耀,一世安泰,小姐共产五子,五子登科,俱是富贵中人。
有诗为证:善恶忠奸唯天晓,因果报应何必恼。平生所为但顺天,富贵荣华将君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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