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十二月的北国,街头满是风雪。
差不多四五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贾莉今天提早一个小时下了
班,想要赶在川流不息的人群爆炸式的蜂拥之前回到自己温暖如春的家。贾莉把
自己从上之下裹了个严严实实,栗色的毛织围巾在她娇嫩的脖子上绕了数圈,承
接着的是长过腰际的黑色双排扣毛呢风衣,街上的寒风凛冽,妄图趁其不备钻进
每一个路人的衣服内。
贾莉的家离公司不太远,步行十多分钟就能到达,但是坐公交车却极不方便,
所以尽管是隆隆严冬,贾莉依旧只能加快脚步,这是她唯一需要做的。呼出一口
气息就能在空气中凝结成白烟,是不是裸露在冰冷空气中的鼻子都被冻红了呢?
贾莉耸了耸肩,深呼一口气,曼妙的身姿如同一道魅影划过了百货商店门前
装扮缤纷的圣诞树下,她穿着紧身的蓝色牛仔裤,足上的黑色长筒皮靴每踩下一
次,都能发出清脆的声音,连带着溅起零散的冰晶。
进入公寓的电梯才显得稍微暖和了一些,这是一栋市中心的老式高层公寓大
楼,贾莉的家在15楼,一套三室一厅的住宅。用钥匙打开门,却并没有人迎接,
但贾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春天,或许是暖气开得太足的关系,空气中甚至透露出
一股慵懒的意味。今天下班比平时早,丈夫的确不会先回到家,事实上丈夫不彻
夜不归就不错了,贾莉褪下围巾,摘下手套,随意把大挎包往衣帽架子上一挂,
径直穿过了玄关,就看到了在厨房间认真煲汤的公公。
「爸,我回来了!」贾莉的声音显得俏皮而悦耳。
老头转过头,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儿媳妇,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诘问道:
「今天比平时早了呢。」不过口吻马上变得和蔼而慈善,「小莉你应该打个电话
回来啊,我好去接你,今天天这么冷,冻坏了吧?」
「还行」贾莉一边褪去厚重外套,一边坐到沙发上,开始摆弄起手机来,大
衣里面的紧身毛衣塑显出她成熟少妇诱人的线条。
老头走到贾莉面前,给她递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满满的暖意似乎要溢出
来似的。
「爸……」贾莉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对于一个二十七岁的已婚少妇来说,没
有比这更温暖人心、更有家的感觉的了。
「冻坏了吧,喝点红糖水暖暖身子吧,家里暖气可不能把温度调的太高,呵
呵。」公公慈爱的笑着,丈夫为什么连公公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呢?贾莉喝了一
口,顿时心里和生理上都升腾起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对不起啊小莉,今天爸去菜市场逛了半天才买到只老母鸡回来,汤炖得完
了,也不知道你这么晚回来,可能要再过个把小时才能喝。」老头傻笑着,「你
喝完这个我再给你冲点姜茶驱驱寒。」
「没关系的爸,你煲什么汤我都爱喝。」贾莉说的是真心话,公公做菜的手
艺尤其是这煲汤的功夫绝对是一绝。
老头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然后把遥控器递给了儿媳妇。「看会
儿电视吧,我再去看看还能做几个什么你爱吃的菜,真是的,下次早回来要打电
话回来。」责备的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丝疼爱。
「嗯。」贾莉笑笑,发自内心的。
老头姓周,大家都唤他老周,今年六十有六。就这么过了一小会儿,谁也没
有再讲话,空气中传播的只有电视里广告的声音,有些嘈杂,也有些安静。
老周小心翼翼的把火关小,只要再炖煮个一个多小时就大功告成,刚想转过
身,却被一把抱住。
贾莉修长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老头,柔顺的长发划过他的脖子,一股年轻女
人才会使用的香水味钻入了老头的鼻腔,少妇臻首紧靠在他身上,时而摩梭两下,
像是在和父亲撒着娇一般。老头也没有转过身,只是静静伫立在厨房。
贾莉以前曾经是个模特,身高很高,足足有一百七十四公分,厨房和客厅的
地面是连在一起铺设的大理石,贾莉也没脱去长靴,穿着整整比一米七的公公高
了小半截,从背后抱着老人的画面甚至显得有些滑稽和怪异。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贾莉的环绕过公公身体的双手开始往下不安分起来,
老头赶紧用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儿媳的纤纤玉手,不让她有进一步的动作。
「建鹏回来会看见的。」
「不会的,我前面和他发过短信了。」
「他今天又加班?」
「嗯……爸,我想要了。」贾莉把娇艳欲滴的嘴唇贴近公公的耳朵,吐息若
兰,「爸,我们好久没做了吧。」
「嗯,差不多半个多月了。」
「想我吗?」
「想。」
「有多想?」
「要多想有多想。」
「爸,来要我吧,要我的身子吧,来肏我吧……」
贾莉被紧抓着的双手被松开,公公也转过身来,这一对公媳,年龄相差三十
九岁的一老一少开始热烈地,浓重的热吻起来。老头布满皱纹的脸和少妇精致俏
丽的五官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巨大的反差,却一点也不影响两人如同恋人一般的
热吻激情,至于那道德和身份的伦理禁忌,在几年前也许就抛之殆尽了。
两人紧紧抱着,甚至是年轻漂亮的贾莉更加主动一些的舌吻着老头,老头的
双手也开始不停地往下挪,隔着牛仔裤在贾莉的屁股上抚摸着。
就在客厅里,贾莉温柔地给公公除去了衣物,老头也帮儿媳脱下了紧身的毛
衣和奶罩,一口咬住那娇俏的小樱桃允吸了起来。公公的舌头技巧很足,残留的
胡渣扎在她丰满的乳房上痒痒的,搔动着她不安分的内心。贾莉原本就是个体质
敏感的女人,这个时候早已是面色潮红媚眼如丝了。
「爸,今天在客厅里做吗?」贾莉的喉咙里挤出一句。
「嗯。」老头的嘴唇离开了她坚挺的乳房,一路往下移,吻过她平坦的小腹,
直逼她隐藏在裤子底下的隐秘深处。
贾莉一边接受着公公对自己腹部的亲吻,一边把自己的腰带解开,半蹲着身
子,姿态扭捏地慢慢褪下紧身的牛仔裤,那是一种让任何雄性动物都无法抗拒的
媚态。
淡黄色的丝质蕾丝镶边内裤是年轻女子鲜嫩脐下三寸的最后防线,却也出卖
了少妇的身体,裆部泛出的蜜水在内裤柔滑的面料上印出了一滩浅浅的水渍,老
头粗糙的手指熟练地伸向年轻少妇的两腿之间摸了一把,「小莉,你湿了……」
少妇白嫩的面颊上迅速地闪过一丝绯红,她蹲下身子,一口含住公公已经明
显勃起的下体,熟练地反复吞吐起来。贾莉不愧是那种千娇百媚的狐媚女子,出
色的口舌技术再加上姣好面容和精致五官,让居高临下的公公享受着视觉上和生
理上的双重感官享受,儿媳时不时地用她那迷人的大眼睛和公公进行眼神上的交
流,她默契而又敏锐地捕捉到了时机,差不多是该进入正题了。
贾莉的上半身倚靠在沙发上,屁股高高的撅起,她还穿着黑色长筒皮靴,牛
仔裤和丝质内裤都已被褪到膝盖的位置,白嫩修长的两条大腿暴露在室内的空气
和阳光之下,鲜嫩而又湿漉漉的花瓣若隐若现,似乎在对老人的性器招手,要他
赶紧进入。
「嗯……啊……!」贾莉的喉咙最深处止不住地发出了愉悦的声鸣。紧接着
而来的快感让她的呻吟变得愈发的急促。老头滚烫粗涨的阴茎开始在她年轻的阴
道里驰骋肆虐,年轻的肉壁富有弹性,紧实地夹住公公的阳具,却依然无法阻止
老人家的阴茎每一次都能够深入巷底。
老头踮着脚,一双大手从两侧紧紧地握住儿媳纤细的腰肢,年轻的肉体激发
了他无限的潜能,下体如同马达一般律动着,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爸……好舒服……」贾莉发自内心的赞许道,「爸……再快………快点
……我……啊……啊…啊啊……啊」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公公又愈发地加快了速
度,只剩下了她愈发放肆的呻吟。
时间一分又一秒地过去,「啊!……」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呼喊,公公的撞
击终于直接地深深地撞击到了儿媳的花心,一股无法抗拒的快感如同闪电一般刺
透少妇的内心,高大的娇躯止不住的颤抖着,老头这一用力,贾莉的双脚没能站
稳,整个人径直地倒在沙发上,花心深处和阴道内壁的肌肉死死地咬合这公公年
迈的龟头,老人家白浊滚烫的精液如同岩浆一般喷射出来,被年轻的子宫口全部
接纳,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美妙的高潮,少妇高挑的胴体忍不住地不断颤抖,伴
随着公公一发发子弹的射出,巨大的快感袭向贾莉年轻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公公像死狗一样趴在贾莉的身上,重重地喘着粗气,贾莉毕竟年轻太多,先
恢复了元气,伴随着甜甜的笑容说道,「爸,还是那么厉害。」转过身子,和老
头再一次热吻了起来。
公公的阴茎慢慢软化,从儿媳泥泞不堪的花径中慢慢滑出。
「爸,我和建鹏不离婚了。」贾莉的头靠着公公的头,四目相对凝视着。
「不离好,夫妻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爸,我舍不得您。」贾莉水汪汪的眼睛湿润了,「我怕再也没有人对我这
么好了……」说完,一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划过她那美丽的脸庞。
「傻丫头,别哭啊,好闺女爸疼你,爸疼你一辈子!」公公从儿媳妇的身体
内抽离,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给贾莉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换了另一张,擦拭着从
儿媳双腿间缓缓流出的混浊精液。
又是一阵莫名的寂静,伴随着深情的热吻。
「坏了!」老头突然跃起,「我的汤!」
看着赤裸着身子的公公跑向厨房,贾莉不禁一阵咯咯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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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非常晴朗的夜空,月亮的身前没有乌云遮挡,皎洁的月光就这样旁若无人地
展现着她的妩媚,丝毫不顾及月下人的感受。
窗内,男人正奋力埋头耕耘着,高档的席梦思床垫被震得直响,身下的女人
卖力的叫唤着,尽可能地向男人谄媚着她的愉悦。
一阵快速的涌动,一声低吼,一切刹那间归于平寂。
男人翻过身,不停地喘着粗气,女人满头香汗,也止不住地娇喘着。
「今天怎么了,第三次了都,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了么?……」
「没事。」男人有些不耐烦,「工作上的事,你先睡吧。」
女人一个侧身抱住全身赤裸的男人,饱满的胸部死死地贴在了男人胸膛。
男人点起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嘛,说不定我能开导开导你。」
男人突然呛了一口烟,止不住咳嗽起来。
女人温柔地用纤手抚过男人的背部,「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嗯。」男人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着。
「你连续两天晚上都不回家,不要紧吗?」女人讪讪地问。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抽烟。
「你老婆一定会怀疑的……」
「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女人话才说道一半,便被男人打断。
男人又是猛吸一口烟,「我和那个女人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可她是你老婆。」
「马上就不是了。」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没有要逼你马上和她离婚。」女人紧靠着男人的身体,拥的更紧了。
男人没有说话,目光冷峻。
「建鹏……」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了室内昏暗的空间,窗外的冷风依旧呼呼地吹着,
提醒人们不要忘记这是一个冬日的寒夜。
长夜漫漫,众人入睡,万物生灵,日月不息。
月落日起,又是崭新的一天,该来的总会来,暗藏在黑夜里的那些污浊和寒
气,太阳,永恒的太阳,一定会把你们全都赶走。
清晨的鸟鸣声是此起彼伏的,阳光是和煦温柔的,尤其是在这冬日。
阳光洒进满地的卧室,一束束光线照到贾莉美好的躯体上,在女人美妙的肉
体上映射出百叶窗的层层影子,勾勒出年轻女子诱人的曲线。贾莉喜欢裸睡,网
上看到说这样对身体好,也不置可否。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挣扎爬出大床,就这
样光着身子,穿上拖鞋向卧室外走去,屋内暖和的空气一点也不干燥,床头旁边
就是公公买的加湿器,细细地吐出着水蒸气,柔和而又温情。
果不其然,公公正在厨房间做早餐呢,老头穿的也不是很多,虽不伟岸的背
影仍显出浓浓的父爱,就像一座山一样可以依靠。
「丫头你干嘛呢,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哦。」贾莉嘟哝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先刷牙啊,刷完牙吃早饭,培根煎蛋吐司。」
贾莉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刷牙的时候,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昨天晚上疯狂的细
节,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
吃完早餐,贾莉开始整理起东西来,刚结婚时丈夫送的LV包包却远比不上
公公送的廉价大挎包实用,到底是公公会疼人,体贴细微到能观察得知她内心的
每一个角落。
「晚上想吃点什么?爸给你做。」
「爸您看着办吧,您做的我都爱吃。」
「那我去菜市场买只鸭子回来炖?」
「爸我不爱吃鸭子……」
「我就说嘛,那黄豆猪手汤怎么样,养颜的。」
「嗯!」贾莉不由得露出幸福的笑容,这种家庭的温暖,已经不知有多少时
候没有从自己的丈夫身上得到了。
「爸,我出门了。」贾莉一边穿上雪地靴,一边和公公挥手致别。
「出门当心点,前几天雪没化透,当心滑啊。」
「嗯,知道了爸。」
贾莉关上门,准备迎接元旦假期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的到来。
「小莉!」才走出了没几步,贾莉就被身后雄厚的声音喊住了。
「爸,怎么了?」
「你的口罩,外面冷,我昨天帮你买的。」
「爸……」贾莉一阵莫名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
悠长的走道里显得寂静异常,贾莉看了四下无人,飞快地亲了一下老周,然
后快速奔向电梯口,妩媚高挑的身姿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
这天天气不错,虽然寒风依旧,但是贾莉或许没那么冷。
公司里的暖气一点儿也不比家里的舒服,真是搞不懂在节约什么,正在心中
抱怨着的时候,贾莉被人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
贾莉吓了一小跳,回头一看,是丁婷。
丁婷比贾莉小一岁,个子比贾莉矮一公分,原来也是做模特的,在模特圈像
贾莉和丁婷这样的姑娘条件再好,没有一米八零成不了大器,矮于一米七五更是
永无出头之日。后来读书、转业,去年进了这家公司,又和贾莉成了同事。
「今天脸色不错啊,看不出前几天还生病的样子。」丁婷挑逗着贾莉,忽而
又压低了声音:「老公把你滋润的不错嘛!」
「说什么呢你……」贾莉脸一红。
「真羡慕你有个好老公。」
「你条件那么好,都二十六了还没有男朋友,说明什么?说明你太挑剔。」
轮到贾莉逗着她了。
「我要求哪里高了,我就想要个长的比我高,赚的比我多的男人,长的难看
点都没关系。」
「你就吹吧。」
「真的!」
「你看Allen怎么样?」
「死洋鬼子一边去。」
「那David呢?要再不行只有楼下门房张大爷了。」
「他?倒是海龟,又帅又有钱。」
「是啊,吴姐说他有六块腹肌呢!」
「止不住他是个花心大萝卜,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啊,我看她倒是对你挺有
意思的。」
丁婷说的没错,前几年David还追求过贾莉,后来才知道贾莉已经结婚
了,闹了个大笑话。
「嘘,小声点。」一旁的吴姐忍不住发话了。
「吴姐,怎么了?」贾莉压低声音说到。
「别让Anna听见。」
「吴姐,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闻了呀?」丁婷好奇地问道。
「没错,吃午饭的时候说。」
「嗯!」
吴姐今年四十多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人也爽气热心,就一点十分八卦。
不过女人嘛,只要自己不是八卦的主角,多少对八卦的故事情有独钟。
吃午饭的时候,吴姐兴冲冲地把所知道的八卦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根本刹不
住车。原来是已婚的人事主管Anna和公司第一帅哥David好上了,这属
于婚外恋加上办公丝毫恋情,绝对的大料猛料。
「你说她怎么就和David好上了呢,公司那么多人。」
「你想啊,David是什么人,花心大萝卜人所皆知啊,Anna这种结
了婚的女人偷情当然是找帅的咯,又不是找老公,花心一点也没关系。」吴姐口
若悬河,如同做着长篇演讲。
「我还是不明白,Anna老公我见过,年轻有为的,长得也不难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吴姐示意贾莉和丁婷身体往前凑,「据说,只是据说
啊,她老公那个不行了……」
「才多少岁啊就不行了。」丁婷嘟哝着嘴。
「才35而已,男人这个年纪压力大啊,上有老下有小的。年轻时候估计没
少折腾别人家的姑娘,你看David现在挺牛,纵情滥欲到时候一样下场。」
吴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一切都是她亲眼目睹的。
丁婷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些什么。
「小莉啊,你家老公也得注意啊,你看你长的那么漂亮,身材又好,你家老
公肯定没少疼你吧,再疼你也得注意身体啊。」吴姐又拿起贾莉开起了玩笑。
「吴姐你说什么呢,这大中午的……」
「哟,大美人还脸红不好意了,吴姐和你说正经的,你看你这脸蛋滋润的,
越来越漂亮了,都是男人疼出来的吧。」吴姐没有收口的意思,继续打趣到:
「男人就是牛,女人就是地,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就是这么个理,姐话糙
理不糙。」
贾莉满脸通红,吴姐才不会知道贾莉脸红的真正原因,自家的男人不要这块
风水宝地,倒是被自己男人的爹勤恳耕耘。
「姐偷偷告诉你,婷婷你没结婚以后也用得着,姐每个月都给我家男人炖汤
喝,什么猪腰汤、牛鞭汤、核桃仁鸡汤,壮阳的大补!尤其是这大冬天的,喝点
这当归羊肉汤,保证把你家男人捆得死死的!你看我家男人都四十好几了,一点
不比年轻时候差。」吴姐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嗓门也不注意地加大了。
「姐你轻点……」贾莉更不好意思了。自己的脑海中,却思前想后得出了这
样的结论:年过花甲的公公之所以这两年不见性能力下降,昨天晚上还梅开二度
了一回,一是因为两人严格控制着做爱的次数和频率,差不多都是一星期才做一
回,都是重质量而不重数量,从不草草收场,从不滥于性欲。
这第二怕就是因为公公绝妙的厨艺,特别是煲汤的手艺,注重养生和食补,
阳气足的很吧。公公六十多岁宝刀未老,反倒是自己随着年龄往30岁靠,体内
被男人开发的欲望比前几年强了不少,早上赤裸着身子看到在做早餐的公公,甚
至有一种当场被他压在身下填满空虚的冲动……
「想什么呢小莉?」
「还用问,当然是想男人啦……」
伴随着丁婷咯咯的嬉笑声和涨红着脸的贾莉,中午的时光显得快乐而又短暂。
原本只是平淡的一天,不过就在差不多快要下班的时候,贾莉突然被丁婷叫
住了。
「小莉我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情中午的时候不说。」
「这事儿和吴姐没关系……」
「你待会儿和我去见个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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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去嘛,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倒底说不说啊,不说我就不去了。」
「行行行……」眼见贾莉真的要走,丁婷一把拉住她。「你还记得杨梦珏吗?」
「杨梦珏?」只是几秒的糊涂,贾莉的脑海中,过去的那些记忆片段渐渐全
部浮现。
「她怎么找到你了?」贾莉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哦,上次路上遇见的,互相留了手机号码,说要和你一起聚聚,叙叙旧。」
「有什么好聚的,又不是一类人。」贾莉轻蔑的口气,似乎两人过去的确有
曾经解不开的心结。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莉你也该放下了吧。」
「我有什么放不下的,见她就见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改变。」
丁婷在一旁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喂?爸,我小莉啊。」贾莉拿起手机。
「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
「嗯,有重要的事情,您自己吃吧。」
「您也当心身体。」
「嗯……我也一样。」
挂掉电话,女人漂亮的眼睛所透露出的光泽,其中却放射出凶狠的光芒,仿
佛要把扫过的一切全部射杀。
街上依旧风雪连天,新生的树枝嫩芽想要绽放光彩,还需要很久很久。
老周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屋子,到了他这个年纪,得益于自身保养有方,也受
恩泽于上苍眷顾,手脚还能像他这么利索的老年人已经不是很多了。不过尽管如
此,做任何事情,老头皆以「慢」字当道,不与人争吵,戒骄戒躁,心平才能气
和,气和方可健康。
除了个别的时候,即使是和儿媳妇做爱交媾,老周也奉行一个慢字,充分的
前戏,慢条斯理的爱抚和抽送,每一次的性爱生活都能超过一个小时以上,加之
约定俗成的每周一到两次做爱,保质而不苛求于数量,让这一对老少鸳鸯一次次
都能够达到爱欲的巅峰。
大早上买完菜,帮儿媳妇整理完房间,再洗洗弄弄,中午吃完午饭再小睡一
会儿,这便是老周的日常退休生活。儿子和儿媳妇屡次闹翻以后,回家的次数越
来越少了,说是加班,但他和儿媳妇都心知肚明。夫妻之间缺乏完善的沟通,误
会重重以至于如今家庭矛盾不断激发,处于破碎的边缘,尽管这反倒让老周自己
占了便宜。
现在的年轻人啊,完全忘记了家庭才是生活回归的真谛。
「喂?哦是小莉啊。」
「是要加班吗?」
「外面吃饭注意卫生啊,当心冷……」
尽管室内没有其他人,但老周还是突然压低了声音:「爸爱你……」
儿媳不回家吃晚饭,儿子更不可能回家,老头儿的心突然落寞下来,一下子
觉得没什么事情做了,这倒把他难倒了。下棋本是他业余生活中重要的一项,无
奈楼下花园里下棋的那些小区里那些个老头棋品实在太差,老周平时一般不乐意
陪他们玩儿,吃完晚饭,犹豫了一下,老周还是一个人就出去了。
华灯初上的夜,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心广场,璀璨星空隐射下的红男与绿女。
十二楼的粤菜厅清雅阁,这里就餐的人并不是很多,或许还是消费档次颇高
的原因吧,大家的目光不少都偷偷瞄向靠窗的一桌,那里是三个活色生香的大美
人,每一个都身段高挑,性感迷人。杨梦珏坐在一边,贾莉和丁婷坐在另一边,
大家都没有言语。
「莉姐,我知道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杨梦珏忍不住先开了口。
「有吗?」贾莉没再从她整齐洁白的上下排牙齿的缝隙中多蹦出哪怕是一个
字。
「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一辈子可能都还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想和你说
声对不起……听说你结婚都好几年了,我是真心的祝福你。」
「谢谢。」看见对方服软,贾莉似乎略有消气,不过依旧惜字如金。
贾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当年趾高气扬的跋扈气息全然不在,漂亮的
脸蛋上光彩依旧,却能隐约看见疲惫的神色,她还不到二十四岁,本是一个女人
生命中最美好的年纪,现在却看上去和她这个结婚多年的少妇一般成熟,时间真
的能改变人吗?
「你和方磊还好吗?」贾莉主动问了起来。
「还……还好。」
看着眼前女人支支吾吾的样子,贾莉知道事情一定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她迫
切的想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你们还在一起就好,我从来就没把他当回事儿。」贾莉表明姿态,
或许心中确实还有对当年杨梦珏横刀夺爱的愤恨,但她却怎么也发作不出来了。
「姐,你能原谅我就好,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机会和你
道歉。」
「干杯吧,二位美女,一切都化作酒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丁婷
赶紧来打圆场,「我先来!」说完先举起了面前的红酒杯。
玻璃杯清脆的响声响起,过往的云烟真的就能够这样烟消云散吗?
回家的一路上,贾莉一直在沉思,事情一定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姓杨的女
人一定还是什么事情要说。
挥别丁婷,回到家,却意外地发现公公没有在家。
贾莉换下外套和鞋子,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保温箱子,饭菜和煲好的猪手汤,
摸了下还是温热的。桌子上留着张小纸条,贾莉没看便知道是公公为关心她而留
下的。
「小莉你回来了啊,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还要吃点吗?要和汤的话爸再给
你热。」老周打开门,却发现儿媳妇先回来了。
「爸你去哪儿了啊?」
「哦,我去和老张头下棋去了,一入神就晚了,呵呵。」
老张头?就是那个公司大楼楼下的保卫处保安?个子才一米六出头,长的又
黑又壮,一开口满是乡下的土话,活脱脱一个才入都市的老农民。贾莉不禁皱皱
眉头:「不是和你说过了嘛,别老和那老头来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吧?」老周严肃地看了贾莉一眼,「我们毕竟几十年
的老交情了,当年我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一家可都帮过我,咱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话是这么个理不假……」
「你别瞧他那样,他儿子上个月当上了市法院的法官,可比你男人出息多了。」
「那也不是什么好人,儿子法官老爹保安,这儿子该多不孝啊。」
「你还别说,是老张头自己非要当这个保安,说坚决不让儿子通关系,他一
乡下老头儿年纪大了当个保安也挺好,他儿子还真是个大孝子,这一点还是比你
男人强,。」
「什么我男人我男人,不是你儿子啊。」
「行行,我错了。」老周还是宠她。
「再说了,晚上,你才是我男人。」贾莉在老周脸上亲了一口,逗得老头直
乐。
贾莉也是假生气,一哄就好。
「月底您六十六大寿,明天晚上把建鹏叫回来商量下怎么办吧。」
「嗯。」老周没反对,毕竟好久没见过儿子了。
「对了,这个周末我来做菜怎么样?」
「你,能行吗?」
「可别小瞧了我!」贾莉竖目横眉,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我给您煲汤喝,
放心,一定好喝!」
屋内的空气湿润而又温和,贾莉喝了一口老周煲的黄豆猪手汤,「嗯,好喝!」
第二天第一大早,老周给儿媳做完早餐,便到集市上买菜去了,晚上儿子要
回来吃饭,一家人终于能够坐到一起好好的吃顿饭了,心想着这才有点家的样子。
儿子周建鹏的确有些时日没有回家了,估摸着是外边有了女人,儿媳妇也心
照不宣,谁都没有在儿子面前点穿这件事情。想到这里老周不由得叹了口气,贾
莉这么好的女人儿子居然不要,只能由他这个当爹的好好疼疼儿媳妇了。
一整天老头都在忙着整理家务并且为晚上的饭菜掏空心思,待得好不容易做
完了六菜一汤,儿子和儿媳妇先后回到了家,气氛却让老周始料未及。
「工作,工作,工作,你眼里有这个家吗?现在倒好,连家都不回来了!」
「我不工作谁给你钱买包买衣服买化妆品,谁给你……」
「你混蛋!我要的是这个吗?!你给家里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我不
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有女人怎么了!母猪还会下个崽儿你会什么!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
你做了?还不是爸在做!」
「周建鹏你他妈不要脸!」
饭桌上老头儿精心制作的佳肴无人问津,眼见得儿媳和儿子几乎是在自己的
面前要动起手来,老周再也忍不住了。
「都给我住口!」老周的右手握着筷子,狠狠地往桌上一砸,这一砸把贾莉
和周建鹏都震住了。
「吵!吵!吵!都不想要这个家了吗?」
贾莉低着头没有说话,周建鹏的目光也不敢往父亲的方向去,印象中父亲从
小到大很少发火。
「不想过日子都他妈给我滚出去!好好过日子的就留下来!」老头中气很足,
雄健的声音在房间内反复回荡。
周建鹏隐约觉得不对,父亲从来不偏袒谁,今天这话却明显冲着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周建鹏点起一根烟,猛然吸了一口。
「你就知道抽烟!总有一天把你抽死!」老周狠狠地骂道。
「行,我出去抽!」周建鹏眉头一皱,「哼!这家我没法儿待了!」
「砰!」周建鹏把门重重一摔,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贾莉傻眼了,她没想到周建鹏会真的走,老周也呆住了。
公媳两人就这样干坐着,贾莉眼眶中的泪水不停地打转,那个曾经海誓山盟,
陪伴她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丈夫,那个发誓说要爱她一辈子的周建鹏,已经再
也回不来了。
她才二十七岁,没有孩子,自己又是个孤儿,如果真的离婚,今后的大半辈
子该怎么办?她从来就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女人,但那些因为她倾城的姿色而留
恋于她的男人却从未给她真正的依靠;再嫁?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男人们
还会对她反复献殷勤?他还能相信哪个男人?
「你爱吃的青菜。」老周给贾莉夹了一大筷子。
贾莉通红着双眼,不由得望去自己的公公,这是她如今唯一信赖的男人,是
她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而老周却是一脸肃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天塌下来爸给你顶着。」
贾莉娇躯一颤,修长的手臂紧紧地抱住老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她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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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公司年会的这一天,正好是周老头六十六周岁的生日,八点半一过,餐桌上
的菜也没吃几口,贾莉就匆匆告别大家回家了。上次和丈夫大吵一架后,夫妻关
系彻底名存实亡,本来说要给公公做大寿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年会的酒店离家还挺远,贾莉打车先去面包店拿了定做的蛋糕,回到家的时
候已经快十点了。
「爸,我回来了!」
听到儿媳妇如同面容一般悦人的轻快声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周很是高
兴,他们这一代人虽然自己的生日从不会当回事儿,但儿媳妇孝心难得还能够记
得就很不容易了,何况儿子连一个电话都没打,上次出门至今半个多月也不曾再
回一次家,老头儿的心和窗外的天气一样冰凉。
「爸,蛋糕。」贾莉把蛋糕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贾莉褪去厚重的羽绒服和外衣,娇媚修长的迷人身段霎时展现了出来,这是
一件年会上为表演节目而穿上的修身深素色旗袍,上面镶嵌着如同旗袍主人一样
多姿迷人的花朵。
旗袍是贾莉去年去上海的时候找最资深的老裁缝定做的,考究的面料和精致
的图案勾勒出少妇几近完美的曲线。
「小莉你能回来爸就很高兴了。」
贾莉并不是那种心灵手巧的女人,好不容易折腾着插完了蜡烛,还硬是不让
老周插手帮忙。
「爸,吹蜡烛许个愿望吧!」贾莉甜美的笑容总是那么沁人心脾。
「嗯,好了。」
贾莉打开灯,漆黑的屋子内再次充满了温暖的光线。
年轻少妇柔顺的长发向后盘起显得一丝不苟,单薄的塑身旗袍显示出精致的
女人味,下身只是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显得贾莉修长美腿更加紧绷的腿型,让人
有一种欲望想要把它撕开一窥究竟。
「小莉,今天你好美。」
「爸,我平时就不美吗?」贾莉故意撒娇道。
「美!美!小莉你是我这么大岁数见到过最美的女人!」
「扑哧」一声,贾莉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两个小巧的酒窝,听到男人如此夸奖
自己,几乎是有些放肆地大笑起来。
「爸,建鹏可从来没这么夸过我。」贾莉撒了个小谎。
「那是他不懂得珍惜你。」
「今天穿成这样冷死了,可都是为了你这个老东西!」
「爸知道,来让爸好好疼疼你。」老周猿臂一展,贾莉高挑的娇躯顺势就往
老头的怀里一倒。
「不吃蛋糕了吗?」贾莉坐在老周的大腿上,双臂环绕着公公的脖子,如同
年幼的小女孩儿向父亲撒着娇。
「吃,但是先吃你。」
贾莉一阵咯咯的媚笑,笑声轻快而又有些淫荡。
老头的嘴立马贴了上去,止住了少妇响铃般的笑声,少妇也立马热情的回应
了起来。
贾莉娇艳欲滴的红唇放肆地与自己丈夫的公公亲吻着,丁香小舌肆无忌惮地
钻入老周年迈的口腔,和老头肥厚的舌头搅拌,纠缠。舌尖的津液来回在两人的
口腔里交换流淌。
贾莉头发所散发出年轻女子的香味不停钻入老周的鼻腔,老头原本闭着的眼
睛也睁开来,视觉嗅觉和味觉的交换刺激让他欲仙欲死。
少妇也能够明显感受到老头儿吻技的进步,娇嫩白晳的手臂死死地搂住老周,
动情的妩媚娇躯不断轻微地扭动着。老头双手也不闲着,不断在少妇挺拔光洁的
背上来回摩挲,有时候手掌滑到少妇纤细的腰肢和娇俏的屁股,手指还会无意间
带到少妇神秘娇嫩的会阴部,自然是引起了少妇高大身躯的一阵扭捏。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湿吻,差不多吻了足有十分钟,吻得很深,老周觉得自
己都快醉了。
高挑的贾莉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快斜躺下来了,两人的脸上充满了对方的口水。
老周扶着贾莉正了下身子,解开了旗袍的第一粒扣子,贾莉雪白的粉颈顿时
就显露了出来。
第二粒。
第三粒。
先是贾莉性感的锁骨,随后是她丰满坚挺的一对乳房。老周把手伸进少妇旗
袍的已经名存实亡的领口,熟练地解开了黑色奶罩设计在前面的扣子,一对完整
的玉兔洁白无瑕地裸露在空气中。
贾莉已然动情,双眸微闭,静静地感受着公公那双常年干家务而导致粗糙的
双手对于她娇嫩肌肤的刺激。
浑圆坚挺的乳房上两粒粉红的乳头被老周一把扭住。老头的嘴又贴了上来,
从嘴唇,耳根,锁骨的亲吻,到他一口含住乳头。
「啊……」贾莉像雌猫发情一样失控地喊了一声。
旗袍的开叉到了大腿根部,老周的另一只手从开叉的地方伸了进去,抚摸着
少妇的臀部。
贾莉媚眼如丝地盯着眼前的公公,心想之前给老头下的日本色情A片一点都
没白下。
老周把儿媳的旗袍往上翻,神秘的三角地带开始若隐若现。
贾莉穿的是黑色的蕾丝吊带丝袜,显得十分淫靡,老周手指才一触碰到少妇
的阴部,却发现她的内裤早就湿透了。
「小骚货,湿成这样了,羞不羞?」老头儿拿手指刮了一下贾莉坚挺的鼻梁
调戏到。
「是老淫棍厉害!」
老周开始慢慢地扯下少妇早已无存在意义的内裤,少妇抬起双腿配合着老人
家的动作,直到黑色的蕾丝内裤被褪下至一条长腿的脚踝。
贾莉温顺地帮老周脱掉衣服和裤子,然后飞快地除去了老头的内裤,抓起老
头微微勃起的肉棒贪婪地允吸起来,她可有些等不及了。
贾莉的口交技术很棒,不一会儿老周就感到自己的下体坚硬如磐石了,不过
他依然还是耐着性子,尊崇「慢」字为宗旨,扶着儿媳进了卧室,然后光着身子
的老周和穿着被解开至一般旗袍的贾莉轻车熟路地开始「69」起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年轻高挑的少妇在下,年迈的老周在上,他用一切方法挑
逗和刺激着儿媳娇嫩的花蕾,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他双腿分开跪在儿媳臻首
的两侧,尽情地享受着年轻少妇精湛的口舌服务,甚至对准贾莉的殷桃小口慢慢
地抽插起来,就如同他的肉棒在少妇的阴道里那般肆意的驰骋,一下下深入年轻
美女的喉底,那种感觉异样的畅快。
少妇的身体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挑动了起来,贾莉穿着丝袜和高跟鞋仰躺在床
上,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被自己老公的爸爸分开,老头子上了岁数的肉棒如同钥
匙一样笔直地竖立在那里,年迈的龟头抵在年轻的阴户,然后不怀好意地摩擦挑
逗着少妇敏感的身子。
「爸,我痒……」
「哪里痒?」
「心痒……」
「还痒吗?」老周下身一挺,「嗞」地一声,肉棒缓缓地插入了儿媳的阴道,
紧实的快感如闪电般袭来。
「嗯……啊……还……还有一些……」
「现在呢?」老周没再客气,整根没入贾莉年轻的身体。
「嗯……好多了。」贾莉满露淫色,舌头舔着娇媚的嘴唇:「如果能挠挠就
更好……啊!……」
贾莉还没说完,老周的下体便开始耸动起来。
老周故意缓慢的抽送让年轻的贾莉不断扭动着白若凝脂的躯体,老头有频率
地会突然加重力道,深深刺入,透过阴道直达少妇的内心。
贾莉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这种温柔的快感在其他任何年轻英俊或者是体格
健壮的男人都从未给过的,她双脚隔着黑色的薄薄一层丝袜,紧紧地缠住公公的
腰,双脚紧绷着不让脚指上挂着的高跟鞋掉在地上,以免打扰到这位正带给她无
尽欢愉的年长男士。
斜眼望了下墙壁上的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多了。天哪,如果没有那一层公媳
的伦理阻挡,她真想嫁给这个年长她三十九岁的男人,那种别人给不了的父爱和
无微不至的关怀,那种似乎从未因年龄增长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性能力,这也是
别人给不了的!
她觉得她要疯了。
老周卖力地抽插着身下年轻的娇娃,一丝不苟如同他在做菜时一样。看来不
仅是治大国如同烹小鲜,行房事也亦是如此啊!
高个子的贾莉虽然不是什么小巧玲珑的女生,但沉醉于快乐之中的她,柔软
的身子却被公公轻松地翻了个身,男人和女人轻重不一的喘气声只停了一小会儿,
便再度开始荡漾起来。
「爸……我好喜欢你从后面……肏我……用力……」
老头儿还是慢条斯理遵循着「九浅一深' 的规律,尽管儿媳年轻阴道内的壁
肉死死地包裹着他的肉棒,噬咬着他每一根神经。
又是十五分钟过去了,贾莉的高潮不期而至。
老周的阴茎就这样放在贾莉的阴道里,然后拔出,少妇一阵巨大的空虚,然
后她被转过身,那种充实又如愿到来。老头儿抱着儿媳的娇躯,双手在她光洁的
背部爱抚着,目光死死扣住贾莉那双迷人有神的大眼睛。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
老周顿了一下,下体的速度开始逐渐慢慢加快。
年轻女人的声音开始加大,语言也更加淫荡。
看着眼前穿着旗袍和丝袜的年轻貌美女子,老周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风华
正茂的岁月,那时候去上海学工看到街上穿着旗袍的上海女人,那腰,那胸,那
屁股,在那个单纯年代激发了他最初的欲望,如今,这种欲望得到了加倍的满足!
贾莉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老周也一样,他愈发地加快速度。
加速!
起飞!
老头感到自己的肉棒一下子无比的深入,龟头的前端甚至冲过了子宫颈的防
线,年轻女人阴道里的肌肉发狂般地抽搐着,老周俯下身子吻住儿媳美妙的双唇,
龟头被女人的花心死死地吸住,两人的性器如同两人的双唇紧紧扣住无法分开,
滚烫的精液岩浆般喷发!
年迈的精子依旧充满着活力,不停地奔流向少妇风华正茂的子宫。
十分钟后,少妇终于停止了娇喘,柔美的身子也不再痉挛似的颤动。
老周毕竟年纪大,呼吸依旧比平时更快一些。但是那种把自己年轻貌美的模
特儿媳妇给肏到几近翻白眼的成就感却是无论如何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贾莉紧紧夹住老周腰身的大长腿终于完全松开,老周也终于得以完全退出儿
媳年轻美好的肉体。
「爸。」
「嗯?」
「对不起除了蛋糕没有生日礼物。」
「胡说。我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贾莉温婉地笑笑,「相信我爸,会有更好的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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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二月春风似剪刀。
正值周五下午,上班族们卯足了劲等待下班到来。
此时此刻。市北的一座七层的宾馆顶楼,走廊尽头的小房间。
「马老师,还行吗?」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不到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个子
有些矮,大概只有一米六五。
「嗯!好!」
「马老师,好的话要不下次您把赵老师也一起带过来?」
「哎呀……小宋啊……」这个被唤作马老师的秃顶中年男人看了矮个男子一
眼,顿了一下说到:「赵老师年纪毕竟大了,腿脚不方便,作为大学教授也是很
辛苦的,你们年轻人也要多体谅一下嘛!」
「我懂我懂!马老师这不是下次小杨说还要再带个朋友一起来嘛,我想赵老
师一定有兴趣……」
「哦?」秃顶男人突然犹豫了一下,他双膝跪在宾馆宽大的双人床上,他低
头看了一眼隔着他硕大啤酒肚,正躺在床上口含着他丑陋阳具的年轻女人。女人
身材欣长曼妙,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他,娇嫩的樱桃小口不断迎接着他
下体的抽插。
「是这样吗小杨?」秃顶男人故意用力往前一顶,黝黑的肉棒直捣年轻娇娃
的喉头。
女人冷不丁地被这么来了一下,赶紧忍住恶心直点头,口中还被男人的阴茎
填满着,自然只是一阵「唔~ 唔~ 」的叫唤声。
秃顶男人突然怜香惜玉起来,粗短的手指划过漂亮女人盘起来的长发,有些
恋爱地摸了摸女人的头。「真是个难得的好妞儿啊!」说完费力地一挺他肥胖的
腰身,「啵」地一声,肉棒从女人的口中拔了出来。
「妞你多大了?」
「二十三,四月份就满二十四了。」
「怪不得,就是比那些十八九岁的学生会服侍人。」
「马老师,这妞可是真正上过T台的模特。」
「哦哦,我说个子也高,皮肤也白,长的也漂亮,关键是气质好!不错!」
「尤其是这双大长腿,够玩好一阵子了!」叫做马老师的秃顶男人轻车熟路
地扒开女人修长的双腿,「丫头,来让马叔好好疼疼。」
伴随着秃顶男人难看的淫笑,肿胀的龟头在她娇嫩的阴部来回摩擦挑逗。
「嗯,这么快就出水了?真是个做婊子的好材料!」
「嗯……啊……」女人娇媚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刚刚被男人阴茎摧残的地方情
不自禁地发出,欣长白嫩的身子开始配合起男人的抽插。
冬未去,春未来,冰雪初融;人未动,心已远,老少欢来。
贾莉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一个人痴痴地坐在办公椅上发呆,过完年到现在大
半个月了,和公公都没正正经经地做爱过,只是年初七出门前匆匆忙忙给他老人
家享受了一次口交的服务,自己的欲望还没有得到过满足呢,这周末一定要好好
和公公来一次盘肠大战。
因为丈夫建鹏几乎离家出走,她们公媳间爱的诉求也不再显得偷偷摸摸,既
然你周建鹏外面有了情人,我也就没什么好羞愧的了。
「小莉啊,你来,我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吴姐?」
贾莉被吴姐叫到厕所对面安全通道的楼道里面,吴姐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语重心长地说到:「小莉啊,你是不是最近和你家男人闹不开心了?」
「没有啊。」贾莉一阵诧异,但是很快定住神色。
「别怪吴姐多嘴啊,姐也是为你好。今天早上姐上班路过中心广场,看见你
男人和一个其他女人在一起。」吴姐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金。
贾莉心里早就有了丈夫出轨的准备,但真的当那天来到的时候,又显得手足
无措。
「你老公和一个漂亮女人在中国黄金的店里面看首饰呢。」
贾莉心中一阵抽搐,她很相信也很愿意相信吴姐的话。丈夫的出轨不是没有
依据的,以前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和丈夫没有能生育而导致丈夫周建鹏肉体出轨,
没想到丈夫却领着别的女人到黄金首饰店里看首饰,这是丈夫精神上也出轨的铁
证。
看了这段婚姻已经的确要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看到贾莉茫然和无助的眼神,吴姐赶紧安慰到:「小莉啊,你别伤心啊!兴
许是姐看错了呢,姐年纪大了……」
「不,姐你没看错,他确实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贾莉湿润了眼眶,漂亮的眼睛红红的特别惹人心生怜爱之情。没有任何一个
女人不会在家庭破裂的边缘不伤心落泪的,女人毕竟是水做的,脆弱地轻易一触
碰,便会梨花带雨。
贾莉眼前突然出现了公公的慈眉善目,那句「天塌下来爸替你顶着」似乎犹
然在耳边回荡。
离婚,我要离婚。
贾莉向来算是个坚强的女人,这一哭倒把吴姐吓住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
包纸巾给贾莉擦拭着眼泪。
「吴姐。」
「嗯?」
「你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
「哟,这倒没有,我就看见你男人转过头来打电话了,那女人一直背着身子,
对了,那女人个子也很高,身材也好,我开始还以为是你哪,上班来了才发现和
你穿的衣服不一样。」
「谢谢吴姐啊。」贾莉努力地是使自己平复心情,哪怕哭红了的双眼一定会
出卖她。
贾莉在楼道里呆了好久,一直傻傻地盯着窗外,她心绪很杂,吴姐的话一句
也听不见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离婚再所难免,只是她想要看看那个破坏
她婚姻的小三到底是谁,想见见她,问她为什么要夺走那个曾经深爱着的周建鹏,
她又是怎么夺走的。
吴姐不愧是具有丰富阅历的八卦老手,回到办公室随便编了一个别人的八卦,
没人注意到贾莉已经有些干涸的泪迹。
贾莉哭过这事居然连丁婷都没有看出来,下班路上就和贾莉聊了起来。
「婷婷,我总觉得上次杨梦珏找我们吃饭那次,她还有很多话没说。」
「哦,你说她呀,你放心好了,就是她认识几个摄影师,拍点照片能赚点钱,
她想拉我们一起入伙。」
「拍照片?不会不穿衣服吧,我听说这个圈子里很乱的。」
「嗨,没事儿,你放心,就算脱衣服又怎么的,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脱过…
…」
「行行行快打住,别再给我提以前的事儿。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
「做模特这行的,能像你一样那都是贞洁烈女,圈内少之又少,你放心,他
们占不了我便宜,再说我们一把年纪了哪能和那些二十不到的小姑娘比,现在的
小姑娘为了点钱什么都肯干,模特这行是青春饭不假,但就算转业了像我们现在
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反正我是足够花了。」
「那是你没孩子,有孩子就不一样了。」
「你不是也没有吗,怎么着?找着孩子他爹啦?」
「才没有呢!你不去就不去,我也和她说了估计你不会去,周末我先去替你
看看,没什么事儿的话下次再叫你。」
「行!」
与此同时的那座市北宾馆701号房,秃顶的马老师正在匆忙地整理他的衣
衫。
「小宋啊,不好意思啊,你师母来电话了,我得回去一趟了。」他伸手拉了
拉领带,然后走到床边,不舍地摸了摸床上年轻女人雪白修长的大腿。
「小宋啊,接下来该谁了?这么好的女人,不上可惜了,来来来。」秃顶向
屋里的另一个学生样子的平头男生招了招手。
那男生二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有点稚气未脱。
「马老师啊,今天您辛苦了,这么着,大家都留点力气,后天小杨还要带一
个朋友来呢。顺便也让模特休息休息是不是?」
床上的漂亮模特正是杨梦珏,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当然动静很小别人都
没发现。
「对对对,可持续发展嘛!那我先走了,你们再看一下照片,大家都是摄影
爱好者嘛,有什么今天没拍到的姿势,下次可以补嘛。」
「马老师您走好。」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这个老禽兽终于走了。
小宋显然是这次私拍活动的主要组织人,这次私拍活动大约召集了七到八名
所谓的摄影爱好者,每人交了五千块钱并签署了保密协议。这个秃顶的马老师是
大学里的团委书记,赵老师则是大学教授专攻摄影,顶顶有名的摄影界泰斗。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几个参加私拍的摄影师开始整理器材,有的开始看
单反照相机里自己的「作品」,对于自己没能和这样的美女一亲芳泽显得非常沮
丧,当然他们的合同里都写好的,只能拍,不能动其他脑筋,那些能够上美女的
家伙,怕是那种不光是交钱就可以行得通的人物。
杨梦珏依然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她有些累,脸上还带着薄薄一层面纱,本
为遮羞,现在倒颇有情趣。
待到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杨梦珏还是没穿衣服,因为小宋刚把门关了,就迫
不及待地爬上她绝妙的身体,她刚想说话,小宋已经把肉棒喂送至她的唇边。
又是一阵云雨。
杨梦珏没有穿着高跟鞋,但是一百七十七公分的傲人身高依旧让身后的小宋
有些吃力的够不着。她撅着雪白的屁股,双手撑在床上,两条修长的美腿绷得笔
直。
小宋发狂一样地肏干着身前的美女,他家庭殷实工作优秀,长的也不难看,
唯独个子矮是他无法改变的硬伤。从学生时代起他就喜欢个子高的女孩子,但结
果可想而知。杨梦珏整整比他高出了十二公分,又是个年轻美女,走在大街上或
许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但这就是社会。
终于在畸形的快感中爆发,小宋几乎是跳起来在杨梦珏的体内喷发,两人一
齐倒在穿上,一同喘着气。
摘下满是子孙的安全套。草草地整理一下,小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把2万块
钱放到了床头。
「数一下吧。」
「不数了。我相信你。」
「后天你只带一个人来的话,按照合同,就是两千而不是五千了。」小宋顿
了一下。「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
「珏珏,你跟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小宋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东子,我们没可能的。」杨梦珏依然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忧郁。
「我知道你爱他,可……可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看到杨梦珏目露凶光地斜眼瞪着他,小宋不禁摇了摇头。
「如果方磊没有吸上毒就好了,那样你该多幸福!」小宋叹了口气,把一盒
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你爱喝的。」
见杨梦珏没有理他,便独自一人悻悻离开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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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晚冬时节的午日阳光,是生活在北半球的人们最不愿意放弃的大自然恩赐,
贾莉亦是如此,她一个人坐在商业街的路边咖啡馆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小
块黑森林蛋糕,手指不停地划过她的苹果4S手机。
邻桌的是一个混血摸样的年轻帅哥,时不时地会偷瞄一眼不远处的美人少妇,
少妇却浑然不知,因为她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外街对面的中国黄金店。贾莉此
行的目的很清楚,她是为了找到那个吴姐口中小三的线索而来,从上午十点不到
一直到现在,估摸着快三个小时有余了。
贾莉知道这么做极有可能是无用功,但她还是坚持在咖啡馆里观察着,一扫
到有年轻漂亮的高个子女孩靠近金店,她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如同贾莉一样等级的高挑美女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何况现在的年轻女孩子
不都会常去施华洛世奇和Tiffany这样的品牌店去挑选首饰吗?不过贾莉
猜测周建鹏和那个狐狸精相好了这么多年,的确很有可能已经给了第三者离婚然
后娶她的承诺,如果是这样的话,戒指和项链等金银首饰的挑选就是女人一辈子
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那个女人也就可能会再次出现,而丈夫不回家无法通过他的
手机了解到信息,这也就成了至今为止的唯一的一条线索。
「嗨,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帅哥显然是耐不住性子了,主动向贾莉搭
讪。
面对年轻帅哥高大挺拔的身材和深邃英俊的五官,贾莉反而丝毫提不起兴趣,
只是瞄了一眼,动人的眼眸又向窗外划去,那里才是她所关心的地方。
碰了壁的帅哥显然不甘心,高富帅的他还从没有女生能拒绝他迷人的笑容,
他淡淡一笑,下决心要征服眼前的美女。
「我叫……」
「你叫什么我一点没有兴趣。」贾莉根本没有抬头再看帅哥一眼,甚至是有
些粗暴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帅哥很尴尬,尽管站在那里别人会认为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觉得兴许
只是这对小情人在拌嘴罢了。
贾莉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要开口又马上冷冷地说到:「从小养尊处优的
你,长得帅家里又有钱,无论是女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想要就一定会得到,得
到却又不懂得珍惜,难道不可悲吗?」
小帅哥突然有点被说懵了,竟然一时失语。
「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可你手上没戴戒指,不是吗?」帅哥好不容易地见缝插针般说到。
「因为我要离了。」
「那我还是有机会的,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和我在一起……。」小帅哥像是
抓住了汪洋上的一根独木。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我很爱他。他年纪很大了,不帅也没什么钱,但他是
真心爱我,你还不会懂的,因为你还太年轻。」贾莉说完,脸上流露出的表情透
出一丝不屑于轻蔑。
「我还有事。」贾莉的话简短而又急促,说完便拿起包走出了咖啡厅。
她的确有事,还是重要的事,就在和混血帅哥对话的刚才,一个高挑纤细的
倩影一闪而过,走进了对面的金店门店。
尽管时间很短,但是贾莉依然能够判断出那女子是谁。
居然是杨梦珏!
贾莉顾不得许多,快步走出咖啡店融入川流不息的商业街人群中,留下年轻
帅哥傻愣愣地挺拔背影独自矗立。
贾莉悄悄地躲在人群里,闪转腾挪了许久,直到杨梦珏走出金店的大门,她
才走到之前杨梦珏反复留恋的柜台前,望着玲琅满目的各式金银戒指,仿佛又回
到了五年前自己要做新娘子时的年华。
「小姐,您喜欢哪一款,可以给您试一试。」甜美的女声把贾莉从回忆中拽
出。
「嗯……」贾莉有些感到唐突,但她很快镇定神色。
「是这样的,前面看戒指的那个美女是我妹妹。」贾莉面不改色的就撒了个
谎,这一招急中生智怕是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我说哪,个子都这么高,气质都这么好。」营业员小姐立即堆出了一脸笑
容。
「我妹妹要结婚我爸妈都不知道,她年纪还小,但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支持她。」
贾莉又开始圆之前的谎话,「她是不是和我的未来妹夫一起来过?」
「是一个高个子的年轻帅哥吗?」
「对的对的。」营业员立马回答到。
「那就好,我妹妹这个人你不知道,仗着自己长的漂亮,换男朋友比换衣服
还快,既然要结婚了,还是原来那个就好。」贾莉精致的脸蛋上表现出一副心里
石头落肚的样子,其实心中却五味杂陈。
如果那个小三真的是杨梦珏的话,她想她一定会要杀了那个女人,蓦然之间
再想到清雅阁吃饭那次杨梦珏的吞吞吐吐,贾莉就更加怀疑了,这个女人六年前
抢了方磊,莫非现在又抢了周建鹏!
她努力地压住自己的怒火,表面上客气地和营业员说完了临时编出来的故事,
然后快步离开金店。
贾莉的脑中一片空白,然后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见儿媳情况不对,老周自然是一脸焦虑,在再三询问之下,贾莉终于说出了
她的顾虑和猜测,对于公公的依赖是从肉体到生活上全方位的依赖,也似乎只有
公公才能在这件事情上给予她更多的建议。
毕竟是长辈,见多识广,听完贾莉的叙述老周很快便安抚起儿媳起来。
「小莉啊,我觉得这件事没有证据你就不要乱猜测。」
「爸,可是我……」尽管如此,贾莉还是久久不能平复心境。
「这样吧,看你烦恼,爸也心疼,爸有一味方子,可以治你这心病。」
「什么?」贾莉一听,倒来了精神。
「不过需要一味药引子。」
「哦,是啥呀爸?」
「这个……」老头把裤子一脱,露出一条凶猛的蟒蛇。
「你个老不正经的!」贾莉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来,吃了他,包你药到病除。」老周说完就把手往贾莉的腰带伸去。
「讨厌!现在还是白天呢!窗帘都还没拉……」贾莉娇声骂道,自己的玉手
却开始脱自己上衣起来。
「味道怎么样?好吃吧!」
「还行,就是一股骚味儿,昨天不是洗过了么?」
「良药苦口!」
时隔许久的性爱,久旱逢甘霖般的爽快。
「嗯……爸,真好!」
「爸,再深一点……」
「哦……对……对对……就是那里……」
「啊……舒服……舒服死我了……」
「爸……我爱你……」
「……弄死我……」
……
午后的阳光明洁而又透亮,想要抗拒这冬日的严寒就一定要运动自己身体的
机能,四十年前在乡下落魄之时,还年轻的老周奋力地在田地里农作,他吼着号
子挥动着胳膊,开垦着略有些贫瘠的田地。
如今的老周同样在勤奋,努力耕耘着身下的沃土,他心间欢快地唱着有节奏
的旋律,随之来回大幅度地摆动着自己的下体,他仿佛觉得他从未老去过,年轻
儿媳的娇媚仪态和眼神无不肯定着他的功绩。
和那时一样,他细微地冒出了一些汗水,依旧感到无比的快乐和值得。
已经快七十岁的老周撒开了劲在大地上奔跑着,如同一个孩子玩耍一般的愉
悦,儿媳年轻高大的健康躯体使他不用任何顾虑地去放肆赏玩,他愈加地疯狂,
锄下的每一锄子都用尽所能地深入到底,俨然自己还是个在田野上辛劳的二十多
岁小伙儿。
终于在冬日的下午,老周施下了新年后的第一袋肥料。
老周喘着气卧倒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满意地看着他耕作的成果,而不远处
的两座高耸的山峰之前也同样被他所征服过。
「爸……」贾莉含情脉脉地看着越发骁勇善战的老将,不禁送上香吻,两人
的舌头再一次陷入了无法分离的交织。
浪漫的法兰西舌吻被这一老一少用中国式的方法完美诠释了许久。
「小莉,你一定要离婚爸支持你,但爸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儿媳
妇了。」
老周又沉默了一会儿,「离婚可以,建鹏要和外面女人在一起也可以,但是
我只认你这一个儿媳妇!」
又是一阵紧紧地相拥,贾莉靠在老周的怀中,这是她唯一避风的港湾和永久
的依靠。
现在离春天越来越近了。
「不过女人到底是女人,日子久了就任由感情泛滥萌芽,至今日造成伤心的
局面。女人都痴心妄想,总会坐大,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或是同居,或是逢场
作兴,到最后老是希望进一步成为白头偕老,很少有真正潇洒的女人,她们总是
企图从男人身上刮下一些什么。」
——《胭脂》
「在看什么呢书呢?」
「《胭脂》。」
「你周末不会就在家看书吧?」丁婷无趣地敲着电脑键盘,妩媚的眼睛也有
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嗯……就看看书。」贾莉对于撒个小谎早已是轻车熟路了,和自己公公大
白天做爱的事情能够在外边随便乱说?
「你呢,昨天的私拍你去了吗?」贾莉随口问到。
「没有,我昨天有事儿忙别的去了。」
「下次你看到杨梦珏好好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反常,我总觉得她不对劲……」
贾莉心中依然把杨梦珏作为抢走她丈夫的第一嫌疑犯,这种深深的厌恶和不
信任是在多年前杨横刀夺爱时就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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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锋利的匕首径直刺入了胸膛。
鲜血无法抑制地开始漫出来,女人饱满的乳房和外面那件橘色的风衣被染成
了鲜红色。她紧紧地握住匕首,手上的鲜血开始往地面上滴落,绽放出娇艳的花
朵图案。
在和对方的搏斗中她已耗尽了全力,双手开始愈发地颤抖,双膝重重地跪倒
在地上。她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本来刺向对方的刀锋,如今却插进了自己的
胸膛。
血越流越多,她整个高大的身子顿时完全砸倒在地面上,睁开双眼却是一片
模糊,围城一圈的路人却一个都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他们在笑吗?
还是在指责她?
她想她就要死了。
直到她再次睁开双眼。
这是一个梦。噩梦。
贾莉光洁的额头冒着冷汗,娇声喘着粗气,声音不大,没有把身旁的老周惊
醒。
丈夫几乎彻底的离家出走,使得公媳二人即使不做爱也会同床共枕,日日如
此。
公公平时睡的比较早,贾莉则是年轻人从前都要11点以后再睡觉,不过现
在老周都会哄贾莉入眠后再睡,贾莉也越睡越早了,性生活上也开始逐渐加入一
些类似于跳蛋和狐狸尾巴之类的性玩具,两个人的生活节奏愈发的合拍起来。
贾莉侧身看了一眼安详香睡的老周,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温软的乳房挤压着
老周的身体,老周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臂,紧紧地搂过儿媳温暖的身子,直至两
人都安然地睡去。
天气渐暖,尽管最近心事萦绕,上班前贾莉依旧精心打扮了一番,这也算是
一名白领丽人的职业操守了。
一想到关爱自己去亲生女儿般的公公,一想到每天上班前公公端上不重样儿
的早餐,想到自己还算体面并不劳累的工作,对于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贾莉总还
有不少期许,那对于仍不知在何处的第三者,浓重的报复和仇意也会淡然一些。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班的贾莉收到了丈夫的短信,上面的语句言简意
赅,不过区区数字却字字如刀:今晚我回家,商量离婚。
贾莉没有再哭,她沉默地继续上班。一个女人要学会坚强,学会做精彩的自
己,第一件事就是学会不哭,然后再是种种行动,而对于贾莉来说,这种行动则
有她自己的定义——报复。
于是乎这一天所有与她产生过不快的人都被她深深的忌恨了下来,无论是因
为批判她魂不守舍表现的经理,还是中午就餐时少找给她钱的餐厅老板,亦或是
下班回家路上与她相撞的中学生,或多或少都被这个气昏了头的女人看做了恶劣
心态的牺牲品。
浸淫在怨恨中的女人是不讲理的,是可怕的,漂亮的贾莉也是这样一个普通
的女人罢了。
回家后在理所应当的和丈夫周建鹏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之后,离婚并没有达成
协议,婚姻之处的繁枝末节没有处理好,想要离婚一走了之,又岂是如此容易的
事情?
平时做事并不能算得上雷厉风行的贾莉,这次被真的逼急了,她决定这个周
末无论如何也要找杨梦珏出来谈一谈,哪怕她并非又一次做了自己和周建鹏的第
三者。
贾莉迫切地想知道那个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是谁,如今她已经完全沉溺于和
公公之间扒灰乱伦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而正是那个已经潜伏了至少三年之久的
第三者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并且谁都已无回头之路。
而此时的杨梦珏,这个身高一米七十七、年轻漂亮的模特,这个行走在大街
上被无数男人视作女神的高挑美女,正又一次在一家不知名的连锁宾馆内柔软的
大床上,在一个身材臃肿脑门发亮的中年秃顶身下,恣意的委婉承欢着。
中年秃顶男正是那个上周才光顾过她身体的那位「马老师」,他把杨梦珏那
双无比修长的美腿分开,并将其架在自己敦实的肩膀之上,鼓出的啤酒肚正一次
又一次地撞击着杨梦珏平坦的小腹,每一次冲击都深深的使自己和身下年轻美女
完全地融合在一起。
与上次不同的是,马老师似乎有些顾虑,每深深地抽送大约二十余下,他总
会费劲地向另一侧扭过他那肥厚的脖子,丑陋的嘴脸一览无遗。
「赵老,还要换个姿势吗?」秃顶的马老师挤出一丝谄媚的淫笑,询问的正
是享有盛誉的著名摄影界泰斗,小宋和马老师口中的大学教授赵老师。
这个赵老师已经是满头银发了,本是该享受三代同堂之天伦的时候,却甘愿
一生名誉毁于一旦之风险来这儿拍摄淫邪的画面。
他充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的确非常认真的
在进行摄影创作。
得到赵老师的肯定,秃顶马老师抱起杨梦珏婀娜的上身,然后将她翻了个个
儿,高个子的她如同一条母狗一般跪趴在床上,修长的双臂被秃顶向后拉拽着,
刚抽出不久的肉棒再一次充实了她紧实的腔道,顺利地抽插起来。
她的身体也在迎合着正肆虐她的丑陋男人,突然间,男人停止了冲杀般的撞
击。
杨梦珏哀怨地转过粉颈,看到秃顶男人淫邪地对她笑着,那是一种如此令人
作呕的笑容。
马老师肉嘟嘟的手掌往杨梦珏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嗯……啊!」年轻美人儿一声惨叫,精彩绝伦的身体开始不知廉耻地往后
撞击。
「对,自己动……舒服!这小骚货活儿真棒!」秃顶男人开始眯起眼睛赞叹
起来,享受着这一切的欢愉。
屋内再次亮起一片闪光灯。
杨梦珏眼前一片眩晕,这灯红酒绿的都市从来就让她感到迷茫。于是乎她只
顾闭着漂亮的眼睛,干脆就享受起这一切来。
深深埋藏未尽的情缘
就像一切不曾改变
纵然沧海桑田纵然世界改变
对你的爱一如从前
你的誓言还在我耳边
你的身影越走越远
总又不断想起你微泪的双眼
彷佛过去只是昨天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难圆
你的笑在风中若隐若现
忘记你需要多少年
爱已冷心已倦情却难灭
总爱一回伤一回梦太甜
才让你夜夜占据我心间
似梦似醒在这深夜
往事渐渐蔓延
杨梦珏纵容着肥胖秃顶的马老师在自己曼妙高挑的身体上尝尽了各种交配的
姿势动作,赵老师和一班「摄影爱好者」也饱足了眼福,尽情地按下快门。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之下,在这付高大的娇躯体内射出了精液,马老师不由得
在心中大呼了一声:「值了!」然后褪下雨衣,重重地喘着粗气。
「这女人真骚!」挂着去年问他妈妈要钱然后买的单反相机,小李轻声地对
旁边的小王说。
「你今天第一次来吧。」小王看着相机内自己拍摄的照片,然后迅速删掉了
几张不满意的,「你叫是没看见上周那个女人,那才叫骚呢!深喉,3P、4P
什么都能玩!上次还帮两个兄弟破了处呢!」
「真的吗?那种女人一定很丑吧。」
「放屁,那模样那身段儿,一点都不比这个差!」小王的表情仿佛那一切都
任然历历在目。
「唉!」小李还是个大学生,的确从来没碰过真的女人,不由得惋惜地叹了
口气。
拍摄完毕,众人都先后匆匆离开房间。
「赵老师,您今天拍的还满意吧?」今天没怎么讲话也只是在一旁拍照的小
宋开了口。
「模特儿不错!」赵老师那张皱纹星罗棋布的老脸上终于能够看出一丝满意
的神情。
「赵老师,要不今天待会儿我和马老师走后,我让小杨模特儿晚上陪陪您?」
「您放心,我已经和师母打过电话了,说今天我硬要把您给留宿在我家了。」
看到老头儿犹豫,小宋立马又补上一句。
对于这个无法得到她的心的女人,小宋始终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他爱她,却
又不止一次地充当着老鸨的角色给她招嫖。
「是啊赵老,这么好的妞儿,机会难得啊!」正在穿衣服的马老师又在旁插
话到,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杨梦珏对他投来的厌恶目光。
机灵的小宋看到赵老头儿默认同意了,赶紧拉着还没有穿戴完毕的秃顶马老
师走,「马老师,我请你吃酒!」
秃顶能混迹多年,自然也不是什么不明白事理的主儿,赶紧附和道:「行啊
宋老弟,不过该我请你喝!走!」
黑夜长漫漫,佳人常凄声。妾身任郎采,此夜白发翁。
娇柔细柳腰,问君为谁顾?廉颇年七十,匹马胜赵奢。
老将御少女,枯木又逢春。花径通幽处,往顾皆销魂。
美人有绝色,却做胯下奴。强问为何故,始知终不羞。
贾莉一个人坐在清雅阁靠窗的座位旁,刚刚婉拒了一个小开摸样男子的搭讪。
这日贾莉打扮的娇媚异常,新染了栗色的头发,化了精致的妆容,带着大框
的无片眼镜,简单的一件针织衫和水磨蓝牛仔长裤,皮质拼接的白色薄呢外套很
有心计的和中靴吻合,毫不花哨的衣着却是时尚气息十足,承托出她百里挑一的
美人气质。
她等的正是杨梦珏,为了显示她的气场,她的装扮十分考究,Tiffan
y的水钻耳钉,施华洛世奇的钻石项链和手链,尤其不能少了当初结婚时丈夫给
她买的卡地亚Bridal婚戒,这是她正室的象征。如今周建鹏竟然和那个女
人去中国黄金买戒指,自己的优越感反倒油然而生。
女人嘛,虚荣心免不了的,何况是贾莉这样的美女。
看到衣着简朴的杨梦珏,贾莉略感惊讶,她自然并不知道昨天晚上杨梦珏接
到她电话时正在和一个年级比她父亲还要大上十余岁的老头子做爱。
随便聊了几句,为了试探她,贾莉终于开口了。
「你有事情在瞒着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面色冰冷,话语中暗藏杀
机。
看着杨梦珏诧异的眼神,贾莉心中难以抑制地怒火中烧,果真又是她?日思
夜想着要揪出的第三者?
「你……你都知道了?」杨梦珏顿了下,「对不起……」
贾莉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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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为什么这么做?」贾莉的话冰冷却富有浓烈的敌意,不久前两人才移位进
了一间玲珑的小包间,声音显得短促而具有穿透力。
杨梦珏咬着她那略显得无血色的嘴唇,欲言又止,却另生得一番风情。
「为什么不说话?」贾莉的话严厉地如同正在教育自己的子女,她强忍着怒
气,这次来找杨梦珏谈话本就是试探,而杨梦珏遮掩的态度越发印证着她不好的
预感,这毫无根据的猜测难道会成真吗?
「我……我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哼哼。」
「求你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求你了!」杨梦珏的眼眶突然如同钱塘江的
江潮般泛滥地涌出,若是随便一个男人,一定会好生怜悯。可贾莉当然不会这么
想,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先被人夺走了丈夫,却好像是变成了夺人所爱的
第三者?
贾莉竟一时失语。
「我知道你还恨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告诉他!我爱他!」杨梦珏俨然失声
了,不大的包间内,两个绝色的高挑美人呈现出一幅截然不同的神色,一个诧异,
一个悲鸣。
眼前的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为什么都听不懂?冰雪聪明的贾莉立即感到事情
也许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
「我答应你不告诉他。」贾莉试探性地给了一句承诺,目的是为了听下去,
直到弄清整个事情的真相。
「我也是前几个月才听说私拍很赚钱,开始的确也就是拍一些内衣的写真,
所以我才想说找到你们的,我在这个圈子里也没什么朋友……」杨梦珏的声音略
显平复下来,哽咽的次数也少多了。
贾莉没有说话,心里却一阵冷笑,此女条件虽好,从前却高调跋扈很少有人
和她真心做朋友,当年横刀抢夺方磊,让她在模特这个圈子里更加孤立了。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方磊染上毒瘾之后,光靠做活动赚的钱远远不够开销
的……」
贾莉心中又是一激,那个当年的初恋情人、高大挺拔,阳光帅气的方磊竟然
染上了毒品!一阵奇怪的滋味泛上了心头,是对旧情人的惋惜?还是对他抛弃自
己终得报应的快意恩仇?贾莉自己也不明白,等等,方才杨梦珏说「开始也就是
拍一些内衣写真」,莫非她果然也……
贾莉强忍住,力求喜怒不形于色,示意杨梦珏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知道那样来钱来的快……不过我真的是拿钱带方磊去戒毒所戒毒的!
求你不要告诉他……我求你了……」
「我答应你。」
「我是真心爱方磊的,我想和他结婚,想和他过一辈子,哪怕他就是这样了
我也愿意!」
看着眼前的女人激动的样子,真情流露可见一斑,贾莉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
会在金店看到杨梦珏,那的确真只是碰巧,对于杨梦珏的怀疑也真的只是一时糊
涂罢了。
「你和方磊准备结婚了吗?」
「你怎么知道?」杨梦珏原本就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吃惊之情溢于言表。
贾莉没什么好说的,事情的原委已经明朗,她之前本就有些荒谬地猜忌杨梦
珏是第三者的怀疑也已经被打破。大家都是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做出如
此之大的牺牲,她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变了,过往的恨意,也淡的不知道边际
了。
「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还没有告诉他……」杨梦珏恳切地看着贾莉,「所
以我求你不要告诉他我外面的事情……」
贾莉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所以你也答应我不再和我抢方磊吗?」
「你说什么?!」贾莉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这话听起来甚至有些可笑。
「谁跟你说我要和你抢方磊了。」贾莉觉得有点荒唐,这女人怎么会这样想
的。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听婷姐说你好像要离婚了,所以……」杨梦
珏的的声音支支吾吾,要知道贾莉出了名的争强好胜,对于当年没有报复她横刀
夺爱,杨梦珏心里总是有块落不下的疙瘩。
「你说丁婷?」贾莉一震,丁婷是怎么知道的,她要离婚的想法只有公公老
周知道,莫非是吴姐猜测出来然后告诉丁婷的?
贾莉原本稍微放松的思绪顿时又被打乱。
在这种充满着疑惑和顾虑的心境下,一顿饭也吃的不安生,和杨梦珏解开心
结后聊的话贾莉也是心不在焉。
是谁?是谁泄露了天机?公公吗?不可能,他那么爱自己,自己也那么爱他,
他也没必要告诉不熟悉的丁婷;那是吴姐?吴姐只是在那天下午知道了自己家庭
不睦,她虽然八卦,却不是那种妄加猜测的人。
那又是谁呢?是谁告诉了丁婷?还是丁婷自己胡诌?造谣?
年轻的少妇一片迷茫。
初春的都市夜间褪去了昼间的丝毫暖意,但是请注意,枝头的新芽并非就此
停滞生长,生机,依旧在田间、在大街上,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一夜,贾
莉肥沃的土地依然在被老周的锄头下耕耘着,周建鹏和往日一样在情妇的身体上
飞驰,杨梦珏也还是毫不吝啬地在一群陌生的老少爷们儿间游荡;没错,新的生
命依旧在自然和人类间孕育着。
以最喜欢的姿势躺在老周的怀里温存着,贾莉却一夜没睡好。
上班的时候,贾莉会偷偷摸摸地看着丁婷,目光扫过的时间很短,生怕被她
给发现。
贾莉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陌生,两人相识多年,关系也还算不错,这
个时候却无法看穿丁婷告诉杨梦珏自己行将离婚的目的,也无法知晓她得知此事
的途径,甚至连询问丁婷的勇气也没有。自己曾经以为很了解她,以为她是自己
身边的知心人,却蓦然发现两人的关系远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好。
对于周建鹏是不是自己也是这样呢?
人生走到第二十七个年头,曾经以为会白头到老的丈夫和每日工作相伴的多
年好友,却总是有她不了解的一面,这难道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吗?贾莉却发现
自己反倒忽地豁然了,模特出身,圈内纷杂,看似朋友很多,却很少有人可以说
真心话,如此看来,因为沟通的缺乏和不彻底,丈夫精神和肉体上的先后完全出
轨,自己沦于和公公扒灰乱伦,如今曾寄语殷切期望的婚姻破裂近在眼前,等等
这一切,难道不是必然的结局吗?
事已至此,离婚势在必行,丁婷告诉杨梦珏的话和原因,也显得无关紧要了
吧。
回家。回到家,感受仅有的温暖——这是下班后贾莉迫切的念头。
公公虽然身体硬朗健康,但毕竟年岁已高,万一有什么闪失,那贾莉就真的
没有再能说真心话的人了,从小缺失父爱的她,无法再承受失去公公无微不至的
慈爱和关怀。
贾莉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了生活的意义,逐名逐利本就为虚,对于如此关爱自
己的公公,自己也应该加倍地报答他,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人。抱
着这样的念头,贾莉周末尝试着第一次给公公煲了汤,第一次给公公洗澡搓背,
第一次在夜间无人的公园里和公公四唇相交热情深吻,并且给主动老周口交射进
嘴里。
贾莉第一次尝试咽食男人精液,腥腥的味道很浓烈,不过她还是皱着眉头吞
下了喉咙。
贾莉开始尝试下班后独自去菜市场买菜,不过做菜还得靠老周。换下华服,
但高挑纤柔的身材和精致的五官仍让她成为了菜市场的一道靓丽风景。
周五的上午,菜市场摩肩接踵的人群比往日更加多了些,今天贾莉请了年假,
想给公公老周煲个双耳汤,黑木耳前几日公公已经买好并且用温水泡发着了,贾
莉从菜市场买了些蔬菜蛋禽,特意往离家远一些的菜场,公公说过那里有家店铺
的银耳更糯更软,适合煲汤炖羹。
「是老周媳妇儿吧!长这么俊!来来,你公爹上次都和俺说好了,全在这儿
了……」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妈,热情的让不认生的贾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妈,给你钱。」
「别别,给多了,你公爹以前一直帮俺忙,俺咋能再多拿你的钱!」
「大妈您也别骗我,这么好的银耳可不止这点钱。」
阳光透过遮阳棚间的缝隙斜射到贾莉掏出皮夹子的金属挂件上,耀眼的光芒
反射向远方,顺着光线看去,是一个男子挺拔的背影,高大的他正在路的尽头,
正面也一定很英俊,贾莉曾经就很着迷拥有这样背影的男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
少女怀春的年华岁月。
但这背影却如此熟悉,是建鹏!周建鹏!周建鹏的背影正在越走越远。
这里是离家颇有一段距离的居民区,为什么丈夫会出现在这里?再仔细一看,
丈夫的那辆沃尔沃S80L就停在不远处,尽管有一年多没有坐过这辆车了,但
贾莉还是能够清楚地确认。
贾莉是个聪明的女人,这里离周建鹏的公司远的很,他的那群有钱的酒肉朋
友也都不会住在这70年代建造的老式小区。她立刻就猜出了偶然在此地撞见周
建鹏的原因——看来这里附近就是丈夫金屋藏娇的地方!
「大妈,给你!」贾莉甩出一张红色的一百元钞票,趁着丈夫正巧没有发现
自己,悄悄地快步跟了上去。
真是应证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苦思冥想多
日,寻觅踪迹许久,终于让她发现了线索,她终于能够有可能知道那个万恶的第
三者是谁,终于能够找到丈夫出轨的铁证了。
因为买菜,贾莉穿的很朴素,不至于因为高跟鞋而发出响亮的声音,她谨慎
地一路跟随着周建鹏,没有露出一丝迹象。
穿过一条小路,径直往前走去是一栋老式的居民住宅,只有三层楼高,人也
很少显得颇为冷清。周建鹏并不知道自己名义上受法律保护的老婆正跟踪着他,
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敞开式的大门,贾莉快步跟了上去,躲在拐角的墙壁后面,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脑袋,悠长走廊的尽头,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正站在一户人家的
门前,「笃笃笃」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在走廊里肆意地发出着回声。
周建鹏高大的侧面矗立着,刚毅的线条,挺拔的身姿,这一切都曾经让贾莉
无比着迷,这两年夫妻二人聚少离多,已然愈演愈烈仿佛只是形同路人,偷偷地
在远处观望着,贾莉突然觉得周建鹏也许还是原来的周建鹏,也许他只是来和从
前的同学叙叙旧?或许是来探望朋友或是哪一个贾莉并不知道的长辈?
贾莉抱着幻想。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距离产生美?
「嗞」地一声,是略显陈旧的大门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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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躲在不远处的墙角背后,贾莉再一次偷偷地探出脑袋往产生声音的方向望去,
这做贼般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贾莉却不得不这么做。
门里的女人打开门。
那里的男女毫不避讳地拥抱在了一起,丝毫不避讳。
贾莉呆呆地站在角落里,她已经探出了全部的身躯,手里提着的袋子「砰」
地一声掉落在地上,之前买的水果和蔬菜洒落了一地。
空旷的走廊激起一阵声响,惊动了正在拥抱的男女,转过头,看见贾莉,周
建鹏只是开始有一些轻微的惊讶,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完全不像是一副被妻子抓
到偷情第三者的样子。
贾莉气急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整个高挑的娇躯浑身都在颤抖,似乎是随时
都会爆发。
「你敢跟踪我!」周建鹏毫无愧疚之色,反倒是厉声质问起贾莉来。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贾莉的吼声歇斯底里起来,这也难怪,尽管她早
就知道周建鹏在外面有第三者,但是她咆哮时手指指向的人竟赫然正是丁婷,那
个她视为姐妹甚至是闺蜜,自认识至今已有十五年之久的丁婷!
周建鹏没有说话,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冒出了句:「现在你知道了不是更
好吗?咱们也可以不用藏着掖着了!」
贾莉快要被周建鹏的态度气晕了过去,每一句话都像刺刀般扎向她的心脏。
一直没有说话的丁婷给周建鹏使了个眼色,周建鹏二话不说便向房间内走去。
走廊里只剩下贾莉和丁婷两个人,附近的邻居本就不多,仅有的怕也都上班
去了,整个空旷的走道里安静的可怕。
「贾莉,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没想到是我吧。」
贾莉的眉毛倒竖,没有答话,只是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哼,也难怪,你自诩为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连自己的丈夫偷情的对象
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建鹏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丁
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刻意要凸起自己丰满的乳房似的,眼睛斜看着走廊窗
外的风景,冷冷地说到。
「为什么这么做!」贾莉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尽管她知道,这种背叛没有任
何一个人能够承受的了,但好强的她绝不愿意在这个情敌面前低头示弱,现在哭
出来,她就彻底败了。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个贱人,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建鹏他真心爱的是我,你
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妻子难道就没有失责吗!」丁婷的诘问让贾莉哑口无言。
没等贾莉反应过来,丁婷便又开口道:「贾莉你知道吗,我十一岁妈妈去世,
刚进了孤儿福利院就被院长指着你说要向你学习;十四岁模特队来学校选拔,我
拼命训练却还是被教练指着你说要好好努力;十九岁,我在模特大赛上终于拿了
奖,却还是要站在季军的位置仰望着冠军的你!十多年来,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
下,无论我多么努力,他们还是说我是你的影子!为什么!为什么我读完书转业
上班还是会遇见你!还是会被吴姐指着你说要向模范员工学习!为什么!我多么
想赢你一次!我想赢你一次!」丁婷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响,自己的眼泪
已经忍不住地崩塌了。
「哼,这就是你横刀夺爱的理由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你错了,你根本不了解建鹏,也给不了他想要的,这一局,我赢了!」丁
婷破涕为笑了,笑的很放肆。
「你这个贱货!」贾莉终于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愤怒,她冲上去,想要把
眼前这个第三者撕碎。
「够了!」周建鹏洪亮的嗓音穿彻整个走廊。
……
春日里的气息是温暖的,和煦的,一切都愈发的有生机,愈发地变好了起来。
贾莉躺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眸里的神采显得略有黯淡。
公公老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饱经沧桑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贾莉纤细的手。
「小莉啊,我刚才已经嘱咐过医生了,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一晚,咱明天再回
家。」
「嗯……」贾莉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两天前发生的那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老周拿起一只苹果,熟练地给贾莉削了起来。
「爸,我吃不下……您吃吧。」贾莉的脸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那是周建鹏
的一巴掌,贾莉没有想到周建鹏真的会打她,绝情的一巴掌。
「不吃怎么行呢,你午饭就没扒拉几口,这样下去,还得进来。」公公关心
的话不无道理。「小莉啊,按说最近爸可没亏待你吧,你爱吃的爸一样没吝啬给
你买。」
「嗯。」
「而且我看你这身子骨还比之前丰腴了些呢。」
「爸,我……」
「行了,你就别瞒着我了,这里的主任是我的老战友,他都和我说了,话说
这次不进医院我都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爸,我本来想晚些告诉您的……」
「是我的?」
「说什么呢死老头子,当然是你的了!」贾莉嘟哝着嘴。
老周猛地扑向了病床上的贾莉,深深地吻了下去,贾莉也热情地回应着,两
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里打转。
「会被护士撞见的!」
「不会,撞见了也不怕!还有别死老头子死老头子的,以后你就是我亲媳妇
儿,我就是你男人了。」说完老周又飞快地亲了一下贾莉的樱桃小嘴。
「知道了爸。」
「还爸呢,以后私底下就别叫爸了。」
「那就叫你老头儿!」贾莉调皮地一笑,尽是风情。
「小莉,终于看见你笑了,真好……」老周也笑了,笑的那么灿烂。
「是那天晚上种下的吗?」老周布满沧桑血丝的双眼直视着贾莉青春动人的
明眸。
「嗯,您老六十六大寿那天。」贾莉如实回答。
老周慢慢站起身来,长抒一口气:「那也快三个月了吧。」老周顿了一下,
「你以后可要注意了,少生气,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当心动了胎气。」
「嗯……怎么样,老了老了还当上爹了,心里痛快吧!」
老周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他很确信贾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不
仅是对自己健康身体的自信,也是对儿媳贾莉的信任,而年近古稀之年竟然还能
让年轻的女孩子怀上身孕,这宝刀未老的异样快感怕是没多少人能够体会的吧。
不但如此,如今一桩老周心中埋藏多年的心愿也终于达成了,老头不禁又爽
朗的笑出声来,显得中气十足。
「我有儿子啦!」老周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终于得知何为老夫聊发少年狂。
「你轻点!」贾莉担心地望了望门口,生怕被门外路经的病人或是护士听见,
又压低声音说到:「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夕阳映射入窗,余晖显得格外动人,把病床上的美人儿映衬的娇媚欲滴。
「来,让我听听我儿子的声音。」老周像个孩子般地调皮,耳朵贴在贾莉的
肚子上。
「讨厌,才两个多月,能听见什么呀。」贾莉娇媚的声音像是在谴责老周,
又像是在撒娇。
「唉我说媳妇儿,那也就是说你没问题,是建鹏不行啊。」
「嗯,我以前自己去检查过,我这边没问题,我让他去医院检查,可他就是
不肯,总把事情赖在我身上。」
「是,这小子特别犟,这点可真是不像我。」
「当然不像你,毕竟不是亲生的,怎么样,现在终于要有亲生儿子了,高兴
吧!」
「高兴!高兴!」老头儿哼着欢快的小曲儿,「我给你拿晚饭去。」
「我想吃虾!」
「知道了!」
星期一的傍晚,正值下班的高峰,人流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川流不息。与此
同时的丁婷正躲在连锁酒店的房间内,两天前和贾莉的交锋,其实她也很害怕。
当天她就打了辞职报告,然后退了租的那套老公房,也不敢住到周建鹏那里
去,就在酒店开了房,正逢双休日,周建鹏也一直陪着她。
丁婷太了解贾莉了,她知道贾莉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她想要转正绝没那么容
易,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贾莉会如何报复她。
今后的路怎么走,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她必须把所有的一切
全部寄托在周建鹏身上,为了她的下半辈子她也要豁出去了。
门铃响了,丁婷警惕地问了声「谁?」
「是我啊,老婆。」
听到这一声「老婆」,丁婷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迅疾地打开门,一
个箭步冲上去和周建鹏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好了,没事儿了。有我呢。」
周建鹏用脚一蹬,门立刻就关上了。
「别哭了亲爱的,这一天想我了吧?我明天不去上班了,在这里好好陪你。」
「叫我老婆。」
「啊?」
「你叫啊!」丁婷的泪花还没散去,粉拳击打着周建鹏的胸膛撒着娇。
「老婆!」
丁婷美妙的红唇没等周建鹏反应过来,以飞快的速度贴了上去,一阵激烈而
深沉的舌吻,继而两人扑到在酒店宽大松软的床上。
一段惊天动地的翻云覆雨。
「上次你打了她,真的不要紧吗?」云雨过后的丁婷脸色绯红,娇喘着粗气
问道。
「老婆,我想过了,这样也好,大家都把事情挑明了,周末我找她商量下就
把婚离了。」周建鹏的话字字斩钉截铁,无比振奋着丁婷的内心。
「那钱怎么办,给她二十万?」
「恐怕不止,亏得我早就把不少钱全部转到你的账上了,我后来买的那套房
子怕是要分给她一半,条件是她得从我爸那里滚出去。」
「你爸……他会接受我吗?」
「放心吧,时间长了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最近工作顺利吗?」
「还行吧,这你就别管了……和她离完婚,我们就去买房子,你搬过来,然
后我们结婚,怎么样?蜜月旅行就去巴厘岛……」
「不行!我要去马尔代夫!」
「行行,我都依你。」
「老公我想要个儿子!」
「老婆你让我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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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地处市北的长征医院,是一所带有部队色彩的综合医院,无论是硬件设施还
是医生护士的数量质量,在全市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
医院的最里侧是康复医疗住院部,占地面积不大但是五脏俱全,绿化和植被
尤为出彩,可谓移步换景。自从两天前贾莉昏迷被送进医院后,在老周的一再坚
持下,打完吊针并且已经苏醒的贾莉还是被转送住到了这里,凭借着和主任医生
的老战友关系,老周硬是让贾莉在这一人间的特护病房多住了一晚上,当然这并
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毕竟贾莉也已经怀上了身孕。
贾莉现在要做的只是简单的调理和休息,吃完公公老周带来的饭菜和煲好的
汤,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但心病却不知何时才能够痊愈。
今后的几个月,怕是她生命中最为复杂和艰难的几个月了,何时和周建鹏离
婚,离婚后财产如何分割,肚子中孩子的名分,如何面对社会上的流言蜚语,这
些都是她所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是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自幼缺乏父爱母爱,她想和公公继续住在一起,
但公公会不顾忌伦理的风险和世人的白眼娶她为妻吗,巨大的年龄差距,曾经是
公媳的关系,老少两人之间忘年的爱恋之路也一定不会平坦。
还有她肚子中的孩子,老周和她都愿意让这孩子生下来,但孩子出生后的名
分又如何呢?贾莉的心绪无比的复杂。
「丫头,我把碗洗好了,再陪你说会儿话吧。」
「说话,不用了吧,我上厕所的时候,看你和一小护士打的火热啊。」
「小丫头片子,还吃醋了?」
「才没呢!」贾莉像个怀春的二八少女把头扭到一边,挑逗着老头。
「还说没,要不是你怀孕了,我可真想疼疼你!」
「你敢吗?」
「怎么不敢,这不是怕惊着我儿子嘛。」
「那我怀孕期间你会不会去找别的女人?」贾莉玉手一动,装作要掐住老周。
「当然不会。」
「老头儿你真老实。」
「嘿嘿。」老周甜蜜地笑着。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就……我就用嘴让你……」
「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门去锁上了!」
「唉!」
夜间的医院静悄悄,病人们也很早就休息了,唯独七楼特护病房的最里面一
间,一副活春宫正在上演。
老周吻遍了贾莉美妙的胴体,随后他跪在少妇的病床上,双膝置于贾莉躯体
的两侧,贾莉的脑袋依托着病床摇杆摇起的角度,靠在枕头上,口中正不停吞吐
着老周的肉棒。
老周的双手撑着墙壁,双眼紧闭着享受着美少妇的口舌服务,贾莉的脑袋像
只啄木鸟一样不停地来回动作,细白粉颈上的白金项链不停地随着贾莉臻的首摇
曳。
贾莉有些累了,长时间的来回摆动让她娇嫩的脖子感到酸胀,于是她停了下
来,双手扶住老周的屁股,鼓励老头自己动起来。
得到儿媳允许的老周试探性地开始抽插起贾莉的小嘴来,儿媳的口腔内温润
无比,更为绝妙的是贾莉的丁香小舌还会在老周阴茎插入的时候不停地搅动,温
暖的口腔包裹着老周年老的肉棒,龟头已经迫向娇柔喉咙的深处。
贾莉白嫩的双手会在老周插入的时候紧紧压住他干枯的屁股,似乎是示意老
周要更加深入些。老周运动的速度也愈发加快,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忘我地把贾莉
的小嘴当做是阴道一般地开始抽插,每一下都直入最深处,龟头刮擦着喉头,苍
老的睾丸不停地击打着贾莉秀美的面颊。
他开始双手捋起贾莉的栗色秀发,双手抱住贾莉的后脑勺,完全不顾忌儿媳
「呜呜」的呻吟声,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阳具在贾莉的口中爆发,喷射出的精液一发发地直冲贾莉柔软的喉头,奔流
不息地冲进了她的食道。
「难受就吐出来吧。」老周喘着粗气说着。
「不要,都已经吞下去了。」贾莉咽了咽喉咙,故意拿舌头舔了舔稀薄的嘴
唇:「就当晚饭没吃饱加餐了吧。」
老周心疼地摸了摸贾莉的脑袋,然后闭上眼睛享受着贾莉用嘴对他肉棒进行
最后的清洗。
这下儿媳妇怀孕的这段时间不怕没事情做了!
度过愈加短暂的夜,引来愈发长久的白天。四月的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别
样的情愫。当年曾经有一部描写徐志摩爱情的电视剧曾经火了一段时间,名字就
叫做《人间四月天》,其实倒是林徽因写了一首送给了儿子。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
人间的四月天!
老周在老张头那儿下了一上午的棋,往日胜多败少的他今天胜负参半,显得
不在状态。
「俺瞅你最近气色不错啊,今个儿是咋了?」
「没啥。」老周笑笑,「你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啥。」
「啊老哥你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俺,种了一辈子地,盼啥?就是盼着自家
娃儿有出息。」
「那是你娃儿实诚,你瞅瞅我家那混小子,现在正闹着要离婚呢。」
「为啥呀,你们城里人就是矫情,俺们农村人娶婆姨,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嗨,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得回去了。」
「老哥你啥时候回村看看呀,俺们村里人可都想你了。」
「明年。」老周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或许是今年。」
「不留下来吃中饭了?」
「就你这小破门卫处,能有啥好吃的。」
「嘿嘿。」老张头憨憨地傻笑着,透露出一股农村人特有的质朴。
和煦的春光带来的温暖充满了整个空气中,漫长的冬季仿佛是彻底地要过去
了。
踏入家门,贾莉已经坐在宽松的沙发上了。
「谈完了?」
「嗯,谈完了。」
「他什么条件?」
「给我二十万,还有他前年买的那套房子一半的产权,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
前提是我离开这里。」
「你同意了?」
「没有,我说我房子不要了,我就住在您这里。」贾莉眨了眨美丽动人的大
眼睛,散发出一片凶光,「我不能让那个女人轻易的得逞!」
「好!你回答的对!臭小子上次找过我了,意思要我把你赶出去。我当然不
同意,把他骂了顿。今天那个女人也在吗?」
「嗯……我觉得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今天我特意穿的宽松些,
没让他看出来我有了。」
「唉,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啊,纸包不住火的,拖下去迟早要露馅儿的。」
老周的脸上露出了焦虑的神色,「刚才你说你还要住在我这里,他怎么说?」
「他同意了,说下次起草一张新的离婚协议书。我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别担心,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缓兵之计,慢慢向我施压,要我接受
那个女人当儿媳妇,做梦!」老周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不由得破口大骂道:「他
还是想让你把户口迁出去,然后等我死了这房子就是他的了,门都没有!」
「那……那我们还是缓缓?」
「嗯,缓缓。」老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放心,我一定会给孩子一个名分,
给你一个名分的。」
贾莉一下扑进了老周的怀里。「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
「傻孩子,我是怕我年纪大了,耽误你。」
「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和您一直在一起!」
电话铃声的急促摧挠着正相拥在一起温存的公媳二人,老周示意贾莉别动,
由他来接电话。
「喂?是我。」
「怎么是你!」老周的声音放大,似乎是很讨厌电话那头的对方。
「什么?你说什么!」
「怎么会……这……现在人在哪里?」
「好好,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挂下电话,面对着一头雾水的贾莉,老周的口中只说了一句让贾莉感到惊心
的话:建鹏被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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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野战
初夏清晨的薄雾,调皮地在山间萦绕,空气中湿润的水分子,却带来别样的
清新。
才四点不到贾莉就被公公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她一脸不乐意,嘟哝着殷桃小
嘴却又没有把心中的小脾气发泄出来,因为毕竟是她自己和老周说要来看日出的。
天依旧朦朦黑,贾莉随意套了件白色的百褶修身长裙,一边在老周的催促中
系上帆布鞋的鞋带。贾莉是和老周匆忙地出发后,在仍然是夜空笼罩下的青山间
走着山路。
这山叫做无涯山,贾莉和公公是特意来此度假的,这里空气清新人也不多,
离老周当年下乡时的白梨村虽不近却也并不太远,也亏得老周从前下乡时没少来
山上打猎摘野果子,即使是前些年这里被开发成了度假的景区,如今老周依旧可
以循迹当年,轻车熟路。
漫天璀璨的清澈星空,山间小路薄雾与晨露的凉爽,四周环抱着葱郁的树林,
都是贾莉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姑娘所好奇的。渐渐地,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爸,您慢点儿……这黑灯瞎火的。」贾莉已经有些跟不上老头的步伐了,
小口喘着气,小嘴又不由得嘟哝起来。
「小莉啊,平时就叫你要多运动,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只知道工作,工作,
其实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啊。」老周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在他看来,度假山庄
通往看日出的平台实在是并不太远。
「平时我也没少运动啊,不都和您老人家在床上运动了么。」贾莉的话与其
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调戏着老周。
老周被儿媳这么突然一揶揄,反倒是有些羞愧,一路上也就没再多说话。倒
是贾莉被老周越来越快的步伐折腾的够呛,一把拉住老头儿的大手,撒娇似地说
要老头儿抱着她走,老周没办法,就只能随意找块路边的大石头准备坐下。
山林间空旷的幽谷满是自然的纯真。
「慢点,当心弄湿你的裙子。」老周指了指石头上的露水,一边从口袋里掏
出白色手帕将其擦干,「你坐吧,我不坐了。」
「不要,爸你先坐吧。」贾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自有办法。」
老周才被半骗半哄地坐下,一头雾水,贾莉猛地一下,被老周抱了个满怀,
正好就斜坐在了老周的大腿上。
「小莉,你又调皮,快起来……」尽管口头上一阵谴责,但老头儿还是很享
受年轻女孩坐拥在他怀中的那种感觉,儿媳修长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他的脖子,
妩媚秀美的脸蛋在月光的映衬下离他的鼻尖不过几公分而已。
「嘻嘻,我——不——要!」贾莉风铃一样的嬉笑声在无人的山林夜空中肆
意地放荡着。
老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儿媳的柳腰,看了看微微地抬起的另一只手腕上
的表。
「小莉,别闹了,都快五点了,天要亮了,再不走咱今天不就白起这么早了
么。」
「您看啊爸,这左边的树林离前面山腰的亭子也没多少路,也没什么山啊树
啊挡着,隐隐约约也能看见日出吧,要不咱就在这儿看吧?」贾莉水汪汪的大眼
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老周,老周就吃这一套,也就只能答应了下来。
「在这看成倒是成,不过小莉你还是起来吧,爸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爸您说什么呢!」贾莉直接打断了老周,假装一脸正色道,「谁前天晚上
来的火车上把我折腾个要死要活来着?一次您还不够,您还非得要两次,都差点
让列车员撞见。」
老周不由得嘿嘿地傻笑起来,脑海中那天晚上的香艳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那可不怪我,谁叫你那天晚上不穿内裤,我一没忍住就……」老周没好意
思说下去。
「哦?是吗?那好,我今天正好又没穿内裤……不信你看……」说完贾莉就
准备掀自己的裙子。
老周赶忙阻止道:「别别小莉……当心被人看到……」
「爸您怕什么,这儿又没人。您还记得不?去年去北京玩,是谁在坐摩天轮
的时候硬要脱裤子的,我可是当着首都一千多万人民,当着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面
给您老口交的啊!」
面对儿媳的伶牙俐齿,老周有些无言以对,憋了好久还是没能憋出句话来,
贾莉的香唇这时却送了过来。
自然而然的,四唇相交,一阵热吻,就如他们平时在家里所做的一样,仿佛
这里从来就不是什么荒郊野外。
皎洁月空下的公媳二人,仿佛是完全置身并融入了自然,这里没有人也不会
有人,因此老少夫妻大可以没有乱伦扒灰的禁忌,去做他们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贾莉改侧着横坐为跨坐,面对面地相拥着自己的公公,年轻的少妇正在野外
和自己年迈的公公深情地拥吻着,喉咙不时地发出「嗯……嗯……」地呻吟,享
受着老周愈发精炼的吻技所带来的愉悦。
或许是下体早已江河泛滥,贾莉忍不住扭捏地挣脱开老人的怀抱站起身来,
飞速地把自己的白色长裙掀起到了腰际。
贾莉没有说谎,她的确没有穿内裤,天色虽然灰暗,但贾莉那模特身材却显
得格外亮眼。老周也识趣地拉开裤子的拉链,那根坚硬地肉棒正笔直的耸立着。
「爸,你看,你比我还想要!」贾莉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双手
扶住老周的肩膀,火热的躯体急匆匆地往下坐,或许是公媳二人之间对于男女之
事的默契,不偏不倚,年轻的阴唇敞开着包容了老周的阳具,那年轻富有弹性的
紧密阴肉夹含着慢慢消失的龟头,好似小嘴吞物一般。
整根没入,完全地交合在了一起,老少俩人才不由得如释重负地抒了口气。
这画面不但淫靡,甚至有些讽刺,老头坐在石头上,少妇光着的白嫩脚丫外,
那双黑色的高帮帆布鞋紧紧地踩实着大山的表面,她双手紧紧勾住老人的脖子,
在她的长裙,那象征着纯洁的白色长裙下,却是肮脏而卑劣地违背人伦的苟且之
事。
贾莉不断地主动耸动着身子,胸前的乳波即使被乳罩和紧身T恤衫隔着,老
周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舌尖去挑逗贾莉敏感的乳头。
「爸……爸……好深……爸」贾莉紧闭双眼,让自己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下
体带来的舒爽,「爸……我要嫁给你……好……不好?」当快感成为了唯一的感
觉,那些违背人伦的话语又再次被提起。
抽插了一会儿,贾莉起身主动示意老周起身,她翘起那娇俏玲珑的紧实屁股,
主动迎接老人从背后的插入。这个姿势是老周和贾莉共同的最爱,不过在荒野山
间而并非在室内这倒是第一次,两人颇为兴奋,贾莉的双手被老周死死地拽住,
细长的粉颈保证了她能够轻松地转过脖子和老周一边做爱,一边湿吻。
这山林小路的疯狂禁忌或许很荒谬,却无法否认她奇妙的魅力。
老周的每一次深入腹地都绝非浅尝辄止,所有的撞击次次直中靶心,龟头冲
击子宫口的力度和速度让少妇的喘息越发地困难。说来也奇怪,年龄,身高,身
份都有着巨大差异的公媳二人,却在性生活上总是能够达成完美的一致和协调,
那些高个子女孩阴道更深的传闻也似乎不攻自破,或许这就是两人能够跨越伦理
走到一起的原因吧,对于老周来说,贾莉青春绝妙的肉体又何尝不是菩萨赐与他
晚年最好最合适的礼物。
或许是野战带来的刺激和快感,老周和贾莉在情欲中完全地扭曲,而两人竟
然又一次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东方的天空显露出一丝鱼肚白,很快地,柔和的光线驱赶了黑色的夜,伴随
着一轮素装红日的升起,老周退出了儿媳美好的身子,粘稠的白色液体因为地心
引力的关系沿着贾莉修长白嫩的长腿内侧缓缓地流向黑色帆布鞋的鞋面。
贾莉侧头靠在老周的肩膀之上,只见得那一方的异彩,揭去了满天的睡意,
新生的光线尤抱琵琶半遮面般传透了整山的绿林,隐约间,后知后觉般地,唤醒
了四隅的明霞。
太阳照常升起。
回度假山庄下山的时候,由于日出的关系,明亮的光线使得老周终于不用担
心安全问题而大胆地选了条小路,贾莉跟着老周也放心,清晨山间新鲜的空气连
带着刚才野外偷情的刺激,让贾莉心情大好。
山谷间的一条小瀑布,流下的泉水汇成一条碧透的小溪流,和善的阳光撒向
溪面,一阵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贾莉年轻人的天性展露了出来,她脱下帆布鞋,光着白嫩的脚丫子就冲入了
水塘,在溪水中尽情玩耍。老周劝她不成,只能在岸面上看着儿媳白色长裙的裙
摆被溪水浸湿,细长笔直的双腿在长裙底下若隐若现,细嫩脚踝上的那条铂金的
脚链在和煦晨光的照耀下特别闪烁,那正是前年贾莉为老周生下孩子时老周送她
的礼物。
老周掏出手机拍了几张贾莉的照片,刚想转身找块干净的石块坐下,却敏锐
地发现小树林里异样的细微动静。当过侦查兵的老周可以确定树林里有人,年轻
时的嗅觉仿佛从未退化过。
莫非有人在偷窥贾莉?老头一股血气往脑袋上直冲,男人都是这样,自己的
女人不允许被任何外人染指,一丝一毫都不行。可这山野深林会是谁呢?老周不
动声色地慢慢从树林的另一边绕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空气中清洗的氧气仿佛霎时被神秘的气氛所驱赶,遮天的大树阻隔了阳光的
直射,在不为人知的地带,上演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周悄悄地从背后包抄了上来,这是当年部队老营长亲自教授的王牌战法。
只不过见到眼前的一幕,老周一下子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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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揭开秘密的序曲
楚人有鬻矛与盾者,誉之曰:「吾盾之坚,物莫能陷也。」
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不陷也。」
或曰:"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古云世间万物,皆有阴阳,女为阴,男为阳,男子阳气弱冠为盛,及暮年,
天命之后渐衰,故有男子耳顺之年取二八少女谓之滋阴补阳。
借喻男持矛,女御之为盾,则以矛陷盾,孰强?
盾虽坚乃不及矛之利,矛可破盾,故男可御女。
老周就是这么想的,躲过之前的一阵骚动,老周马上平复了自己的心境,尽
管眼前的一副活春宫煞是诱人——一对男女竟也在这山林之中行起了巫山云雨之
事。
男人估摸五十上下,大腹便便,脑门油亮,啤酒肚下的短裤被解开褪至地面,
再胖一些的话就会让人怀疑当他需要重新穿上去时需要费多大劲。被他用胯下之
矛刺穿的女孩子却与其极不搭调,身材甚至不输贾莉,两条细致修长的大腿白晃
晃地,甚是刺眼。
女孩上衣被解开,男人的一双手不断地在她年轻的乳峰上用力揉搓,牛仔裤
才被褪到膝盖,两只手无力地扶着身前的树干,她个子高挑,有些半蹲着的迎接
着身后中年男子的一次次奋力刺杀,早已丢盔卸甲,忘情之时,不禁抬头蹙眉,
预言又止。老周能隐约看见女
孩的脸,颇有姿色却出人意料地年轻,最多不超过二十岁,估计是那个老板
模样男人包养的小情人。
老周有些不知所措地躲在原地,尽管半个多小时之前他刚刚才和自己的儿媳
做过同样的事情。
男人卖力地肏干着年轻女孩却得不到回应,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平时不是
最喜欢叫了么,今天怎么不叫了!」
「白天外面……有人……」女孩柔媚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断断续续的。
老周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赶紧低下头躲了起来。
「有个屁!只有这个!」男人边说边加大了攻击的幅度,这一奋力一击让少
女一下子就缴械了,「啊……」的一声,淫媚入骨的喊声无法抑制地在树林中传
了开来。
「对!就是这样!你个小骚货就是欠肏!」男人的大手毫不怜香惜玉地一巴
掌拍向了少女白嫩的屁股,「再响点!」
「啊!」
……
当光芒驱赶了黑夜,明媚洒向大地,一切归于沉寂。
老周就这样在不算太远的地方看完了这一场颠鸾倒凤,野合的男女呼哧呼哧
地喘完气,才慢吞吞地提上裤子穿上衣服。
乘着少女还露着大半个屁股,男人往女孩的屁股上轻轻一拍:「爽了吧?哈
哈哈……「
「嗯。」少女颔首微点,此时才露出娇羞,仿佛之前那个纵情欲火的女孩并
不是自己一样。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谁?」男人的声音一下子严肃并警觉了起来。
老周也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看,坏了,居然是贾莉。原来贾莉才溪水中
嬉闹够了才发现公公不见了,一路误打误撞地就往树林这边摸索了过来,一路上
还隐约听见女人的叫声,走进才发现刚刚野合完毕的偷情男女,一时失声不由得
就惊讶地喊了一声。
这可真是要命的一声,被撞见野外偷情的男人怒气冲冲地就往贾莉冲了过去。
这可把贾莉吓坏了,也把老周吓坏了,老头赶紧跳出遮挡的树丛,一个箭步
就冲了上去,居然一下子就赶到挡在了贾莉的身前,贾莉看到公公的突然出现,
顿时就不由自主地往老周的背后躲。
眼前的中年男人身材敦实,虽然比自己年轻一些,但看那幅样子就知道平时
大鱼大肉从不锻炼,当过多年兵的老周也不怕他,真动起手来老周还有六成的胜
算。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阳光顿时无踪可循,两面剑拔弩张,一场殴斗再所
难免。
老周就等着对方先出手,一出手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
空气仿佛的确被凝结,年轻女人都躲在自己年长男人的身后,眼中充满了对
即将到来血雨腥风的恐惧。
空寂的旷谷之中,连鸟雀也毫无声迹,荒郊野岭之中,剑拔弩张。
「你是……你是周连长!」
「啊?你是……」
「我是大孙啊!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二排一班的大孙啊!」中年胖子的脸上
顿时挤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些复杂,却丝毫看不到虚假的成份。
「哎呀!怎么是你啊!你咋这么胖了!都认不出了!」老周也突然释怀了,
被这突如其来的窘境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您可没怎么变,身体看上去还是那么健康!哎呀,误会误会!一场误会!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赶紧向身后的年轻少女解释到,「这是我当年刚入伍
的时候就一直照顾我的周连长,没事都是自己人!别怕啊哈哈!」
贾莉的确松了口气,不久前这个怒气冲天的男人冲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觉得
自己一定会被就地正法。
老周似乎也被这多年后的意外重逢所带来的喜悦给感染到,不由得给了中年
男子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这是孙正刚,我在侦查连当连长的时候,这小子还
是新兵蛋子呢!没想到一晃三十年就过去了!」
老周对贾莉介绍孙正刚的话语更像是对贾莉的安抚,却无法注意到此时此刻
的两个年轻美女内心的情绪,比在她们娇美脸蛋上所表现出来的更加复杂。
或许这才是比矛盾之比更加突出的男女之别吧,男人可以粗线条可以一笔带
过,心思细密的女人却做不到那么快的释怀。
「这是陆瑶。」孙正刚的肥手一把搂过少女的纤细腰肢,「不瞒您说,这是
我女朋友。」
叫陆瑶的年轻少女娇俏的脸蛋上涨的通红,双十年华的她还显得有些青涩,
被人撞见在野外和年龄堪做她父亲的情人偷情,更是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贾莉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美少女起来,超过一米七的高挑个头,丝毫不
输自己的美貌和身材,细腰盈盈可握,椒乳含苞欲放,好一个青春活力的美人胚
子!在宽头大耳的孙正刚身边真实委屈了这位小美女了。
「这是我的儿媳妇贾莉,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今天到山里来迷路了,不巧
就撞见了你们。」老周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自己和贾莉的关系瞒隐不了太久。
「周连长,你们是不是也住山腰的度假山庄?那是景区里最大的一个啦,其
实那山庄有我一半的股份,不嫌弃的话咱们一块回去吧,这里我熟啊。」
架不住孙正刚的盛情难却,一行四人心情复杂地往山下山庄走去,孙正刚仿
佛丝毫没有受到之前的影响,热情地和老周攀谈着当年当兵时的趣闻,老周不断
点头附和着,俩人走在最前面,陆瑶在身后五步到十步左右的位置,低着头不说
话,仿佛还没有从之前的尴尬窘境中走出来。
贾莉走在四个人的最后面,二十九岁的她业已不是怀春少女的年龄了,有过
她这样经历的女人,对于刚才的事情倒是看得很开。贾莉时不时地左顾右盼,欣
赏这山野的自然风光,返璞归真的心境显得如此的洒脱。
作为无涯山度假山庄一半股权的拥有者,并且是当年的老部下,孙正刚请老
周和贾莉在山庄中最好的包厢里共进晚餐显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席间,依然是
孙正刚和老周聊的热火朝天。
酒过三巡,孙正刚早已是醉醺醺的了,酒量不错的老周也有些轻快地飘然,
陆瑶和贾莉也先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来,周连长,我再敬你一杯!」
「大孙你别喝了,已经喝高了。之前说了那么多,说说你吧,你现在不会就
只是个度假山庄的股东吧。」老周的神情显得锐利而又睿智。
「哈哈不愧是周连长,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孙正刚,现在是省公安系统的
二把手,方圆几十里甚至几百里,我说一句话都没几个人敢不听。」孙正刚正了
正神色,颇有得意地说道。
老周不由得点点头,一口白酒下肚。
「你小子也算是有出息,当年没白栽培你,不过我还得提个醒,你坐这个位
子可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儿。」
「你放心周连长,我孙正刚虽人在官场,但我还是为老百姓做实事的人,您
老也知道我的,这酒色财权,我也就好个色,嘿嘿。」孙正刚又一杯下肚,「今
儿个也是遇见您了,才稍微多喝了几杯。至于我好女人这口么,您还不了解么,
我跟您说实话,陆瑶那小妞,的
确就是我一小情人,重庆人,大学生,二十都不到嫩的不行。」
「你小子啊!唉。」老周刚想说你糟蹋了人家闺女,被孙正刚抢了先:「不
过老连长我说您老也不赖啊,宝刀未老啊,您身边这个女人绝对是极品啊!这真
是您儿媳妇?」
「别胡说!」老周赶紧解释到,「儿媳妇还能有假!」
「嘿嘿,连长您别在意,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不过您别说,陆瑶那小妞服侍
的我还真舒服,要不我让她今儿个晚上让您老好好爽爽?」孙正刚说完就大笑起
来。
「唉你这怎么对得起人家姑娘,她才多大!」老周好像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但在微醉的孙正刚眼里,这些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连长你可不知道,这小妮子身上的衣服鞋子,她的学费那可都是我出的,
我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这也没错吧?说是我小情人,她自己也清楚,过两年大
学一毕业,我俩就两清了,我出钱她出肉体,天经地义啊!」
老周不由得苦笑两声,时代是真的变了。
「连长,见到您儿媳妇,怎么没见到您儿子啊?」
孙正刚略带揶揄的话让老周十分不自在,甚至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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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拯救
盛夏骄阳,烈日灼身。
六月的华夏大地,已满是充沛的金色阳光,气温已经超过三十度,室外的行
人身上的汗腺止不住地分泌着,旺盛的活力如同这欣欣向荣的城市气质,一切都
躁动着。
市南的法院,中央空调马力全开,才终于能让人冷静一些。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一款、第三百八十四条、第
二百七十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周建鹏犯诈骗罪,情节严重,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罚金5
0000元。
二、被告人周建鹏犯挪用公款罪,涉案金额巨大,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
权利终身;由上两罪并罚。
本判决为口头宣判,判决书将在五日内向你送达,如不服判决,可在接到判
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
上述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被告人你听清楚了吗?」
冰冷的法庭内鸦雀无声,只有法官肃穆的判决在屋内回荡着,显得更加凝重。
「被告人!」
「听清楚了。」
「下面宣布闭庭,把被告人周建鹏带出法庭。」
审判长敲锥的声音如同一柄利剑,刺穿了周建鹏脆弱的胸膛。
「请审判长、审判员退庭。」
「请旁听人员退庭。」
一曲广陵散,曲终人未散。
庭中前排的年轻漂亮女人的眼泪瞬间崩塌,原本轻声的哭泣声音突破了哽咽
的喉咙,放肆地梨花带雨起来。
没人能够阻止这一切,老周起身,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哭泣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和柔媚的身段仿佛吸引了法庭里所有男人的目光焦点,
有人远远驻足,有人摇头叹息,但这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律。
老周走出庭外,拿起一只老式的诺基亚手机,仔细端详了好久,慢慢悠悠地
拨动着数字键盘。不久,电话就通了。
「喂,是我。」
「判了,无期。丁婷在法庭里哭呢。」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嗯,你也好好保重丫头,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
「嗯,好好照顾肚子里咱的孩子,我也爱你……」
挂掉打给贾莉的电话,老周无奈意味深长地长叹一声。周建鹏的确不是他的
亲生儿子,三十年前的一个长夜,老周的大哥,也是周建鹏的亲生父亲随着他母
亲也一起走了,自此,老周夫妇就开始抚养两岁的周建鹏,夫妻俩也再未生育,
三十年来视同己出,已实属不易。
回程的公交车上,老周坚持不让眼前的小伙儿给他让座,他觉得自己还年轻,
便一个人提早几站下了车。
烈焰烤灸在老周干燥老化的皮肤上,也顾不得擦汗,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却是
法院外丁婷那张几乎绝望的,哭丧着的脸。
丁婷的态度和贾莉发生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她才是周建鹏明媒正娶的妻子似
的,那张娇媚的脸蛋确实好看,一点也不比贾莉差,只是男女婚姻感情,根本容
不下如果两字。
她百般乞求着老周,不知情况的人或许能以为是老周把她告上了法庭呢,哭
的有些水肿的大眼睛用恳切的目光凝视着他。
「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早就警告过他别做什么对不起社会的事情,可他就是
不听!唉!」老周喘着粗气,言语中的无奈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情愫显露无遗。
丁婷不说话,却似乎要跪下了,绝望眼神中的一丝希望又越发的渺小,她那
细柔而又带有浓重哭腔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再次想起,「伯父,我求求您了,建鹏
的事情只有靠您了,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什么办法都想过了……」
丁婷是真的濒临崩溃的边缘了,那种真挚的爱连老周都能感受到。
「建鹏毕竟是我儿子,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我……我不会撒手不管的。」老
周又叹了口气,「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谢谢您!谢谢!谢谢……」丁婷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虽然破涕为笑,但带
有哭腔的声音依然留存些许狐媚的感觉,这让老周对她改观的印象不知不觉地回
去了一些。
回到家,贾莉正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仿佛法庭上他名义
上丈夫的无期宣判与她毫无干系一般。
老周也能理解她,贾莉一个孤儿出身,把自己全部的情感全部寄托于自己的
儿子周建鹏,却被全部抛弃和背叛的这种感觉,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她呢。
而自己就正是那为数不多的一个吧。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的炎热,加上又要照顾怀上自己骨肉的儿媳,老周都没机
会去和门卫老张叙叙旧了。
「对了!老张!」老周突然喊出声来,切着萝卜的菜刀重重地落到了佔板上,
差点儿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头。
「怎么了?」客厅里的贾莉也不禁惊讶地望过来。
「没什么。」老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喜怒顿时不形于色。
老张的儿子不就是法院的法官么,虽然不是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但是如果
能让他从中斡旋,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而且老张的儿子是出了名的大孝子,最听
他爹的话。
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让贾莉知道,她的当务之急是保胎生育下一代,不能再把
脆弱的她拖进这个巨大的烂摊子来了。
一个巨大而严密的计划在老周的脑海里逐渐形成。
过了几天,老周抽空找了次机会去了门卫老张头那儿,把事情的原委全盘告
诉了他,自己的老友,老大哥的儿子被判了无期徒刑,这个忙当然要帮,也不管
能不能办的到,老张头一口替自己的儿子答应了下来。
仅仅依靠着自己目不识丁的老爹的一句话,就能改判一个无期案犯的案子,
并且自己并不是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再孝顺的大孝子也不可能做到,但如何又
同时不让自己的老爹失望呢?张法官最近很头疼。
他主动找到了老周,当年老周在村子里插队落户的时候他还是个婴孩儿,但
老周的那些奇闻轶事他也略有耳闻,两人就这样在咖啡厅里商议了一夜,各自回
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老头果然靠谱!丁婷不由得这样想着,离一审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老周
就打电话给她了,说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丁婷喜出望外,接到电话后赶紧就约
下了见面的时间,这也许是救周建鹏最后的办法了。
老周约丁婷在一家颇上档次的酒店餐厅包厢见面,时间是在人很少的上午。
丁婷也顾不得什么细心的打扮和妆容了,素面朝天的她也有着相当惊人的美
貌,她戴着一副大框的墨镜,想要尽力遮住那双因为哭泣而略是华彩的双眸,一
条简单朴素的白色连衣裙,一双黑
色的人字拖,一顶大沿的草帽,没有任何耳坠项链的点缀,丁婷反而显出了
一种与以往妖媚所不同的美。
老周已经先到了,老头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
「伯父……」
老周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接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小丁啊,今天找
你来,是为商量建鹏案子的事情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为了建鹏,你是不是
愿意做任何事情。」
「愿意。」丁婷的回答快到连老周都觉得是不是太快了。
「很好。」老周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丑话说
在前头,这件事情想要成功,你可能要做出不小的牺牲。」
「只要能救建鹏,我不会有怨言的。」丁婷字字如铁。
「事情是这样的,据我了解,这件案子二审法院的主审法官暂时还没有定下
来,而这件事情正式我们可以争取的。」
「您的意思是?」丁婷有些一头雾水。
「我有一个老相识,关系很不错,他的儿子是本市的一名能力不错的法官,
他本人又是个孝子。」
丁婷微微点头。
「待会儿我会帮你引见这位张法官,能不能说服他,就全看你的了,你要知
道这种事情虽然不少,但对于一名法官来说是要冒相当大风险的。其他关于律师
的一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一定要想办法和张法官搞好关系。」老周语重心长的
说道。
丁婷似乎有些明白了,这确实是个办法,而且是最后的办法了。
她要做出如何的牺牲现在还并不知道,但是她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中午12时正是一家餐厅最为忙碌的时候,一个稚气未脱的服务员正准备推
开包厢的门去续茶水,被一旁的大堂经理连忙制止。
经理使了个眼色,服务员男孩立马心领神会,识趣地走开了,然后不知道从
哪里弄来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包厢门口。
包厢内,年轻漂亮的女子身裹一袭白色连衣裙,双膝跪在包厢内昂贵的地毯
上,正是丁婷。
她颔首俯身,栗色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辫,脑袋埋在坐在椅子上男人的双腿
间,稀薄的嘴唇含住一根男人的生殖器来回吞吐,仿佛在品尝人间的美味,尽管
这男人阴茎的味道要比桌面上的丰盛午餐差多了。
丁婷的马尾辫随着脑袋啄木鸟一般前后摆动而剧烈地晃动着,煞是可爱。
「舒服舒服!」张法官不由得赞叹到丁婷出神入化的口交技艺,然后他一手
把住美女的后脑勺,使劲地往自己身体的一侧摁,用龟头冲击胯下美人的喉咙作
为奖赏以此鼓励。
喉咙被男人阴茎深入的那一刻,丁婷甚至有想要呕吐的感觉,泪水不禁泛出
眼眶,却不能有任何的拒绝。
是的,是因为爱,对周建鹏的爱。
餐厅外的空气炎热无比,老周走出餐厅慢慢踱步在街上,心绪杂陈。
烈日当空,盛夏如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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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往事不如烟
那个最火红的岁月,正是文革最越演越烈的年代。
这一年,白梨村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千万大城市里的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到
人民群众中去的号召,浩浩荡荡地开始了上山下乡的青春岁月,由于地理位置偏
僻,交通不便,当时几乎是几年都见不到外乡人的白梨村村民也在这一年第一次
见到了真正的城里人。
村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个劲儿地全部涌到村口,十三岁的虎子也穿着前
年二哥穿剩下匀给他的「新衣服」前来看热闹,瘦小的身子费力地钻进人群中,
在漫天的锣鼓声中探出自己黝黑的小脑袋。
「快看快看!这城里人长的咋就这么白呢?」
「嗨你懂个啥,城里人吃的馍白呗!」
虎子还小,啥也不懂,听着村里三姑六婆的议论,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着。
「你看那个城里姑娘,长的那叫一个俊俏!」正激动地说着话的是虎子的二
表哥,一个快四十岁的老光棍。
「哪儿呢哪儿呢?」
「就那个!就那个最白的那个!」
虎子清澈的目光随着二表哥手指向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方双
十的白净城里女子,那种白在常年劳务农作的村民之中流动着,几乎是耀眼的白,
漆黑的大眼睛好像随时能说话,精致的五官脸蛋和纤细修长的身段不说,光是那
城里娇小姐的气质便是包
括虎子在内所有的白梨村村民们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真正女人的气质,好
似天女下凡一般。
那是一种真正鹤立鸡群的气质。
同批来到白梨村下乡的知青一共有二十五人,十男十五女,对于有将近四百
口人的大村来说,既不多也不少。当天晚上在村子里不大的一片田地上,由村长
操办着举行了一场热闹的欢迎大会,几乎又是所有的村民赶来凑热闹,虎子这回
聪明了许多,抢早来了占了个好位置。
虎子仔细地听着台上知青的自我介绍,尤其是轮到了下午他瞅见的仙女儿的
时候。
白静琳。
多好听的名字啊!不似那些叫翠花、玉玲的村里女人!多美的名字!
这下虎子知道了仙女儿的不少事情,是从上海来的,上海在哪儿呢?远么?
一定比白梨村热闹不少吧!仙女儿居然还读过大学,十二岁的虎子字还有好
多不认识,村里最有文化的王木匠,也是村小学的校长,不过才是高小毕业!
虎子才十二岁,但他也知道他以后是要娶媳妇儿的,他可不要想他哥一样去
年娶了个隔壁村的村里女人,他暗自下决心,将来他一定要娶眼前这个上海来的
仙女儿做媳妇儿!尽管她大了虎子有八岁!
很快地,由于读过大学,身子也比较柔弱,干不了太多农活,差不多是五个
月以后,白静琳就被调去了村小学教书,正好成了虎子的老师。
这段时间虎子也听到不少消息,据说白老师的姥爷是个外国商人,和她爹一
样都是旧上海的大资本家,虎子虽然小,但也知道红五类和黑五类,白老师家庭
成分出身不好,肯定有不少人为难她。
这段时间几乎是虎子最快乐的童年时光,上午去小学上课,下午如果没有批
斗大会的话,他就回家帮家里干点农活,直到三个月后他亲眼看见高挑白净的白
老师被粗麻绳反绑着,带着高帽子被强在村里游行着。
其实大多数村里人淳朴,不少人也大都只是做个样子,但虎子却看不下去了,
这些日子来白老师的善良和美丽,还有亲切的态度和渊博的学识都让虎子不能接
受眼前这一切。
这年白梨村正逢上十年不遇的大旱,村里人和知青都在想办法解决问题渡过
难关,为此,村长特意从省城请来了农业专家,只是这所谓的农业专家既不带眼
镜,也不穿长衫,倒是一副粗人的样子,都比不上王木匠,更别说白老师了。
农村的夏天不知有没有比城市里凉快些,虎子这么想着,已经连续一个星期
了,白老师都没有来上课,虎子心急如焚,村长和村里的那些造反派没有为难她
吧?前年老村长去世后,现在的村长就没读过书,什么都听那几个造反派的,下
午在村口开斗私批修小会的时候,虎子远远地扫到了白老师一眼,看上去更加清
瘦了不少。
听说前些年批斗地主的时候,那些地主都死被活活饿死的?
太阳下山没多久,虎子兜里揣了晚上两个虎子娘给虎子留的窝头就直奔村东
的李寡妇家去了。
白老师就寄住在李寡妇家的侧屋,李寡妇几乎是隔天晚上都会出去会她的老
情人,他们的小学校长、村西的王木匠。虎子瞅准了李寡妇不在,小心翼翼地趁
着夜色翻过李寡妇家的院墙。
虎子紧张的敲响了白静琳的房门。
「谁?」屋内白老师的声音显得紧绷而短促。
「是俺,白老师,俺给你送吃的来啦!」
「虎子?」
夏日农村的夜晚仍然显得闷热不堪,汗水浸透了白老师的衣衫,也让汗珠布
满了虎子稚嫩的额头。屋内除了些破旧的箱子作为家具外就只有一条旧凉席,旁
边就是整堆整堆的干稻草,虎子一看就知道小屋是拿牛棚改造的。
最近开始重点抓住白老师进行批斗以后,看上去就不像什么面善的李寡妇肯
定没有给白老师什么好脸色看。「这个李寡妇!」虎子心中恶狠狠的骂道。
不过纯真的虎子还是一边傻笑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窝头:「白老师你瘦了好多,
吃两个窝头吧。」
「虎子,老师不饿。」尽管如此,白静琳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感激。
「白老师,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虎子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手中紧紧
抓住那两个窝头不肯放下。「白老师大家都等着你回去上课呢!」
说到这里,白静琳不由得泛出了眼泪,是啊,或许只有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
才是她在这个村子唯一心中的依靠了。
「白老师你别哭啊。」
……
白梨村的夜静悄悄。
「虎子,老师答应你,老师想办法下个星期就回去给你们上课!」白静琳两
行清泪潸然而下。
「真的么老师?」
「真的。」
白老师的承诺果然没有食言,五天后,她出现在了村小学破旧的课堂上,那
也是唯一的课堂。
孩子们都高兴坏了,虎子也一样,但他并不知道白静琳为此做出了多大的牺
牲。
当天晚上,眼见着这几个星期来受到造反派欺负的白老师越来越瘦弱,虎子
便又一次打算悄悄潜入李寡妇家,这次他把晚上的口粮——三个杂粮馍馍全都剩
下了,还顺便路过村长家的时候进去掏了个鸡蛋,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鸡蛋可是个
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虎子刚想翻墙,却意外地发现李寡妇家的门没关上。
虎子蹑手蹑脚地鱼贯而入,白老师住的侧屋居然也没关上门,他轻轻地推开
门,月色的余光从破旧的纸窗中映入,依稀可见的是白静琳洁白的肌肤和美人脸
颊。
白静琳睡着了,就斜靠在那堆干草堆上,活脱脱一个落难的睡美人。
一想到白老师白天那么辛苦地帮着这白梨村的孩子们上课,虎子不忍心打扰
到白老师休息,就默默把兜里的馍馍和鸡蛋掏出来放在房间唯一的小书桌上。
白静琳浓密修长的眼睫毛在双眼紧闭的时候显然更加动人,修长的身段侧卧
在干草堆上,却仍是一副鹤落鸡群的出挑气质。
「这城里女人连睡觉都和咱不一样啊!」虎子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坐在屋
里的小马扎上,开始独自欣赏起白老师的国色之美起来。而白梨村这个地方虽然
偏僻,却依山伴水,以至于虽然条件艰苦,来自江南的白老师那清雅的嘴唇依然
煞是诱人,虎子不自觉地开始
往前凑进了看,直到那嘴唇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终于,已经十三岁的虎子终究是忍不住那孩童天生的好奇心,亦或是女人香
唇的无尽诱惑,总之,他吻了下去。
女人成熟的嘴唇显得冰凉却香气宜人,这是虎子第一次亲吻女人,在此之前
他只是偶然从房门的缝隙中见过自己的爹亲了娘一口,不过那是亲在脸蛋上。
虎子这个乡下孩子并不知道改如何亲吻,只是简单的四唇相交,虎子都不敢
用力地贴下去,生怕打扰了白老师,惊醒了她该怎么办呀?
突然,睡梦中的大美人儿毫无防备地从口腔中伸出丁香小舌,香滑的舌尖触
碰到虎子干裂的嘴唇,虎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也试着讲自己的舌头搅了进
去,在白老师的口中穿梭、游荡。
虎子能闻到一股刺激的酒味,虎子爹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喝这么多,但这
酒味的刺鼻远赶不上白老师身上那种幽香的女人味道来的强烈。
白静琳醉了,她双眼紧闭,有些毫无意识地放肆地和这还没自己高的农村孩
子激烈热吻着,干草堆上的两人抱作一团,上面欲望的熊熊烈火无尽地燃烧着。
虎子本能般地亲吻着白静琳已经成熟的身子,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般
地进行着雄性激素的宣泄,甚至不知道是如何把白老师的衣服给扒光的。此时的
虎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他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说来也奇怪,年
纪更长的白静琳却意外地如同
待宰的羔羊,默许这个孩子褪去他纯真的一面。
白静琳这一年二十一岁,一米七的个头和发育成熟的身体让第一次完整看见
女人裸体的虎子目瞪口呆。他年轻的手抓起女人丰满的乳房,粗暴却又小心翼翼
地抚弄着山顶娇嫩的樱桃,那粉色的乳头和虎子在村里看见喂奶的村妇大相径庭,
他本能地俯身含住白老师的乳尖。
「啊……」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虎子也不管那么多,不安
分的双手向下滑去,平坦的小腹和白皙修长的大腿之间,神秘的黑森林三角地带
让人神往。
他只觉得下体滚烫且坚硬,猛然松开裤腰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着白老
师的下身一阵横冲直撞。
忽然女人的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握住了虎子撒尿时才用的玩意儿,引导着年轻
的处男径直迈向那幸福销魂的林间隧道。
那是一种不知道用什么辞藻来形容的感觉,尤其对于几乎没读过什么书的虎
子而言,如果非要说一个词,那就是舒服。
令人神弛的快感使虎子已经麻木,鼓胀,沸腾。稚嫩的肉棒穿堂而入,白静
琳温暖的腔道湿润、紧致,虎子无意识般地来回挺动着身子,他把白老师压在自
己的身下,紧紧地抱着她,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这是虎子第一次做爱,他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做九
浅一深。
不久的功夫,一泻千里。
……
黑色的夜空甚是晴朗,只闻得蝉鸣,却不见得星星。
虎子喘了几口粗气,脑子却一下子清醒,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赶紧套上,
趁着李寡妇还没有回来,撒开脚丫子就准备逃跑。
回头望一眼躺在草堆上的白老师,心中五味翻滚,愧疚之情首当其冲,却顾
不得那么多了。
白静琳微微地翻转着赤裸的身子,却把虎子吓个半死,也没心情挺清楚她口
中的喃喃自语,虎子就溜了。
白梨村的夜静悄悄,却从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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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沦陷与悲鸣
每当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老张头就会呵呵地乐,别人也不知道他在乐些
什么,只觉得这个黝黑又瘦的乡下老头不大正常。
现在他在飞速发展的城市里做着毫不起眼的保安,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到一
个六十岁的老头,也没人在叫他虎子而是都管他叫老张。
后来张二虎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才娶了一房媳妇——这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说算
是很晚了,媳妇是个隔壁村的农村姑娘,地里干活是一把好手,床上干活却
怎么也不能让干过城里女人的张二虎提起性致。改革开放后大批农村里的男人都
往城市里涌,老实本分的张二虎却一直在家培养儿子,直到去年才出来到城市里
打工。
进城后儿子虽然在法院做了大法官,但自己一直空虚寂寞的很,回到老家白
梨村也不现实,老伴去世十年有余,这光怪陆离的大城市终究更能留的住人。
老张头没敢去找过小姐,警察抓小姐嫖客的现场他也见过不少了,就只能一
直憋着。说白了有时晚上还能做梦梦到当年和那个上海来的知青女老师白静琳一
夜快活的原因,分明就是张二虎想女人了,说来也害臊,六十岁的老头,居然还
能梦遗!
自那次以后,四十多年他都没有再有机会和白静琳那样等级的女人有机会一
亲芳泽,直到今天,一切都有了改变。
从和白老师的梦中惊醒,躺在席梦思床上的老张头不由得转身看了一眼身边
已经睡着的漂亮女人,年轻,城里人,高挑,那种妖媚甚至是在当年的白静琳身
上所看不见的。
女人的年轻的皮肤如同这一天清晨的雾露般结净,和他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
明的反差,其实鲜明地又何止是肌肤,年龄,出生,长相,身高,学历,张二虎
处处被压过一头,也正是如此,他乐呵呵地转过身抱住女人,一只黑手直接覆盖
在年轻女子娇嫩的乳房上,女子只是开始挣脱了一下,就不抵抗了。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疯狂,老张头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按自己
那大法官儿子来说是来「孝敬」他老人家的,儿子把他带来女人家吃晚饭,他一
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姓丁,之前就在他做保安的那幢大楼里上班,典型的都市年
轻女郎,时尚漂亮,性感高挑,没啥大文化的老张头挤破脑袋都没想出一条能让
这个姓丁的女娃子孝敬自己的理由,不过晚饭一过儿子就借口有事要走了,这下
老张头有些明白了。
儿子是有媳妇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莫非是干那个的?
在丁婷的主动勾引之下,张二虎这个农村来的老头儿终于时隔四十多年再次
品尝到了年轻城里女人的滋味,这一尝就是好几个小时,老张头把积压了十年的
欲望全部倾泻在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把小娇娃折腾的死去活来。
想到这里,老张头心中不由得又产生了一股自豪感,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了
五点的位置,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老张头不知从哪儿又来了劲头,或
许是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的原因吧,老张头的手又开始在丁婷的身上游动起来。
丁婷也被弄醒了,之前他被这个又矮又瘦的农村老头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老头甚至比他儿子要更强,为了救周建鹏的最后一丝希望,即使是委身于这样的
农村老头也在所不辞。
为了让这个保安老头满意,也是为了让他儿子张法官满意,丁婷甚至从网上
买了一套情趣内衣——一身连体的黑丝袜,只有在裆部的地方被开了个小洞——
老头的手也是再次从这个地方伸了进来,常年拿农具劳作的粗手上布满了老茧,
但正是这粗糙的抚弄却让丁婷更加容易得到快感。
丁婷的体内还流淌着老张头腥臭的精液,开始她是坚决要让老头带安全套的,
谁知老头才抽插了没几下,避孕套居然就破了,丁婷一边心中破口大骂着无良的
奸商,一边只能忍受着老头黑粗黑粗的肉棒对于自己娇嫩阴道的直接侵袭,咬咬
牙,哪怕是少判个十年也好,等一切过去了,什么的是值得的。
「小丁姑娘。」
老张头还是习惯于这样称呼丁婷,尽管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我饿了……」
丁婷被眼前的这个乡下臭老头弄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肏弄了自己的身子,
还要做东西给他吃,什么世道。
丁婷知道主审法官能够左右整个案子的进程,而张法官自己并不缺女人,但
肯为他那不愿去情色场所的农村老爹献身的女人就不好找了。如今一审的败诉,
二审已经迫在眉睫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自己的身体早就不是什
么干净的了,多少男人都曾经在上面驰骋过,也不在乎多一个这样的农村老头了,
但尽管如此,老头身上不爱洗澡而留下的汗臭味随着夏日的深入而越发让丁婷难
以忍受。她就这么穿着情趣内衣,打开厨房的对开门冰箱,拿出几片白脱面包,
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油。
这套房子是周建鹏入狱之前租下的,生活设施齐全,装修精良考究,原本打
算在此过渡几个月就买房子搬入新家结婚,但这一切如今都随着周建鹏的锒铛入
狱而灰飞烟灭。
丁婷原本想要穿上睡衣,却被老张头阻止了,「姑娘,俺就是要看一下你们
城里女人光着屁股给俺做饭的样子。」
丁婷秀媚的脸蛋涨的通红,羞与愧连番冲击着自己的心理底线,这乡下人怎
么也这么多折磨人的变态法子!她熟练地在平底煎锅上摊上一个鸡蛋,生怕自己
就把这一锅热油泼向这老色鬼。此时心中的味道却更加翻腾复杂,她也只是一个
女人,柔弱的女人,有时候眼泪甚至也会经不住生活的重压而倾洒,如今周建鹏
这她生命中唯一的指望居然要靠身后那个毫不起眼的、曾经被她所完全忽视的农
村老头来首先实现,这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你也吃啊!」老张头大口吞噬着刚做完的面包,疑惑地看着脸色并不怎么
好的丁婷。
「没胃口。」
「俺知道了!怪不得你咋这么瘦,我说这腰咋这么细这么好看呢!原来都是
吃的少啊。」
「不对!那你这奶子咋这么大这么挺呢!」老张头把手往自己秃溜的脑瓜子
上一搭,一脸认真。
丁婷也算的上是个爱看书的文艺女青年,听到这话时脑海中却找不出除了
「哭笑不得」之外的词汇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中国的农民,淳朴的可爱与愚
昧的可憎似乎总是同时存在的。
吃完早餐,老张头的性欲又再一次的升腾起来了。
「这老混蛋,居然还要弄,再弄要被她弄死了……」丁婷的心中咒骂着,身
体却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是的,丁婷这样的美女,也和不少男人有过床底之欢,但却从没有和这样地
位低下,年纪又大的农村老头发生过性关系,那从前高高在上的地位却不得不在
她从未正眼看过的老男人的胯下委婉承欢,这样的的刺激却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的,何况这个老头的性能力还不错,颇有些让她食髓知味的感觉。
既来之,则享之吧。
丁婷的内心仍在煎熬着,眼前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庄稼老汉实在是让她难以下
决心再一次和他做爱,但每当这时,周建鹏的英俊脸庞又会时而闪现。
是啊!把他当作建鹏便是了!
丁婷又唾骂了自己一回,连忙打消这个念头,眼见着老张头一口熏黄的臭牙
越来越近,只得闭上双眼,迎接这一切的来临。
老张头的舌头拼命地在丁婷的口腔内搅动,混合着烟味和大蒜味的口臭让丁
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丁婷干脆主动转过身来,双手支撑着沙发靠垫,双膝跪在在黑色的欧式软沙
发上,紧致的臀部翘的老高,连身蕾丝网袜的唯一开口处正对着老张头,这位农
村老汉心领神会,也不客气,粗壮的肉棒毫不吝啬地抵开了年轻女子娇嫩的阴户,
肆意地策马奔腾起来。
「肏,你说你们这些城里小娘们儿咋这么骚呢……俺一日就出水!」
老张头侮辱性的粗鄙语言完全不能让丁婷感到屈辱,反而由于之前两人已经
发生过关系,两人性器之间的磨合反倒让她度过了最初的不适,粗壮的野汉性器
在体内粗暴地捣弄,渐渐地,连粗秽的语言也能带来异样的快感。
丁婷的大脑是混沌的,无论她比老头多读了多少名著和经典,此时她的智商
已经被老张头的阴茎逐步捣毁而趋于零分。
「城里骚娘们儿,稀罕死俺老张头了!俺……俺日死你……日你……」
睽违仅仅数小时,那些达官贵人,不,甚至是普通人都没有的性爱方式和节
奏再一次点燃了丁婷的身体,身体和思想完全背离,那修长妩媚的身体已经完全
接受了身后老农的开垦。
「小丁姑娘……你这小屄可真好!又紧又暖和……」老张头粗旷的手掌在丁
婷细嫩的肌肤上摩挲着,随后便不知轻重的揉捏着丁婷坚挺的乳房。
抽插了好一会儿,或许是觉得有些枯燥了,老张头抱着丁婷,黑粗的阳具也
舍不得从年轻美女的销魂洞中拔出来,就这样转了个身,换作了两人站立着的性
爱姿势。丁婷身高1米73,比老张头足足高了有10公分,玉足上还蹬着一双
约莫足有七八公分的细高跟皮鞋,丁婷只能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两条修长的
美腿只得努力弯曲,才能迎接身后老头对自己美妙肉体的奋力开发。
「啊……」丁婷还是止不住地把自己欢愉的媚音从喉咙口抒发了出来,而这
一叫则让老男人愈加动力十足。
「骚货……你咋不叫了……你叫的声音真好听!」老张头配合着自己的粗鄙
言语进行着肉体上的攻击节奏,快感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汇聚在他肮脏苍老的
龟头上,通过对美女的摩擦和活塞运动,直穿丁婷的阴道,传递到都市女郎的中
枢神经和身体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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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女人是个好东西
丁婷的长相,完全就是一张狐媚的脸。十七岁的时候,同学就给她起过绰号
——「情妇」,只是因为她的脸,高而坚挺的鼻子,略显丰厚但却无比勾人的双
唇,尤其是双眼皮下那对会说话的、大大的丹凤眼,在长辈眼里活脱脱的就是性
欲旺盛的败德淫妇之相。
待到年过双十之后,成熟了的丁婷愈发地娇媚妖冶,而后她居然真的成了情
妇,自己最好朋友丈夫的情妇。
虽然并不知道这件事实,但老张头也能分辨出这并不是贤妻良母的女人,而
是狐狸精转世的妖孽骚货,整根没入的粗壮阳具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年轻女郎阴道
里的嫩肉所带来的无限春情,他骄傲地摆动着自己苍老干枯地身子,意外地发现
活力源源不断地从老迈的躯干内并发出来。仰着脑袋,双手从背后环绕过去,死
死抓着她的一对玉乳,用阴茎和阴道的强烈摩擦所带来的巨大快感回应着这个曾
经高高在上的狐狸精炙热的热情。
粗燥的舌苔在她洁白香滑的玉背上不断地游淌,亲吻着滑腻芬芳的肌肤,享
受着温暖紧窄阴道,还有将年轻美艳的都市白领女郎征服于胯下的无尽快感。
「唔……唔……呜噢!……啊……噢……啊……噢!」剧烈的快感让丁婷放
肆而不再努力抑制自己的沉默,骚媚入骨的春情嘶喊让老张头每一下都更加用力,
更加深入。
龟头与柔软子宫颈的今晚第一次亲吻让穿着高跟鞋的丁婷一下没站稳,幸亏
身后肏干着她的老头健壮的双手死死地钳住她纤细的小腰,她一个踉跄,右腿为
保持平衡往前跨了一小步。
又是对都市女郎阴道深处的一记重击,修长的左腿又向前了一步。
左,右,左,右,左,右……
年过花甲的老张头突然找到了乐趣似的,伴随着每一下攻击,他都努力驱赶
着身躯高挑的美人儿,他两只手紧紧地拽住丁婷的两条纤细胳膊,一边走一边肏
着这位年轻时尚的绝美都市淫娃,仿佛自己正在农田里驱赶着牛车犁地,看来干
女人和种地也没啥区别,就是播种而已!
早已深深陷入情欲漩涡的丁婷不再有一丝反抗,反倒是享受着这屈辱来,任
何羞愧的念头都会立即被性爱的快感所击碎,所有其他的念想统统都是无劳之功。
这是一套不算太大的三室一厅公寓,老张头驱赶着美人马车,慢慢一边做爱
着一边踱步走出卧室。
「小丁姑娘,你这房子还真漂亮咧……比俺们农村的干净多了!」老张头一
边肆无忌惮地蹂躏着丁婷柔软的身体,快速的活塞运动时而放慢,节奏感却陡增。
「你们城里啥都干净,城里女人也干净……」老汉一边东张西望,胯下的将
军正在开拓四方,「你这白花花的奶子……还有你这白花花地屁股……还有你这
小屄……都干净!」
老张头用他那坚硬火烫的肉棒撬动着比他更高大的年轻女子,一路撬到了客
厅的沙发边上。
丁婷原以为这乡下老头会改变姿势移步到沙发上,不料老张头却突然停了下
来,指着沙发旁巨大的落地瓷器惊叹道:「咦!俺的亲娘!这家伙儿咋这么大咧!」
「这是啥?」
「这是古董……你不懂的……」
「啥俺不懂的……」老张头似乎一下子被点燃了怒火,这一下阴茎对丁婷的
撞击来的更加猛烈。「你们城里人就爱摆花架子……还是俺们农村人实在,吃饭
的碗都是白的不弄啥花花拉拉的。」
「俺读书是少,可俺还不是照样干过知识分子,以前俺还日过上海来的女老
师咧,娘们儿就是被耕的地,俺们农村汉子最拿手的就是种地……不过人家是知
识分子,你就是一骚货……破鞋……日死你个小骚娘们儿!」
「长的真么俊的女娃,干啥不好非要干破鞋……」
丁婷强忍着心中的怨念痛苦,此时,虚渺的尊严和实在的快感相比,也是一
文不值。
丁婷是被老张头「肏进」书房的,看到这满屋子的书,老张头又一次惊呆了。
「咦!你看过这么多书啊,你咋也这么有文化咧?」
「嗯……书看的多有什么用……」
「俺是个粗人,俺家伙儿粗……照样把你们这些读书小娘们儿日的服服帖帖!
俺老张头不但日过女老师,今天还日过城里女大学生咧!」
说完这句,老张头又是狠狠地一击,夹带着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谁知这一下,
可真把丁婷「干趴下」了!老头手才一松,丁婷便双腿一软,双膝重重地跪在了
地板上,曾经勾人的妖媚眼睛里一片迷茫。
「你们城里女人咋这么不经日呢!」看到老张头责备的神情,丁婷刚费劲地
站起来,却不料被老汉一把托起一条长腿,才呼吸了一口新鲜口气的男根再一次
贪婪地进入了二十六岁女郎的桃花源。紧随着而来的,则是更加疯狂的戏码——
两人面对着面开始深吻,随后丁婷曼妙的两条双腿已然全部离开地心引力的控制,
盘绕着这农村老汉,娇嫩而泥泞泛滥地阴户,不断来回反复地吞噬着年过六旬的
男根。老头的双手死死地托住女子白嫩的屁股,身高上的差距使得他正对着丁婷
胸前的乳峰,他也不客气,挑选了一颗从连身网袜中蹦出的樱桃便贪婪地吮吸起
来。
快感以阴道深处和乳尖两个中心扩展开来,丁婷仰着雪白的细颈,双手死死
地搂住老头的脖子,大脑中一片空白。
尽管拥有相当骨感的苗条身材,但丁婷1米73的身高也有着100多斤的
体重,但对于常年从事农务劳动的老张头来说,粗壮的臂膀托起高挑的女子却全
然不在话下,不但如此,老张头再次上演了「边走边肏」的好戏,一边抱着丁婷
猛力肏弄着,一边走回了卧室……
一老一少,一黑一白,一矮一高,一丑一美的两具肉体相互猛烈的碰撞着、
挤压着,迷乱着……
夏天或许才是这片土地最有活力的季节,对于老周这样的长者来说,能够在
街头巷尾看到已经放假了的孩子们,期待着贾莉肚子中即将出世的骨肉,这的确
是最能够让他感动的季节。
近来他也确实繁忙,除了要回家照顾怀孕了的儿媳之外,还要前后反复打理
关于儿子的诈骗和挪用公款案,和律师及法官打交道。
儿子周建鹏和儿媳贾莉终于正式离婚了,儿媳也不会因为儿子的案子而牵扯
进去可以安心养胎,接下来就是周建鹏的刑罚尺度了,张法官已经亲口告知有希
望将量刑缩减至有期徒刑二十年至三十年左右,律师和公诉人也在积极配合中,
看来钱和权真是个好东西。
女人也真是个好东西,想必张法官取得的成果定然是丁婷服侍老张头服侍地
不错,今天正好要去试探一下情况如何,好针对进行下一步的动作,顺便再劝告
一下丁婷让她再忍一忍。
敲开门,迎客的是丁婷,见到是老周,肤色润白微红娇的俏脸蛋上榨出了一
丝略显谄媚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憔悴。
老张头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丁婷家三星60寸高清等离子电视带来的
视觉享受,他正躺坐的沙发则是进口的北欧家居——这一切都是拿周建鹏挪
用公款——或者说是贪污所得来的钱财购买的。
老周的心情有些复杂,见到他来,老张头倒是自然:「老哥,你咋来了!来!
快坐!」
俨然一副屋子的男主人一般。
这里的精良装修和考究的家具电器,还有那年轻动人的模特女主人,此时的
确完完全全地属于这个去年才进城来的农村老汉。
「老哥你最近咋不来下棋呢!」
「还说我,怕是你最近沉醉于这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了吧。」
「嘿嘿,老哥你别说,俺觉得这城里真好,好的俺都不想回去了!」
「哼,你想得美,这套房子属于贪污所得你知道么!国家是要没收的!」
「啥?没收?那这女人……」老张头不由的瞟了一眼正在厨房的丁婷,「俺
这女人国家总不能没收吧……」
「什么你的女人……」老周又好气又好笑,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她也望向丁婷,她穿着一身上班才穿的OL洋服,正一声不吭地在厨房里潜
心做菜,或许对于她来说,和普通人上班一样,服侍老张头都是赖以生存的唯一
出路。
「虎子啊,你儿子把你接过来住也就这几个月,以后还要搬走的,搬更大的
地方,怕你住不惯。」
「要啥大地方,这地方挺好的,我住的惯!来,小丁,来给俺老哥沏壶好茶!」
又是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丁婷沉默着梭梭来往,不知心中所想。
「下一盘?」
「好……来一盘。」短暂的沉默和犹豫后,老周还是答应了。
不一会的功夫,心中满是杂念的老周被杀的大败。
不甘心,第二盘的时候,丁婷坐在老张头的身边,像妻子服侍丈夫一般给老
张头端茶送水,揉肩敲背,老张头也不客气,甚至放肆地将手伸进丁婷的OL短
裙肆意妄为一把,两人都是心不在焉,但老周还是大败。
委身于老张头这样的农村老农让老周心里真为丁婷感到不值得,之前在她的
眼中已经看不到往日灵动的妩媚和光彩,然而同时却又为这个年轻的女人感到钦
佩,要知道这套房子还有许多资产还没来得及过户到丁婷的名下,或许她这么做
真的是因为和周建鹏的爱情?
老周并非不懂——爱情,欺诈,伦理,以及这世间的路。
急着回家做晚饭,刚出门没多久,却听到丁婷高八度的尖叫声,那是一种淫
荡而妩媚的淫笑声。
老周摇摇头,苦笑着走下了楼梯,突然想起自己也是好久没有用过儿媳贾莉
那千娇百媚、风姿绰约的樱桃小嘴了。
脚步变得轻盈而愉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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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审判日
透明的夜色撞开设防的心扉,那叫作忧郁的,混沌的情愫不可抑制地一起弥
漫到夏夜的湿润空气中,叫人有些生怕,同时却又留恋着。
贾莉乖巧地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动人的明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
光泽,伴随着寂寞夜空的协奏曲,心情被代入到电视中韩剧男女主角恋爱的生死
悲歌中去,澄澈的双瞳满是荡漾着的泪珠,仿佛一动就要撒下来。
老周刚帮贾莉买完她点名要吃的橙子回来,他慢吞吞地踱步到贾莉身边,递
给她一张拭泪的纸巾。
贾莉尤其喜欢老周的这一点,即使是自己不喜欢,也从不反对她看催泪的韩
剧,这份小小的包容真要做到,一点儿也不容易。
贾莉拉着老周坐在自己的身边,二话不说,娇美的脸颊就紧紧依贴在老周并
不算宽阔的胸膛,也不知怎么的,心情一下就变得豁然些许。
「小莉,我给你切橙子去。」刚要起身,却被儿媳细长的双臂死死拖拽住。
「不要,我要你陪我。」
「我在呢,就在厨房呀。」老周的话语轻柔和又温和,「我就在后面看着你,
切完就过来。」
「我不要吃橙子了。」贾莉嘟哝着精巧的小嘴,像个孩子般任性起来。
「那你要吃点啥?家里没的我马上给你去买。」老周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
思,反倒是愈发地关心起怀孕的儿媳来。
「我要吃这个!」小小地沉默了些许,贾莉修长的手指突然调皮地触碰到老
周的裆部,紧接着就把脑袋也一同凑了上去,
小巧的鼻尖隔着裤子不经意触及到老周的男根,仿佛是年轻的美人儿正要贪
婪地深吸完雄性的气息。
老周拗不过执意的贾莉,他略微担心贾莉肚子中的孩子,对于自己的生理欲
望,也是好久没有放纵过了。
不久就被暴露于空气之中的阴茎,又迅速被贾莉轻启的朱唇慢慢地包裹住,
美少妇的舌尖轻轻地开始悸动,若有似无地刮
擦到老周的龟头,随后就是整根含入的戏码。自贾莉怀孕开始,公媳两二人
之间口交的戏份越发加重,如今贾莉的口技则已堪称炉火纯青,司空见惯的深喉
则是儿媳让老周最为之称道的绝技。
老周畅快地轻抚着贾莉披散开来的秀发,眼中满是快意的光芒……
与北上广这样的大都市不同,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不夜城。位处市中心的北
方企业大楼是一栋前年才建造的新式写字楼,十二时的夜和这十二层的楼,褪去
了昼时的光鲜,伴随着这都市一同入眠。
不过如果仔细端详一会儿,7楼的窗口能隐约看见幽闭而微暗的灯光,也许
又是哪一位白领正辛苦地为第二天的会议熬夜加班吧。
这一夜大楼值班的保安乘坐电梯来到7楼,他打开素华贸易有限公司的玻璃
大门,清脆的钥匙声在悄无声息的空寂楼道中肆意地来回飘荡。
偌大办公室的深处,幽暗灯光下的办公桌旁,芳华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女
子身袭半透明的雪纺纱大V领衬衣,从中挤蹦出的销魂乳沟仿佛能够直接散发出
阵阵乳香似的;超过一米七的身条配上两条细长白嫩的裸露大长腿在藏青色的
Ol短裙下映衬的更为诱惑,再看那冷艳狐媚的脸蛋,更是妖冶动人。
见到蹑手蹑脚的保安,踩着漆黑的细高跟尖细皮鞋袅袅而行,高挑美人儿一
扭一摇,何等风骚,媚眼如丝,满是迷离。
保安老头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掀白领美女的短裙,台灯白灼的光芒下,美女
腰间胯部竟恍然是一条皮质的贞操带。
他猥亵的粗手掏出一把小巧的陈旧金属钥匙,熟练地打开白领美女的贞操带,
费力地卸下后,美人儿细长的食指便迫不及待地联合着拇指去捏住那淡紫色的电
线,随着一声「啵」的清脆,沾湿了淫液的跳蛋蹦跃而出,开始呼吸久违的新鲜
空气。
「张叔……张伯……啊……猴急……」
「嘿嘿,小丁,俺可想死你了!」
丁婷的下体才不久的空虚,立即被再次填满,这次摧城拔寨的换成了乡下老
农的坚实阴茎。
「真紧!」
老张头把年轻都市OL美人的上半身死死地摁在办公桌上,下半身白嫩屁股
的中间则由他随意出入,丁婷鲜妙肉体上洋溢
出的青春和时尚总是让老张头倍感动力。
「啊……慢点……」丁婷才一交锋便已求饶,她明白为何身后的老头今天会
为何如此动力十足,明天周建鹏的案子就要开庭,她就要被「还」给老头的儿子
张法官了,说白了,今夜这一战就是时下流行所说的「分手炮」。
「真亏你想的出……在办公室里……啊,轻点……老变态……啊……」
「变态?」老张头的怒火仿佛一下子被点燃,「你说啥?」他下身猛的一顶,
直干的丁婷求饶。
「你们这些城里娘们儿,给脸不要脸,还不都是给啥当官的,大老板日过!」
老张头越说越来气,下体摆动的速度越发加快,丁婷的呻吟声也愈发销魂。
「这些变态法子还不都是你们城里人想出来的?还有那啥地沟油黑心棉啥的,
不都你们城里人先想出来的?」
霎那间,少时的记忆又再次占领记忆的高地。
那年他去给二婶送鸡蛋,路过村长家时,无意间听到了院子里的对话。
「二麻子,还是这城里女人好!」
「村长,还是你说的对啊,日过这干净白嫩的上海女娃娃,俺都不想碰俺家
那老娘们儿了!」
「老王他家媳妇不就最近闹上了嘛!也难怪,这腿,这腰,这奶子,还有这
皮肤,农村娘们儿哪个都比不上啊!」
他不由得悄悄地探出脑袋,朝门缝里望去,但他亲眼所见的这一幕,让他此
生难忘:
他年幼心灵中的女神,上海知青女教师白静琳,她正全身赤裸着身子站在院
子里,散发着耀眼的白色肌肤,双手扶着枣
树在村长的挺腹酣战下委婉承欢,她妙人的身躯扭动着,口中却支吾默语,
仔细一瞧,原来竟是生产队长孙麻子的脏东西在白知青口中来回进出。
「小白同志,俺觉得你改造的很好嘛!和村里的群众们打得火热,说明你走
到群众中去了嘛!作为村长,作为革命领导,之前俺对你的关心还不够……」
「还是王木匠有文化总结的好啊,叫啥来着?」
「身娇腰柔易推倒!」
……
老张头的愤怒从脑垂体直冲下体,身下的年轻白领美女丁婷无疑被当作了脑
海中当年的知青白静琳,同样妙人的肉体被当成了发泄品,年少时的回忆告诉他,
无论怎样高贵在上,漂亮女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臣服于男人的胯下!
他踮着脚,双手扶着丁婷的柳腰,在她努力半蹲着的姿势配合下奋力肏干着,
农村出身的老保安和年轻时尚的都市OL女郎的肉体结合画面,真正诠释了屌丝
逆袭的含义。
「以后就日不到你了,俺今天要把你这小屄日烂!」
云浓雨骤。
老周睡不着,原因有二,一是儿媳贾莉头侧靠在他的胸前已然入眠,他不敢
乱动生怕惊扰了儿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二是因为明天周建鹏的案子就要判了,
好歹三十多年的养育和情分,心中感慨,耐人寻味。
如果按照原判,周建鹏被判终身监禁,那他和贾莉的这段乱缘扒灰情便可以
不用偷偷摸摸,他甚至可以给贾莉肚子中的孩子一个名分,大不了换一个城市生
活,反正自己已经无法再离开这个儿媳妇了。不过周建鹏这个视如己出的养子,
还有此案中尽心尽力的丁婷今后的生活,他都不敢想下去。
反之如果周建鹏减刑或者轻判,情感上老周更能够接受,而且可以对丁婷有
个交代,不过他和贾莉的事情又终究纸包不住火。
还有丁婷这个女人,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对周建鹏更是真情实意,或许丁
婷和周建鹏在一起,贾莉和他自己在一起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如果是丁婷
更早遇见了周建鹏……
平躺在双人床上的老周想了太多,对于一位饱经风雨的六十多岁的长者,他
深知没有如果。
「还不睡啊?」贾莉一个微微的侧转,迷糊之中嘟哝了一声。
「嗯。」老周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有心事?」
「明天就要判了。」
「嗯。」这回换作了贾莉的沉默。
「你觉得会减刑么?」老周慢慢地问道。
「我还恨他。」
「睡吧。」老周不再吱声,卧室里死一般寂寥。
第二天上午,市南的高级人民法院。
所有人都凝憋神吸,等待结果。法官的的终审宣判即将决定的,又岂止是一
个人的命运?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一款、第三百八十四条、第
二百七十二条之规定,终审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周建鹏诈骗行为证据不足,诈骗罪不成立。
二、被告人周建鹏犯挪用公款罪,涉案金额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不具有刑
法所规定的社会危害性,公诉方提起的该部分
诉讼要求本院不予支持,第二部分所涉及金额巨大,且情节严重,判处有期
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十年。
本判罚为终审判罚。」
改判!减刑!成功!
有时你不得不承认权力的威力。
走出法院时,老周一瞥,只见到了她绽放出一朵阳光般的明媚,蓦然地,自
己仿佛也是愁云顿开了。
审判无时,唯心所感。
地狱无门,唯业所造。
天堂有路,唯善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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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轻的影子
在无涯山庄逍遥放松三日之后,贾莉和公公老周决定即日启程,出发前往下
一个目的地——白梨村。
就是那个白梨村,当年老周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白梨村。
孙正刚亲自开着他的那辆日系SUV在山路上仆仆风尘地行跃着,其实他本
不想去白梨村,即使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那里交通也并不十分方便,说来也怪,
无涯山开发成景区后短短几年,方圆数十里之内的经济连带效应可谓惊人,偏偏
就这个白梨村通往外界的路居然还是条土路。更怪的事是,按理白梨村这贫困村
的帽子是没跑了,可偏偏这白梨村的不少村民还挺小康,村里新盖的二、三层小
洋楼不下二十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孙正刚去白梨村是老周坚持邀请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
周聊天,心里打着咕隆,昨天晚上老周和他商议的事情让他颇有些心神不宁。
后座上的贾莉和陆瑶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密友」,刚开始是老周和贾莉
坐后座,小情人陆瑶坐副驾驶的,但俩爷们儿一合计,为了拉进两个女孩儿的关
系,半途就改了座位。
女人的友谊是什么样的存在,老周和孙正刚心里其实清楚的很。
贾莉的知心人其实很少,难得有个年轻的漂亮妹妹和她聊一些女孩儿的话题
倒也不错,但或许是曾经被后辈抢走的心爱男人的关系,加之两人各自作为中老
年男人的地下情人而又心照不宣,隔阂始终都是黯然存在的。
驱车近四个小时,窗外的风景已失去了让人留恋的意义,接连翻过两座山,
突然间竟豁然开朗。
到达白梨村已是中午时分了,饱尝长途跋涉之苦的老周一行人的疲倦立刻一
扫而空,不仅仅是农村新鲜的空气,还因为村里有人来为他们接风洗尘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之前老周已经和村里的熟识打过电话,这位熟人姓王,正
是白梨村的现任村长,与老周叙旧自然不必多言,巴结省公安厅副厅长孙正刚也
是情理之中。
王村长摆的家宴可谓恰如其分,充满诚意而不奢华,一如他本人那般精明。
午餐过后,初夏的闷热浮躁一跃而上。
王村长家是去年年底才新盖的三层小洋房,装饰一新的院落在整个白梨村可
谓第一豪宅,三楼最西侧的两间厢房是村长给老周一行预留的客房。
这王村长简直是个人精。
床头柜的小闹钟指向了三点,贾莉全身赤裸地躺在凉席上娇喘起伏,好不容
易才平复了下来。
「小莉,去冲把澡吧。」刚洗完澡的老周心疼地看了一眼正在用纸巾擦拭下
体的贾莉,「我要出去趟。」
「爸,去哪儿?」贾莉不情愿地问道。
「会个老朋友。」
「好吧。」贾莉没多说什么,刚经历一场激烈恶战的她,脑海中还不时残留
着性爱高潮时给她带来的冲击和温存。
「我很快就回来。」老周临走前在贾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老周走后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谁?」
「是我,莉姐。」
「小陆?」
贾莉诧异地打开门,正是陆瑶。
「进来坐吧。」贾莉其实有些尴尬,这屋子的隔音其实并非太好,之前和老
周的一片云雨起因就是隔壁孙正刚和陆瑶这小妮子闹腾的太欢,也难怪,燥热的
午后,孤男寡欲同处一室,唯有做爱排遣无聊的时光。
陆瑶年轻而精美的鹅蛋脸上暗暗泛起了潮红,略显媚态的羞涩与之前声嘶力
竭的春叫声全然判若两人。
「姐,周叔挺厉害的嘛,看不出来啊。」
被年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小姑娘调侃了的贾莉丝毫没有展现出恼怒的样子,
年届三十的她无论从身体还是思想上都已
经完全成熟,这使得她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少妇魅力,正是这种魅力,让她愈
发受到周遭男人的迷恋和觊觎。
「姐在你这年纪,可没你这么厉害!」贾莉巧妙地又把话推了回去。
陆瑶笑了,她一直知道贾莉是个精明无比的女人,也本就不想与贾莉为敌。
「姐,你别误会,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坐吧。」贾莉也笑了,那种包容和豁然的知性已然完完全全压过了陆瑶,
以她的经历和水准,对付陆瑶这样的黄毛丫头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和来白梨村车上的寒暄迥然不同,风情万种的绝美少妇
贾莉和娇艳欲滴的年轻美女大学生陆瑶开始
真正地去了解彼此,深入之后居然越发投机起来。
从小父母离异,跟着下岗工人的母亲长大,陆瑶有着和贾莉相似的童年,孤
单缺乏疼爱的漂亮女生,一路走来也确实颇为不易。高挑、漂亮,知性、聪慧,
连英俊帅气的男友曾被人抢走这一点也都惊人相似,贾莉对这个女孩儿的好感陡
然增加,不过贾莉看得出来,陆瑶跟孙正刚是屈服于现实,而她对老周则是真心的。
这两个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孙正刚给予物质换取陆瑶年轻美妙的肉体,而
老周则用真心和真情爱着自己,得到的是贾莉更浓重的爱。
孙正刚是有家室的,陆瑶的职责是地下情人;而贾莉名义上依旧是老周的儿
媳妇,哪怕是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的关系都是
不大能见天日的感情,难得遇到可以敞开心扉的外人,彼此心知杜明,这种微妙
的关系反倒让彼此感到安全,卸下了防备。
正是如此,两位都市美女的话题自然而然地往性的方面靠拢,也丝毫没有不
自然的因子。
「姐,你这么年轻,跟他能满足么?」
「当然了,你别看他老头子了,床上可能折腾人了!男人那玩意儿,光大光
粗不管用,我家老头儿就喜欢慢慢磨,能磨死人!」
「周叔这一把年纪了,都这么能『干' 啊!我家那胖子最近越来越不行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陆瑶被禁忌的话题勾了起来,按说和贾莉认识也没多久,
远不至于到分享性话题的闺蜜级别,却不由得吐露平时不会吐露的心声,或许毕
竟还是太年轻了些。
「也许是工作压力大吧,他们做警察的,应酬也多。」贾莉还真就认真地说
出了自己的推论。
「开始我也这么想,按理说有了我之后,他已经甩了其他好几个小蜜,基本
上都是我独占着他,可最近他和我做的时候都
喜欢强着来,还喜欢说粗话,我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但他越说越难听,还
逼着我也说,好像这样才会对我有欲望。」
「没事儿妹妹,你这资本条件放这儿呢,估计是年轻时候玩的太多太野了,
我家老头儿一直都是老实人,现在都快七十
了才能还这么生猛。」不知不觉间,贾莉也说的起了兴致,「现在做的多了,
我们以前都是一个礼拜一次,一次前后能有一个多小时呢!」
「硬吗?应该不太硬吧?」
「别说还真挺硬的,不比年轻人差多少,而且每次都能……到底,一下子到
底的那种。」已经是少妇的贾莉对于这样的话题已经很坦然,但毕竟还是有一丝
羞涩。
「这么厉害啊!宝刀不老啊!」
「不信下次你来试试?」
「别啊姐,周叔看你那眼神儿可是真够深情的啊,我可不敢插一脚……不过
你还别说姐,我和胖子做过,和瘦子做过,高个子矮小子,青年人中年人都做过,
偏偏没和老头做过。」
「小妮子看不出来啊,够骚的啊。」贾莉调笑到。
「彼此彼此,哈哈。」陆瑶还是暴露出了少女的天真,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的
灰色历史全盘托出了,不过她也挺高兴,学校里的一些同学都知道她在外面做二
奶的事情而因此看不起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绝色大美人儿姐姐居然还有公媳
偷情的这一出,她和善且知性,又仿佛是一个能够完全托付内心的闺蜜。
「姐,那你老公呢?」
贾莉突然一下子收起了之前的和颜悦色,气氛变得僵硬起来。
「姐,你别生气啊,我就是随口一问。」机敏的陆瑶很快就发现自己或许是
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事,妹妹,我和你说个故事,你答应我不许说出去。」
「嗯!」陆瑶认真地点了点头。
六月的麦田,火热的昂然。
麦穗在流火里烫金。
麦杆在汗水里泛蓝。
贾莉显得很平静,她的表情一如她的叙述,让人沉醉,听完故事的陆瑶则是
一脸茫然。
显然是受到了这个不平凡故事的震慑,陆瑶迟迟没有说话。
「姐,这是真的么?」
「嗯。」
贾莉的回答过于短促,却显得十分决然,她确实没有必要骗自己。
好一会儿的沉默。
「你想去看看吗?我估计老周和大刚去的就是那儿。」贾莉没等她回答,又
接着说到:「走吧,去看看吧。」
「嗯,我去换件衣服,外面太热了。」陆瑶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贾莉随着话语回头一瞥,灼热阳光照射下的剪影,的确像极了更年轻时的自
己。
几年前的自己并不会料到有这一天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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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金色麦田
白梨村鄙陋,却素来宁静祥和。
这一年的夏天来的似乎是早了些。初夏的午后,是说不尽聒噪,太阳以四十
五度的倾斜角照射入河谷,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树荫下栖躺着一条疲倦的大黄
狗,喜欢嚎叫着的猪仔们也蜷缩在在猪圈内休憩,不愿再多动弹一下。
村北有一片广袤的金色麦田,大多数生物都被热浪轰走,唯独一群十岁出头
的孩子除外,大人们都躲在室内懒的出去,他们却闹腾着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一
层烦躁。也罢,大人们看不见,也就心不烦。
「二娃子,你倒是上啊!」
「俺娘说了……」二娃子是三个男孩子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一米四都不到
的个头,看上去最多十二三岁,话刚出口,便被旁边另一个黑瘦的男孩打断了:
「你怂个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将来还咋娶媳妇儿?」
「没错!」第三个孩子插了一句,「二傻说的对,俺们俩可都上过了!」这
个男孩看上去略大一点儿,不过最多也就十四五岁,他叫大牛,显然是这三个孩
子里的小头头。
二娃子傻愣愣地站在金黄色的麦田上,稚嫩的眼睛里,是阳光直射下一栋高
大成年女人的裸体,泛耀着白晃晃的皮肤,白的扎眼。
「二娃子,你不上让二傻上!」大牛仗着力气大,顺手一把推开年纪小的二
娃子。
二傻呵呵地傻笑着,没动弹。
裸体女人呆呆地跪坐在不到一丈高的麦田里,凌乱而又毛糙的长发下,一双
浑圆的大眼睛毫无神采,她呆滞地看着眼前三个十岁刚出头的农村孩子,只是傻笑。
「二傻!」大牛似乎是生气了,他要拿出他做「大哥」的威严,一个健步,
松开裤腰带,露出他那刚刚发育成熟的小肉棒。
裸体女人还是傻笑不动,随着男孩开始步步逼近,突然竟二话不说就把大牛
的小鸡巴一口含了进去。
「大牛哥!大了大了!」一旁一直不敢妄动的二娃子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大牛一脸得意,「还傻看着干啥!摸奶子啊!」大牛给二傻使了个眼色,随
后双手抱住裸体女人的脑袋一阵猛烈地抽插。
「女人的奶子原来这么软啊!」没想到倒是一直胆小的二娃子忍不住好奇先
动了手:「大牛哥,这女人的奶子咋比村里的那些女人都白呢?」
「听俺爹说是城里人吃的馍白。」
「二傻,废什么话,你不要日屄么?」大牛一边说道,一边搂住女人的脖子,
费劲全身的力气往下拽,裸女未作抵抗便顺从地往前一扑倒,修长的双手支撑在
黄土地上,口中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十四岁男孩的青涩阴茎。
女人双膝跪地,修长的大腿往上,浑圆臀部高高翘起,对于刚发育的男孩来
说,这一幕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二傻脱下裤子,年轻稚嫩的男根早已是傲然直立了。他扶着阴茎,无章法地
往女人的屁股上一阵乱撞。
「你干啥呢!二傻子!」
「哥,咋两个洞啊,日哪个啊?」
「你都日了俩回了咋还是记不住呢!」大牛往后一抽身,从女人的嘴中拔出
那根沾满口水的年轻鸡巴,「看大牛哥教你。」
大牛走到跪趴在地上女人的身后,「记住了,下面那个是屄。」说完就把挺
立的阴茎插入了裸体女人成熟的肉体。
「大牛哥,日屄爽不?」二娃子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发出了疑问。
「当然爽了!俺爷爷说的东西啥时候错过!」
「大牛哥,你这样子跟俺家公狗日母狗的动作倒是一样的咧!」二娃子笑到。
二牛一心卖力地冲击着成熟女性的销魂花巷,丝毫没有理睬二娃子并非恶意
的调笑。
「哥,那上面那个洞是啥?」二傻在旁边傻看着问。
「那是女人的屁眼。」
「那屁眼能日不?」
「当然不能,否则为啥叫日屄!」
烈日骄阳,肆意地灼刺着人体上一切有感觉细胞的地方。大牛浑身大汗,裸
女也香汗淋漓,三个毛刚长齐的农村小孩儿在大牛的指导下轮番
上阵,而女人没有丝毫抵触。
或许是有些累了,大牛干脆直接躺在地上,让二娃子和二傻费劲全力架着女
人跨坐到他的身上。
大牛扫了一眼,女人散乱的黑发下是端正较好的五官,邋遢的肌肤也遮不住
诱人的光泽,他第一次发现这个疯癫女人其实颇有姿色,甚至比
村里所有其他女人都要漂亮的多。
「哥,俺也要日屄!」二娃子的叫唤声打破了大牛继续探究裸女脸蛋的雅兴。
「喊啥!再等等!」大牛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只是阳光有些刺眼,大牛猛然喊了一声:「有了!」
「啥有了?」
「你日上面那个洞,二娃子日嘴,这不就齐全了么!」大牛兴奋的声音显得
莫名急促,「二傻,看来你不傻呀!」
金色的阳光交映着麦田,三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肆意地耕耘着一个身材修长,
明显大一号的年轻裸女。其中一个男孩半蹲着抱扑在她成熟的身体上,她则跪趴
在另一个男孩的身上,任由男孩的手揉搓她的乳房,胯间的景色,是两条修长的
美腿被人为的掰开,阴道和肛门内分别插着两根实在是年轻不过的肉棒,只隔着
一层娇薄的女性软组织,男孩甚至能够互相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最后那个年纪最小的男孩,则抱着她的脑袋,尽管还不成熟的动作有些滑稽,
还竭尽全力地前后摇摆着自己的胯部,精瘦的小腹和稚嫩的睾
丸撞击在胯下女子的面部,不断地做着活塞运动。
哦……当我摔倒在金黄麦田之中,
哦……到底哪里才是家的方向,
哦……当我寻找不到你的时候,
哦……迷失你曾最纯真的笑容。
……
孙正刚的步子一向迈的很大,唯独这次除外,他心眼直,脸上藏不住心中的
焦躁。
偶尔扫一眼身边的老周,心中满是狐疑,眼见他泰然自若,实在是放不下心
中的好奇。
「别问了,快到了。」
「我不是问到没到,我是想问……为什么?或者说为什么是我?」
「你是副厅长,我相信你有办法的。」老周顿了顿,「我希望你能把她带到
省城去,把户口问题解决了,对她好点。」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的确不难。」孙正刚欲言又止,犹豫好久,没再多说。
孙正刚挺着个肚子,出门前和小情人陆瑶一局盘肠大战已经消耗光了他的体
力,加之长期缺乏运动使得他累的气喘如牛,反观老周,闲云信步,好不自在。
又走了一会儿,老周才在一栋老式破败不堪的砖瓦农房前停下了脚步。
「可算是到了!」孙正刚终于乐了。
「不,人不在。」老周打开那扇陈旧的木门,朝里面望了一眼。
山上的长林与低草,都萧瑟地喧哗着,也便不觉寂寞了,直到陡然一阵锐利
的骂喊声划破长空。
「臭小子,打不死你!」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村落的静谧。
「走,过去看看!」
屋后的一大片麦田,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穿梭在舞动着的金色麦浪间,
拼命奔跑着,身后数米处,是名中年农村妇女,一边追赶,口中还一边骂道:
「你个混小子,站住!」
若只是这般,倒也无甚,偏偏再仔细一看,不远处一名虽然邋遢但却皮肤白
净的高挑女子正一丝不挂地跪趴在田地上,在她纤细却不一定光洁的背肌上,正
骑跨着一个同样不过十岁出头的男孩,男孩一边拉拽着女人的头发,一边用他那
稚嫩的小手拍打着女人紧俏的臀部。
女人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洒向大地,恰好遮住她的脸,她像一匹高大骏美的白
马,恭顺地听从着背上小骑士的操控,缓慢而又平稳地在地面上爬行着,身旁的
另一名小男孩时不时地伸手去抚弄揉搓着她那锥子形垂荡着的饱满乳房。
农村妇女终于一把抓住逃跑中的小男孩,二话不说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然
后一手抓住男孩的肩膀,另一只手抡圆了打向了男孩的屁股骂道:「叫你不听话!
叫你不听话!」
「娘!俺错了!」男孩用力捂住自己的屁股并试图向前逃去,哭丧着小脸连
忙求饶。
「这骚货是个扫把星要说多少遍你才知道!狗剩他爹咋死的你忘啦?你二舅
咋死的你忘啦?!」
「娘,这没关系……」
「咋没关系!村里日过这城里骚娘们儿的死的死,伤的伤!这骚货就是灾星
下界来祸害咱们村的!前天隔壁家大黑狗也不明不白地死了,肯定是也日过这娘
们儿了!你小子他娘的才多大,毛刚长齐居然就日这狗日的骚娘们儿!你小子不
要命啦!」
「二娃子他娘,你不懂……」骑在全裸女子身背上的大牛发话了,「这娘们
儿是好,村里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能比得上?」
「大牛你个臭小子!你给我下来!全是你把俺家二娃子带坏了!」农村妇女
一边拽着二娃子的耳朵一边怒气冲天地奔向大牛的方向。
大牛一个机灵地「翻身下马」,二傻也哄笑着,俩人撒开腿一溜烟儿的逃跑
了。
农村妇女抓不到大牛和二娃,就把气全撒在衣不蔽体的女人身上,她一脚踹
向还在麦田里爬行的裸体女子,破口大骂:「疯女人,骚娘们儿!呸!不要脸!」
随后又是一脚,裸女重重地摔倒在地,「祸害人的狐狸精!疯娘们儿!骚货!」
正巧此时老周和孙正刚赶到,过足了嘴瘾的农村妇女才大摇大摆地拽着自己
的儿子扬长而去。
孙正刚朝着远去的村妇骂了两句也便不再多嘴,而老周则显得意外的平静,
要知道,之前这香艳和荒谬、淫乱和罪恶交杂的一幕,任何外人看来都可谓瞠目
结舌。
他蹲下身子拨弄开女子被汗渍浸湿的细发,才终于露出女子那张本来妩媚的
脸。
「小丁啊……委屈你了……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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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赢家和输家
两年前的那场判决,至今仍然是所有人心中挥洒不去的噩梦,对于老周和贾
莉来说尤其如此,而丁婷却成为了唯一已经遗忘的人。
因为丁婷疯了。
没有人知道丁婷疯了之后,她是否真的已经在精神上的确摆脱了所有,或许
痛苦不再折磨她的大脑,但肉体上,她的的确确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伤痛。
老周的指尖滑过丁婷枯燥的发梢,那是被人用剪刀粗暴地横生剪断的证据,
她本该明媚勾人的双眼此时却放空着,她傻笑着呆坐在麦田里,看得老周和一旁
的孙正刚直心疼,谁又能想到仅仅两年前,这是一位多么千娇百媚,性感迷人的
都市女郎呢?
很难去理解老周已满是皱纹的粗燥脸庞上复杂的表情,如果非要说哪一种情
愫在此时此刻占据了上风,那一定是愧疚。
没错,愧疚。
如果周建鹏不死的话,丁婷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走,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老周有些哽咽,丁婷虽然是破坏儿子
和儿媳婚姻的第三者,但她应该算得上是个好姑娘,却最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的确,因为老周也脱不了干系,还因为周建鹏的死和贾莉有着直接的关系。
周建鹏减刑后,丁婷时常前往看守所探监,贾莉则诞下一子,取名为思恩。
初时贾莉与丁婷两人互不相犯,倒也安生太平,直到有一日,贾莉和老周前往探
监时恰巧遇见了丁婷,两人再次激烈争吵最终不欢而散。
两个月后,周建鹏在监狱中自杀,原因是贾莉带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前往监狱
再次探监,并且告诉了周建鹏她与自己的公公老周偷情扒灰,乱伦产子的真相。
不久后,丁婷疯了。
周建鹏的死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砸开了丁婷苦心支撑的心灵防线,随
后溃之千里。
丁婷也是孤儿出身,市内并无亲属,在说服了老周后,那位法官的亲爹老张
头就一意孤行,硬是把疯后的丁婷带回了白梨村。谁料十个月前老头突然暴病而
亡,丁婷疯癫的也越发严重,无人敢收留,而村子里的男人原本就对这个疯了的
城里美人儿觊觎不已,老张头死后,这些乡野村夫们
便轮流开始了对丁婷肆无忌惮的性侵犯,改革开放三十年,白梨村人的淳朴
早就不复当年。
又或许是天意,村里主要霸凌丁婷的几个男人居然陆陆续续地全都诡异暴亡,
几个月前,村里的一家人才斗胆收留了她,为了不让她乱跑,
时常把她如同圈养一般拴在自己的院子里。上个月,村里又流传那个城里来
的女疯子和村里的老光棍好上了,恰巧那老光棍也是个疯子,这下更没人敢接近
她了。
好一个命苦的女子。
好一阵又哄且又骗,待丁婷情绪稳定了些许,才终于费劲地让丁婷穿上带来
的T恤衫和短裤。
孙正刚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从来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之前老周对他说要把
一个年轻女人交给他照顾,他半信半疑,便也没完全答应下来,
现在看到丁婷这般的惨样,心中不免又动了恻隐之心。
一抬头,天色骤变,阴云遮天蔽日,西风尽扫暑气。
他和老周一左一右,正要扶着丁婷往回王村长家,才迈开步子,只见得远处
妙影袅袅,两具高挑的女性柔美娇躯徐徐而来,愈近些时,行进间蜂腰颤扭,猫
步所至处,皆是乳波臀浪。
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这两位乡野间的曼妙美人儿,除了贾莉和陆瑶又还能
有谁?
见到已经完全疯癫落魄的丁婷,贾莉的脸色显然并不大美妙,毕竟丁婷现在
的窘境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本以为可以忘记的那份复杂心绪又再次涌上心
头,一年半前越想越气的她只是想报复一下周建鹏,不料这拥有高大伟岸身躯的
男人竟然会以如此极端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悲愤。
于是乎贾莉和公公老周的不伦恋情不得不继续深埋在地下,儿子思恩在户口
申报上也成为了周建鹏的遗腹子。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天色越发阴沉下来,却始终见不得半滴雨水,只剩风
声嘶啦作响。
行色匆匆。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已然是暮时黄昏,几人手忙脚乱了好久,方才给丁婷简
单洗漱打扮了一番,丁婷的情绪时而暴躁,又时而麻木,倒是唯有老周能够镇住
她,原因并不复杂,因为老周总是会说「回家」,丁婷也总是会似懂非懂地点点
头。
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还不到三十岁,原有的光滑白皙的肌肤荡然无存,本就
纤细苗条的身材如今已瘦的失去了美感,洗去面部和身躯上的污垢,似乎才刚能
依稀瞅出昔日的美艳和风采,只是那失去神韵的一双眼睛,呆滞的模样提醒着人
们她已经疯癫的事实,至于那股与生俱来的狐媚气质,更是早就不知飘往何方。
与中午略显隆重的餐食截然不同,晚饭显得朴素了许多,贾莉匆匆扒了两口
饭就上楼去了,下午把丁婷接回的事情让众人都不禁沉重了很多,甚至有些各自
心怀鬼胎。这其中,最复杂的既不是老周,也不是陆瑶,更不是王村长,而是孙
正刚。
方才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丁婷洗过脸后如今憔悴的脸,总觉得哪里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终于记起了两年多前,作为摄影爱好者的自己曾受人邀请参加了一个
地下收费的模特私拍活动,一向好色的他自是欣然前往。和之前遇见的一般私拍
模特完全不同,当时两名身躯傲人的高个子模特不但可谓搔首弄姿,魅惑逼人,
而且容貌十分惊艳,宽肩细腰,奶大腿长,堪称国色。
整整一天的拍摄,两位大美女足够勾人魂魄,作为「贵宾」,自己还在拍摄
后挑选了更高的那个模特一度春宵,现在想来,当时另一个骚媚入骨的模特不就
是这个叫做丁婷的女子么?
沧海桑田未见,却足够领略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孙正刚脑海中不断翻滚着,
自从前几日在山庄老周第一次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来龙脉络后,他的思绪就显得相
当繁杂。
简而言之,老周是要将丁婷托付于他的,原因也很简单,老周觉得自己对不
起丁婷、愧疚丁婷,于理于心他都有义务让丁婷脱离苦海;另一方面,老周不想
让疯癫的丁婷再出现在贾莉的周围,以免给贾莉造成心理负担。其实这一对公媳
的关系,自己作为风月老手早就看出来了,只是碍于老首长的关系,孙正刚一直
没有点明罢了,如此看来,这一对公媳还真是有真感情。
安排丁婷对于省公安厅副厅长孙正刚来说的确并非难事,打声招呼在省城找
一家精神病院就能够解决,关键是自己一直就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个性,已经
如此可怜的漂亮女人不留在自己身边又实在可惜,反正自己的情人队伍里不在乎
再多一个。
但自己真的又缺这一个?
雨丝终究还是断线成诗,落到了尘世,窗边听雨的贾莉心里一揪。虽然是驱
走了暑气,但这雨对她来说也并不算幸事,雨水冲刷了大地让山路将会更加泥泞,
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归心似箭的她想儿子了,一直给保姆带着也不放心。
「你知道吗?小时候其实我很喜欢下雨。」
关上窗户,淅沥的雨声骤然不再呱噪,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了一般。
贾莉双手搭在胸前,无意间托起饱满的双峰,她优雅地扭动着婀娜的腰肢,
转过身来,目光投向了房间的宽大双人床上。
丁婷已经略显干瘪的身躯静静地躺在那儿,空洞的眼神不知投往何处,却可
以肯定没有和贾莉四目交汇,她安静地摇晃着脑袋,幅度很小,脸上挂着不易察
觉的呆滞笑容。
她没有回应,也不会回应。
「我喜欢下雨的感觉,很安静,整个世界都很安静,好像我们也不那么孤单
了。」贾莉自顾自地接着说着,「我记得在孤儿院里的时候你特别爱出去玩,所
以六年级的时候,那篇作文的题目是《最好的朋友》,我就写我最讨厌下雨,因
为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玩。」
贾莉停顿了一会儿,「不知道你还记得么?」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我记忆力可好呢,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闯了祸,
你让我先走自己却被老师当场抓住,你自始至终都没有供出我这个『主犯' 来。」
贾莉的脸上浮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
「哦,对了,再大些的时候,有一次我们两个晚上出学校买东西,被几个小
流氓纠察,亏的是你机灵喊来了路人呢,呵呵,你还记得么?」
「我知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贾莉沉默了,这一沉默就是好久。
「小时候,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系,我总是希望快些长大,现在快三十了,却
再也回不去了。」贾莉姣好的脸庞滑过一行清澈的泪珠,胸口也开始微微起伏,
「那时我们多好,我们就像亲生的姐妹一样好,谁会想到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很傻吧,最开始的时候,为了报复建鹏外遇,我酒后半醉间赌气勾引自
己的公公;后来为了报复你,又把和公公的儿子思恩带去监狱见了建鹏。」
「我们谁赢了呢?」
「我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想长大!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见到
这样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贾莉的情绪已经失控,泪水已经
泛滥成河。
丁婷还是傻笑着,还是轻轻地摇晃着脑袋。
老周在屋外,隔着门听着,他静静地依靠着墙壁,踌躇许久,还是没有进屋
子。
让她哭吧,哭完就好。
贾莉的泪水。
屋外的雨水。
淡然天成的女人,藏进了这人世间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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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城市中心往西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是省政府着力打造的城西新区,数以
百计的商务大楼和居民小区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着,这里承托着市政府的浓厚的
殷切希望,也承载着无数年轻人拼搏的梦想。
新区的这一块墓地则与整个新区的氛围大相径庭,听不见嘈杂的工地施工声,
见不得摩肩接踵的人流,只有绿荫环抱的幽静和怅然。
28岁的杨梦珏马上就要做妈妈了,她挺着个大肚子,缓缓地行走着,而英
俊的丈夫始终不离左右。
她是来这里祭奠已经亡故两年的前男友方磊的,半年前她终于走出阴影,嫁
给了一名年轻有为的建筑师,如今夫妻恩爱,家庭和睦,丈夫知道她过去和方磊
的感情,对于她前来扫墓也十分理解和支持。
她爱方磊,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却始终坚守不触碰毒品的底线,所以方磊就
此长眠于地下,而她终究得到了幸福的生活。
这一天是工作日,陵园显得冷清许多,出陵园的时候,不经意一撇,一名高
挑优雅的漂亮少妇正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往陵园深处走去,美好的身段
和鹤立鸡群的气质显得格外扎眼。
「你是……莉姐?」
「杨梦珏?」贾莉眉头一舒,「你怎么在这儿?」
迎面偶遇的这两位还真是老熟人了。
「哦,我来祭奠我爸的。」杨梦珏撒了个谎,方磊和贾莉毕竟有一段过去,
也是为了她好,而身边的丈夫也立马心领神会。
「这是我丈夫,我肚子里也有了。」
「恭喜你啊。」
「这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呀。」见贾莉没有提方磊的事情,杨梦珏赶紧
转移话题。
「思恩,叫阿姨。」
或许是有些怕生,四岁的思恩扭头往自己妈妈的方向靠去,两只小手死死地
搂住妈妈的香颈。
「不好意思啊,他怕生。」
「没事的。」杨梦珏有些尴尬,「你来这儿是……」
「哦,我是来看我丈夫的,他走了好几年了。」
「是这样啊。」杨梦珏不再多说什么,便找了个借口和丈夫先离开了。
湛蓝的天空划过一道清脆的鸟鸣,那时青春和不羁激荡起的一阵涟漪。
贾莉曼妙的身姿这些年丝毫没有退化,她一个优雅的转身,带着自己的儿子
思恩来到了一块墓碑前。
「爸,我和思恩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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